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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白色神龙

    就在这纷纷扰扰中,边境传来火速急报:婆罗共和国那帮乡下人在与我国边境处两百公里集结了四十万大军,誓要踏平夏井国土!家主夏井政吓得立刻召集十多位国会议员商量对策,这时中央议事大厅里,烟雾缭绕火花四溅,群臣更是吵得飞上了天。有人建议避免西南军团人心动荡,应该在几个三级级将军之间选择一个提拔上来当二级将军临时主持大局,立马就有人跳出来破口大骂,说这几个人私下贩卖军火乃砍头的大罪,还没查清楚,不定他们死罪就算他们烧高香了,还给他们当将军,帝国没有将军了吗?于是又有人说最好还是请黑老将军重新出山前往西南,又有人开口反对,黑老将军都都快七十了,身体已经抗不住行军的艰苦生活,前几天还在朝中当场晕倒,你们就让黑老将军安享晚年吧,他的孙子们都要娶媳妇了。又有人提议要不请墓将军?更加不行,墓将军刚刚训练时摔伤骨头,躺在床上脚都不敢沾地,你要他睡在梦里指挥作战呀!最后有人提议要不让白将军去,一时所有人沉默,一个人说道:“让一个女人去打仗,帝国还要不要尊严?”白斐佩当场站出来对家主夏井政说:“云老匹夫胆敢辱我,臣请家主恩准我与云老匹夫决一死战。”夏井政立马出来打圆场道:“唉呀呀,你们二人都退下,现在是商量谁来领军抵抗婆罗共和国的四十万军队!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搞单挑耍流氓的。黑老将军,你是帝国经验最丰富的,你说说看,谁来领军最为合适?”黑老将军知道这是一个利益争夺场,反正没他的份,他也不想操这份心了,于是说道:“臣最近年老眼花不堪其扰,臣是肯定不行了。至于其他人,臣也无法下定论,还请家主定夺吧。”“好吧,暂时先准备粮草,将军人选之事容朕考虑一下,散会吧。”

    夏井政正与自己的爱妾云夫人一起用膳,吃不到一小碗就不吃了。云夫人连忙说道:“家主是否有心事?”夏井政叹一声气道:“几十年来婆罗共和国和我国顶多打打小仗,在此婆罗共和国集结四十万大军之际,帝国竟然找不到可领军之人。”“帝国人才济济,怎么会无人可用?家主过虑了。”“哦,爱妃你有人选?”“臣妾怎么敢议政?只是觉得帝国这么大,怎会没有人才呢?”“唉,有是有呀,可黑老将军年事已高,墓将军受伤躺在床上,白将军又是女流之辈,最好的人选原西南将军野尚武前段时间又被刺杀身亡。”“看家主如此忧虑,那今晚臣妾就妄论政事,还请家主恕罪。”“说吧,准了。”云夫人喂夏井政吃下一口汤圆后说道:“我倒觉得事情很简单呀,黑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可廉颇虽老亦可杀敌,墓将军受伤其副将亦可顶替出面,可以让墓将军卧床指挥嘛,家主既然封了白斐佩为将军又怎么可以女人之身断她之前程?”云夫人虽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夏井政心情稍微舒服了一点,不禁笑道:“还是你最懂宽我心,不早了,休息吧。”

    第二天财务部长山雅松尚进宫向夏井政汇报最近粮草收集情况,夏井政看后说道:“还是要加大征收力度吧,大军没粮草不能行军,婆罗共和国可不等我们呀。”“是,臣一定加大征收力度,保证在期限内完成任务。”“唉,松尚呀,你陪我聊聊天。”“家主,可是忧心将领人选之事?”“知我者松尚也。你说说看,哪个人最适合?”“那臣就妄言了。既然黑老将军身体确实不行,而墓将军又受伤,那就只有白将军了呀。”“可白将军是女子之身。”“那当初为何封她为将军?”夏井政讪讪笑道:“那不是为了安抚住白老将军的那些老部下嘛。”“既然白老将军的老部下还在白将军麾下,那白将军和白老将军有何区别?”夏井政呆呆一会儿不说话,其实他知道自己为何不愿让白斐佩前往西北领军,可时间不等人,听了山雅松尚一番话,不得已下了决定。

