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诸天轮回:疯魔 » 第三章:心有心猿难割舍,计出合作成

第三章:心有心猿难割舍,计出合作成

    “所以说,老头子当年到底是做什么的?”

    褚亢垂着脚,毫不在意的坐在寺院的房檐,双手放在脑后,枕着松软的细雪,漫无目的的询问道。

    【斩业法师是真正的佛门高僧,在无数的世界争渡世人。】

    机械声有些恭敬,又略微带着一点敬畏的感觉,让褚亢更加好奇。

    “老头子这么有意思?我还以为他就是个榆木脑袋来着。”

    褚亢没有在意老法师昨日刚刚圆寂,肆意的说着颇有些大逆不道的话。

    【斩尸法师,您又是做什么的呢?】

    短暂的接触,那冥冥之中却不存在现实的存在倒也算是发现了褚亢的脾性,这种陪着说说话的方式更容易达成目的。

    “做什么?应该是护林员吧?老子十三岁之后,护林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我在干了,老头子就会念经念经,不然就是罚我练功····他奶的,最讨厌练功了。”

    褚亢叽叽喳喳的,丝毫没有在意那个机械声音的存在能不能共情,反正都已经是一个人了,有个可以说话的东西,总好过自己跟自己说话,毕竟两个虽然看起来都很神经病,但是至少他自己不会这么觉着自己神经。

    【十三岁?法师真是年少有为。】

    那种不确定里带着少许的震惊的声音,让褚亢多少感觉到了这个冷冰冰的机械声至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或者说不像是个机器人,至少这样的存在还能让褚亢放下心来。

    “其实也不是这么说,主要是那老头子教人练功还是有一手的。”

    褚亢不自觉的点点头,好似是再赞同些什么,回想起当初那段扭捏着让老法师教自己的岁月,有些脸红。

    【斩业法师是怎么说服您去做这份工作的呢?我想参考一下。】

    眨眨眼,褚亢猛地发笑,说道:“你还真是直截了当!”随后舔了舔嘴唇,双手轻轻一撑,便滑落下来,随意地捧了一捧细雪,迈入屋内,将细雪倒入有些不规则的原先烧水壶中,随意地从后院的柴房里抽出几根木柴塞进暖炉里边,将烧水壶放在暖炉上方,手指深入暖炉,在木柴下方轻轻一擦,赤黄色的火苗亮起,快速的燃烧起上方的木柴。

    大功告成之后,褚亢依旧没有回答那个机械声的存在,而是继续去柴房,捧来了一堆柴火,塞进了炕下,故技重施的点着火,便随性的坐在炕上铺好的棉毯上,整个人呈大字一样的躺下,突然地说道:“那年也是这个季节,大山上的雪很大,很柔,但是有一点无聊··········”

    在深山老林之中,孤独与寂静往往是常态,而下雪时,这种感觉更是愈发强烈。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落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覆盖在柔软的白色绒毯之下。

    然而,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之中,却没有人声鼎沸的喧嚣,只有雪花落下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无聊。

    在这片茫茫的白雪之中,似乎所有的生命都被覆盖了,只有寂静和孤独留存在这片土地上。那些曾经在山林中活跃的生灵,如今都已经躲进了温暖的巢穴,等待着春天的到来。而人迹罕至的山林,更是让人感到一种被世界遗忘的孤独感。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是很容易陷入沉思和冥想的,思考生命的意义和存在的价值。然而,这种思考往往会让人更加感到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自己作对。

    “老头子,我到底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才能没有时间限制的下山玩啊?”

    年幼版褚亢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石椅上,透过石桌,就像是一个平面过去一般的整齐,那是老法师打坐时的脑袋的高度,刚刚好。

    “斩尸,出家人,要学会定。”

    老法师没有睁开眼,但还是会回答褚亢的问题。

    “我从不要求你什么,但是在你能够保证自身安全之前,我设定的时间是为了让你有足够的岁月去享受人生,山下很危险。”

    没读过书的褚亢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偷换概念,只觉得老法师的话确实没有问题,自己一个小娃娃,下山确实容易没掉,以后的人生还等着他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有保证自身安全的能力呢?”

