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无妄之灾
川城，作为龙国仅有的一处盆地地形，四面环山，八方走水，是个滋润灵性的地方。
进入川城，更能体会它的好处。
川流不息的人群，随处可见的小桥流水，舶船待客。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觉半点燥热，而有一种温润如水的快活。
川城的街边店铺也是一大亮点，各类面点美食，层出不穷。千层糕，糍粑，凤爪，面条……
陈修生还是第一次来这么繁华的地方，琳琅满目让他目不暇接。
“陈大哥，你看，这是水车！”钰婷也是很高兴，一边跟紧陈修生，一边低声在他耳边念叨着，“在东岳城，这种东西很少的，没想到这里这么多。”
“那是自然，川城可是水乡，湖泊河流多，自然这水车也就多了。”徐本在一旁解释道。
“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太热，夏日不够舒爽。”钰婷说道。
“钰姑娘所言倒是也对，咱们东岳城就的确要凉快些。不过，地方差异也是正常，若是每处地方都一般模样，那就要少去很多姿色了。”
“你们饿了没？”
一路走来，看到的美食很多，再加上时辰接近正午，陈修生的确有些饿了。
“饿了，但是——”
二人皆是面露难色，钰婷是逃跑慌张，银钱丢失了。而徐本，则是离家最初的那段日子太过铺张，没有结余。
眼看二人模样，陈修生苦笑起来。他们都没有，他更没有。这么些年，他可是连银钱的模样都还未见过，当初在村子里都是以物易物的。
“要不，待我去拜见长辈，之后咱们再吃？”
徐本看向陈修生，脸上有征询，也有尴尬。
也难怪他这般尴尬，他可是说了要请陈修生吃饭的，结果刚到地方，就食言了。
“也好。”
见陈修生点头，三人一边问路一边闯入繁华的街道当中。这次，他们没有心思东张西望了，一门心思奔着目标而去。
季府，
“敢问这位兵大哥，此处可是季禾从季将军的府邸？”徐本走上前，对着守门的两名士兵抱拳问道。
“自然是季将军的府邸，你有何事？”
那两人皆目不斜视，闻声，粗壮洪亮的声音自喉咙冲了出来，竟像一柄利剑刺向徐本的耳朵。
“劳烦二位通报将军，故人之子徐本求见。”
“徐本？”闻言，两名士兵将冷漠的目光放在了徐本的身上，打量一番，“你就是徐本？”
“正是在下，还请二位通报一声。”
“嗯，等着！”
眼看着一名守卫进门，徐本站在府门外，静静等候。似乎害怕一会儿见了季将军失了礼数，他不断用手整理着自己破旧的衣衫。
这也是今时今日，他唯一的一件衣衫。
徐本没有等太久，不过，他等来的却不是季将军，而是一队提着明晃晃的长刀的士兵。
他们自府内冲了出来，将徐本团团围住。而后一身穿银白战甲的中年自人群中走出，冷冷地看着徐本。
“徐本，你父投敌，你还敢来川城？拿下！”
说罢，一士兵上前，将徐本擒拿。可怜了这孱弱书生，在士兵的手下疼得龇牙咧嘴。
“你说什么？我父投敌？不可能，不可能！”
反应过来，徐本顾不得疼痛，剧烈挣扎起来。
“木已成舟，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龙国了，你不知道？”中年冷声说道，“我龙国皇帝欲驱除饆饠国恶贼，你父竟敢当先投敌，此等行径便是卖国，此乃株连九族的重罪！”
“不——不可能的，父亲不会的，我父亲不会的！”闻言，徐本已经满是热泪的眼睛狠狠地看向中年，“我父绝对不会卖国，我有他手书一封，临行前他还说——你把季将军叫出来，我们当面对峙！”
闻言，中年人走近，在徐本的怀里摸索一阵，搜出一封书信。
“这书信我会交给将军的，但是，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不配见他。来人，押下去！”
说罢，那名擒拿徐本的士兵就要提溜着徐本离开。
“慢着。”
陈修生都还没说话，一旁的钰婷却是看不下去了，跑上前阻拦。
这一幕让陈修生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一切不是都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吗？
