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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见只闻寻人声,古寺晨钟,非所寻之人也

    冬日里的雪,总是给人带来一种圣洁无暇的感觉,而当这样的雪覆盖在山上,与古老的寺庙相映成趣时,更是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这座寺庙或许历经沧桑,饱经风雨,但它的存在却犹如一股清流,静静地流淌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不卑不亢,不屈不挠。尽管庙宇残破,但这种残缺的美更增添了一份历史的厚重感和深沉的禅意。

    当阳光洒落在庙宇的瓦片上,闪烁着金光,仿佛在诉说着古寺曾经的辉煌。而那些古老的石柱、凋零的壁画,都在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流逝和人事的变迁。

    诵经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犹如一股禅意融入天地之间,让人感受到一种寂灭的气息。

    一位年迈的僧人盘腿坐在院子里,他微微张开的眼睛布满了浑浊的色彩。他干瘪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用尽全力让那沙哑的声带迸发出每一个代表着佛理的经文。这一刻,周围的死寂仿佛被打破,那深沉的佛音将所有的“悲”都化作了“了却”。

    老僧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尽管那一缕死意已经缠绕在他的身旁,但是他那强大的精神力量却使得那一缕生机久久不愿离去。仿佛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信仰在支撑着他,让他面对生死离别都能如此从容不迫。

    “吱呀!”

    寺院的门户打开,壮汉的身影踏了进来,那双透过杂乱粘稠的长发,对上老僧的眸子的刹那,一切都好似静了下来。

    油尽灯枯,音散圆寂。

    老僧静静地盘坐着,就好像一切都还是刚才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老僧不再颂唱佛音,而是挂起一抹微笑,迎接重要的人。

    壮汉愣在原地,好半晌,那白雪覆盖住老僧的双腿,方才后知后觉了些什么,从容的走进了寺院殿中。

    一捆一捆的柴火被搬了出来,就像是一座小型的木塔,轻手轻脚的壮汉将其放了进去,干燥的枯枝带着易燃的树叶,火焰开始燃起,一缕缕的烟气不断地升了起来,没有一丝丝的乌黑,反倒是一种奇异的烟气,直上九霄·········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dāo)利天.为母说法。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yào)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是时.如来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归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

    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又出种种微妙之音.所谓檀(tán)波罗蜜音、尸波罗蜜音、羼(chàn)提波罗密音、毗(pí)离耶波罗蜜音、禅波罗蜜音、般若(bōrě)波罗密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师子吼音、大师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

    出如是等不可说不可说音已.娑婆世界.及他方国土.有无量亿天龙鬼神.亦集到忉利天宫。所谓四天王天、忉利天、须焰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梵众天、梵辅天、大梵天、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福生天、福爱天、广果天、无想天、无烦天、无热天、善见天、善现天、色究竟天、摩醯(xī)首罗天、乃至非想非非想处天.一切天众、龙众、鬼神等众.悉来集会。

    复有他方国土及娑婆世界海神、江神、河神、树神、山神、地神、川泽神、苗稼神、昼神、夜神、空神、天神、饮食神、草木神.如是等神.皆来集会。

    ·············”

    《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念诵在大殿中不断地传出,一股股禅意像是接着那刚刚还未散去的佛音,继续着诵读。

    雪山皑皑,寒风瑟瑟,一代高僧在此时此刻圆满寂灭。随着火光的燃起,这位僧人的生命如同这火焰一般,燃尽了世间尘埃,升华为无尽智慧。在这偌大的残破寺院之中,唯有一人在静静地念诵着地藏经文,那声音在寒风中飘荡,显得苍凉而悠远。

    随着火焰的燃烧,一股袅袅的白烟缓缓升上天空。那白烟仿佛在昭示着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的离去,诉说着这位高僧一生为众生祈福的慈悲事迹。天空中的白云,似乎也在为这位僧人的圆寂而哀伤,悄悄地遮住了太阳的光辉,让大地沉浸在一片阴沉的氛围中。

    天地有感而哀,万物有感而拜。

    风雪在此时停歇,群鸟落而不起,万兽伏而不啸。

    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位高僧的离去而哀伤,都在向这位德高望重的人致敬。那些无言的天地万物,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位僧人的敬仰和不舍。

    僧人的存在是守护这片山林,僧人离去,代表着这山林的状态不在祥和。

    日暮降临,壮汉的身影从大殿中走出,木塔的火焰还剩下些许,就连毁灭的火光也在挽留着老法师。

    无言,攀上高楼。

    “咚咚咚!”

