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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天佑大唐

    这时候躺下装死也不成啊,这么多人,慌不择路的,一人一脚都能给踩成二次元,咱还没做好开拓事业新领域的准备呢。

    容不得多想,这时逃最快的胡人已跑得近在眼前。

    云蔚然下意识去摸刀。一摸腰间,“X!我刀呢?”

    妈蛋。才想起来,刚换马的时候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得疼,把新捡的那把刀随手往地上一杵。先查看确认有没有伤到根本,好在只是大腿两侧被骑马磨破了皮。放心后想起来要换马,微蹲撇腿追马时忘了拿刀。

    此时再想去拿已经来不及,转身跑等于是把后背亮给敌人送死。情急之下,一手揣入怀间顶出个凸起,假装握着把手枪。一手直指胡人面门大呵道:“你!给我站住!投降不杀!”

    见胡人压根没注意到他顶出的凸起,纯被喊愣站那,想跑又不敢跑。云蔚然逼迫着踏前一步,索性把手也抽出来,给了胡人一耳光,厉声道:“把裤子脱了!”

    胡人捂着脸“啊?”了下没想明白,这年头投降挨揍就算了,怎么还得脱裤子?口味都这么重,这么急的么?

    被云蔚然上前狠踹一脚,“快脱!”

    见胡人握着刀不好解裤带,又踢一脚催促道“墨迹!快点,刀先给我!”

    胡人既怕背后唐军追来砍自己,又怕拦路的唐人小将现在就动手。惊惧中脑袋正浆糊着,乖乖递上刀,让帮忙先拿着,自己扯着裤腰带,在那纠结着绕指揉。

    接了刀,手里有了武器,云蔚然又可以了,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胆气更足得大声催逼,“快点!脱裤子!谁让你只解腰带了?愣着干嘛?还不快脱!小心老子一刀砍死你!”

    见云蔚然违和得口称“老子”,声色俱厉得举起刀,胡人赶紧双手扒扯着往下退裤子,命要紧。一边退,一边偷眼看云蔚然,觉得他手里的刀好眼熟,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心下大悔,我刚把刀给他干嘛嘞?

    裤子才退到膝盖处“够了够了,跪下,双手举高唱《征服》。”

    乖乖举手跪下“整服?”

    “不会唱?你个俗辣,我教你,跟着我唱:就这样被你征服!”

    “就这样,被你,整服?”胡人磕磕绊绊学唱,走调走得厉害。

    “对!一直重复唱。”

    云蔚然也不管他走调走得越来越过份,偏还自我感觉良好得越唱越响。甩下光屁股大声歌唱的胡人跑去拦下一个。

    重复:呵止,丢武器,脱裤子,跪下唱征服。

    不一会,跑前跑后的云蔚然身边就乌泱泱跪了一大片胡人。好些云蔚然都没照过面,自个儿跑来跟着跪那,还催早前跪那的,“你唱的什么?快点教我。”生怕不知道“密语”,被云蔚然揪出去砍了脑袋,真心诚意“学才艺”,不愿滥竽充数。

    这边有组织得聚起大片胡人,自然吸引了附近唐骑的注意。可惜聚集速度太快,聚得又密集,远不是满编才十人的小队能冲得动的。

    此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仗赢定了,只要能活下来,等待自己的,便是泼天的富贵,没人愿意错过。

    惜命耍小聪明的队头假装没看到,带着同样心领神会的小队成员远远跑开,追击其他残敌。谨慎有责任心的带人在外围远远绕着,把正被吸引过来的胡人驱散,免得人数继续增加,愈发不可收拾。

    只有一队胆子肥,杀得只剩三人的小队。在云蔚然疯狂挥手招呼下,抱着随时掉头跑路的心思,壮着胆子靠上来。

    然后,又马上被云蔚然打发走。

    当蔡总管带着救兵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围上来。确定举着双手,异口同声咛唱中的胡人并不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请神仪式,憋逆势翻盘的大招。只是按照吩咐在真心实意请降,这才忍不住高看了云蔚然一眼“这些。。。全你一个人抓的?”

    云蔚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整个人也松出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可不?容易么我?也不知道那些胡人没事干,自己跑来跟着脱裤子跪那干嘛,都喜欢风吹屁屁凉的么?

    越跪越多,看得我心里发毛。我真没想抓这么多啊!就怕人多了,有哪个突然想明白了,起来带头跑,那不得炸哦!我就一个人,哪追得过来!”

    蔡总管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他在炫技装逼,但是自己没有证据。

    神情复杂得扫向满地的胡人。这些胡人虽然跪着,武器却就丢在脚边,俯身便能取回。哪怕到这会,被包围的依旧比包围的人数多了好几十倍不止,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忍不住又吞了口唾沫,太特么玩心跳了。

    这到底抓了多少人啊?

