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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童

    四五月的苏北天气总是令人愉快的,春天的气息把绿草与野花熏得分外生动,我们的主人翁徐帆从刹那间消失到醒过来日子已经过去十数天,是的,正如无数的故事主角一样,徐帆在被一个过路的宇宙中微子击中丹田释放出巨大的正负离子对撞能量中直接击穿时空壁垒,瞬间汽化的身体与船体连灰灰都没留下就在时空壁垒中消失,而意识体和丹田处那一枚能量体与中微子纠缠在一起,穿过时空壁垒直接附身于现在的幼童身上。

    苏醒过来的徐帆立马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不对,十分的虚脱,身边陪床的老妈子正嘀咕着这一家可能要死绝了的话语。睁眼看了下房屋摆设与衣着稍后就明白,自己可能重生古代并得了某种疾病,好在,长期的户外和海洋运动,自己多少明白一些医学常识,而中医本就是道医,有气功与穴位,五行阴阳八卦基础,入门是很轻松的事,所以,对于徐帆而言,自己也是半个中医大师。

    结合不难听懂的老妈子话语,徐帆明白,现在身体的父母和自己在最近的涝灾中染了疟疾,自己现身父母已经去了,而自己再拉拉也快了。

    这可难不倒徐帆,他睁开眼,让老妈子扶着来到门外,虽然老妈子嘴里连说外面风大,病会加重,但徐帆已经顾不得解释,好在小童的家本就不大,出门就是农田,田埂上多的是蒿草,艾草。

    徐帆指着数十颗黄花蒿让老妈子扯来,用药杵捣成糊糊,兑着温水,一口气灌了一大碗,然后,让老妈子再到田野里多多采摘备用。便昏睡过去。

    如此十数日,就是徐帆作为异时空到访者又得大气运有神奇的金丹加持,病情能有好转也花了不少时间!等得徐帆能坐起活动时,徐帆的父母早已经在佃户帮助下建了坟,立好了牌位。农村人吗,没有太多讲究,在瘟疫横行的时代,一家人能有一个存活就是幸事,死了的人也就死了,死人是常事不是才是祖宗保佑!

    徐帆通过观察与询问,基本已经理清这家子的情况和自己所处的时代。

    很不幸,徐帆来到了万历后期的万历四十三年,今年五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五岁的孩子已经满地跑着帮着做事了。后世来的徐帆知道此时距离明末已经没有多远,在徐帆的有生之年应该可以看到。幸运的是,徐帆从濒死状态活了下来,还白赚一付儿童身体。

    这几天,徐帆观察自己的丹田,那颗转动的金丹,虽然是有气无力,却也滋养着自己的身体,奇妙的是,就像阴阳鱼一样,那粒不速之客镶嵌在金丹上,形成一个点,并渐渐把自己的能量缓慢地释放在金丹之上。现在的徐帆身体还很幼小,经不起巨大能量的冲刷,只能每天轻轻的转动丹田之气,慢慢温养身体经脉,再慢慢打几趟太极,以柔和之气温养肉身。不过自己的耳目触觉已经强过普通人太多。

    这个村子人口并不多,也就十数户人家,基本上都是徐帆家的佃户,徐帆家正是这座小徐庄的主人。徐帆这一世还没有名字,只是恰巧这家主人也是姓徐,徐帆自然就还原了自己上世的名字。

    小徐庄地处苏北黄海之滨,古通州稍北,此时为东台属地,因为靠近黄海,此地自古就为官府盐场烧盐之地。虽然地势平坦,一马平川,但是因为黄淮内涝,平时的雨水,台风季节海水倒灌等情况,十年有九年会有各种灾情,还有一年是大灾,遇上强台风,强降水,天文大潮,数灾并发,能引发月余内涝,庄稼死绝,土地盐碱板结,海边烧盐盐户被卷入大海,怎地一个惨字。

    所以,此地和南通州自元以来便是作为苦寒流放之地用来放逐罪人之用。而百姓非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愿意作为盐丁来盐场烧盐,官府每次大灾后都从其它州府强征流民来此烧盐,但架不住环境实在恶劣,病死,逃户是常事,到了万历后期,虽重修八百里范公堤,也无济于事,堤内的良田熟地被大户豪强占了个遍,堤外距海边已经有数十里之远,非不得已,没有百姓愿意前去开荒!

    有小徐庄自然就有大徐庄。这大徐庄在数十里的范公堤内,属于本地强族!族上最高出过进士,屡有弟子考中秀才,也算是耕读持家了。小徐庄祖辈出自大徐庄旁支,机缘下揽着盐场运盐的差事,赚了些钱后,便依着盐场海边烧盐运盐的运河旁支,距海边十数里的一处稍高处请人围堰,帮助修了这么一处一二百亩地的围堰,土地虽多,但保不齐雨水太多,灾年不断,一直以来与佃农一起艰难度日,到了徐帆父亲这一代,瘟疫等已经让整个小徐庄只剩下徐帆一个徐家独苗,实在像是风中的蜡烛,保不齐就断了。而那日家里的老妈子正嘀咕担心着这个唯一丁口没了,大徐庄这远的不能再远的旁亲可能就会把已经盘成了熟田的小徐庄占了去,自己等下人的未来不知在哪里,等徐帆醒来一番神操作,竟然又恢复了过来,这些佃户下人自然把这归于祖宗保佑的范畴!

    当下,徐帆拥着200多亩地,10多家佃户,一个老帐房吴伯,一个老妈子吴伯他婆娘吴氏,还有一个帮工徐三。家底数代积累也不过纹银百两,大多还是从爷爷辈时攒下的,基本上父亲这一辈没落下多少银两,可见随着万历年间的发展,百姓日子开始难过。

    小幼童守着老帐房交底的百来两银子不仅犯了愁,前世受爱国主义教育,让他头上扎个猪尾巴他是不愿意的,而在明末时,左良玉在扬州,高邮,泰州包括自家这一带烧杀抢掠以收集粮饷为名,比清军还坏,基本上把这一带抢个干净,随后,清军过来又烧杀一遍,可以说十不存一,几乎死绝。这样的惨痛历史,包括前世自己的江南都有无数的十屠,三屠的惨案。小小徐帆除了逃到海外,基本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而且现在自己太小了,说话除了亲近自己的老帐房,老妈子,帮工三人外,连佃户看向自己都是怀疑的多。毕竟这个时代能活下来的幼童是很难的,即使是皇帝家的儿子也多有夭折。

    所以,怎样能够健康成长,怎样能够在清军入关前,折腾出家底,已经是现在就必须考虑的事情了。可百两银子在这个荒村还可以算得上富足,可出了村子,什么都不是!

    在苏北这块疙瘩,熟田都是别人的,荒地都是盐碱地,除了长的荒草和芦苇让盐丁有草烧外,其余并不能出产什么。再加上这里的水灾太过频频,百姓常年在逃难避灾中度过,收成少,收入几乎无,即使到了后世,解放后的九十年代初,一江之隔的上海人听到你是从江那边过来的,都会以一种看乞丐的眼神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上一句“江北人”!

    自己即使有许多的点子,在这个荒芜的土地上也开不出成功的果实。而那些制肥皂,烧玻璃,作为一个后世工科生,实干家基本上做几次试验就可以成品,但这样的产品自己拿出去,没有实力,小猫两三只,立刻就会被吞得骨头都没有,如果自己慢慢攒实力,估计那时清军也入关了,除了逃走,别无它法。

    小孩子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