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商队
昨夜，繁星远，天河宽，天气出奇的好，竟然没有刮大风。
王猛有些感慨，运气没有差到极点。如果刮了大风，走起来会很慢，牛羊可能会乱跑。
眺眼望去，雄脉纵横，别出奇峰！
朝阳照耀在雪山之巅，蒸腾起白色雾气。巴根、王山两个小孩看着这美好的景色，高兴的拉着二婆婆，指给她看。
两年前部落发生变故后，两个小孩就没有外出的机会了，现在看到这美好的景色难免兴奋。而二婆婆昨夜虽然一夜没睡，但也许是因为太过担忧，早上竟然没有疲惫之色。
此时天亮，众人仿佛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昨夜被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许多人觉得黑夜会让人压抑，他们却不知煌煌天日之下的罪恶，才真正的令人生畏。
王小珺坐的是最后一辆大车。她的职责很简单，就是盯着有没有东西从前边的车上落下。若是东西掉了，她要捡回来。
有些生活用具，若是丢失了，草原上是寻不到的。
巴根和王山争着要赶车，王猛见牛车走的稳，索性就让他们去赶。自己则放慢脚步，等王小珺的车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到车辕上。
王小珺看到王猛等她，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说道：“我昨晚在火堆里烤了一些饼子。”说着，把小脑袋埋在身边的一个大包里，开始翻东西。
片刻之后，她终于摸出一个烤的焦黄的草籽饼，笑着递给王猛。
王猛拿过来闻了闻，有些哭笑不得。昨天那个情形，王小珺竟然还有闲心烤这种饼子。
这是用昨天晚饭剩下的草籽饼烤的，本来是蒸熟的，再这样一烤，闻起来焦香，吃起来酥脆。
“这是给二婆婆路上吃的，肉凉了她咬不动，还可以给巴根他们当零食。”王小珺努努嘴，示意王猛吃。
看来她是把昨天剩下的饼子全烤了，应该有不少。
王猛点点头，咬了一口。这确实是其他人不够细心，二婆婆确实咬不动冷肉，半路又不能生火做饭。
“好吃吗？”王小珺期盼的问。
“嗯？”王猛眼睛一亮。“这里边怎么有些甜？”
“我把前些天王山和巴根掏的蜂蜜，给用没了。”王小珺垂头丧气，“不然这饼子太苦了。”
糖在草原上是稀罕的物品，蜂蜜也很难得，草原上的人很难抵挡甜味的诱惑。
王猛掰下半个饼子，递给王小珺。
其实早上大家都饿了，但王小月在前边没回来，大家也都没说要吃早饭。虽然吃饭也就是每人一块肉，边走边吃。
部落人少之后，却越发团结了，与其说是部落，不如说是一家人。
过了片刻，王小月骑马跑了回来，她是骑着一匹马，后边还牵着两匹。
马虽然奔跑的快，但长途骑行，需要时常更换，否则也会疲惫。若是长途奔袭作战，一个人需要准备七八匹马换着骑，马匹的脚力才能休息过来。
见王小月回来，王小珺开始分肉，每人一大块。几个女人给拉车的牛喂料，马匹也低头开始吃草。至于放牧的那些牛羊，他们边走边吃，早就吃饱了。
平时大家干的活比较多，又都身体强健，自然吃的多。王猛吃的更多，所以王小珺给他切的肉也就更多。
王小月从王小珺手里接过一块肉，又从王云手里拿了一个装水的皮囊，咕咚咚的灌了几口，吃了一大口肉。
现在车队里最累的就是王小月。她需要时刻警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仔细探查，发现问题要立刻向车队示警。
王猛也就着水，大口的吃着，王小珺则拿出饼子给二婆婆。几个女人看到她拿出的饼子，都不住的夸她细心。
“等下你们两个就别坐在车上了，跟着车队步行。”王小月对王山和巴根说到。说完，又骑上马向前走去。
王猛还是和王小珺一起坐在最后一辆车上，巴根牵着牛车，二婆婆靠在行李上，养神闭目。
“阿猛，你是怎么进那个军营的，怎么接近那个人的？”王小珺问的是王猛报仇的事情。大家一直追问，王猛只能和大家说了说。
“他们在边关招民夫，搬运祭品。他们也没想到，民夫中有人敢去杀他们的主官。”
“我在营地里运柴禾，给李明堂的帐篷送柴禾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一个人在那，我就把他杀了。”
“杀之前我还羞辱了他一顿，哈哈！”此时，那种大仇得报的激动再次涌现，让他心情愉悦。
“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再来追杀我们？”王小珺又问。
“可能会吧，我从镇威军大营跑回来的时候，路线选择的不够安全，所以就算没有那些马匪，我想也需要搬家了。”
“那些马匪会不会是镇威军的帮手？”王小珺点点头，又随口问道。
