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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晃顺顺已经三岁了。

    这天明明刚要出去玩,被母亲喊住了。

    “明明,给妹妹喂饭,别总想着出去玩,吃了饭再出去,做好饭了不吃,等想吃的时候,饭就没有了。”文淑看见明明抱着顺顺要出去,赶紧叫住他:

    “妈,妹妹不吃,我刚才喂了。”明明跟母亲说:

    “不吃也得再喂点,妹妹牛奶不喝,总的喂些鸡蛋,再吃点饭吧!”文淑说道:

    “我喂不进去,妹妹总是挑食,我也没有办法。”明明不耐烦的辩解道:

    “把顺顺放下,交给我,我喂吧,你出去玩吧!”文淑看出明明想出去不能勉强留他,只能她喂女儿饭了,:文淑抱起顺顺,在屋里找了一个小板凳,坐到门口,让顺顺在门上的插销上玩,顺顺很喜欢拨拉那个插销,文淑把饭很顺利的喂到顺顺嘴里,顺顺对那个插销很感兴趣,她很专注的玩着那个插销,文淑只要送到顺顺嘴里的饭,顺顺就张嘴,不一会儿功夫,顺顺已经把一碗挂面汤吃了。吃完饭,文淑把顺顺放到小凳子上,让顺顺坐到那里,她又给顺顺拿了一个布娃娃放到她手里,她才放心的到了厨房做饭去了,顺顺很认真的玩着她的布娃娃,那个布娃娃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黑黑的头发,圆圆的脸,跟顺顺长的非常像,似乎他们是一对姐妹。布娃娃穿着一件漂亮的花裙子,脚上配着一双黑色的皮鞋。

    自爸爸出差给顺顺买回布娃娃,顺顺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布娃娃。有了布娃娃,好像她有了好朋友,她的布娃娃每天陪伴着她,她睡觉的时候要布娃娃陪着她睡,走哪她都带着布娃娃。顺顺把布娃娃打扮的非常漂亮,布娃娃穿着都与顺顺同款同色的衣服。布娃娃的衣服都是母亲做的。

    文淑的手很巧,不仅会做鞋,还会做衣服,在顺顺的要求下,她把给顺顺做了衣服的边角料给布娃娃做了一身。从此布娃娃跟顺顺穿的衣服一模一样。顺顺每天都要给布娃娃换衣服,把布娃娃打扮很漂亮。布娃娃跟顺顺看上去就像一对“姐妹”。邻居梅梅常带顺顺出去玩,顺顺去哪里都要抱上她的布娃娃去,顺顺的照片里,都有她布娃娃的身影。

    “妈妈,妈妈,给布娃娃扎个辫子吧!”顺顺用她那童稚细腻的声音跟妈妈说,边说边摇着着妈妈的腿,深怕妈妈不答应。

    “可以呀!”母亲正在缝纫机前做活计,看到女儿过来,她停下了手中的活,用那母性的温和的声音跟女儿说道:

    “妈妈,我不会给布娃娃扎辫子。你教我”顺顺带着失落的表情说道:

    “顺顺真是一个乖女儿。”母亲接着说道:

    “妈妈教我怎么弄,我给布娃娃弄头发。”顺顺带着兴奋的表情说:

    “把布娃娃给妈妈,你看妈妈怎么弄,你再给布娃娃编!”母亲不再做她的活计,开始教顺顺如何给布娃娃编辫子。小菊看妈妈给布娃娃编了很漂亮的辫子,她看到布娃娃变的漂亮了,高兴的蹦了起来,她又拆了,自己开始编,编完她看到不好,又接着重编,她看自己编了几次还是不好,于是又让妈妈看着她编,妈妈看她编的反了,又给她做了一个示范,这次小菊终于弄懂了,她又开始重新给布娃娃编,这次编完,她很满意。看到布娃娃的发型很满意,她又给布娃娃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布娃娃整体看起来变的更美了。

    坐在小板凳上的顺顺,给布娃娃梳刘海,梳的整整齐齐,梳了刘海又梳辫子的穗穗,整理了布娃娃的头发,她开始抱着布娃娃,开始像大人哄孩子睡觉的姿势,拍布娃娃,拍了一会儿,她把布娃娃放到床上,枕着一个小枕头,给布娃娃身上盖了一个小手绢。她跟母亲说:

    “妈妈,不要说话。”这说着,明明跑进了屋。

    “妈妈,我回来了”从外面跑回来的明明一进门就喊着妈妈:

    “不要说话,哥哥,布娃娃睡了。”顺顺悄悄地告诉哥哥:

    “真的吗?”明明声音变小了,疑惑的问:

    “是真的。”顺顺用很轻微的声音跟哥哥说道:

    “我看看它是不是睡了?”明明走到布娃娃跟前,他拍了拍布娃娃,布娃娃没有醒。于是明明说:

