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十年
十年时间，有如过眼云烟。
但对于一个人来说，却足够成长、蜕变。
凡响虽然没有能蜕变得玉树临风，但长得也并不难看：标准的男子汉体格，肩膀宽宽的，身体虽然厚实了一些，但是并不臃肿，反而增加了某种男子汉气概。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现在他的上丹田中，凝聚的煞气已经有约莫两个指节大小。
这个规模虽然还不够构建正儿八经地煞像飞剑，但已经足够凝聚出一柄空心短剑。虽然这短剑看起来有点像是个剑鞘，但其锋利、坚固程度绝对远超寻常！
这一点凡响已经用足有两指厚的铁板验证过了！
然而虽然他御使煞像飞剑时如臂使指，御剑七式信手拈来，但是在使用灵气时，依然连一枚小小的铜钱都驱使不动。
显然，煞气和灵气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凡响也思考过二者的关系，得到的结论是二者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煞气可以在体外凝聚煞像实体，灵气不行；
煞气因杀戮而生且会逐渐消散，灵气存乎天地；
煞气用光可以“拆东墙补西墙”，灵气要重新吸纳。
尤其是可以“拆东墙补西墙”这一点。
煞像在凡响决定解除，或者承受超过极限的攻击时，会崩解消散，然后以某种难以理解的方式自动回到上丹田中。而回来的煞气又可以继续用于构建煞像，真的就像是砌墙的砖块一样，可以拆东墙补西墙。
不过要认真说的话，“煞气用光可以拆东墙补西墙”是极其不严谨的，因为还没用光的时候也可以拆东墙补西墙！
不过这只是小问题，在使用煞气时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问题：不能把煞气用光！
对于将上丹田的所有煞气全部用出的后果，书中是这么说的：
“不致命，也不会导致可察觉的损伤，至少一次不会。但会导致剧痛，让你‘后悔回来到这个世界上’那种！”
凡响觉得，既然没有危险，那么他作为煞像等身诀的修行者，至少也该了解此举的后果究竟为何，便尝试了。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凡响绝对会狠狠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的愚蠢决定，如果不是他当时痛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和“煞气可以自动回归”一样，“不能用光煞气”也是不需要理解原理就能充分利用的经验。
然而和这种无脑记住就可以了事的事情不同，有一个必须解决问题的出现了：
“随着煞气积累，修行者的杀念也会随之高涨，如若杀戮不足，则会陷入疯狂，为魔所噬！据说杀戮达到十万之数，煞气可凝一鹦鹉之时，方可摆脱。”
没错，就是写书那人想到了绝妙解法，但是却没有写出答案的那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凡响依然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但是他怀疑自己已经感受到了答案！
答案就在西方！
按照书中所写，杀戮不足会陷入疯狂，为魔所噬。凡响几个月前开始发现自己会突然走神，尤其是杀猪结束的时候，他那无意识的注意力会落在崔鲸和赵鑫身上。
当然，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们的死穴上，就像杀猪时需要将注意力放在猪的心脏上一样！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初次意识到这件事时，凡响还是被吓得冷汗涔涔！崔鲸还以为他身体出了问题，好心地问他要不要休息两天。
开玩笑！
现在都已经不够了，再休息两天，恐怕他就不是走神，而是走神回来发现已经杀人了！
凡响几乎立刻启用了他早就相好的策略：下山偷偷打猎，以及以近乎免费的价格替酒楼之类的地方杀猪宰羊。
有了这“额外收入”，走神的问题立刻得到了缓解，但却没有完全消失！而且这只是缓兵之计而非长久之计——屠宰的生意并不稳定，山下有的地方连麻雀都不怎么见了……
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
伴随着走神的出现，凡响感受到了一种吸引力。起初他以为这是错觉，但几次走神之后，他非常确定，吸引力来自西方！
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这显然也属于那种没法解释也不需要解释的事情。
凡响也根本没心思细想，不过他倒是产生了一个很有道理想法：“这应该就是那人所谓的‘绝妙解法’？因为只需要感受就够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写下来？”