    夏南一伙人刚在贺阳县集结完毕准备回京,突然接到一纸飞鸽传书指令:在贺阳县原地待命,待过完年大军的到来,与大军汇合前往群马州。夏南觉得莫名其妙,问夏三东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夏三东看了一会儿说道:“原地待命吧,自然见分晓,你之前不是想知道为谁卖命吗?马上就知道了。”夏历634年2月7日,也就是农历正月十七,一阵阵脚步声踏在地上,震得贺阳县居民纷纷出来张望。只见县城东方省道上走来一排长长的军队,枪林如雨,马嘶如龙,士兵穿着坂京城羽林军特有的纯白色铠甲,气势如虹,看着高高飘扬的军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白”字,夏南突然明白,搞了半天自己的上司居然是白将军。不知为何,夏南脑海中突然想起在野川那个身穿白衣令他感到恐惧的女子。

    大军在贺阳休整停顿了一天,夏三东带着夏南前往白将军临时住所拜见,站在门口的两个高大威武士兵拦住来人,夏三东说着凤凰特种部队的口令才得以放行。屋内宽大整洁,站着两排军官,而白斐佩而站在中间背对大门,听见她清亮圆润的声音不断下着命令:“夏洪听令,立刻加派人手巡城,勿扰居民!藤井强听令,组织各部队原地安营扎寨!宫小北听令,派出侦察兵向西前进一百里地打探!黑强,拿贺阳县及周边地图来,布置防务。”夏三东趁这空当,赶紧推一下夏南上前行拜军之礼,夏南作为比夏三东更大官级,立马上前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报告白将军,下官夏南带夏三东前来报到!”白斐佩停了一会儿,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是”众人鱼贯退出。

    白斐佩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凤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夏南,微笑着说道:“夏将军立了大功,辛苦了,坐吧。”“遵命。”夏南突然有很多话想讲,可毕竟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也不知从哪说起,之前见的几次面,那时自己只是山雅松尚的护卫,连话都没说,也不知道白将军还记不记得。白斐佩看夏南那蠢蠢欲动又强行自制的样子,于是问道:“夏将军可有话想说?”“啊,暂时没有。”“那你把之前去群马州刺杀野尚武的过程说一次吧,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于是夏南就把行动前前后后详细说明,夏三东也不时在旁补充。说完后,白斐佩说道:“很好,既然夏将军去过群马州了,不如你当先锋部队代我先行驻扎群马州军区,遇事可先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完凝视着夏南,夏南脑袋转了几个弯,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说道:“是白将军,不过我需要家主指令文件、将军您的手谕及千人骑兵。”想了想又道:“还要让之前那两百个侦察兵也骑马跟过去。”白斐佩见他如此上道不由心情一松,说道:“准。”稍作停顿,夏南便骑着马带着一千骑兵奔腾而去。夏三东说道:“大人,你不担心群马州军区有人闹事吗?”“不担心,我还担心他们不闹事。”“那夏将军有危险了。”“不会,是他们有危险了。而且,他有危险,我们才没有危险。”说完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淡然一笑,转身进内屋去了。

    夏南骑着马一路北行,到达群马州东边的莱县只用了两天时间,吃了午饭,夏南留下一百骑兵在莱县,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发出警示还有人靠近就格杀无论,如果每天中午与晚上没有人带着自己的口令出来给他们指示,他们就立刻回到白将军处并告知群马州军区有变,然后其余一行人继续朝西南军区大本营之东区前进。到达军区,亮出白将军手令,大门打开,一行人鱼串而入。夏南下令部队集合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十名卫兵在军区一个士兵的指引下昂首阔步进入军区指挥所。从进入军区到来到指挥所,并没有高级军官过来接待自己,夏南心里沉了下去,在一卫兵耳旁耳语几句,卫兵出去来到骑兵聚集地通知大家,于是众骑兵立刻集中精神。