“应该不是，没这么快才对。”王猛不假思索的答道。
他为了躲避战马追击，选择了逃往山里。山上无路，根本无法让军马通行。
况且饶是以他的体力，也跑了超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镇威军要组织人手寻找他，也断不可能这么快便寻到这里。
两人愉快的闲聊着，时间已经渐渐到了晌午。
一声马嘶声响起，王猛抬头看去，是王小月回来吃午饭了。
谁知王小月到达车队，却并不下马，面色略带紧张的对着大家吼道：
“前边有一个车队，向我们这边来了。有十几辆大车，三四十个人，看起来像商队。”
“离我们还有多远？”王猛跳下车问道。
“估计还有三千步！”
车队里的人听了，都是皱起了眉头。三千步就是两里，比较近了，部落有这么多车和牛羊，找地方躲避是来不及的。
“他们从一个山弯后转出来的，我没有提前看到。”王小月愧疚的解释。
“我们往右边走，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不管，阿猛小月断后！”二婆婆断然道。
她顿了顿，又说到：“如果抵挡不住，大家就一起跑，如果跑散了，甩掉他们之后就各自回营地。”
她说的营地，自然是那个小山坳。
草原上是个没有律法的地方，除非双方实力相当，否则偶遇就可能发生战斗。
此时，车队中的王云骑上一匹马，向赶着牛羊的女人们赶去，她要把二婆婆的话告诉大家。
整个车队开始加快速度，行进路线开始向右偏移，主动让开了最平坦的地方。王猛和王小月骑着马，跟在车队后面。
很快，对面的商队出现在大家视野之中。虽然车队向右偏离了路线，但所有人都忍不住扭头，看向距离他们数百步之遥的商队。
之所以把他们当作商队，是因为他们没有几匹马，多数人都是赶着大车行进，骑马者不过寥寥数人。。
商队明显也看到了他们。正当大家心里惴惴不安的时候，对面商队突然分出一骑，向王猛他们奔来。
那人渐渐近了，手里举着白色的布条，这是草原上表达友好的标志。草原人迁徙、外出，或者商队行商，都会带着这种白色的布条，以示友好。
王猛夹了夹马肚子，主动迎了上去。部落里只有他一个男丁，虽然年龄小了点，但总好过让女人们去接触。女人们去了，可能会让对方临时起意，变为马匪。
此时，王猛上身缠绕着那根铁链，由于铁链太长，还有很长的一段拖在地上。他身上并没有刀，在对方的人看来，他这是表现出极大的善意了。
王猛和那人在相距十几步处停下。
只见那人身着布袄，身材雄硕，面色赤红，须眉连发，宽鼻阔口。
“好一条汉子。”王猛心中暗暗赞叹。
那人见到王猛身上有手臂粗的铁链纵横缠绕，却是更加吃惊：
“这铁链怕是数以百斤计，这男孩骑在马上竟然活动自如。这马匹也极好，竟也不见吃力。”
“兄弟安好，在下徐剑文。我们是返程的行商，还有些东西没有卖完，现在都是便宜卖，贵部若有所需，可以随我去看一看。”那人拱着手说到。
王猛虽然面嫩，徐建文却也是彬彬有礼的询问。一方面是他做生意多年，早就不以年龄取人；另一方面，则是王猛身缠铁链的雄壮姿态，着实让人不敢小瞧。
“我是图赫部王猛，我们部落首领不在，不知需要些什么。”王猛面色淡然的答道。他不能将底细透漏给别人，所以扯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首领。
他又想了想，现在部落确实有些需要的东西，若是错过这个行商，以后也难以买到。于是又改口道：
“若是有盐和糖，或者布料，我们可以买些。”
徐剑文听了，脸上一喜，赶忙回答道：“盐没有了，糖和布料都有，还有些其它东西，小兄弟可方便随我去看一看。”这下不用带着货回新唐国了。
“好！”
王猛打马跟上徐剑文，来到车队中间。
除了第一辆车上拉着几个麻袋和箩筐，其它马车上拉着的都是些皮毛和风干的牛羊肉。
这车队怎么没有牛羊？牧民平常买东西，就是用牛羊以物易物，这车队怎会一头的都没有？
“你们不收牛羊吗？”王猛狐疑的问。
“当然收，但是我们昨天遇到了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停下来休息。结果雾一散，发现一些兄弟连带着牛羊，都不见了！我们等到今早也没等到他们，想着他们应该是先走了，所以才继续赶路。”徐剑文解释道，在说到大雾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惧。
“小兄弟路上可有碰到我们的人？”另外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友善的问道。
“没有见过。”王猛答道，却皱了皱眉。
“方君兄，他们或许是在大雾里偏离了方向，不必太过担心。”徐剑文摇了摇头，向那人说到。
“你们走失了多少人？”王猛用手松了松身上的铁链，看向徐剑文。