    褚亢很难以接受,一直跟着一个会回答自己所有问题的老秃头确实不错,最重要的是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管,除了下山和作大死之外。

    “我也不知道,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

    老法师很认真的说道,这也是褚亢为什么会喜欢跟着老法师的原因,这个老家伙在回答自己的时候很认真,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感觉出来的就直接会说出来,感觉不出来的就会认真的说“等我下次认真的感觉一下再告诉你”。

    “嗯·····那你知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够让我快点到那个时候。”

    褚亢来了兴致,小跑着到老法师的面前坐下,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很大很可爱。

    老法师微微笑着,说道:“你说的可是捷径?”

    褚亢眨眨眼睛,似是在思索些什么,然后恍然大悟,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说道:“对对对!就是捷径。”

    老法师平淡起刚刚扬起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捷径要付出什么代价?”

    褚亢再一次的眼神飘忽,想起来当年被遗弃流浪街头潇洒的时候,曾经暴打过的一个想要抢自己桥下床位的说书人说的一本话本小说,叫什么来着?笑什么湖······

    “挥····挥刀自宫?”

    褚亢不确定的问道。

    老法师的脸抽了抽,一脸奇怪的看着这个娃娃,不知在想些什么,大概是一定要把这个娃的文化水平提到及格线这类的吧。

    “非也,在贫僧看来,捷径需要付出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努力,是将毅力与精神结合在一起的坚定道路的存在。”

    褚亢呆滞着眼睛,好半晌的对视,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老法师真的不会开玩笑,他真的是这么认为!

    “老头子,我是没读过书,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认识‘捷径’是什么意思。”

    一脸“你是在逗我吗”的褚亢,很鄙夷的看着老法师,想着这老家伙是不是抽哪门子的风,编!继续编!谁信了才有鬼!

    “哼哼!”

    想起两个鼻音的老法师畅然一笑,捋捋僧袍,说道:“你看,走捷径的人一般都是为了什么?”

    “一个很难达到的目的?”

    褚亢的小脑袋不怎么灵光,只能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差不多,那你知不知道成功通过走捷径的人都有怎么样的品质吗?”

    老法师的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一脸期待的问道。

    褚亢摇摇头,原谅他还小,在社会见过最险恶的事情也就是当年流浪的时候为了抢床位而被群殴。

    “多谋又能善断,坚毅又可容忍;不惧世俗而惧一切皆空,毫无情感左右利用一切;面对俗世的质疑一笑而过,哪怕身中计谋也只会感叹一声:天下英才真如过江之鲫。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者,方才是真正的过捷径而通达目的者。”

    褚亢的小脑袋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小嘴巴嘟起微张,怎么也合不上去,不时的摇头低下,又像是认同了什么抬起来,眨眨眼睛,最后抿抿嘴,说道:“你扯淡,但是很有道理,说罢,你要我干什么?”

    老法师总是这样,雄辩诡辩也好,胡言乱语也罢,总是能把最讨厌条条框框,规规矩矩的褚亢说服,转而布下一个自由度很高的规矩。

    在执行规则的时候,认,便按着规矩来,不认,那就当规则不存在。

    “我教你练功,练不好要罚,我告诉你你哪里没做好,告诉你罚的内容,你认,那边不需要婆婆妈妈,直接做就是,你不认,那便继续教下去,但最后你能不能达到你的目的,这在于你自己。”

    像逼迫吧,有没有断绝拒绝的选择,不像逼迫吧,那种只要拒绝就会一切不好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王八蛋!

    ····················

    “后来,那个老家伙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哄骗我,倒也算是我心甘情愿,他的教育方式很有意思,我不讨厌。”

    褚亢感受着身下的暖意,眉头一直都是舒展着的样子。

    “至少现在我在这个地界没有任何的威胁能够妨碍我。”

    将手臂放在额头上,缓缓的说道,只是那眼中,出现了一点不怎么在意的缅怀。

    【可是斩业法师离去之后,斩尸法师你不会无聊吗?

