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个世界的六七十年代，北方的夏日，冰糕就是普通家庭孩子们最好的解暑品。炎炎夏日，明明不由得惦记着冰糕，他想吃冰糕，于是问妈妈:
“妈妈，妹妹想吃冰糕了。”
“不能吃，太凉，吃坏肚子呀。妹妹不能迟太多冷的，吃了冰糕会拉肚子。你也不能吃。”母亲跟儿子说着她不能买冰糕的理由。
明明每次问妈妈要吃冰糕，他以妹妹做理由，体现他做哥哥对妹妹的爱护。不管他以什么理由问妈妈要，妈妈总会找出理由不买，他知道妈妈不给买，是不想花钱，妈妈花钱非常仔细，恨不得把一分钱当俩分钱花，能不花钱办的事，妈妈绝对不会花钱。
母亲为了省钱，她学会了裁缝，学会裁缝后，她给全家人做衣服，省去了做衣服的工钱，做了衣服剩余的边角料还可以做家里的围裙，明明上学背的书包，出门买菜的包都是母亲做的。母亲除了做衣服，还做全家一年四季的鞋。总之母亲的想象空间很大，那些剩余的小碎布，她能做出很多花样，家里墙上挂的艺术品也是母亲构思的。邻居们看她会做衣服，找她做，邻居做了衣服，她不好意思多要钱，但邻居们总要给她辛苦费的。
母亲一天24小时除了五六个小时的睡眠，其余时间她都在不停的忙碌。
白天，她有份社区居委会的工作。居委会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有事就去。没有事，她可以不去。白天不去居委会，她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
母亲常说一句话:“宁买个不值，不买个吃食。”所以零食母亲从来不给孩子买，她吃零食对孩子身体不好。
如果家里来了客人送了礼品，妈妈通常会把礼品转送出去，不让孩子吃的理由是“给自己吃了填坑，给别人吃了留名。”
母亲理财计划是，爸爸发了工资，交给了妈妈，妈妈会把一个月需要买的东西，都买好，急用的钱留一小部分。剩余的钱妈妈都存入了银行，家里留的钱都是给父亲用。有一次明明跟妈妈去逛街，去了商店，明明让妈妈给他买一个玩具，他从在商店看到玩具，开始跟妈妈要，妈妈不答应，从商店出来，明明在回家的路上，不停的跟妈妈说，喜欢那个玩具，他试图通过他的坚持感化妈妈，希望感化了妈妈，妈妈再返回商店给他买。结果一路他怎么感化，妈妈丝毫无动于衷，妈妈的主意很坚定，不管明明怎么哭闹，妈妈都不会改变主意。从此明明明白想要喜欢的东西，只能跟爸爸说，爸爸只要口袋里有钱，就一定会买。今天他想吃冰糕，跟妈妈说拒绝了，只能转移爸爸这里了，他看表已经快到爸爸的下班时间了，爸爸常常在下班时间给他和妹妹带回冰糕，今天他想早一刻见到爸爸，见了爸爸就能吃上冰糕，于是他抱着妹妹出门了。
“妈妈，我带着妹妹就到门口等爸爸了。”
“哦，去吧。”
大门口有一个旧碉堡，那个旧碉堡平时就是孩子最好的宝地。坐在碉堡上就能看见爸爸回来，这里是爸爸回家的必经路，他看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有下班的叔叔阿姨回来了，从人流里他找爸爸。
找了一波又一波，陆陆续续回来的人里，没有看到爸爸的身影。渐渐的他看到回来的人越来越少了，路上就剩一两个人了，他判断下班的人都回来了。他没有见到爸爸，他纳闷，怎么没有爸爸?他失望急了。
他带着妹妹往家回，到了院里看到爸爸的车子已经放在门口了。他进了家，看到爸爸已经坐在躺椅上看报纸了。明明走上前问爸爸: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门口等你没有看到你，你没有看到我和妹妹在碉堡上吗?”