合理的答案总是会让人心安，但是凡响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西方？西方有什么？”
答案是：不知道。
但凡响还是要去，也必须去！现在已经不是修行与否，而是性命攸关！
说实话，凡响决定修行煞像等身诀，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的。如果每天二十七头猪的杀戮便已经足够每日的煞气积累，这个致命的问题就不会出现。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唯一让他有些意难平的是，虽然他现在战力很强，但是全靠煞像厉害，而煞像又绝对不能显露人前！
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凡响藏得很好，无人知晓。
当然，这也导致他没有真正的朋友。
对于一个孤儿来说，习惯孤独并不困难。然而凡响太习惯孤独了，以至于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与人交心的能力。
偶尔他还是很羡慕那些有朋友的人，彼此什么事都能诉说。就比如说，今天把守山门的两个人就在毫无顾忌地争论昨晚喝花酒时哪个妹子更漂亮些。
“又下山啊！”
凡响走到近前，两人才停止了争论。当然，也可能只是暂时搁置。
“嗯。劳驾二位师兄登记下，凡响。”凡响说着递出身份令牌，这枚令牌跟着他已经有十年了，早已不复当初那般金光耀眼。
象征性地扫上一眼，一人在簿子上记下了凡响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写了个“下”字。
凡响走了，然而他们并没有立刻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人道：“你说他最近为什么天天往山下跑？”
另一人：“谁知道，管他呢！”
正当二人复又提起昨晚时，有一伙人来到了山门之前。两人顿时有些紧张，因为这些人他们一个也没见过，显然都不是碧城派的修士。
上前接洽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二位道友有礼了，我们此来是找贵派一位名叫凡想的弟子，能否代为通传？”
“凡响？凡响不是刚下山吗？你们没碰到？”一人心直口快道。
“啊？这样啊！那想必是错过了，告辞。”白衣男子拱手一礼，一伙人原路往山下追去。
但对于一个人来说，却足够成长、蜕变。
凡响虽然没有能蜕变得玉树临风，但长得也并不难看：标准的男子汉体格，肩膀宽宽的，身体虽然厚实了一些，但是并不臃肿，反而增加了某种男子汉气概。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现在他的上丹田中，凝聚的煞气已经有约莫两个指节大小。
这个规模虽然还不够构建正儿八经地煞像飞剑，但已经足够凝聚出一柄空心短剑。虽然这短剑看起来有点像是个剑鞘，但其锋利、坚固程度绝对远超寻常！
这一点凡响已经用足有两指厚的铁板验证过了！
然而虽然他御使煞像飞剑时如臂使指，御剑七式信手拈来，但是在使用灵气时，依然连一枚小小的铜钱都驱使不动。
显然，煞气和灵气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凡响也思考过二者的关系，得到的结论是二者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煞气可以在体外凝聚煞像实体，灵气不行；
煞气因杀戮而生且会逐渐消散，灵气存乎天地；
煞气用光可以“拆东墙补西墙”，灵气要重新吸纳。
尤其是可以“拆东墙补西墙”这一点。
煞像在凡响决定解除，或者承受超过极限的攻击时，会崩解消散，然后以某种难以理解的方式自动回到上丹田中。而回来的煞气又可以继续用于构建煞像，真的就像是砌墙的砖块一样，可以拆东墙补西墙。
不过要认真说的话，“煞气用光可以拆东墙补西墙”是极其不严谨的，因为还没用光的时候也可以拆东墙补西墙！
不过这只是小问题，在使用煞气时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问题：不能把煞气用光！
对于将上丹田的所有煞气全部用出的后果，书中是这么说的：
“不致命，也不会导致可察觉的损伤，至少一次不会。但会导致剧痛，让你‘后悔回来到这个世界上’那种！”
凡响觉得，既然没有危险，那么他作为煞像等身诀的修行者，至少也该了解此举的后果究竟为何，便尝试了。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凡响绝对会狠狠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的愚蠢决定，如果不是他当时痛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和“煞气可以自动回归”一样，“不能用光煞气”也是不需要理解原理就能充分利用的经验。