    夏南坐在宽大的桌子旁问道:“白师长夏师长在不在军区?”那士兵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知道,我要出去看一下。”夏南说道:“如果不在,你把军区最高长官叫过来。”“是。”夏南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上,觉得还是当军官好,手下这么多兵,坐在这里发号施令,这日子真是一个县长没法比的。人家全副铠甲,自己在川崎得了二十具铠甲就高兴得要命,差距太大了呀。过了十分钟还是没人来,夏南索性把腿伸直搭在桌子上,抽着烟吐着圈,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又过了十分钟,军区士兵陪着一个穿着副师长军装的人才姗姗来迟,那人笑嘻嘻地过来说道:“不知长官来临,有失远迎,白师长夏师长没在军区,只暂时由我来接待长官,我姓黑,叫黑有军。”夏南斜着眼睛看着他,把家主手谕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你验验真假,如果是真的,就叫白师长夏师长半小时内过来拜见。”“是真的,可他们现在不在军区呀,你看是不是通融一下?”夏南看都不看他,挥挥手说道:“你下去吧,他们半小时不到,你提头来见。”黑有军突然脸色煞白,急忙退了出去。

    刚好快到半小时的时候,两个人走了进来,满面春风后面跟着两名卫兵,一个人遥远就高声叫唤道:“唉呀,今天刚好没在军区怠慢了贵客呀,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本人姓黑,叫黑小国,任西北军区第一师师长,这位是刘师长松方江,请问贵客贵姓呀?”夏南懒洋洋站起来,也不答话,把白将军指令拿出来:“见此令如见白将军,各位还不行礼?”黑师长眼角跳了跳,黑师长笑了笑,刚想说话,夏南咣地抽出军长架在黑小国的脖子上厉声说道:“见到白将军竟敢不敬礼?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松方江刚想打个圆场,夏南一个杀人的眼神瞪着他,松方江立刻敬礼说道:“卑职松方江参见白将军!”夏南把刀放下,示意黑小国,黑小国也不得不敬礼参见。夏南笔直站在他俩面前,喊道:“黑小国、松方江听令!”“是。”“立刻派出五千骑兵向东迎接白将军!”二人无奈对视一眼,说道:“是。”夏南赶紧笑了起来,搂着二人的肩说道:“唉呀,刚才得罪了,这是白将军命我必须这样做呀,我不做她会砍我的头的。我也觉得以后大家都在一起为白将军效力了,不要搞得这么正式嘛,可白将军太古板了,我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哈。走走走,你们食堂在哪?我们去食堂喝酒去。”两位师长喝得疑心重重,夏南则喝得痛痛快快,酒饱饭足后,夏南说道:“二位当中谁去迎接白将军呀?”黑师长迟疑地道:“夏将军,白将军到哪了?”“不知道,我骑马先行的,可能还在贺阳县吧。”“啊?还有这么远?现在迎接是不是太早了?”夏南突然酒意全无看着他俩目光炯炯地说道:“不早了,晚了可就迟了。”说完哈哈一笑就要出门,黑师长赶紧拉住夏南的手说道:“夏将军,什么晚了就迟了,什么意思?”夏南低声说道:“圣旨已下,你们还要妄图挣扎,真觉得脑袋长了几颗?不多说了,我睡觉去了哈,喝了酒容易犯困,哦对了,麻烦你们通知一下西区的宫师长浅野师长,我就不去西区了,让他们明天过来见我吧。”

    当大军行至宾州境内时,突然前面侦探兵来报,说前方十里处有约五千骑兵过来,白斐佩说:“再探。”又过了十分钟后,前方领头士官来报说西北军区黑小国松方江两位师长前来迎接白将军去群马州。白斐佩道:“带他二人前来。”黑小国松方江二人策马上前,离白斐佩五百米处下马跑上前,敬礼大声说道:“卑职黑小国(松方江)前来迎驾,有失远迎,还望白将军赎罪。”“二位忠心可鉴,何罪之有?来,陪本将军一同前往群马州。”“卑职惶恐,就在前方为将军带路。”“恩,好。”看着二人向前远去的身影,白斐佩看着夏三东不禁咧嘴笑道:“夏将军好像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七天过后,大军到达西北军区群马州东军区,宫师长浅野师长二人站在军营门前,上前敬礼道:“卑职井有才(西荣光)参见白将军。”白斐佩下马执二人之手,欢声笑语进入营区。在巨大的军区会客厅里,白斐佩及下属师长夏洪、藤井强、宫小北、黑强、夏南,以及原西南军区师长黑小国、松方江、井有才、西荣光坐在宽大的桌子两旁,双方正在进行战前布置会议。白斐佩开口道:“前方什么情况,谁来说说看?”原西南军区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小国站起来开口道:“报告白将军,我军探子于年前发现罗魔国集结了四十万大军于我国边境,于是令人立刻飞鸽传书报告上坂京城去,白将军能前来群马州指挥,我军欢欣鼓舞倍受振奋。”