“爸爸没有注意。”爸爸说:
明明看出爸爸今天没有买冰糕，如果买了，爸爸回来一定会喊他和妹妹，冰糕买回来就的必须立即吃，不马上吃就化了，今天爸爸一定是忘了。平时他看到爸爸回来，他总要上前掏爸爸的口袋，爸爸的口袋里总是用手绢包着两个冰糕，一个是他的，一个是给妹妹的。今天爸爸的口袋里看见扁扁的。
吃过午饭母亲躺了一会儿，父亲上班走了，明明还不到上学时间，妹妹还在睡午觉，母亲又开始做衣服，母亲为了给家里增添点收入，揽下了邻居们的针线活，邻居翠连进来了拿着一件花布衣服，说:
“文淑，这是大女儿的衣服，小了，改成二女儿穿吧。”。
“你就改一件，我最近活不多，你可以再拿来些。”文淑说:
“那好，我男人有一条裤子。我忙的弄孩子，就麻烦你给我。”翠连带着一脸笑容说:
“上次做的衣服钱合适吗?”文淑提醒她上次的衣服还没有给钱
“我男人穿了很合适，做完这次一起算。”翠连听出了文淑话里的话，于是她堆着笑脸说着:文淑知道她每次都要拖好久才给结算工钱。于是早点提醒她。
翠连走了，明明跟妈妈说:
妈妈，她总不给你钱，你以后不要给她做衣服。”
“邻居咋能开口了，拒绝呢?”文淑说:
“我看她总想拖着不给钱，下次她来了我问她要，要了钱，我去给妹妹买个冰糕。”
“妈，听说老家的三叔考上BJ大学了，过几天来家里。”明明问妈妈:
“听你爸爸说，国庆节你三叔来家里。”文淑跟儿子说:
只要家里亲戚客人，他就会兴奋好些日子。他是个人来疯。母亲知道他的性格，亲戚还没来，他就已经兴奋的盼亲戚，掐指头，看日子，一天天数数，直到亲戚来了，他每天围着亲戚转，亲戚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国庆节一晃到了，今天明明早早就醒了，睡不着了，他问妈妈:
“今天三叔几点到?”
“晚上到。你别总惦记着你三叔，你去看看书，放假了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三叔来，你兴奋的不写作业了。”母亲说:
“我在学校早已经写完了，我就想知道三叔晚上几点到?”明明追问:明明自从入了学，一直就是学校的学霸，又是班长，作业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事。他的脑子太好使了，学习在他眼里根本就不费工夫，邻居丽丽，每天除了五个小时的睡眠，其余时间，都用来学习，谁能见到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破天荒的事。她哥哥常说:
“你这个样学习，不上清华，老天也不答应。”
在明明眼里，他除了上课听老师讲，作业他很轻松就完成了。往往他利用课间的时间就写完了。他回家很少写作业，除非放假了，作业布置的多了，才能在家里看到他写作业。
“晚上七点半。”母亲说:母亲看明明一天什么也不干，就是惦记来客人了。
这一天明明惦记着三叔的到来，他跟妹妹一直就在门口玩，他深怕出去玩，就见不到三叔了。似乎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很慢。早上吃过饭，他就开始不停的看时间，终于熬到中午了，中午吃了饭，他又开始看时间，终于到了晚上，六点就开始问母亲:
“妈，三叔快来了吧！”
“快了。我给你三叔做饭去。”母亲说着开始张罗做饭。七点终于到了，明明开始坐在门口等，
“你是明明么?”一个黑黑的男人走到明明面前，问他:
“你是三叔吗?”明明问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我是。”旺财跟明明说:
“妈妈，三叔来了。”明明跟屋里的妈妈说:
“来了，他三叔。快进来。”文淑招呼着远道而来的客人:旺财看到二嫂穿着一件兰花衣服，黑裤子，一头卷发，系着一条蓝色围裙。一看就是城市媳妇的装扮。旺财一身蓝布衣服。背着一个布包包。他进家后，拿出一块布料，给了二嫂，他说:
“二嫂，这是俺从BJ给你买了一块布料，你给娃和你做件衣服吧。”接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玩具，给了明明，拿上玩具的明明兴奋的不得了，跑出去找其他小朋友玩去了。文淑看到旺财给买的布料是，棕色灯芯绒布料，是最时兴的布料。
“来就来吧，花这些钱干嘛？”文淑客气的说:
“二嫂，俺很久没有看你们了，那是俺的心意。收下吧，不要客气。”旺财跟二嫂寒暄道，他看二哥不在家，他询问二哥的情况:“二哥不在，什么时候回来?”