“你是何人？”中年冷冷看了一眼钰婷，低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大人，我只是一介平民。”钰婷目光坚定，看了一眼徐本，对着他点了点头，“不过，我有话要说。”
“什么？”
“我本是东岳城人氏，因为饆饠国那帮匪徒迫害，不得不远走来到川城。这位徐公子，就是我在路上遇见的。
一路走来，我都是在他们的保护这才安然到达这里的。
大人，您说他会是坏人吗？
再说，城主大人徐远途，大名远扬，是个为人正直，宅心仁厚的好官，他怎么可能卖国？
此中必有冤情，请大人明察，不要枉害忠良！”
字字铿锵，句句情理昭然，钰婷的一番话让底下不明所以的士兵动摇了，看向徐本的目光也没有那么冷了。
“你是在教我做事？”中年却不为所动，目中还带着些许揶揄，“你个小女子，怎么懂得国家大事？在你眼里是忠良是好人，就可以将事实抛开了？东岳城叛乱一事，板上钉钉，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别怪我依法办事，将你也关押！”
说罢，中年转身就要回府。
“大人，他是冤枉的！”钰婷情急之下上前，想要拽住中年，哪料还未近身便感觉寒光闪现。
而后，她恍惚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股温暖在此刻将她包裹。
原来，眼看钰婷就要上前，一名士兵下意识抽刀劈砍。而且，这一刀的力道竟未收敛，是一名经过训练的士兵的全力一击。
若是这一刀真的砍在钰婷身上，她恐怕凶多吉少。眼看钰婷命在旦夕，陈修生终于动了。
他的身形犹若鬼魅，穿梭来回于士兵当中，一手夹住刀锋，用力弯折，士兵手中的长刀哀鸣一声，直接断裂。
而他另一只手抱住钰婷，快速退出了士兵的包围。
“嗯？”中年察觉了动静，回头一看，顿时被陈修生飘逸的身法吸引，忍不住叹道，“行若游龙，潇洒快意，好！”
“这位大人，我并无恶意，只是——”说着，陈修生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看了一眼那不能收住力道的士兵。
“我知道了。”中年点头，而后瞪了一眼那士兵，“反应够快，但不能收放自如，看来你的训练还不够。你可知道，若是方才那是在战场上，而这位姑娘是你的同袍兄弟，你已经将他杀了！”
“霍先锋，我不会对同袍动手的。”闻言，那士兵一脸不服。
“到了战场，你收得住吗？”
“这——”
“回去挑水三天，再跟着队伍训练十日。”
“领命。”
眼看着士兵走入府门，霍先锋对着陈修生点了点头，而后准备带着徐本离开。
“霍先锋，其实这位姑娘与徐兄弟和我是一路来的……”
“嗯？”霍先锋闻言，不等后话，直接挥手让士兵将陈修生围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觉得他没罪是吧？”
“是，不过我想说的是——”
陈修生想说的是：虽然与徐本一路来，但是对于他们家的事情他们是不知道的。所以，即便相信徐本的为人，但也不能像霍先锋所说的罔顾事实。
所以，他想向霍先锋道歉，而后领着钰婷离开。毕竟，这件事不是他能够掺和的。
但是，霍先锋却是会错了意，他以为陈修生也要“教育”他，一时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身为武者，不在危难时刻投效国家也就罢了，还想依仗武力乱了我龙国纲纪？来人，拿下！”
“是！”
虽然见过了陈修生的手段，可是听闻命令，这些士兵却毫不犹豫，将寒光闪闪的长刀指向陈修生。
“我——”陈修生满腹委屈，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摊手，“霍先锋，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兄弟武功高强，我们这些人的确奈何不得你。但是，你不该为卖国贼辩解。”霍先锋先是用冷厉的语气说着，而后看着陈修生的模样，语气缓和了一些，“虽然，你可能真的是半道上遇见他，经过一段时日相处也相信他的为人，更觉得方才我们做得过了，想要仗义执言。于私我能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于公，法不容情！所以，现在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了，待我们查问清楚你方可离开。”