    白斐佩示意他坐下,看着夏南说道:“夏将军,你来此有好几天了,有什么发现没?”夏南站起来说道:“报告白将军,据属下几天前派出的探子回报,婆罗国集结四十万大军情况属实,领军之人为婆罗共和国刚云义大统领,据探子从婆罗共和国罗民间打听到的消息,刚云义将军出生平民,勇猛过人屡建军功,在一处内部征讨战争中带领五千人大败对手两万人为婆罗共和国扭转战局,之后便受到重要,又在后来三个月的一次决定性战役中发挥攻坚部队作用,给敌人造成重大打击,对方士气一失,也就节节败退。所以我初步判断刚云义此人勇猛无敌擅长攻坚,我购思了一套作战方案,还将白将军允许我关公面前耍大刀,现丑一番。”白斐佩说道:“说吧,看看我们夏将军有何妙策。”

    “由于在军区中没有找到婆罗共和国与夏井国之间的缓冲地带的地形图,我便命二百侦察兵这几天把从我国边境往北两百里的大概地形图画出来了,请众位将军看,四十万大军中的十万先锋部队现集结于离我国边境八十里处的蓬客镇,后面的三十万主力军团现在集结于离我国边境二百里处的西婆省省城云婆市,刚云义此刻正在云婆市,而驻扎蓬客镇的是刚云义的义子桑贾奇将军。刚云义擅攻,桑贾奇擅守。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各位请看,虽然我国边境侗雅山是最好的防守屏障,但我们不应该赖以此为据,而应该把防守放在离边境往北一百二十里处的清漓江。清漓江与卑基山脉之间一百多里地段,山河密布,层峦叠嶂,是个绝佳的边退边打的伏击地段,下官请命,领军五万前往清漓江作为抗击敌军的前锋,从清漓江至侗雅山处中间地带的防守反击则交给白将军指挥安排。”白斐佩及其余目光炯炯看着地图,手在清漓江与侗雅山之间地段反复指东画西,这个地段地形如此复杂,有山有河有平原,好像可以布置上百种伏击方法。夏南这个大胆的突破帝国最大屏障侗雅山而把主战场放在婆罗共和国境内的想法不禁令几位军官怦然心动!夏洪说道:“可是我们如何突破位于蓬客镇的五万敌军?”几位眼光又转向蓬客镇,那个小镇易守难攻,确实无法快速攻克。

    夏南说道:“绕道而行,你防你的,我防我的。”夏南又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让几位思考了好一阵,这样等于双方都有先头部队位于对方的夹击之中。白斐佩想了好一会儿,盯着夏南眼光锃亮地说道:“就像你在川崎县打板木镇那样?”夏南说:“对!以已之长攻敌之短,避实就虚。”白斐佩面对这个巨大的诱惑忍不住怦然心动,稍微按捺一下心情,对其余人说道:“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原军区四位师长都低着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能过,对方一个手下副将不仅把敌人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还给出了极其大胆又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自己四个还在闹情绪耍小性子。白斐佩问下几个人也只是纷纷在夏南的方案下再提出几点补充建议,完善一下。白斐佩当即拍案说道:“夏南听令!”“到!”“命你带领五万部队,即刻西进,务必赶在敌人主力到达之前赶到清漓江处驻扎防守。”“是!”随后,白斐佩让夏南及自己部下宫小北留下,其余人离开会议室。