“你二哥加班，他每天早出晚归，天不亮就走了，到了天黑才能回来。从来没有天亮回来过，每天不到十点没有回来过，每天你二哥回来晚上孩子们都睡了。”旺财知道二哥是厂里负责生产的厂长，每年二哥的生产任务完成的很好。是厂里出了名的劳模。
“吃饭吧，吃了早点休息吧！”文淑端上来一碗西红柿面，还有一盘炒鸡蛋。旺财吃饭很快，吃完后，他说:
“二嫂，我出去走走，等等二哥。”
“好，早点回来，拿上手电筒，外面黑。”二嫂嘱咐他:
“不用了。我就在门口，不走远。”旺财说着出了门:
旺财走出门，到了院子里。他看到今天的月亮好圆，星星好多，照的院子里亮堂堂的，照的地面白白的，看的路面很清楚。他溜达一会儿，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推着一辆自行车回来了。他看身影像二哥，于是走近，确定是二哥，他上前打招呼:
“二哥，你回来了。”
旺文一看是小弟，他带着兴奋的语气说:
“来了，小弟。过节放假了。”
“放三天。我明天就走。”旺财说:
“刚来就走。多住几天，好不容易来了。”旺文挽留的说:
“学校的课时安排的很满。不能耽误”旺财说:
“学习不能放松，能适应学校的环境吗?生活费够吗?”旺文问他:旺财开学走的时候，旺文给小弟拿了两个的生活费。他没有犹豫的理所当然的承担了小弟的生活费，他作为哥哥，在他心里，他认为有义务有责任帮父母承担小弟的开销。
“俺已经在学校找了一份工作，图书馆整理图书缺人，我报名了，以后哥，你不用给我生活费了，我已经习惯独自生活好几年了，看坝堤的时候，有时候俺好几天不回家，吃喝都是俺想办法，鱼就是俺的口粮。”
“怪不得你的脑子好使，跟你吃鱼有直接关系吧！”旺文推测说:
旺财的智慧不同于常人，他看书过目不忘，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学成才，他很小就在队里干活帮爹娘挣工分，为了给家里多挣一份口粮，他十岁就去队里做农活了。放学后，他去地里帮母亲干农活。
旺财兄弟俩在院里的树下石凳上坐了下来。
今天是八月十五，也是团圆的日子，旺财与哥哥能在中秋团圆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王维的那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印证了旺财此刻的心情，远在他乡的大哥，浮现在旺财面前
“二哥，大哥你联系了没?”
“没有，自从前年回家里，后来再也没有见过。”旺文说:
“上次大哥回来说大嫂病了，得了重病。”旺财说::
“得空我去看看大哥大嫂。”旺文说:
“等今年俺放寒假了，俺去一趟。”旺财说:
“行，如果我能抽出身，咱兄弟俩一起去。”旺文:
“当初大哥上大学去了XJ，一去就没有回来。”旺文说:
天空中布满了数不清的星星，树的影子被微风吹的忽隐忽现。
“你能出来上学，爹很高兴。你选择学医，很好。”旺文跟小弟说:
“二哥，你在厂子里干的是劳模。二嫂持家有道，又贤惠，孩子们聪明听话。日子过的很美满。爹娘很高兴。你是咱兄弟们的榜样。”旺财跟二哥说:
“你好好学吧，你是爹娘眼里最听话的儿子。你最孝顺。学成归来，回报社会，治病救人，是积德积福的事。”二哥说:
在月圆之夜，在中秋佳节这个美好的夜晚，兄弟俩彻夜长谈，这是旺财人生的一次重要的畅谈，二哥给了他未来学业的方向和鼓励，他看到了人生的目标和信心。