王猛有些感慨，运气没有差到极点。如果刮了大风，走起来会很慢，牛羊可能会乱跑。
眺眼望去，雄脉纵横，别出奇峰！
朝阳照耀在雪山之巅，蒸腾起白色雾气。巴根、王山两个小孩看着这美好的景色，高兴的拉着二婆婆，指给她看。
两年前部落发生变故后，两个小孩就没有外出的机会了，现在看到这美好的景色难免兴奋。而二婆婆昨夜虽然一夜没睡，但也许是因为太过担忧，早上竟然没有疲惫之色。
此时天亮，众人仿佛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昨夜被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许多人觉得黑夜会让人压抑，他们却不知煌煌天日之下的罪恶，才真正的令人生畏。
王小珺坐的是最后一辆大车。她的职责很简单，就是盯着有没有东西从前边的车上落下。若是东西掉了，她要捡回来。
有些生活用具，若是丢失了，草原上是寻不到的。
巴根和王山争着要赶车，王猛见牛车走的稳，索性就让他们去赶。自己则放慢脚步，等王小珺的车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到车辕上。
王小珺看到王猛等她，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说道：“我昨晚在火堆里烤了一些饼子。”说着，把小脑袋埋在身边的一个大包里，开始翻东西。
片刻之后，她终于摸出一个烤的焦黄的草籽饼，笑着递给王猛。
王猛拿过来闻了闻，有些哭笑不得。昨天那个情形，王小珺竟然还有闲心烤这种饼子。
这是用昨天晚饭剩下的草籽饼烤的，本来是蒸熟的，再这样一烤，闻起来焦香，吃起来酥脆。
“这是给二婆婆路上吃的，肉凉了她咬不动，还可以给巴根他们当零食。”王小珺努努嘴，示意王猛吃。
看来她是把昨天剩下的饼子全烤了，应该有不少。
王猛点点头，咬了一口。这确实是其他人不够细心，二婆婆确实咬不动冷肉，半路又不能生火做饭。
“好吃吗？”王小珺期盼的问。
“嗯？”王猛眼睛一亮。“这里边怎么有些甜？”
“我把前些天王山和巴根掏的蜂蜜，给用没了。”王小珺垂头丧气，“不然这饼子太苦了。”
糖在草原上是稀罕的物品，蜂蜜也很难得，草原上的人很难抵挡甜味的诱惑。
王猛掰下半个饼子，递给王小珺。
其实早上大家都饿了，但王小月在前边没回来，大家也都没说要吃早饭。虽然吃饭也就是每人一块肉，边走边吃。
部落人少之后，却越发团结了，与其说是部落，不如说是一家人。
过了片刻，王小月骑马跑了回来，她是骑着一匹马，后边还牵着两匹。
马虽然奔跑的快，但长途骑行，需要时常更换，否则也会疲惫。若是长途奔袭作战，一个人需要准备七八匹马换着骑，马匹的脚力才能休息过来。
见王小月回来，王小珺开始分肉，每人一大块。几个女人给拉车的牛喂料，马匹也低头开始吃草。至于放牧的那些牛羊，他们边走边吃，早就吃饱了。
平时大家干的活比较多，又都身体强健，自然吃的多。王猛吃的更多，所以王小珺给他切的肉也就更多。
王小月从王小珺手里接过一块肉，又从王云手里拿了一个装水的皮囊，咕咚咚的灌了几口，吃了一大口肉。
现在车队里最累的就是王小月。她需要时刻警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仔细探查，发现问题要立刻向车队示警。
王猛也就着水，大口的吃着，王小珺则拿出饼子给二婆婆。几个女人看到她拿出的饼子，都不住的夸她细心。
“等下你们两个就别坐在车上了，跟着车队步行。”王小月对王山和巴根说到。说完，又骑上马向前走去。
王猛还是和王小珺一起坐在最后一辆车上，巴根牵着牛车，二婆婆靠在行李上，养神闭目。
“阿猛，你是怎么进那个军营的，怎么接近那个人的？”王小珺问的是王猛报仇的事情。大家一直追问，王猛只能和大家说了说。
“他们在边关招民夫，搬运祭品。他们也没想到，民夫中有人敢去杀他们的主官。”
“我在营地里运柴禾，给李明堂的帐篷送柴禾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一个人在那，我就把他杀了。”
“杀之前我还羞辱了他一顿，哈哈！”此时，那种大仇得报的激动再次涌现，让他心情愉悦。
“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再来追杀我们？”王小珺又问。
“可能会吧，我从镇威军大营跑回来的时候，路线选择的不够安全，所以就算没有那些马匪，我想也需要搬家了。”
“那些马匪会不会是镇威军的帮手？”王小珺点点头，又随口问道。
“应该不是，没这么快才对。”王猛不假思索的答道。
他为了躲避战马追击，选择了逃往山里。山上无路，根本无法让军马通行。
