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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幸亏数学没丢光

    还不屑得补了句:“长安人就是娇贵,连羊肉都吃不惯,杂粮糊糊有那么好吃么?”

    云蔚然赶紧解释“不是拿来吃的,我要拿来酿酒!”

    曹狗屎一听,眼睛都绿了.一把将他夹入腋下,发现自己太过激动,赶紧又把云蔚然放出来让他在那呸呸呸。自己兴奋得在一旁苍蝇搓手,满怀期待:“你还会酿酒?来来来!先给哥哥来一坛!一袋也行啊!”

    云蔚然“呸”了好一阵,感觉舔一下嘴唇还是有酸味,只想赶紧说完去漱口。忍着恶心,劝自己行大事不拘小节,平复气息道“米粮都没给我呢,我去哪给你变去!”

    “嘿嘿!哥哥给你搞去,明天先给我两袋怎么样?”

    云蔚然没好气“高度酒好歹发酵就要十天半个月,明天就要?你咋不上天呢?”

    曹狗屎敏锐得抓到关键:高度酒?喝了能上天?“不行不行,怎么着最少也得给我两坛。”

    云蔚然扶额头疼,心想,这是听到酒,给迷了眼了。做这事真不是为了让你喝得爽的,耐心解释道“这是给伤兵救命用的药,是药!药!你好意思跟人抢救命药?!”

    摆着手臂散出狐臭,威胁道“真当老子好戏耍不是?不就是酒么,骗老子是药,有意思么?不就两坛酒的事么?”

    怕被夹到腋下,抬手防护的同时赶忙解释“低度酒当然没什么用,高度酒可以拿来消毒,能救命的,当然是药。”

    曹狗屎狐疑得盯着云蔚然眼睛看了一阵,当是信了。摆摆手“瞧你这穷抠样,算了算了,看在你救我兄弟的份上,我让人送两袋过来。”

    云蔚然陪着笑脸嘿嘿直笑“曹将军心怀同袍,侠义心肠。一袋米大概几斤?我这酿酒用量比较大,三斤差不多才出一斤酒。要不再多来几袋?”

    曹狗屎算数不好,没换算过来“说人话,听不懂。”

    指着之前吃完后装土垫病床的粮袋“这种给我三袋,我能酿出一袋酒来,这个高度酒精要用来冲洗伤口,泡手术用的刀具针线,用过的还不能接回来重新用,所以用量会很大,不经用的。”

    都说出了具体用处,感觉似乎很有用的样子“这酒。。。这药,就那么冲一下,泡一下的会有用?”

    “比柳树枝泡的水管用。”云蔚然回答得信心满满

    “你那水是用柳树枝泡的啊?难怪喝着一口苦味,不好喝,也不解渴。”

    一滴大汗挂脑门,感情这货什么时候一时口渴,把消毒水当水给喝了啊。不愿他在这方面多想,免得气急败坏得又拿狐臭怼脸熏,岔开话题解释道:

    “你看隔壁是不是有很多人都伤口感染,继而发烧?我这边感染发烧的人比起来,少了两成不止。若是用上高度酒,当能再降两成。四成啊,那是多了近半伤兵能活下来了。”

    曹狗屎诧异“当真!”

    “当真!”云蔚然郑重回应“将军可以自己来看。。。唉。。。唉!曹将军!曹将军!你别跑啊!你跑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曹狗屎不理他,扭着屁股火急火燎跑了。

    不多时,曹狗屎又屁颠屁颠跑回来。跟那次验收弩台时的德行一毛一样,只是手上少了个大锤子。

    接过云蔚然递来的一碗温水一饮而尽,抹掉挂胡子上的水珠:“蔡总管问,这东西能不能让伤兵快点好?”怕听不懂,复述了听来的举例道“用了之后,要七八天好的那种,能不能两三天就拿刀子砍人?”

    “咱这又不是神药,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皮外伤自然恢复,怎么着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这是自然规律。这个只能防止感染,让可以十天半个月好的别因为感染变成个把月都好不了,甚至坏了性命。”

    曹狗屎挠挠脑袋“你那什么敢不敢染的听不懂。就一句话,能不能快点好?给个准,说人话!”

    云蔚然也是郁闷,都说这么简单明了了,怎么还听不懂。不在一个层次的沟通真累,斟酌片刻客观回应“不能。”

    曹狗屎也是干脆,直接回答“哦!那粮食没有,蔡总管说现在粮食紧,和外面又失了联系,这围城不知道要多久,没的做这有的没的。”

    还没等云蔚然失落劲上来,曹狗屎顺路带了个难题过来“这些天城外弩台弩矢消耗得厉害,胡人的游骑一直在旁边盯着,动不动就冲过来射几箭,弩矢补不上。蔡总管说弩台你造的,让你想办法给把弩矢给补上。”

    云蔚然气得跳脚“哪有你们这么使唤人的?你们这是逮到个能干活的就往死里薅啊!帮你们讨了个老婆,就赖上我让保证能生娃,还得一定生男娃。不带这么玩的!这事怎么能找我?什么事都我干了,你们干嘛去?”