    那些晚到的胡人因为没被云蔚然当面抓捕,没能被亲授“密语”,“颁布”“准降证”而心有不安,正自发改良动作以期引起注意,获得垂怜。

    或是跟着韵律双手高起扭发扭发(海带啊海带)。

    或是双手绷直不停伏地膜拜(万岁啊万岁)。

    或是朝上,朝前,朝左右伸手,跟做广播体操似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搅得蔡总管一时半会都没法数清到底俘虏了多少人。

    挠挠鬓角“你这抓了有小一千吧?”

    “没有没有”云蔚然谦虚道“千八百吧。”

    蔡总管“额”了一声,瞅着云蔚然。

    “你小子,真不要脸!”嗤笑了声补充道“有老夫风范。”

    半个月后,大唐的官方邸报上,又双叒(ruò)叕(zhuó)出现了一则可以归类为陈词滥调的新闻:

    大唐安西军又在一场关键会战中大破胡人。

    不过这次会战的战况细节,引起了茶余饭后的颇多争议。害好些酒楼拿着客官的赔款,眉开眼笑得淘换了不少餐桌椅。

    有经营头脑的掌柜,打听到大军尚未班师回朝,敏锐得捕捉到未来可能再来一次的类似商机。特地亲自跑去挑了些外形精致,质地更松软,棱角磨圆的桌椅。期待下次再遇上,这些看着就很贵的玩意能不负所托一碰就碎。

    这不是钱不钱赔款多少的问题,主要是希望客人受的伤能更轻些,咱一心为客户着想不是。(还不是为了伤好得快,下次再来光顾能更早点。然后,再砸一次。。。)

    长安,东市,醉仙楼。

    桌椅三成新。

    两拨喝高了的年轻人已经在撸袖子,脑子还清楚的正在偷瞄桌椅。

    “什么!竟是一员小将领着三百轻骑大破胡人万人大阵!”

    “怎么可能?胡人又不是木头桩子,就算站那不动让你砍。一万人唉!三百人砍一天都砍不完,当小爷我没耍过刀枪么?”

    “什么!还是这小将凭一己之力生俘一千八百胡人武士!”

    “胡人都是猪么?就算放一千八百头猪在那,一人也抓不完吧!骗鬼呢你!”

    “什么!这小将身高八尺腰八尺!手握丈八蛇矛,一路碾过去的!”

    “好家伙!这是猛张飞再世啊!咦!不对吧,这不是个球么?谁他娘会长成那球样?还碾?滚还差不多!你个魂淡!敢戏弄本大爷,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打他!”

    “噼里啪啦。。。哎呦我X。。。。。。”

    “不要拿椅子!”

    “咔嚓!~”

    “不要砸花瓶!”

    “咣当!~”

    “。。。这盘子是宫中同款,不要。。。!”

    “嘭啪!~”

    掌柜的一边躲在柜台后面“劝架”“提醒如何正确合理使用(扔砸)物品”,一边催促伙计赶紧把易碎好使,有磕口的旧酒碗,松动待修的旧桌椅,全从库房取出来,“不小心”摆到易抓取的显眼位置。

    今儿运气好,打起来的两群人都是有钱的体面人,偏偏酒喝得够多呛起来了。书生气重,打起来怂得很,只知道拿东西对砸。

    这么贴心送上门的冤大头,可不得伺候好?怎么能让手头断了趁手的家伙事。连柜台上来不及收的账本都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扯去丢人,丢来丢去撕得稀烂。

    不小心又平了个帐,顺道再赚了点担惊受怕的小钱钱,掌柜的打心底感恩。看着两伙人,眼里满是老母亲对地主家傻儿子的溺爱。踢着伙计屁股,催促“跑起来,加紧的!”同时,打定主意对这些公子哥再纵容些,让他们充分感受自己最深沉的爱。

    只要不拆楼,可劲造!管够!

    打累的两拨人瘫靠在一起,摔砸得很是畅快,跟亲自和胡人大战过一场似得。看到摔在一旁的破酒坛子里还有酒水残留,开心得抓起一饮而尽,豪迈得哈哈大笑。

    不打不相识的两伙人都觉着一场大战之后该长醉当歌,方显英雄豪迈。遂决定换地续摊,勾肩搭背找歌姬深度展示男儿本色。

    虽然对战果依旧争议颇大。不过也通过“一场恶战”,打出了勉强都能认同的结果。决定暂且搁置争议,部分达成统一意见:

    大唐,又出了个霍去病一样的少年英雄。

    并一致同意:

    天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