    “夏南,你对这五万人有什么要求?”“报白将军,我希望这五万人由两万弓弩兵三万骑兵组成即可,再把那两百侦察兵也交给我。”“不要步兵?”“我又不是和对方面对面互砍,我那五万人可抗不住对方三十万军团的冲击。”白斐佩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千万注意移动,边跑边打,莫要逞强。”夏南心生知已之感,说道:“白将军提示的正是我之所想,这场战争最后决战还得靠白将军呀。”“宫小北听令。”“到。”“命你全力配合夏将军,打好这场敌后战争。”“是。”“夏南呀,他叫宫小北,是凤凰特种部队一分队的队长,他头脑灵活机动性强,会成为你的一个很好的副手,你要充分利用好他,迷惑对手,出奇不意。”夏南立刻明白白斐佩已经为他想好了一个绝好的主意,就是五万队伍可以再一分为二,立刻激动地道:“遵命,谢白将军。”“好了,整装好部队,尽快出发。”“是。”第二天一大早,夏南宫小北率领五万先头部队急速北进,下午,白斐佩也率领剩余十五万主力部队也全部朝侗雅山那头前进,只留下两万部队留守军区,等待命令。原西北军区四位师长不禁惊诧于白将军的果断决断,要是以前的野尚武将军肯定是死守侗雅,搞得现在不像是婆罗共和国来打夏井帝国,反而是夏井帝国去打婆罗共和国了。士兵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坐在高头大马上,令他们暗自瞩目向往不已,神色昂扬的白斐佩的心里想的是:老娘的春天终于来了。

    婆罗共和国南边蓬客镇,桑贾奇听到前方探子报告后陷入了神情迷茫的思考中。说是发现有二十万之多的夏井大军突然出现在前方五十里处,他们要干嘛?知道我方有四十万之众,这二十多万就敢主动来袭?可假作佯攻动静也太大了呀。一时想不到对方的目的,于是说道:“命令部队全部退回城内,严守以待。派探子再探”“是。”到了中午时,探子又来报:“报,敌军二十万已行至我军南边二十里处。”“命令全军,上城墙准备防守。”“是。”又过了十分钟,探子来报:“报,敌军已从蓬客镇城以东绕道北去。”桑贾奇大惊道:“立刻派人通知罗大统领。”“是。”桑贾奇的副将说道:“将军,敌人直奔大统领而去,我们要不要从后追击?”“暂时不用,义父拥有十五万之众,不怵来敌,我方贸然出击易中埋伏,夏井的箭弩可是会喝血的。”第二天一大早,探子来报:“报,敌军二十万已经到达我军北边清漓江处,扎营防守。”“拿地图来。”桑贾奇看着婆罗共和国的军事地图,手按在清漓江处,陡然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久久不语:不好,清漓江是个绝佳的防守地方,河宽水深,河两岸又是空旷之地无法防守,大统领不好过河啦。要是绕道上游过河,时间会耽误至少十多天,那自己这十万人不被敌人包饺子了?“再探,重点探对方军队的数目是否确有二十万之众。”“是。”到了晚上,探子来报:“报,经我方反复确认,敌军确有二十万。”“以何为凭?”“首先敌军的军旗有十面之多,据我国所得情报,夏南军队以军旗为号,旗下聚以两万之队。其次,从对方的马啼印来看,敌军至少有五万骑兵,以此推测加上步兵弓箭兵应该也是二十万左右。再次从对方安营的痕迹来看,敌军帐篷有五千多个。”“下令,全军立刻前往清漓江,与罗大统领夹击敌军。”“是。”

    清漓江东岸,夏南在营地帐篷里问道:“确定桑贾奇部队今早离开了蓬客镇?”探子道:“确定,是今天上午九点左右离开的。”夏南说道:“立刻飞鸽传书给白将军,急速前进与我军合歼桑贾奇部于象山峡谷处。”“是。”夏南扭头对宫小北说道:“宫兄,这里的空营帐篷就不要管了,你带领一万弓弩兵一万骑兵前往象山大峡谷处阻击桑贾奇,桑贾奇为人谨慎,很容易会停军防守的,你注意不要硬抗,要边打边退,尽可能保存实力打击对方,待白将军到来后再合力击溃敌军。”宫小北说道:“那夏兄你呢?”夏南朝河岸对面望去,说道:“我去打一下刚云义大统领,为你们争取点时间。”宫小北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三万部队敢去主动打十五万的大军。宫小北无不忧虑地说道:“夏兄,你可要留着命回来和我喝酒的呀。”夏南锤他一拳说道:“昨天没喝够还要喝?放心吧,我的命还要留着和我女朋友生孩子的,你要保重。”“保重!”二人紧紧握手后立刻分头调令部队,两北两边急速分离而去。