第二天，旺财一早起来要赶早班的火车回学校，文淑得知他要走，早早起床为旺财做了早饭，给他煮了一些鸡蛋，带到路上吃。明明和旺文一起送旺财到了火车站。旺财告别了送行的二哥和侄儿。踏上了求学的路，他没有遗憾的走了。
“妈妈，妹妹想吃冰糕了。”
“不能吃，太凉，吃坏肚子呀。妹妹不能迟太多冷的，吃了冰糕会拉肚子。你也不能吃。”母亲跟儿子说着她不能买冰糕的理由。
明明每次问妈妈要吃冰糕，他以妹妹做理由，体现他做哥哥对妹妹的爱护。不管他以什么理由问妈妈要，妈妈总会找出理由不买，他知道妈妈不给买，是不想花钱，妈妈花钱非常仔细，恨不得把一分钱当俩分钱花，能不花钱办的事，妈妈绝对不会花钱。
母亲为了省钱，她学会了裁缝，学会裁缝后，她给全家人做衣服，省去了做衣服的工钱，做了衣服剩余的边角料还可以做家里的围裙，明明上学背的书包，出门买菜的包都是母亲做的。母亲除了做衣服，还做全家一年四季的鞋。总之母亲的想象空间很大，那些剩余的小碎布，她能做出很多花样，家里墙上挂的艺术品也是母亲构思的。邻居们看她会做衣服，找她做，邻居做了衣服，她不好意思多要钱，但邻居们总要给她辛苦费的。
母亲一天24小时除了五六个小时的睡眠，其余时间她都在不停的忙碌。
白天，她有份社区居委会的工作。居委会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有事就去。没有事，她可以不去。白天不去居委会，她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
母亲常说一句话:“宁买个不值，不买个吃食。”所以零食母亲从来不给孩子买，她吃零食对孩子身体不好。
如果家里来了客人送了礼品，妈妈通常会把礼品转送出去，不让孩子吃的理由是“给自己吃了填坑，给别人吃了留名。”
母亲理财计划是，爸爸发了工资，交给了妈妈，妈妈会把一个月需要买的东西，都买好，急用的钱留一小部分。剩余的钱妈妈都存入了银行，家里留的钱都是给父亲用。有一次明明跟妈妈去逛街，去了商店，明明让妈妈给他买一个玩具，他从在商店看到玩具，开始跟妈妈要，妈妈不答应，从商店出来，明明在回家的路上，不停的跟妈妈说，喜欢那个玩具，他试图通过他的坚持感化妈妈，希望感化了妈妈，妈妈再返回商店给他买。结果一路他怎么感化，妈妈丝毫无动于衷，妈妈的主意很坚定，不管明明怎么哭闹，妈妈都不会改变主意。从此明明明白想要喜欢的东西，只能跟爸爸说，爸爸只要口袋里有钱，就一定会买。今天他想吃冰糕，跟妈妈说拒绝了，只能转移爸爸这里了，他看表已经快到爸爸的下班时间了，爸爸常常在下班时间给他和妹妹带回冰糕，今天他想早一刻见到爸爸，见了爸爸就能吃上冰糕，于是他抱着妹妹出门了。
“妈妈，我带着妹妹就到门口等爸爸了。”
“哦，去吧。”
大门口有一个旧碉堡，那个旧碉堡平时就是孩子最好的宝地。坐在碉堡上就能看见爸爸回来，这里是爸爸回家的必经路，他看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有下班的叔叔阿姨回来了，从人流里他找爸爸。
找了一波又一波，陆陆续续回来的人里，没有看到爸爸的身影。渐渐的他看到回来的人越来越少了，路上就剩一两个人了，他判断下班的人都回来了。他没有见到爸爸，他纳闷，怎么没有爸爸?他失望急了。
他带着妹妹往家回，到了院里看到爸爸的车子已经放在门口了。他进了家，看到爸爸已经坐在躺椅上看报纸了。明明走上前问爸爸: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门口等你没有看到你，你没有看到我和妹妹在碉堡上吗?”