    晨钟暮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暮鼓的响起,就像是刮出了那最后的一道微风,院中火光散去,漆黑的碳粉松散下来,堆做一堆。

    壮汉将灰烬聚在一块,拿着铲子在古树下挖了一个小坑,常伴良久的僧人或许也舍不得那悠悠的古树罢。

    ············

    次日,

    寺院中,走出一位僧人,他的身材壮硕高大,仿佛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充满了力量与魅力。古铜色肌肤彰显着那令人震撼的力量感,让人无法忽视他那独特的气息。

    他那一头打理过的长发柔顺光亮,扎成一个马尾,随意地甩在身后,很是英姿飒爽。脸上流露着与世隔绝的冷意,仿佛早已看破了红尘,对世间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

    他身着朴素的僧袍,脚踏布鞋,周身弥漫着禅意。在这个古老的寺院中,他与世无争,静静地修行,追求心灵的宁静与升华。他的存在,就像是一股清流,给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带来了一丝清凉,一份宁静。

    他那古铜色的肌肤,不再是彰显力量感的标志,而是代表了他历经沧桑、洗净铅华后的从容与淡定。他的长发和马尾,不再是为了展示英姿飒爽,而是为了表达他对俗世纷扰的不屑与超脱。他的冷漠与漠然,不再是与世界格格不入的隔阂,而是他早已洞悉一切,达到了心境升华的境界。

    他叫褚亢,法号:斩尸,去斩去三尸之意。

    很有意思,一个出家人,去了一个道士那边的寓意。

    褚亢是一个天生恶人,一切的世俗规矩在他的眼里就像是讨厌的条条框框,像是蚯蚓掉到了石台,活鱼进了小袋子。

    暴力,厌学,欲求不满的表现就像是三尸出世,无法压制的模样。

    遗弃,收养,再被遗弃·······

    重复不停地循环中让褚亢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很没有意思,不仅仅是世界没有意思,人也一样,我行我素就像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褚亢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直到遇上了老法师,被武力值爆表的秃驴打了一顿之后,仿佛感觉到有意思的褚亢没有抵抗的任由老法师把他抓上了绿皮火车,来到了那银装素裹的大兴安岭。

    习武诵经,伏兽巡林。

    单调的生活让褚亢过得很舒服,过得很舒心。

    他不喜欢那些山民,不是因为他们总是惹麻烦,老是要自己搭救,而是那种条条框框就萦绕在他们身边一样,靠近总是不喜欢的。

    老法师逝去,本该天高任鸟飞的褚亢也陷入了迷茫。

    他来到古树前,坐在埋葬老法师的墓碑前方,那一望无际的雪中森林清晰可见,很美,但却让人感到茫然。

    褚亢不想离开,这里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来让他烦躁,但是一个人,又好像有些孤独了。

    ··············

    天地间似为人间仙境。漫天飘舞之雪花,纷纷扬扬,似仙子舞动之裙摆,又似玉帝挥洒之琼浆。寒风拂过,雪花翻飞,如诗如画,令人陶然入梦。

    山间苍松翠柏,披雪独立,宛如画卷。雪压枝头,压不断松柏之刚毅,反添傲骨。山巅云雾缭绕,时隐时现,宛若仙界之门,引人遐想。

    江湖之上,白茫茫一片,似银蛇狂舞。舟行其中,如陷玉盘。遥望远方,水天一色,浩渺无垠。此时登高望远,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您好。】

    不带感情的冰冷机械声响了起来。

    褚亢愣了愣,眨巴着眼睛,很是呆呆的看了看四周,明显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声音呢?

