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请个女高手来办案

    李实一早潜进城，回到旅馆，很仔细地梳洗一遍，又去东市闲逛。

    苏茂一早找来吏部尚书。程尚书对他昨夜遭难深表关切，他也没心思细聊，敷衍几句，随即交代圣人点了新任秦州总管国子西之女国秀为巡按御史专办平天明遇刺案，要他给国秀赶紧办入职，好让她去和暂时负责平府的罗国公作交接。

    “大戴一向只有巡察御史，巡按御史难道也归御史中丞管？”

    “圣人肯定没说错，我也肯定没记错。”苏茂有点讨厌程尚书倚老卖老，但吏部天官地位太高，他也不好过于表现得态度不好，只好忍住耐心说服，“圣人是特事特办。您是老吏部，赶紧着人行文吧，马上我们还要参加千秋节，不要耽误了。”

    “现在时间很早。御史官品虽不高，地位却极重要，严格来说可以钳制宰相甚至圣人，基本非进士又历练郡县者不当。而这个巡按御史似乎地位更高，直接办的是超品的实权极大的总管被刺案，甚至还牵扯到圣人和首相被袭击，接交案件主办的是罗国公这样一个全天下都敬畏的大人物。而她是个女流，自古几乎都少见女官。又是如此年少，十七岁，十七岁的进士高中者有，十七岁任县官都少，十七岁任御史从未有之。我必须亲眼一见，随谈几句。保证不耽误千秋节。”

    “那我先走了，您赶紧的吧。”所有尚书中，苏茂也只对他假以颜色。要是别人这样，不管你年纪七老八十，他早发他的少爷脾气了。

    程尚书派人请了御史中丞来，派人去准备文书，派人去国子西府找国秀赶紧来报到。

    第一个到的是御史中丞，他也要赶着参加千秋节，很急忙，一到就说，“路上我就听说了，圣人决定、您的文书我坚决执行。我们两个今天和她见个面，她就去干她的事，估计三五个月都忙不完，这案子太大，将来我肯定不敢一个人听她汇报，到时候只要她汇报，肯定一大批大佬来听，最后决断的是圣人，至少是宰相们。”

    “你倒滑溜。”

    随即吏部司员来了，说文书已做好。

    吏员也领着一个衣着华丽、容颜秀丽的少女进来，吏员说，“我们在她家着人给她量了尺寸，这边着快手给她改官袍，只改一点腰身会很快，你们这边聊几句，想官袍、官帽、腰带、官靴、官马马上会送到。印绶因巡按御史名字新设，要刻估计要一会儿，但不打紧，我们这边已通知罗国公请他谅解，我们吏部、御史台派人带她去就行，随后御史台、刑部、靖安司、崇玄司、禁卫军、神都府、宗正寺都会派主官到现场，由她现场决定抽多少人，办公地点请御史中丞现在决定给她腾一个地方。两位大恩，我们都知道案情紧急又重大，丝毫不会耽误。大人们速速决断后还要去参加千秋节，罗国公同样要去，急着等交接。”

    御史中丞随口问，“估计要多少人办公规模？”

    他原意是问那个看来非常精干的吏部吏员，不料少女当仁不让回答，“四十人，外加仆役二十人。马会很多，要考虑喂马的地方。”

    何中丞再次认真打量她一眼，转头对随员说，“赶紧按国巡按说的去腾地，上午就要收拾好。”随员赶紧快跑出去。何中丞转而问国秀，“为何有崇玄司、宗正寺？”还没等她回答，连忙不由自主一笑，“我想到了。要从崇玄司抽高手，平家有郡主，涉及宗正寺管。看我这脑子。”对程尚书行礼说，“天官大人，人我看了，圣人选得非常好，我就不用在此了，赶紧参加千秋节去。您也弄快一点。别误了千秋节。”说完就走了。留下了一个御史台司员在此候着。

    程尚书还是不忘初衷，坚持问，“满十七岁了？”

    “上个月刚满。”

    “可有婚配？”

    “暂时不会考虑。我爷说，由我做主。”

    官袍、官帽、腰带、官靴这时送来，国秀当着众人面直接全套上，看看合身，让人一见不由赞叹，好一个少年俊俏官。这时程尚书才发现她来时连发式带衣着都是男式短打，只是因为颜色俏丽明显少女他才没意识到。所以她早就准备好，外衣不用脱，直接套上了。

    “你出自那样家庭，看来是从小培养的，对衙门一套熟得很，就不用我多问了。赶紧去办案吧。等你好消息。”程尚书也惶急慌忙赶去参加集体大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