“爸爸没有注意。”爸爸说:
明明看出爸爸今天没有买冰糕，如果买了，爸爸回来一定会喊他和妹妹，冰糕买回来就的必须立即吃，不马上吃就化了，今天爸爸一定是忘了。平时他看到爸爸回来，他总要上前掏爸爸的口袋，爸爸的口袋里总是用手绢包着两个冰糕，一个是他的，一个是给妹妹的。今天爸爸的口袋里看见扁扁的。
吃过午饭母亲躺了一会儿，父亲上班走了，明明还不到上学时间，妹妹还在睡午觉，母亲又开始做衣服，母亲为了给家里增添点收入，揽下了邻居们的针线活，邻居翠连进来了拿着一件花布衣服，说:
“文淑，这是大女儿的衣服，小了，改成二女儿穿吧。”。
“你就改一件，我最近活不多，你可以再拿来些。”文淑说:
“那好，我男人有一条裤子。我忙的弄孩子，就麻烦你给我。”翠连带着一脸笑容说:
“上次做的衣服钱合适吗?”文淑提醒她上次的衣服还没有给钱
“我男人穿了很合适，做完这次一起算。”翠连听出了文淑话里的话，于是她堆着笑脸说着:文淑知道她每次都要拖好久才给结算工钱。于是早点提醒她。
翠连走了，明明跟妈妈说:
妈妈，她总不给你钱，你以后不要给她做衣服。”
“邻居咋能开口了，拒绝呢?”文淑说:
“我看她总想拖着不给钱，下次她来了我问她要，要了钱，我去给妹妹买个冰糕。”
“妈，听说老家的三叔考上BJ大学了，过几天来家里。”明明问妈妈:
“听你爸爸说，国庆节你三叔来家里。”文淑跟儿子说:
只要家里亲戚客人，他就会兴奋好些日子。他是个人来疯。母亲知道他的性格，亲戚还没来，他就已经兴奋的盼亲戚，掐指头，看日子，一天天数数，直到亲戚来了，他每天围着亲戚转，亲戚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国庆节一晃到了，今天明明早早就醒了，睡不着了，他问妈妈:
“今天三叔几点到?”
“晚上到。你别总惦记着你三叔，你去看看书，放假了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三叔来，你兴奋的不写作业了。”母亲说:
“我在学校早已经写完了，我就想知道三叔晚上几点到?”明明追问:明明自从入了学，一直就是学校的学霸，又是班长，作业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事。他的脑子太好使了，学习在他眼里根本就不费工夫，邻居丽丽，每天除了五个小时的睡眠，其余时间，都用来学习，谁能见到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破天荒的事。她哥哥常说:
“你这个样学习，不上清华，老天也不答应。”
在明明眼里，他除了上课听老师讲，作业他很轻松就完成了。往往他利用课间的时间就写完了。他回家很少写作业，除非放假了，作业布置的多了，才能在家里看到他写作业。
“晚上七点半。”母亲说:母亲看明明一天什么也不干，就是惦记来客人了。
这一天明明惦记着三叔的到来，他跟妹妹一直就在门口玩，他深怕出去玩，就见不到三叔了。似乎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很慢。早上吃过饭，他就开始不停的看时间，终于熬到中午了，中午吃了饭，他又开始看时间，终于到了晚上，六点就开始问母亲:
“妈，三叔快来了吧！”
“快了。我给你三叔做饭去。”母亲说着开始张罗做饭。七点终于到了，明明开始坐在门口等，
“你是明明么?”一个黑黑的男人走到明明面前，问他:
“你是三叔吗?”明明问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我是。”旺财跟明明说:
“妈妈，三叔来了。”明明跟屋里的妈妈说:
“来了，他三叔。快进来。”文淑招呼着远道而来的客人:旺财看到二嫂穿着一件兰花衣服，黑裤子，一头卷发，系着一条蓝色围裙。一看就是城市媳妇的装扮。旺财一身蓝布衣服。背着一个布包包。他进家后，拿出一块布料，给了二嫂，他说:
“二嫂，这是俺从BJ给你买了一块布料，你给娃和你做件衣服吧。”接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玩具，给了明明，拿上玩具的明明兴奋的不得了，跑出去找其他小朋友玩去了。文淑看到旺财给买的布料是，棕色灯芯绒布料，是最时兴的布料。
“来就来吧，花这些钱干嘛？”文淑客气的说:
“二嫂，俺很久没有看你们了，那是俺的心意。收下吧，不要客气。”旺财跟二嫂寒暄道，他看二哥不在家，他询问二哥的情况:“二哥不在，什么时候回来?”