    站起身,褚亢慢慢的踱步到悬崖边,悄咪咪的探头朝下望去,四周没有人,也只有下面可能藏得人了!

    【先生,我并不在那里。】

    褚亢瞪大了眼睛,舔舔干裂的嘴唇,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乐此不疲的东看看西找找。

    作为一个略微带着神经质的存在,褚亢很多时候的是按照自己的兴趣做事情,就像他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一样,他同样不怎么喜欢别人的命令,他只在乎他感兴趣的东西。

    【先生,我是遵守斩业法师的约定到此,请问你是斩业法师的徒弟吗?】

    好半晌,那未知的存在才在褚亢停下来的机会快速的插话道。

    也许是听到了有关老法师的消息,又或者说是一个人待在山里确实无聊,褚亢便安静的坐下来,轻轻地问道:“你又是谁?怎么知道老头子的法号?”

    【您好,我是斩业法师生前的合伙人,一介籍籍无名之辈,此次前来是遵循斩业法师生前的约定过来履行第二次合作的事宜,请问先生您是斩业法师的徒弟吗?】

    “啧啧啧,老头子,你死了都有人惦记着你。”

    褚亢没有去回答那个看不见找不到的存在,而是很自然的拍了拍身旁被夯实的土地,那是埋葬老法师的坟墓。

    “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我是他的师弟。”

    褚亢缓缓地开口。

    斩业,斩尸。

    都是一个字辈的佛门之人。

    当然,褚亢严格来说不算和尚,或者说他是被逼着上了山,但是又因为待着不错,所以也就没有持之以恒的反抗,反倒是有些认同这个身份,当然戒律当然是不会去遵守的!

    褚亢最讨厌条条框框!

    “那老头按着我给他师傅磕了几个响头,说什么代师收徒,你要找徒弟,那倒是找错了,这老家伙这么多年来还真的没告诉过我他有弟子这件事情。”

    褚亢咂咂嘴,靠在古树宽大的树干上,饶有兴致的说道,毕竟涉及到陪伴了好多年的老头子,多少还是有不少开口的兴致的。

    “要不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反正不在这边。”

    翘起二郎腿,褚亢慢慢的看向远方,今日起得很早,还没到敲晨钟的时间,褚亢也乐得清净。

    那个看不到身影的家伙没有回话,大概是被褚亢的话困扰到了,毕竟这个约定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不知道法师您有没有兴趣?】

    好一会儿,褚亢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站起身准备去敲钟,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

    但是褚亢没有管,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准备爬楼敲钟。

    十多年的习惯,那已经没有任何纹理的把手被老法师和自己磨得很有光泽,倒也不是习惯,倒也不是规矩,褚亢单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老法师教导褚亢的时候并不会说这些事情能不能做,罗里吧嗦是褚亢最讨厌的事情,老法师只会给褚亢说一件事情会引起这样那样的结果,因褚亢可以随意的选择,那么老法师只负责提前告诉他每一个因所会牵扯到的果,然后让褚亢自己去决定做不做,怎么做。

    “铛铛铛!”

    雪山之巅,古寺独立,幽静无扰。一日之晨,孤僧行至此,寂静间,忽闻晨钟。正此时,雪纷纷扬扬,恰如其分地飘落,美如画卷。此情此景,犹如仙境,令人陶醉。

    僧人独自敲响晨钟,钟声悠扬,在雪中回荡。雪花伴着钟声起舞,愈发显得寺庙的静谧与神秘。此时此刻,僧人的内心似乎也得到了净化,忘却了尘世的纷扰,与自然融为一体。

    当钟声在雪山之巅飘散开来,远处的飞鸟也被吸引而来,驻足聆听。它们在雪中振翅,与雪花共舞,为这孤寂的寺庙增添了几分生机。而那飘落的雪花,似乎也带着寺庙的祝愿,为世间带来祥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