    还是说斩业法师给予你的那一份责任在束缚着你。

    你不会是那种愿意停留的人。】

    那机械声无比的肯定,刹那间,屋内静的可怕,柴火肆意的崩裂,火焰代表的毁灭在暖炉和炕下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同褚亢眼中的火焰。

    “……如果不是找不到你,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褚亢眯着眼睛,那种不受任何秩序管控的混乱油然升起,肆意妄为,无所顾忌。

    【所以,要不要和我定个契约,我把斩业法师的遗物留给你,和他一样,我会给你选择,告诉你所有的后果,怎么选,认不认是你的事情。

    来吗?】

    机械声的存在很敏锐,就像褚亢根本没有隐藏一样,老法师是褚亢一辈子里唯一一个特殊的存在,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存在。

    也就是这么一个理由,褚亢抛了出去,机械声便接了过来,一个敢抛,一个敢接,彼此都心照不宣。

    就像那个冥冥之中的未知存在一样,褚亢不可能真的一辈子都待在这儿,但对老法师,对那个教授自己,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秃驴,褚亢不会真的放下这里的一切。

    “我可以回来……对吗?”

    【一切都有您做主,法师。】

    “叫我褚亢。”

    褚亢的眼里迸出厉芒,浑身的气息不断的涌动,下一瞬,失重感传来。

    也仅仅是一瞬。

    【遗留试炼锚点:哈利波特】

    【难度:S】

    【主线任务:击杀伏地魔】

    【奖励:世界权柄(可与乐园交易)】

    那种半透明的面板让褚亢微微愣神,第一次见到如此玩意儿的褚亢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阵摸索的摆弄着,知道发现并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触碰,方才罢手。

    “哈利波特?什么世界名字这么怪异。”

    褚亢嘟囔着。

    【首次合作,自动帮您使用语言精通,请在这个斩业法师遗留下来的世界里完成任务吧,我的合作者。

    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我,等价交换,是我一贯的宗旨!】

    褚亢眼角抽了抽,随即又笑了起来,颇有些神经质的说道:“嗬嗬嗬,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种机械的模样,没想到奸商也在你的可运行版本之内。”

    褚亢读过书,虽然没有读过什么正经的书,基本上都是老法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书籍,但是多少还是让褚亢了解到了很多的东西。

    【您过奖。】

    “没有过奖……”

    褚亢摆摆手,眼睛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现代化的都市,一群金发碧眼的高鼻梁洋鬼子,很有意思。

    扣扣鼻子,褚亢随意的拦住一个穿着正装的洋人,问道:“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转化过来的语言十分流利,那种下意识就知道说些什么语言的能力让褚亢感到很是震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多少还是让褚亢对于那个所谓的“乐园”起了警惕,他可不记得自己身上出了什么变故……

    “噢,你好,你的英语说的真流利,这里是伦敦西区的牛津街,你是旅客吗?那真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最受欢迎的地方了。”

    褚亢看着眼前的洋鬼子喋喋不休,倒也没有什么厌烦的感觉,反正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完成任务又不急于一时,他最讨厌条条框框了。

    眼里的余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却是繁华的令人难以置信,非是身临其境而不可感受。

    “那么先生,你为什么在这路来回踱步呢?不去逛一逛走一走?”

    褚亢见那洋人意犹未尽的打住,像是有些干嗓子,又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话痨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开口,顺带摆摆头示意男人跟着一块去买瓶饮料润润嗓子。

    顺便心里默念:滚出来把钱塞进我的口袋。

    【首次试炼,满足您的需求,我的合作者!】

    自美国卷入二战,可口可乐的牌子随着美军的进发而传向世界各地,相当于是可口可乐历史性的一次转折点,从此以后,一路高开。

    要了两瓶可口可乐的褚亢拇指撬动,瓶盖应声飞起,插上吸管,递给了那个洋人。

    “酷!”

    接过汽水,美美的吸了一口,男人嘟囔着:“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够发明这么好喝的饮料。”

    “总会有人站出来创新的不是吗?”

    男人点点头,跟着坐到了长椅上。

    “我叫詹姆,詹姆·波特。”

    詹姆伸出手,他对眼前的这麻瓜很有好感。

    “褚亢。”

    褚亢很自然的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