    曹狗屎听着觉得有趣,嘿嘿笑着记下“这个好,以后谁让我干活,我就拿这个啐他。。。那生娃之后要干嘛来着,你再说一次。”然后一句话让云蔚然哑然“我不带话啊,要说你自己跟蔡总管说去?看他不砍你脑袋!”

    云蔚然作为上辈子的打工人,养成了优秀的打工人品质“听话”。这一世,不但继承了这一优良品质,还发扬光大。对掌握生杀大权的领导,该怂得怂,言听计从。

    这不,立马改变态度,拉曹狗屎上城墙去实地考察可行的解决方案。

    “趁着距离远,开门骑马跑过去,下了东西立马跑回来,来得及不?”

    “想什么呢,胡人又不瞎,没看见在那晃荡着么?你这刚开门,他那边就准备冲城门了。还跑来跑去?出了保准回不来。”

    “晚上借夜色掩护,带着东西偷吊下去?”

    “之前是这么干的,后来被发现后就没法弄了,死了好几个人。我那次幸好跑得快,差点回不来,被拉上来后数了下,篮子上插了不下五支箭。”正好被派来守这面城墙的阿呆看到,凑过来说话。

    打过招呼了解彼此近况后,云蔚然倒是真心动脑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了。因为这些天杀的都是让夫子去做这危险活,云蔚然之前熟悉的人,现在都被征为夫子。

    微感凉意的北风中,展翅滑翔中的飞鸟转头,警惕得盯着张大翅膀,却不会扑扇的怪鸟。怪鸟扯着两条长长的尾巴,忽左忽右得晃荡,偶尔还抖两下,看得飞鸟赶忙扑扇翅膀,离这发癫的远点。

    怪鸟自然是临时赶制的大纸鸢。云蔚然原本做了个臂展大小的,觉得差不多够大了。放的时候才发现能找到的风筝线比自己熟悉的粗重许多,风不够大根本带不动,只好又重新做了个更大的,这才颤颤巍巍得把风筝放起来。

    估摸着风筝跃过目标弩台头顶,弩台上的弩手们也做好了准备。城墙上拉着的另一条风筝线才夹着块小木板被放开。

    风筝承受额外的拉力往下掉了点高度,云蔚然连忙感受着力度紧扯了两把,再任由赶上的阵风带动上移,松了松手。

    往百米开外荡去的风筝线很快便看不清楚,只剩坠地后被拖着远去的木板还能追踪到。很快,小木板被拖着过了近处的弩台,一阵风过,小木板离地飞起,在空中打着转转踢腾了会撞在远处的目标弩台上。

    只见弩台上的弩手从侧面探身捞了下,似是捞到了。呼的一箭飞来,打在他身侧垛口上,侥幸躲过。弩手吓得赶紧缩了回去,继而取出弩机和骑马赶来偷袭的胡人对射起来。

    云蔚然也一边拉扯,一边放线,将纸鸢放高。

    小木板打着旋飞过胡人头顶,胡人骑兵看到了,够不着,也顾不上,和弩台对射了会见无利可图,便无趣得退走。

    “收。。。收。。。左边。。。再左边。。。”云蔚然控着风筝,在城墙上来回左右调整,阿呆也跟着趴城垛间边看边指挥。

    越过弩台的小木板因为视线遮挡,时隐时现。可弩台上的弩兵看得到,对着城墙用身体比划,再通过阿呆口述翻译一步步传回来,倒是实现了间接指挥控制。

    见弩手将夹小木板的线头系在弩台上。云蔚然便开始收线,收回纸鸢,将纸鸢上系着的另一头取下,系在城墙上,一条连通城墙和弩台的风筝线便建成了。

    趁着风向没变,吹着挺舒服,如法炮制丈量风筝线,夹上小木板再次放飞。南面城墙外,远处的两个弩台都连上了。近处三个更容易些,也已连好两座,特别是近处两座,几乎是小木板贴着弩台顶被很顺手得抓住扯了进去,典型的熟能生巧。

    干完杂活凑过来看热闹的阮掌柜好奇“厉害啊!你是怎么掐这么准正好让木板落他们头上的?”

    云蔚然欣喜。嘿,终于有聪明人看出门道来了。等边直角三角形,勾股定理,科学道理!这个逼应该怎么装好呢?掐指一算还是冥冥中天人感应?

    正犹豫选哪个逼装好,只见阮掌柜一拍脑门“哦!差点被你给骗了,这不是知道弩台离城墙有多远么,只要给出城墙到弩台的长度就行,给你歪打正着了。”

    “额!你才歪打正着!你全家都歪打正着,抢我装逼的风头!”云蔚然气不打一处来,却有苦说不出。

    你说他不对吧,人家还真没说错,你说他对吧,这个三角形中,高度的边和地面的边还真不是一条边,不是一个概念。只是因为等腰直角的关系,长度相等而已,使用时让两条边重合了。但是也并不是每次风都能正好大小合适,让拉出个等腰直角三角形,需要根据风速大小计算调整。

    可这些考量的细节,对这些连直角、等腰是什么?完全没概念的人又说不清楚,只好讪讪得补充“还得考虑余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