况且饶是以他的体力，也跑了超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镇威军要组织人手寻找他，也断不可能这么快便寻到这里。
两人愉快的闲聊着，时间已经渐渐到了晌午。
一声马嘶声响起，王猛抬头看去，是王小月回来吃午饭了。
谁知王小月到达车队，却并不下马，面色略带紧张的对着大家吼道：
“前边有一个车队，向我们这边来了。有十几辆大车，三四十个人，看起来像商队。”
“离我们还有多远？”王猛跳下车问道。
“估计还有三千步！”
车队里的人听了，都是皱起了眉头。三千步就是两里，比较近了，部落有这么多车和牛羊，找地方躲避是来不及的。
“他们从一个山弯后转出来的，我没有提前看到。”王小月愧疚的解释。
“我们往右边走，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不管，阿猛小月断后！”二婆婆断然道。
她顿了顿，又说到：“如果抵挡不住，大家就一起跑，如果跑散了，甩掉他们之后就各自回营地。”
她说的营地，自然是那个小山坳。
草原上是个没有律法的地方，除非双方实力相当，否则偶遇就可能发生战斗。
此时，车队中的王云骑上一匹马，向赶着牛羊的女人们赶去，她要把二婆婆的话告诉大家。
整个车队开始加快速度，行进路线开始向右偏移，主动让开了最平坦的地方。王猛和王小月骑着马，跟在车队后面。
很快，对面的商队出现在大家视野之中。虽然车队向右偏离了路线，但所有人都忍不住扭头，看向距离他们数百步之遥的商队。
之所以把他们当作商队，是因为他们没有几匹马，多数人都是赶着大车行进，骑马者不过寥寥数人。。
商队明显也看到了他们。正当大家心里惴惴不安的时候，对面商队突然分出一骑，向王猛他们奔来。
那人渐渐近了，手里举着白色的布条，这是草原上表达友好的标志。草原人迁徙、外出，或者商队行商，都会带着这种白色的布条，以示友好。
王猛夹了夹马肚子，主动迎了上去。部落里只有他一个男丁，虽然年龄小了点，但总好过让女人们去接触。女人们去了，可能会让对方临时起意，变为马匪。
此时，王猛上身缠绕着那根铁链，由于铁链太长，还有很长的一段拖在地上。他身上并没有刀，在对方的人看来，他这是表现出极大的善意了。
王猛和那人在相距十几步处停下。
只见那人身着布袄，身材雄硕，面色赤红，须眉连发，宽鼻阔口。
“好一条汉子。”王猛心中暗暗赞叹。
那人见到王猛身上有手臂粗的铁链纵横缠绕，却是更加吃惊：
“这铁链怕是数以百斤计，这男孩骑在马上竟然活动自如。这马匹也极好，竟也不见吃力。”
“兄弟安好，在下徐剑文。我们是返程的行商，还有些东西没有卖完，现在都是便宜卖，贵部若有所需，可以随我去看一看。”那人拱着手说到。
王猛虽然面嫩，徐建文却也是彬彬有礼的询问。一方面是他做生意多年，早就不以年龄取人；另一方面，则是王猛身缠铁链的雄壮姿态，着实让人不敢小瞧。
“我是图赫部王猛，我们部落首领不在，不知需要些什么。”王猛面色淡然的答道。他不能将底细透漏给别人，所以扯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首领。
他又想了想，现在部落确实有些需要的东西，若是错过这个行商，以后也难以买到。于是又改口道：
“若是有盐和糖，或者布料，我们可以买些。”
徐剑文听了，脸上一喜，赶忙回答道：“盐没有了，糖和布料都有，还有些其它东西，小兄弟可方便随我去看一看。”这下不用带着货回新唐国了。
“好！”
王猛打马跟上徐剑文，来到车队中间。
除了第一辆车上拉着几个麻袋和箩筐，其它马车上拉着的都是些皮毛和风干的牛羊肉。
这车队怎么没有牛羊？牧民平常买东西，就是用牛羊以物易物，这车队怎会一头的都没有？
“你们不收牛羊吗？”王猛狐疑的问。
“当然收，但是我们昨天遇到了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停下来休息。结果雾一散，发现一些兄弟连带着牛羊，都不见了！我们等到今早也没等到他们，想着他们应该是先走了，所以才继续赶路。”徐剑文解释道，在说到大雾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惧。
“小兄弟路上可有碰到我们的人？”另外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友善的问道。
“没有见过。”王猛答道，却皱了皱眉。
“方君兄，他们或许是在大雾里偏离了方向，不必太过担心。”徐剑文摇了摇头，向那人说到。
“你们走失了多少人？”王猛用手松了松身上的铁链，看向徐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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