    “睡的醒不了,妹妹,它永远都在睡觉。”明明逗妹妹道:

    正说着,爸爸回来了,顺顺看到爸爸回来了,立即跑到爸爸跟前,爸爸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举高高,爸爸边举边说:“顺顺,最高。顺顺,最高”爸爸把顺顺一次次举过了头顶。

    “好好玩,好好玩。”顺顺开心的说着:举过头顶三次后,爸爸累了。放下了小菊。

    每天爸爸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顺顺举高高,父亲的举高高是顺顺最开心的时刻,她每天都盼着爸爸回来,只要父亲回来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刻。父亲放下顺顺后,开心的顺顺开始抱起她的布娃娃举高高,她希望她的布娃娃也跟她一样开心。

    吃了一个馒头的明明抱起顺顺要出门,母亲喊道:

    “明明,马上就吃饭了,你又要去哪?”

    “我就在门口玩。”明明回应母亲道:

    “准备喂妹妹饭吧,你不饿了,妹妹还没有吃了。”母亲跟明明说:

    “妈,给妹妹的弄好了,叫我,我在门口喂吧,妹妹没有玩的东西就不吃饭。”明明很了解妹妹的性格跟母亲说道:

    一出门,明明看到院里的三小跟二小正爬在地上弹玻璃球,顺顺看的那亮闪闪的玻璃说:

    “我也要那个。”

    “不玩那个。”明明看那个玻璃球对妹妹有危险,万一妹妹放到嘴里就麻烦了。明明为了转移妹妹的视线,看到院里兰兰和红红在兰兰家门口的地上玩羊拐,于是他把妹妹带到了他们面前,准备看他们玩。

    “明明,顺顺过来,我们就玩不成了,你带她玩别的吧!”兰兰吩咐明明道:

    明明知道妹妹会捣乱兰兰她们的兴致。于是他扭头看到几个大姐姐跳皮筋,他把顺顺带到几个跳皮筋的大姐姐面前。

    “明明,回来吧。”明明听到母亲喊他:他只好带着妹妹回家了。

    旺财的看坝堤的工作终于结束了,两年的坝堤生活,让他收获了满满的精神财富,也让他感受到了他人生里永远的回忆。

    一年的高考分数出来了,旺财终于苦尽甘来榜上提名,他的成绩名列前茅,他在报志愿的那栏首填了军校,他喜欢穿上军装的威严,他没有与家里人商量就报上了全国最好的军校,很快他的录取通知下来了,他兴奋的到村长办公室拿到了他的通知书,他连跑带跳的回到家,进了院子,他没有看到爹,于是进了正屋他迫切的找到爹,告诉爹这个惊人的好消息。

    “爹,俺收到通知书了,娘俺要当军人了。”父亲正在桌前吃饭,母亲看到儿回来了赶忙起身。正在兴奋的旺财正要把通知书递给父亲,意外不到的事发生了哐当,一声,父亲连桌子一下推翻了,桌上的饭洒了一地。母亲说:

    “这是咋回事,咋把饭洒了可惜的。”

    旺财不敢吱声,爹黑的脸不说话。母亲似乎看出爹生气了,爹从来没有跟旺财生过气。旺财一直是爹的乖儿子。爹今天这样,他第一次看到,他也感觉父亲不对劲了,父亲一向不多言语。总是习惯把气憋在肚子里。娘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父子俩沉默了大约几分钟,旺财似乎明白了一切,他跑出去了,他一口气跑到村上,他把通知书放到村长的面前,说:

    “俺不上这个。”

    “不上,怎么能不上?好不容易考上了,还能不上,你是不是发烧了,范啥糊涂了,回去回去,跟你爹娘商量了再说吧!”村长带着不耐烦说道:

    “村长,俺真不上。俺爹知道了。他不愿意俺上这个。”

    “旺财,今年你不上这个学,就不能上了,明天再考吧,今年没有机会了。”村长说:

    旺财听了村长说的,心里失落了,村长安慰道:

    “要不你回去再跟你爹娘商量一下,就上这个学吧!别人都考不上,上学不花一分钱钱,政府补贴生活费,这是好买卖呀!”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旺财就是考虑到这个优势,他不想让爹娘破费。没有想到爹会反对,他从小到大是个孝顺的儿,从不做为难爹娘的事,他知道爹娘挣的口粮太不容易。本来他是想分担家里的开销,没有想到父亲那么决绝的反对。他咬咬牙,只能明年再考吧。

    “村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决定了,今年的这个学不上了,明年我再考吧!”旺财说:

    旺财回家后,他见爹在院里默默的抽烟,没有跟他吱声,他还是礼貌的喊了声:

    “爹,俺回来了。”他说完就进屋了,看到屋里娘在做针线活,娘见儿回来了,说道:

    “回来了,儿。”

    “娘,俺回来了,俺不想上那个学了。”旺财跟娘说:

    “儿,你爹不让上那个学,你就上个其他的吧!”娘安慰着儿:

    “娘,其他的今年来不及了,明年再考吧!”旺财跟娘说:

    “你是个孝顺娃,娘懂得你的心思。考一次不容易。”娘带着愧疚的口吻说:

    “没事娘,只要爹满意才行。明年俺再考吧!”旺财说:

    娘听了很欣慰,可一想,又的苦娃一年。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

    接下来几天旺财都不敢跟爹说话,爹一直沉默了好几天

    一天晚上二哥回来了,他一进家,就喊爹:

    “爹,俺回来,今晚咱们喝点酒,俺买酒了,让娘做俩个菜,咱父子仨喝点酒说说话。”

    这晚,爹终于露出了笑脸。第二天二哥走了。旺财一早去队里上班了。

    旺财到了队里只要不忙了继续看书学习,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他不回家,午饭就是他从家里带的干粮和咸菜,娘做的馍,他感觉是世界最好吃的馍,娘腌的萝卜咸菜吃起来是他最好吃的菜,一杯热水,就是他的汤。他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看他的书,为了不浪费时间,他从来不午休。到了同事们下班的时候,就是他看书的最佳时间,晚上,他常常要到了很晚他才回家。就这样,他经过了一年的刻苦努力,来年到了应战考场的时候,他兴致饱满的答完了考卷。

    那天他正在家里吃饭,村长跑到了他家说:

    “旺财你考上了,考上你的北大医学院了,而且你还是咱们镇上的状元。”

    正在吃饭的爹从屋里出来了,他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眼里放着光芒,说:

    “她娘,杀了猪,请全村的人来家里吃饭。”

    村长报完喜报走了,留下了旺财在那里傻傻的站着,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儿,你在那里站着干嘛?,准备杀猪。”娘提醒他道:

    这时他回过了神,正说着,突然,二哥回来了,他进门看到旺财正把猪弄出来处理,二哥问道:

    “卖猪呀?”

    “不是卖,请全村的人吃呀!你快帮帮忙。”旺财说着:边拖猪边把绳子给了二哥,让二哥帮忙。

    “小弟,你晚婚呀!”二哥不解的问道:

    “旺文呀,旺财考上北大医学院。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爹看到儿子回来,跟儿子说:

    “恭喜你,小弟,咱家就你有出息。”旺文兴奋的说:

    兄弟俩开始忙前忙后的杀猪,杀鸡。娘忙着到地里挖了各种菜,把火填的烟筒里冒着滚滚的浓烟,姐姐姐夫一家人都到齐了,邻居和村子里亲戚都来帮忙了,院子里一时间人多嘈杂,旺财放下了书,开始跟大伙一起忙活。到了这天中午,整个院子挤满了人,村子里的大大小小一大家人都拿着碗过来了。一碗吃了接着一碗。各个吃的肚儿圆才回去了。

    到了开学的时候,邻居们张家拿着鸡蛋,李家拿着花馍,给旺财包里塞的满满的上路了。二哥陪着小弟,把他送到了车站。望着小弟的背影他心里除了祝福就是为小弟的骄傲。

    旺财踏上了求学的路,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兴奋,新奇,这是他一路的心情。

    新的环境,他在勾画,他的人生从此就要与爹娘,故乡告别了。这是他的难舍,也是他人生不可避免的一次抉择。

    到了新城市,他眼里都是新感觉,他知道他将要面临人生的一个新台阶。新环境,他不知道新环境是什么样?当他终于踏进他梦想的学府,他才知道,这里的环境是那么素雅,一个个新面孔,让他有着亲切感。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报完到,安排了宿舍,他来到了学习的地方。踏进明亮的教室,他眼里放光了。这就是他将要求学的地方,他跟同学们一一打招呼。

    同学们都到齐后,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老师来到课堂,做了自我介绍,他说:“我是你们未来的免疫学老师。也是你们的生活导师。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接下来你们都做个自我介绍。先从你来吧!”

    旺财是个大个子,他随了他母亲的身材,他一进教室就坐在第一排,显眼的他被老师先点了名。他立即站了起来说道

    “我是刘旺财,来自山西。”

    接着同学们一一做了自我介绍。新生的第一课就是大家做个介绍,认识以后便于沟通交流。同学们介绍完毕后。老师做了总结安排,推举班干部,通过成绩老师做了推荐,旺财被推举为工会班长,老师通过他填写的资料,看到他的字写的非常好,推荐他做每天的班级板报。旺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个职务,他心里有些忐忑

    新生一切就绪后,就进入正式上课阶段了。一天上午课时排的满满的,下午有两节课,两节课后就是自习,晚饭后,有的同学在学校操场溜达,旺财回到宿舍,继续看书。他永远都有看不完的书。夜很深了,他在月光下读着他的课本,那些新发的课本,吸引着他。他不知道看到了几点,总之他兴奋的睡不着。

    遥远的爹娘是他思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