“这——”
陈修生一时间为难起来，打心底他是不愿掺和这件事的。
“怕什么，去就去呗，反正还管饭，总比你身无分文地待在外面好。”惑心这个时候不无幸灾乐祸地给出建议。
“可是，我去了，钰婷怎么办？”
“一起啊，蹭吃蹭喝的，当然是一起去！”
“可是，人家可是带我去问话的，要是我还提要求，岂不是……”
“你别忘了你可是武者，他方才已经见识过你的实力了，你要是提要求，他敢不答应？”
“人家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陈修生心虚道。
“你怕什么？你可是武者巅峰的实力，摆在凡俗这就是神仙！瞧你怂的，你只要敢提要求，他立马答应你信不信？”
“霍先锋，我们初入贵地，身无分文，要我配合也好，觉得我有嫌疑也罢，能不能给我们口饭吃？”
陈修生心下措辞良久，这才对着霍先锋说道。
“这——”
闻言，霍先锋险些没綳住，堂堂武者，竟然沦落至此。不过，再看陈修生那老实巴交的模样，他心底又泛起一丝别样的心绪。
身为武者，不想着歪门邪道，若凡人般循规蹈矩，实在不易。
感叹之余，霍先锋点头：“只要你配合我们，查问清楚之前我们管饭，而且管饱！”
“那行，咱们走吧。”
说着，生怕钰婷掉队，他的手下意识将她的手抓住。
“你这是？”
霍先锋见状，一时间头大了，感情他说的“我们”不是他和徐本，而是钰婷！
“霍先锋，咱们走吧。”
看着陈修生淳朴憨厚的笑容，恍惚之间，霍先锋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又想不起来，只好点点头带路去了。
进入川城，更能体会它的好处。
川流不息的人群，随处可见的小桥流水，舶船待客。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觉半点燥热，而有一种温润如水的快活。
川城的街边店铺也是一大亮点，各类面点美食，层出不穷。千层糕，糍粑，凤爪，面条……
陈修生还是第一次来这么繁华的地方，琳琅满目让他目不暇接。
“陈大哥，你看，这是水车！”钰婷也是很高兴，一边跟紧陈修生，一边低声在他耳边念叨着，“在东岳城，这种东西很少的，没想到这里这么多。”
“那是自然，川城可是水乡，湖泊河流多，自然这水车也就多了。”徐本在一旁解释道。
“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太热，夏日不够舒爽。”钰婷说道。
“钰姑娘所言倒是也对，咱们东岳城就的确要凉快些。不过，地方差异也是正常，若是每处地方都一般模样，那就要少去很多姿色了。”
“你们饿了没？”
一路走来，看到的美食很多，再加上时辰接近正午，陈修生的确有些饿了。
“饿了，但是——”
二人皆是面露难色，钰婷是逃跑慌张，银钱丢失了。而徐本，则是离家最初的那段日子太过铺张，没有结余。
眼看二人模样，陈修生苦笑起来。他们都没有，他更没有。这么些年，他可是连银钱的模样都还未见过，当初在村子里都是以物易物的。
“要不，待我去拜见长辈，之后咱们再吃？”
徐本看向陈修生，脸上有征询，也有尴尬。
也难怪他这般尴尬，他可是说了要请陈修生吃饭的，结果刚到地方，就食言了。
“也好。”
见陈修生点头，三人一边问路一边闯入繁华的街道当中。这次，他们没有心思东张西望了，一门心思奔着目标而去。
季府，
“敢问这位兵大哥，此处可是季禾从季将军的府邸？”徐本走上前，对着守门的两名士兵抱拳问道。
“自然是季将军的府邸，你有何事？”
那两人皆目不斜视，闻声，粗壮洪亮的声音自喉咙冲了出来，竟像一柄利剑刺向徐本的耳朵。
“劳烦二位通报将军，故人之子徐本求见。”
“徐本？”闻言，两名士兵将冷漠的目光放在了徐本的身上，打量一番，“你就是徐本？”