    桑贾奇整理好十万大军急匆匆朝清漓江方向行军而去。快到中行时大军即将走进一条狭窄的山谷之中,派出的探子还没有一个回来,桑贾奇看着两边高耸的山峰,不禁有点心烦气燥,正想下令停止时,前方探子终于回来一个了。“报,前方发现敌军骑兵,数量不祥,正朝我方跑来。”“前军听令!后退至平地上,待我命令再行冲锋。中军听令!立刻上前峡谷处列队防守!侦查兵听令,上两侧山顶上查看是否有敌军弓箭手,若有则立刻放烟火示警。”当全军严阵以待时,两侧山顶也没放烟火,桑贾奇把视线放在前方即将出来敌军的峡口处,前方探子又来报:“报,前方敌军忽然调头而去。”桑贾奇心里在骂麻麻屁,摆好架势准备开打了你却跑了?就像好不容易买好红酒点上蜡烛放好音乐七分熟的牛排摆上桌的烛光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女朋友却说大姨妈来了。可桑贾奇怕是敌人的扰敌之策,依旧令全军戒备,让探子再探,半小时后探子回来说敌军确实跑了,路上刚刚踏起的灰尘早就又落下来了。

    面对这奇怪的情况,桑贾奇感到了危险,可又不能后退,可前进又怕中埋伏,于是继续派探子把方圆五里地全部探个遍。时间又过了两个小时,大军才又缓缓前进,可行军速度缓慢了很多,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四周一目了然,大军于是放心前进。有一半军队走出了空旷地,进入狭窄干涸的河滩地时,后面突然传来震耳的马蹄声,桑贾奇赶紧下马爬到小山坡上去朝后面看,只见约一万骑兵从后面杀了过来,他们身处空旷之地速度起来很快,一分钟后就杀到,对方手执长矛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刺入了后面的步兵身体,上千个身穿树皮的半兽人士兵当场死亡,敌人刺完后就弃矛拔刀在马上狠狠地砍杀起来,桑贾奇赶紧大喊:“中军立刻向后进军,以矛刺马!”敌人砍了一阵,带来了巨大的伤亡时,桑贾奇的中军好不容易后退至交战处,对方突然又往后跑了。虽然自己部队损失了近两千人,但知道对方只是一万左右的骑兵时桑贾奇心里反而放松了许多,不怕了,只是一万而已。当下命令一万骑兵在前,一万骑兵断后,继续沿着河滩前进。行了一里路,两侧高高的河岸上突然下起了急速的箭雨,连续不断射了十分钟后,对方就突然停止了,桑贾奇赶紧安排人上河岸去观察,发现对方有近一万的弓箭兵骑着马跑了。

    看着被射死躺在河滩上横七坚八的尸体,桑贾奇愤怒莫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想到:既然对方有一万骑兵一万弓箭兵,那我们就骑对骑弓对弓,看我如何一招灭了你,前方就快到象山了,那里有个峡谷,我就在象山上埋伏好弓箭兵,峡谷里藏好骑兵,看我如何瓮中捉鳖!于是下令大军未受伤的继续出发,有伤的赶紧处理好伤口跟上部队。他不知道的是,留下的四五千伤员很快就被飞驰而来的十五万夏南大军吞得骨头都不剩。“报,我军前方两里处山上有敌军弓箭兵埋伏。”桑贾奇顿时整个人不好了,想好的瓮中捉鳖的地点被对方抢先一步占了,他们两万人想要捉我这十万人的鳖?正当桑贾奇犹豫要不要牺牲点士兵一举把对方吃掉时,后方探子人还未到就慌忙地大吼道:“报!!!后方发现大量敌军,正向我军追来!!”桑贾奇突然心都凉了,立刻抓住探子问道:“有多少人?”“数不清,太多了,将军我们快跑吧。”桑贾奇急忙下令:“全军全速向前进,狭路相逢勇者胜,跟我冲!”

