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出事
行至山下，凡响正自祈祷今天能多些收获，忽听背后一个男子平和的语声传来：“阁下可是凡想？”
凡响转头一看，发问的正是山路上迎面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似乎都能让人印象深刻，以及生出好感。
凡响也没多想，直接道：“我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算账！”言罢，一伙人一拥而上！
电光火石之间，心念急转之下，凡响没有选择凝聚煞像，以一敌多。只是在被往树林深处拖的时候拼命解释：“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哼！找的就是你！”
凡响还欲解释，对方却不由分说，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来上一记膝击之后，便把他往地上一推，然后鞭子棍子就招呼上来了！
痛打像潮水一样袭来，凡响缩成一团，心中却升起了希望：
“这些人似乎只是想打我一顿出气，应该不会下杀手！”
坚定了挨顿打就能过去的想法，凡响咬牙坚持。只希望他们打得狠些，重些，好快些结束，以免他开始走神。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些什么，又狠狠地给了他一脚，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口腔里的铁锈味、鼻腔里的血腥味、从身体各处袭来的痛苦让凡响想了起来：
“啊，我刚刚被打了！”
他一边苦恼着接下来恐怕没法打猎了，一边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正对上了另一双眼睛，一双怨毒的眼睛。
凡响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心中一凉，汗出如浆。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就像一只准备在河边喝水的鹿，凡响紧张地四下张望，判断局势。
离他不远的地方，脸朝地面趴着一个人，看衣着应该是个男子。在他面前的，则毫无疑问是个陌生的女子，容貌姣好，身材火辣，一丝不挂！
凡响感觉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不过不是因为女子的胴体，而是因为她胸前的伤口——直插心脏，一击致命！就像凡响杀猪时做的那样。不同的是这伤口很窄，窄得刚好和他凝聚的煞像短剑一样宽。
他再度环视了一圈，林深叶茂，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鸟雀。一片死寂，只有女子怨毒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凡响哪管得上她诉说什么，哆嗦着脚步，转身将男子翻过身来，这个也已经死了，伤口也在胸口，也是那么宽。
更重要的是，凡响也没有见过他！他们和打他的那伙人不是一伙的！
确定男子也死了之后，凡响长舒一口气——没有人能将他和凶手联系起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逃离这里。
他走出几步，将身上穿的全部换掉，然后将换下的东西窝成一个团，拿油纸包了，收进空间戒中。
大致辨认一下方向，凡响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一边快速逃离现场。
一直到他走出树林，他才认出这就是他挨打的那片林子！这林子既然掩盖了他被群殴的事，那么也应该会掩盖他杀了人的事！
就在凡响考虑要不要就这样回山的时候，他忽然想起，离这儿不远有条小河！河水虽然不是很深，但洗澡是足够了！
“凡师弟回来啦！”
“嗯，劳驾两位师兄帮忙登记。”
衣服能遮挡身上的伤，却遮不住鼻青脸肿乌眼圈。
两人都看见了凡响的伤，却只能当没看见，因为这事儿很可能就和他们有关！那伙人走后，他们就生出了不妙的预感。
凡响却也没多想，他只想着赶紧回去。仿佛过了这道山门，这事就算过关了！
但是人命关天，而且还是两条人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凡响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最好的应对。
他想起在功法堂看到的一本书中曾经写过，有手段可以通过血液来追踪一个人。不过他受的伤都是皮外伤，虽然有伤口，但是没有大量出血。少量血液应该会被他的衣服吸收掉，不会留在现场。
他想到现场会不会有他的衣服碎片，但他现在穿的都是材质很普通的衣服，上面又没有写名字，应该不会联系到他。
忽然，他又想到，如果那衣服碎片上有他的血该如何解释？
好像没法解释！
凡响不禁大为惊恐，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心脏咚咚狂跳，却无法呼吸。
“对。风！可能是风把衣服碎片吹过去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反正他没有杀人！”
他又想到了脚印，书中说可以通过脚印来推测一个人的身高体重甚至走路习惯！但林中都是落叶，草地，应该不会有太清晰的脚印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风带来的凉意。
要下雨了！
可能是因为在雨天出生，凡响一直都很喜欢下雨天。但他从未像今天这么喜欢过一场雨！
瓢泼大雨！
可以洗刷掉血液，冲掉脚印，冲刷掉气味，冲刷掉种种痕迹的雨！
及时雨！救命雨！
到现在，凡响只担心一件事了！
那就是尸体在这场雨之前被发现！
这是一件现在没法知道结果的事情，所以第二天，他的耳朵变得格外敏锐。但是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听到一句和尸体有关的交谈。
他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走下山去，去那片树林里看一看？
他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杀人犯总是会回到犯罪现场。
“我今天干脆就不下山了吧！昨天挨了打，身体不舒服很正常，应该不会引起怀疑。”凡响揉了揉因为杀猪而疼痛加剧的胳膊，不禁想道：“那伙人倒真有点水平，把我浑身上下打得破皮烂肉，骨头愣是一根没伤到！”
第三天起来，有些浅的伤口已经结疤，开始有些痒了。有些深的伤口状态却不太好。他当时带伤洗澡，之后也没顾得上好好处理，会有这种情况倒也正常。
当他又拿臭肥皂洗了一遍澡之后，有些伤口痛得更剧烈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来到了丹堂。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令他心脏骤然一缩的对话：
“你听说了没有，今早炼器坊的翟师兄在山下树林里发现了两具尸体！”张湾的语气惊悚而夸张。
大雨过后，有几只死鸟再正常不过。所以陶峥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不肯上当，笑道：“什么尸体？不会是两只野鸟的尸体吧？”
凡响自然知道这不是玩笑，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事发了！”