“正是在下，还请二位通报一声。”
“嗯，等着！”
眼看着一名守卫进门，徐本站在府门外，静静等候。似乎害怕一会儿见了季将军失了礼数，他不断用手整理着自己破旧的衣衫。
这也是今时今日，他唯一的一件衣衫。
徐本没有等太久，不过，他等来的却不是季将军，而是一队提着明晃晃的长刀的士兵。
他们自府内冲了出来，将徐本团团围住。而后一身穿银白战甲的中年自人群中走出，冷冷地看着徐本。
“徐本，你父投敌，你还敢来川城？拿下！”
说罢，一士兵上前，将徐本擒拿。可怜了这孱弱书生，在士兵的手下疼得龇牙咧嘴。
“你说什么？我父投敌？不可能，不可能！”
反应过来，徐本顾不得疼痛，剧烈挣扎起来。
“木已成舟，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龙国了，你不知道？”中年冷声说道，“我龙国皇帝欲驱除饆饠国恶贼，你父竟敢当先投敌，此等行径便是卖国，此乃株连九族的重罪！”
“不——不可能的，父亲不会的，我父亲不会的！”闻言，徐本已经满是热泪的眼睛狠狠地看向中年，“我父绝对不会卖国，我有他手书一封，临行前他还说——你把季将军叫出来，我们当面对峙！”
闻言，中年人走近，在徐本的怀里摸索一阵，搜出一封书信。
“这书信我会交给将军的，但是，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不配见他。来人，押下去！”
说罢，那名擒拿徐本的士兵就要提溜着徐本离开。
“慢着。”
陈修生都还没说话，一旁的钰婷却是看不下去了，跑上前阻拦。
这一幕让陈修生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一切不是都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吗？
“你是何人？”中年冷冷看了一眼钰婷，低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大人，我只是一介平民。”钰婷目光坚定，看了一眼徐本，对着他点了点头，“不过，我有话要说。”
“什么？”
“我本是东岳城人氏，因为饆饠国那帮匪徒迫害，不得不远走来到川城。这位徐公子，就是我在路上遇见的。
一路走来，我都是在他们的保护这才安然到达这里的。
大人，您说他会是坏人吗？
再说，城主大人徐远途，大名远扬，是个为人正直，宅心仁厚的好官，他怎么可能卖国？
此中必有冤情，请大人明察，不要枉害忠良！”
字字铿锵，句句情理昭然，钰婷的一番话让底下不明所以的士兵动摇了，看向徐本的目光也没有那么冷了。
“你是在教我做事？”中年却不为所动，目中还带着些许揶揄，“你个小女子，怎么懂得国家大事？在你眼里是忠良是好人，就可以将事实抛开了？东岳城叛乱一事，板上钉钉，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别怪我依法办事，将你也关押！”
说罢，中年转身就要回府。
“大人，他是冤枉的！”钰婷情急之下上前，想要拽住中年，哪料还未近身便感觉寒光闪现。
而后，她恍惚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股温暖在此刻将她包裹。
原来，眼看钰婷就要上前，一名士兵下意识抽刀劈砍。而且，这一刀的力道竟未收敛，是一名经过训练的士兵的全力一击。
若是这一刀真的砍在钰婷身上，她恐怕凶多吉少。眼看钰婷命在旦夕，陈修生终于动了。
他的身形犹若鬼魅，穿梭来回于士兵当中，一手夹住刀锋，用力弯折，士兵手中的长刀哀鸣一声，直接断裂。
而他另一只手抱住钰婷，快速退出了士兵的包围。
“嗯？”中年察觉了动静，回头一看，顿时被陈修生飘逸的身法吸引，忍不住叹道，“行若游龙，潇洒快意，好！”
“这位大人，我并无恶意，只是——”说着，陈修生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看了一眼那不能收住力道的士兵。