    十分钟后,桑贾奇前面的骑兵进入了宫小北弓箭射击范围之内,五千个弓箭兵的箭漫天射了下来,后退上箭,另外五千个弓箭兵的箭紧接着发射,两拨人交替进行,直到把筒里的箭快射完时,宫小北大吼道:“骑兵听令,全速冲击,进攻!”一万骑兵倾巢出动。宫小北再次大吼道:“弓箭兵听令,骑上马拔出刀,跟着我,进攻!”桑贾奇的先头部队被箭雨射得七零八落,还没恢复过来又被对方的骑兵冲击得全军覆没,随后双方骑兵狠狠冲撞在一起,上万人的大规模骑兵绞杀在象山峡谷中进行,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爪,夏井士兵在此时已经丧失了理智,就和对面的士兵一样张开嘴露出牙齿只想着吃掉对方,仿佛砍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不是很疼,不过奈何婆罗士兵个个高头大马的,在他们面前夏井士兵稍微弱小了,再悍不畏死也慢慢抵挡不住他们那强悍的战争力,这时唯一能让双方保持理智的是不远处的一阵轰隆隆大量的马蹄声,地面都仿佛在震动,砍杀双方不约而同的停止下来扭头看去,断了一只胳膊的桑贾奇也扭头看去,多如蚂蚁穿着白色铠甲全副武装的骑兵大举奔来,那高高军旗绣着一个大大的夏井文字,桑贾奇知道因为自己的大意,随他出征的族人马上要玩完了。

    这是一场歼灭战,桑贾奇部队被全部歼灭,俘虏被全部杀死,白将军的原话是:才这么一点人,长得又丑,杀了算了。听宫小北的报告,知道夏南渡过清漓江去打罗魔国大统领刚云义的十五万大军时,白斐佩大吃一惊,他怎么敢?可没时间去耽误了,白斐佩立刻通知大军原地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跑步前进抢占清漓江。

    其实夏南带着三万人渡过清漓江后,并没有直接奔刚云义部所去,他这点人马都不够人家塞牙缝,而且夏南知道刚云义勇猛无敌,根本不是自己能抵挡的。不过既然计划是夏南作的,他当然比谁都知道清漓江的重要性,他必须要给白将军他们争取时间。他可不能像在川崎县那样打游击,刚云义的探子可不比他的差,被对方发现,随便一个小圈套自己就玩完。于是夏南下令派出一千人为部队开路,不再以个人为单位去侦探,而是以十人为单位去侦探,遇到敌人探子立即追杀,范围只在以他为中心的东西北方向五里地。就这样一路慢慢向北行军,一路不断击杀敌人的探子。走了有半天,夏南估计刚云义差不多该反应过来了,就把队伍收紧,只派出几十个探子出去。一路走来,夏南一直在计划逃跑路线,直接往东跑吧,反而是在催敌人前进清漓江,一直往东或西跑吧,估计敌人不会上当,于是夏南设计了一个时而朝东南时而朝西南方向的路线。从回来的侦察兵处得知对方也只派了几十个探子出来,双方探子交手互有胜负死亡,夏南便知道刚云义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只是夏南想不到的是刚云义来得如此之快,对方居然只敢派出五千皇家骑兵飞速奔来,夏南大惊下令道:“全军立刻后退。”于是向东南方向急退而去。行至刚才看中的一处埋伏点,夏南对着弓箭兵做出埋伏手势,一万弓箭兵离开部队转身向北而去,夏南稍微停顿了一下,等弓箭兵走得差不多了而对方骑士出现时,夏南率领两万骑兵继续向南方退去,跑了两里地夏南又转身向西跑去,终于带着对方骑兵进入埋伏圈时,当听到天空中响起密密麻麻的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时,夏南立刻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转身向后冲去,当双方骑兵快要碰撞时,天空中已经响起了近两分钟的箭声,对方骑兵也已经是损失近一半人员。夏南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嘎嘎怪叫,面对婆罗共和国骑兵毫不畏惧,带动着身后骑兵杀气十足。砰地一阵撞击声响起,夏南砍掉一个人的头后也被其身后的马撞得眼睛一黑,连忙强制自己清醒,听着刀划过来的声音下意识伏身马背上手中的刀顺势上挑,割开了一个士兵的下巴,夏南立刻坐直身子骑马继续向前,朝着对方一个身材尤其高大粗壮的士兵跑过去,那人刚把自己一个士兵砸得粉碎,看见自己后脸上一笑,挥着狼牙棒骑马也奔了过来。夏南目不转晴,挥刀直上,那人铆足力气势大力沉的一棒砸了过来,夏南千钧一发间扭身躲过,反手顺势刺了出去,点中那人的眉心,对方最高大的士兵一招之间便倒地身亡。而此时已方的那一万弓箭兵也拔刀上马冲了过来,加入围击战。在夏南砍倒对方五个士兵后双手开始乏力时,敌人骑兵终于开始溃败,夏南也不追击,他知道敌人五千骑兵后应该还有一支五千轻骑兵,于是命令部队继续向东北方向退去。当夏南部队经历过三次这样的逃跑埋伏反攻的小战役后,终于快要退到清漓江附近,而刚云义的大部队也已经赶了上来,夏南命令部队沿着河朝西方退去,而对方也不再追杀自己,一心过河。夏南知道现在已经无力改变战局了,便在河的下游两里地处渡河上岸,向东找大部队汇合。