凡响转头一看，发问的正是山路上迎面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似乎都能让人印象深刻，以及生出好感。
凡响也没多想，直接道：“我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算账！”言罢，一伙人一拥而上！
电光火石之间，心念急转之下，凡响没有选择凝聚煞像，以一敌多。只是在被往树林深处拖的时候拼命解释：“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哼！找的就是你！”
凡响还欲解释，对方却不由分说，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来上一记膝击之后，便把他往地上一推，然后鞭子棍子就招呼上来了！
痛打像潮水一样袭来，凡响缩成一团，心中却升起了希望：
“这些人似乎只是想打我一顿出气，应该不会下杀手！”
坚定了挨顿打就能过去的想法，凡响咬牙坚持。只希望他们打得狠些，重些，好快些结束，以免他开始走神。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些什么，又狠狠地给了他一脚，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口腔里的铁锈味、鼻腔里的血腥味、从身体各处袭来的痛苦让凡响想了起来：
“啊，我刚刚被打了！”
他一边苦恼着接下来恐怕没法打猎了，一边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正对上了另一双眼睛，一双怨毒的眼睛。
凡响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心中一凉，汗出如浆。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就像一只准备在河边喝水的鹿，凡响紧张地四下张望，判断局势。
离他不远的地方，脸朝地面趴着一个人，看衣着应该是个男子。在他面前的，则毫无疑问是个陌生的女子，容貌姣好，身材火辣，一丝不挂！
凡响感觉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不过不是因为女子的胴体，而是因为她胸前的伤口——直插心脏，一击致命！就像凡响杀猪时做的那样。不同的是这伤口很窄，窄得刚好和他凝聚的煞像短剑一样宽。
他再度环视了一圈，林深叶茂，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鸟雀。一片死寂，只有女子怨毒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凡响哪管得上她诉说什么，哆嗦着脚步，转身将男子翻过身来，这个也已经死了，伤口也在胸口，也是那么宽。
更重要的是，凡响也没有见过他！他们和打他的那伙人不是一伙的！
确定男子也死了之后，凡响长舒一口气——没有人能将他和凶手联系起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逃离这里。
他走出几步，将身上穿的全部换掉，然后将换下的东西窝成一个团，拿油纸包了，收进空间戒中。
大致辨认一下方向，凡响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一边快速逃离现场。
一直到他走出树林，他才认出这就是他挨打的那片林子！这林子既然掩盖了他被群殴的事，那么也应该会掩盖他杀了人的事！
就在凡响考虑要不要就这样回山的时候，他忽然想起，离这儿不远有条小河！河水虽然不是很深，但洗澡是足够了！
“凡师弟回来啦！”
“嗯，劳驾两位师兄帮忙登记。”
衣服能遮挡身上的伤，却遮不住鼻青脸肿乌眼圈。
两人都看见了凡响的伤，却只能当没看见，因为这事儿很可能就和他们有关！那伙人走后，他们就生出了不妙的预感。
凡响却也没多想，他只想着赶紧回去。仿佛过了这道山门，这事就算过关了！
但是人命关天，而且还是两条人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凡响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最好的应对。
他想起在功法堂看到的一本书中曾经写过，有手段可以通过血液来追踪一个人。不过他受的伤都是皮外伤，虽然有伤口，但是没有大量出血。少量血液应该会被他的衣服吸收掉，不会留在现场。
他想到现场会不会有他的衣服碎片，但他现在穿的都是材质很普通的衣服，上面又没有写名字，应该不会联系到他。
忽然，他又想到，如果那衣服碎片上有他的血该如何解释？
好像没法解释！
凡响不禁大为惊恐，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心脏咚咚狂跳，却无法呼吸。
“对。风！可能是风把衣服碎片吹过去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反正他没有杀人！”
他又想到了脚印，书中说可以通过脚印来推测一个人的身高体重甚至走路习惯！但林中都是落叶，草地，应该不会有太清晰的脚印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风带来的凉意。
要下雨了！
可能是因为在雨天出生，凡响一直都很喜欢下雨天。但他从未像今天这么喜欢过一场雨！
瓢泼大雨！
可以洗刷掉血液，冲掉脚印，冲刷掉气味，冲刷掉种种痕迹的雨！
及时雨！救命雨！
到现在，凡响只担心一件事了！
那就是尸体在这场雨之前被发现！
这是一件现在没法知道结果的事情，所以第二天，他的耳朵变得格外敏锐。但是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听到一句和尸体有关的交谈。
他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走下山去，去那片树林里看一看？
他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杀人犯总是会回到犯罪现场。
“我今天干脆就不下山了吧！昨天挨了打，身体不舒服很正常，应该不会引起怀疑。”凡响揉了揉因为杀猪而疼痛加剧的胳膊，不禁想道：“那伙人倒真有点水平，把我浑身上下打得破皮烂肉，骨头愣是一根没伤到！”
第三天起来，有些浅的伤口已经结疤，开始有些痒了。有些深的伤口状态却不太好。他当时带伤洗澡，之后也没顾得上好好处理，会有这种情况倒也正常。
当他又拿臭肥皂洗了一遍澡之后，有些伤口痛得更剧烈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来到了丹堂。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令他心脏骤然一缩的对话：
“你听说了没有，今早炼器坊的翟师兄在山下树林里发现了两具尸体！”张湾的语气惊悚而夸张。
大雨过后，有几只死鸟再正常不过。所以陶峥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不肯上当，笑道：“什么尸体？不会是两只野鸟的尸体吧？”
凡响自然知道这不是玩笑，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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