“你二哥加班，他每天早出晚归，天不亮就走了，到了天黑才能回来。从来没有天亮回来过，每天不到十点没有回来过，每天你二哥回来晚上孩子们都睡了。”旺财知道二哥是厂里负责生产的厂长，每年二哥的生产任务完成的很好。是厂里出了名的劳模。
“吃饭吧，吃了早点休息吧！”文淑端上来一碗西红柿面，还有一盘炒鸡蛋。旺财吃饭很快，吃完后，他说:
“二嫂，我出去走走，等等二哥。”
“好，早点回来，拿上手电筒，外面黑。”二嫂嘱咐他:
“不用了。我就在门口，不走远。”旺财说着出了门:
旺财走出门，到了院子里。他看到今天的月亮好圆，星星好多，照的院子里亮堂堂的，照的地面白白的，看的路面很清楚。他溜达一会儿，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推着一辆自行车回来了。他看身影像二哥，于是走近，确定是二哥，他上前打招呼:
“二哥，你回来了。”
旺文一看是小弟，他带着兴奋的语气说:
“来了，小弟。过节放假了。”
“放三天。我明天就走。”旺财说:
“刚来就走。多住几天，好不容易来了。”旺文挽留的说:
“学校的课时安排的很满。不能耽误”旺财说:
“学习不能放松，能适应学校的环境吗?生活费够吗?”旺文问他:旺财开学走的时候，旺文给小弟拿了两个的生活费。他没有犹豫的理所当然的承担了小弟的生活费，他作为哥哥，在他心里，他认为有义务有责任帮父母承担小弟的开销。
“俺已经在学校找了一份工作，图书馆整理图书缺人，我报名了，以后哥，你不用给我生活费了，我已经习惯独自生活好几年了，看坝堤的时候，有时候俺好几天不回家，吃喝都是俺想办法，鱼就是俺的口粮。”
“怪不得你的脑子好使，跟你吃鱼有直接关系吧！”旺文推测说:
旺财的智慧不同于常人，他看书过目不忘，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学成才，他很小就在队里干活帮爹娘挣工分，为了给家里多挣一份口粮，他十岁就去队里做农活了。放学后，他去地里帮母亲干农活。
旺财兄弟俩在院里的树下石凳上坐了下来。
今天是八月十五，也是团圆的日子，旺财与哥哥能在中秋团圆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王维的那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印证了旺财此刻的心情，远在他乡的大哥，浮现在旺财面前
“二哥，大哥你联系了没?”
“没有，自从前年回家里，后来再也没有见过。”旺文说:
“上次大哥回来说大嫂病了，得了重病。”旺财说::
“得空我去看看大哥大嫂。”旺文说:
“等今年俺放寒假了，俺去一趟。”旺财说:
“行，如果我能抽出身，咱兄弟俩一起去。”旺文:
“当初大哥上大学去了XJ，一去就没有回来。”旺文说:
天空中布满了数不清的星星，树的影子被微风吹的忽隐忽现。
“你能出来上学，爹很高兴。你选择学医，很好。”旺文跟小弟说:
“二哥，你在厂子里干的是劳模。二嫂持家有道，又贤惠，孩子们聪明听话。日子过的很美满。爹娘很高兴。你是咱兄弟们的榜样。”旺财跟二哥说:
“你好好学吧，你是爹娘眼里最听话的儿子。你最孝顺。学成归来，回报社会，治病救人，是积德积福的事。”二哥说:
在月圆之夜，在中秋佳节这个美好的夜晚，兄弟俩彻夜长谈，这是旺财人生的一次重要的畅谈，二哥给了他未来学业的方向和鼓励，他看到了人生的目标和信心。
第二天，旺财一早起来要赶早班的火车回学校，文淑得知他要走，早早起床为旺财做了早饭，给他煮了一些鸡蛋，带到路上吃。明明和旺文一起送旺财到了火车站。旺财告别了送行的二哥和侄儿。踏上了求学的路，他没有遗憾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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