然而和这种无脑记住就可以了事的事情不同，有一个必须解决问题的出现了：
“随着煞气积累，修行者的杀念也会随之高涨，如若杀戮不足，则会陷入疯狂，为魔所噬！据说杀戮达到十万之数，煞气可凝一鹦鹉之时，方可摆脱。”
没错，就是写书那人想到了绝妙解法，但是却没有写出答案的那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凡响依然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但是他怀疑自己已经感受到了答案！
答案就在西方！
按照书中所写，杀戮不足会陷入疯狂，为魔所噬。凡响几个月前开始发现自己会突然走神，尤其是杀猪结束的时候，他那无意识的注意力会落在崔鲸和赵鑫身上。
当然，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们的死穴上，就像杀猪时需要将注意力放在猪的心脏上一样！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初次意识到这件事时，凡响还是被吓得冷汗涔涔！崔鲸还以为他身体出了问题，好心地问他要不要休息两天。
开玩笑！
现在都已经不够了，再休息两天，恐怕他就不是走神，而是走神回来发现已经杀人了！
凡响几乎立刻启用了他早就相好的策略：下山偷偷打猎，以及以近乎免费的价格替酒楼之类的地方杀猪宰羊。
有了这“额外收入”，走神的问题立刻得到了缓解，但却没有完全消失！而且这只是缓兵之计而非长久之计——屠宰的生意并不稳定，山下有的地方连麻雀都不怎么见了……
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
伴随着走神的出现，凡响感受到了一种吸引力。起初他以为这是错觉，但几次走神之后，他非常确定，吸引力来自西方！
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这显然也属于那种没法解释也不需要解释的事情。
凡响也根本没心思细想，不过他倒是产生了一个很有道理想法：“这应该就是那人所谓的‘绝妙解法’？因为只需要感受就够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写下来？”
合理的答案总是会让人心安，但是凡响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西方？西方有什么？”
答案是：不知道。
但凡响还是要去，也必须去！现在已经不是修行与否，而是性命攸关！
说实话，凡响决定修行煞像等身诀，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的。如果每天二十七头猪的杀戮便已经足够每日的煞气积累，这个致命的问题就不会出现。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唯一让他有些意难平的是，虽然他现在战力很强，但是全靠煞像厉害，而煞像又绝对不能显露人前！
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凡响藏得很好，无人知晓。
当然，这也导致他没有真正的朋友。
对于一个孤儿来说，习惯孤独并不困难。然而凡响太习惯孤独了，以至于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与人交心的能力。
偶尔他还是很羡慕那些有朋友的人，彼此什么事都能诉说。就比如说，今天把守山门的两个人就在毫无顾忌地争论昨晚喝花酒时哪个妹子更漂亮些。
“又下山啊！”
凡响走到近前，两人才停止了争论。当然，也可能只是暂时搁置。
“嗯。劳驾二位师兄登记下，凡响。”凡响说着递出身份令牌，这枚令牌跟着他已经有十年了，早已不复当初那般金光耀眼。
象征性地扫上一眼，一人在簿子上记下了凡响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写了个“下”字。
凡响走了，然而他们并没有立刻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人道：“你说他最近为什么天天往山下跑？”
另一人：“谁知道，管他呢！”
正当二人复又提起昨晚时，有一伙人来到了山门之前。两人顿时有些紧张，因为这些人他们一个也没见过，显然都不是碧城派的修士。
上前接洽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二位道友有礼了，我们此来是找贵派一位名叫凡想的弟子，能否代为通传？”
“凡响？凡响不是刚下山吗？你们没碰到？”一人心直口快道。
“啊？这样啊！那想必是错过了，告辞。”白衣男子拱手一礼，一伙人原路往山下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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