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将被杀案皇帝要彻查

    苏茂凌晨被圣人传到宫中，独对。

    之前他刚简单洗擦，把沾满屎尿衣服换下，才对匆匆赶来的神都令、禁卫大将军大发了一通脾气，一边发脾气一边不忘布置任务，“平天明死了怎么了？他被人袭击就要袭击圣上和我？这不是公开造反吗？死有余辜。必须把平有当抓来，无论动用多少高手。今天的千秋节真不知如何过。把平有嗣和他的老婆郡主全抓起来，交给神都令衙门审。审不出来，给大理寺审。禁卫军赶紧同时报告冯、高两位国公，一定要找到是谁先发起第一波远程攻击，是谁又去袭杀和放火，谁最终杀了平天明。不仅禁卫军，还要派人通知靖安司、崇玄司，集中尽可能多的高手。要安排一个最少宗师对我贴身保卫。上午必须到位。各人赶紧分头去做事。”然后接到内侍传召，去觐见皇帝。

    苏茂把自己的布置说了，然后说第一个建议，“平天明已死，赶紧任命莫高峰为云州总管，绝对不能让他们自己推举平家子弟接替总管。莫高峰资历不足能力一般翻不起浪。暂时不要安排资历大将去云州接管，等过一段时间看情形而动。”

    圣人说，“我仔细想了一下。平有当固然胆大妄为，但彼时彼刻，他这个应对办法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他不知道何人袭击他父亲，只能怪朝廷没有尽到职责，逼迫我们帮他找出真凶。而这个真凶非常狡猾，明知如此非要干，目的只是挑起云州叛乱，甚至引起天下总管不满。此事最坏的结果是平天明没有死而逃了出去，他的号召力远非他的儿子部将可比，那样他就非造反不可了。幸好是他死了，余人并不足虑。”

    苏茂赞同说，“是。即使平有当兄弟要造反，莫高峰也会一巴掌拍熄他。更何况我们安排了先手，国子西在秦州，对付云州会很轻松。”

    “昨天冯国公和靖安司、崇玄司同时推荐国子西唯一嫡女国秀，说她修玄禀赋震古烁今，才十七岁即将练到陆地神仙，乞求重用。正好要查平天明一案，就任命她为巡按御史，专责调查此案，靖安司、刑部、神都令全力配合。同时配惊龙剑，随时召唤护国神龙，必要时对付跳脱狂妄的平有当一党。”

    “一定要找到平家谋反证据。我们就有大义。绝不能任由平有当、常庄等人诋毁朝廷，扇惑人心。”

    “视情况而定。”圣人总觉得苏茂不如前任老成，躁厉了些。

    “那就先把平天明府先调查一遍，询问清楚昨晚具体情形，然后再找线索。”苏茂很精明，但心眼有点小，现在巴不得把平天明府上下全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圣人反而比他大度些，对皇宫被袭击不很以为意。一笑，说，“既然决定交给她，你就不要管那么细了。鉴于昨晚你家损失巨大，特别是听说死了一个心爱的姬妾，我赏你三位美女，千两黄金。如此心里好过点吧？今天千秋节，你需要操持的事很多，赶紧下去忙吧。气氛搞起来，不要受平天明案一丝半毫影响。否则是要问责的。”

    苏茂笑嘻嘻地说，“一定没问题。”在七十二岁圣人面前，四十八岁的他有时故意表现得像个孩子。虽然他提了两个建议，圣人对一个不置可否，另一个实际完全不采纳推倒重来，但确实宽慰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