    夏南不禁暗自着急,刚云义毕竟是刚云义,他终于赶在白将军之前到了清漓江,可惜了,这么好的防守地方。当刚云义部已有近四五万人踏上清漓江东岸之后,白将军部队终于急驰而来了。白斐佩知道时间的紧急,一马当先带着部队从象山一路奔跑至清漓江,看到敌方有了好几万人已经占领河东岸时,疲惫的白斐佩大惊失色,来不及停留休息,手持宝剑指向前方,神色狰狞怒吼道:“冲!”当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穿着一身象牙色铠甲长发飘飘地带头冲在战斗最前方,身后的士兵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处于极度狂热当中。婆罗士兵们感觉自己像只小白兔被对面的饿狼盯住了一样,对面那一排排眼睛居然发出了绿光。白斐佩的大部队像个火药一样“轰”地撞入那四万多士兵人群去,婆罗人再高大也挡不住战马的冲击呀,粗壮的身体立刻被长矛捅了个对穿,不到五分钟就死了一大片,成了名符其实的肉盾,但也为后面的士兵赢得了防守的时机,随后双方就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白斐佩手起刀落斩杀一个又一个敌人,不过这婆罗共和国的士兵确实高大厚实,脖子又粗了,要砍两三下才砍得断,她的士兵则奋不顾身扑向白斐佩周边的敌人,刀砍断了就用牙齿咬对方脖子,用手抠对方眼睛,保护白斐佩的安全值得让他们付出生命。部队以白斐佩为箭头所向披靡慢慢但坚定地移动着,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白斐佩累到吐血快要顶不住时才终于把四万多敌人打散。刚云义看大势已去也果断呜金收兵,四万多敌军中还活着的一万多士兵果断渡河退回西岸。双方最高领导者隔河相望,随后缓缓后退安营扎寨。

    之后的几天双方不断派出小队伍试图渡河作乱,也都又火速地退了回来,不分昼夜,不断试探,就像两个武林高手都不敢出全力。这样打了三天,白斐佩不耐烦了,主动后退三十里地。意思就是来吧,我不占你便宜,我退后一步,来这里决一死战吧。而后刚云义果断占领河东岸并向前移动十里地后又不动了,根本不踏入白斐佩设置的陷阱一步。双方互不主动进攻,僵持了近二十天,不过双方的侦探兵倒是死了差不多有好几千人。白斐佩不禁有点后悔了,渴望已久的第一次冲锋难免兴奋,结果表现得太强悍了,把对方吓到了。打仗还是得像夏南那样打嘛,示敌以弱,再围而歼之,之前歼灭桑贾奇那十万部队不就这样打的吗?唉,我还有那么多谋略那么多作战方案那么多圈套没有实施呢。又过了有四五天,还是老样子,白斐佩心想算了,反正又不是来打侵略战的,将防守战打成了进攻战,面子上已经过得去了,于是下令全军后退,于是双方你退我步我进一步,就像约定好一样刚云义把白斐佩送回了侗雅山以南,双方友好地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