“我知道了。”中年点头，而后瞪了一眼那士兵，“反应够快，但不能收放自如，看来你的训练还不够。你可知道，若是方才那是在战场上，而这位姑娘是你的同袍兄弟，你已经将他杀了！”
“霍先锋，我不会对同袍动手的。”闻言，那士兵一脸不服。
“到了战场，你收得住吗？”
“这——”
“回去挑水三天，再跟着队伍训练十日。”
“领命。”
眼看着士兵走入府门，霍先锋对着陈修生点了点头，而后准备带着徐本离开。
“霍先锋，其实这位姑娘与徐兄弟和我是一路来的……”
“嗯？”霍先锋闻言，不等后话，直接挥手让士兵将陈修生围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觉得他没罪是吧？”
“是，不过我想说的是——”
陈修生想说的是：虽然与徐本一路来，但是对于他们家的事情他们是不知道的。所以，即便相信徐本的为人，但也不能像霍先锋所说的罔顾事实。
所以，他想向霍先锋道歉，而后领着钰婷离开。毕竟，这件事不是他能够掺和的。
但是，霍先锋却是会错了意，他以为陈修生也要“教育”他，一时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身为武者，不在危难时刻投效国家也就罢了，还想依仗武力乱了我龙国纲纪？来人，拿下！”
“是！”
虽然见过了陈修生的手段，可是听闻命令，这些士兵却毫不犹豫，将寒光闪闪的长刀指向陈修生。
“我——”陈修生满腹委屈，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摊手，“霍先锋，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兄弟武功高强，我们这些人的确奈何不得你。但是，你不该为卖国贼辩解。”霍先锋先是用冷厉的语气说着，而后看着陈修生的模样，语气缓和了一些，“虽然，你可能真的是半道上遇见他，经过一段时日相处也相信他的为人，更觉得方才我们做得过了，想要仗义执言。于私我能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于公，法不容情！所以，现在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了，待我们查问清楚你方可离开。”
“这——”
陈修生一时间为难起来，打心底他是不愿掺和这件事的。
“怕什么，去就去呗，反正还管饭，总比你身无分文地待在外面好。”惑心这个时候不无幸灾乐祸地给出建议。
“可是，我去了，钰婷怎么办？”
“一起啊，蹭吃蹭喝的，当然是一起去！”
“可是，人家可是带我去问话的，要是我还提要求，岂不是……”
“你别忘了你可是武者，他方才已经见识过你的实力了，你要是提要求，他敢不答应？”
“人家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陈修生心虚道。
“你怕什么？你可是武者巅峰的实力，摆在凡俗这就是神仙！瞧你怂的，你只要敢提要求，他立马答应你信不信？”
“霍先锋，我们初入贵地，身无分文，要我配合也好，觉得我有嫌疑也罢，能不能给我们口饭吃？”
陈修生心下措辞良久，这才对着霍先锋说道。
“这——”
闻言，霍先锋险些没綳住，堂堂武者，竟然沦落至此。不过，再看陈修生那老实巴交的模样，他心底又泛起一丝别样的心绪。
身为武者，不想着歪门邪道，若凡人般循规蹈矩，实在不易。
感叹之余，霍先锋点头：“只要你配合我们，查问清楚之前我们管饭，而且管饱！”
“那行，咱们走吧。”
说着，生怕钰婷掉队，他的手下意识将她的手抓住。
“你这是？”
霍先锋见状，一时间头大了，感情他说的“我们”不是他和徐本，而是钰婷！
“霍先锋，咱们走吧。”
看着陈修生淳朴憨厚的笑容，恍惚之间，霍先锋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又想不起来，只好点点头带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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