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报仇杀官

    “往左边走。用竞走的步姿，速度你交给我你尽管放心。不能跑，跑步声音大，双脚落地才没声音。对，快，要快，否则来不及。

    前面有更夫。靠墙，快。只要你足够快，他就只会以为自己眼神一花，什么都没看见。

    好了，翻墙。不要怕，往上一跳，手扒住墙头，一翻，就过去了。不要跳，要顺着溜下，这样没声音。

    好了，现在快走。走右边。

    有人，往墙角靠，快速移动。

    快走快走，时间来不及了。

    到了他家了，翻墙翻墙。

    往走廊贴墙走。

    这里有一只大狗。特别警醒。咱们先把狗干掉。对，快，快抱住它，把它脖子扭断。

    快快快上房顶，注意看脚下的瓦片，不要踩出响声。

    好了就在这。下来。

    轻手，把窗子卸下来。进去。”

    李实精神高度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一路惊险至极，飞檐走壁，终于来到南海郡守费芸屋宇九重的府中他的床前，他还在搂着两个姬妾睡觉。

    李实对着两个姬妾后颈窝一人一掌刀将她们击晕，随后用枕头把费芸捂死，探鼻息确保断气，将双眼挖出，用床头一壶茶慢慢洗干净手，离开。快速返程。

    回来依然一路惊险刺激，但速度更快，更熟练了。

    回到房间，见二人还没醒，倒下来开始睡。

    还是睡不着。

    “我这是鬼迷心窍第一次杀人。这宿主的灵魂怎么就阴魂不散呢？我为何要替他报仇？”

    “平复下子平复下子。别说话，清空清空，赶紧睡，明天你还要打六番擂呢。”

    “我为何要残忍挖他眼呢？还是没把握，他一定会死。想着即使他没死也要确保他做不了官害不了人。我还是特别慌。”

    “睡吧睡吧。做了别多想了。今天还有好多事呢。”

    直到五更天才睡着，这一睡好久都没醒，醒来房间里只有李实一个人，床头放着一碗粥。

    “你睡得好死啊，叫了半天都叫不醒。年轻人就是身体好，能睡，我就差了不少。”

    李实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兄，你叫了我很多次吗？我一点都不知道。对了那个小偷呢？”

    “早交给道人们了。”李实叹道，“本来我有事要走的，可想到你还没醒，就只好等你醒来再说。你赶紧把粥吃了吧。吃完我们就离开这里。”

    李实吃粥，一边问，“大兄，小偷我们不管了是吧？交给道人们就好，他们自己审或者交给官府，都不用我们操心了，是吧？”

    “是啊，这已经是小事了。现在出大事了。郡守被人谋杀，韩炎一早就过去了。我本想跟过去瞧瞧热闹，但关心你，只好先等一等。”

    “郡守被杀？”李实叹道，“之前我们这里的总管还被一群昆仑奴杀了呢。也许在中原这算大事，但在我们这里，百姓都见惯不怪了。大兄，我们这里差不多算域外了呢，至少是边鄙，你说像昨天波斯人在大街上打打杀杀都没人管，大食人开赌命擂局，像个有官府的样子吗？”

    “但你要这么想，这不是个任侠的好地方吗？”李勃一笑，“万事利弊难言。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郡守一死，韩炎就呆不长了，我也要走了。”

    “你昨天还说要看我打完九番擂通关呢，这就要走了？”

    “你傻啊。郡守死了，查案都要很多天，韩炎和我哪会一时半刻离开？看完你通关，是大大的有时间的。”

    “那我还求你一件事呗。”

    “你说。”

    “趁韩炎暂时几天还能说得上话，能不能请他给我安排当一个快马送荔枝到神都的驿卒？即使不能，能不能想法让我陪着驿卒跑一趟神都？我听说神都无比繁华，但这里又有我放不下的师兄师妹，我只愿这一生有一次机会到神都看一眼，我身份微贱，非常难结识有身份的人，这一次仅仅因为你高看我一眼，还要羞情难面求你，就是担心你们一离去，我此生再无实现此愿望的可能。因为靠我自己，是没资材像你一样周游天下的。”

    李勃被他说得有点难过。“也许这不是什么难事，我找韩炎今天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