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运力成本
“公主殿下。”云杉来到城堡演武场，对站在木桩前的缇娜点头问候。
“云杉，好久没见到你了。”
“怎么样，我的龙晶剑。”缇娜迫不及待地将剑横悬，展示给云杉看。
剑长一米一，宽有二指半，剑身锋芒毕露，镀金剑格上雕刻着东铎飞龙翼图腾，剑柄上缠绕着苎麻城特有的细麻绳作为把带。
最核心的那枚龙魔晶石则是被镶嵌在剑柄顶端的配重球位置，缇娜的剑术并不会用到类似于用配重球砸别人的招式，镶嵌在顶端是个好方案。
云杉伸手要去夺剑，缇娜立刻将剑收回。
“啧啧啧。”缇娜摇摆着食指，“早防着你呢。”
“见外了不是？”云杉悻悻然笑道：“我就想试试它的手感。”
“这把剑可不是用蛮力去使用，它更专注于响应势气。”缇娜手指轻抚剑身，“剑身由秘银打造，拥有极强的势气传导效力。”
缇娜将势气覆盖全身，势气通过手腕传达到龙晶石时发出比身上更强烈的势气，仅轻轻一挥，身旁的木桩断成两节。
再看缇娜，气定神闲易如反掌，身穿皮甲手执利刃，飒爽英姿颇有利刃出鞘必让来犯者血溅当场的气势。
“这就是龙晶石的作用？”云杉见过溪荪的猩红之气，对缇娜的势气并没感觉有多么惊艳。
“看你整天收集魔晶石，可你好像完全不懂魔晶石啊？”
“高密度能量载体，对吧。”
“呼……”缇娜叹了口气：“你这么理解也不能算错，大部分晶石也只是更纯粹的魔石而已，它可以镶嵌在魔法杖上，为魔法师提供魔力。”
云杉见过史莱克拿魔法杖前后变化，确实变得更强了，“所以一个魔法学徒拿了顶级魔法杖也能释放出诸如流星火雨一样的禁咒吗？”
“不能。”缇娜摇摇头说道：“基础原则是不超过50%的增幅，否则会导致魔法不稳定而反噬。所以顶多让一个原本只能释放10个火球术的魔法师，释放出15个火球术而已。”
“你的龙晶石也是相同原理吗？”
“不是，它是另外一种晶石——属性增幅晶石。从魔兽身上取下，附带着魔兽生前的属性，魔兽越厉害，魔晶石增幅效果也就越强大。”
缇娜爱不释手地轻抚龙晶剑，“也许是受尤金的影响，让瓦隆体内的龙晶石发生了变化吧，它居然能增幅势气。”
“喏，给你耍耍。”缇娜终于舍得把剑递给云杉。
云杉随意地接过龙晶剑。
突然，一股强大的势气从龙晶石冲上自己手臂，巨大的能量冲击下，整条胳膊青筋暴起，血管在表层皮肤下蠕动，狰狞无比，情急之下，他将龙晶剑甩了出去。
“你没事吧！”缇娜慌张地问道。
“没事。”云杉勉强地笑了笑，“也许它和我的属相不合吧。”
“奇怪。”缇娜狐疑地捡起剑看着云杉，“你们东大陆人真的不学势气了吗？”
“我除了怒气，什么气都没有。”
云杉用手拍打左臂，皮肤张裂导致的肥胖纹暗淡了许多，要完全消失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东大陆宗派很多，只是恰巧尤金把势气传入西大陆而已，如果当初是我开宗立派，也许传入的就是召唤术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缇娜将剑收回剑鞘，和云杉并肩走出演武场，走上城堡步道，漫步在城楼之间。
“我最近去了一趟科利尔城，和一个商家有贸易往来，我可以从他那低价购得粮食，相对的，我要为他提供廉价的麻织品。”云杉说。
缇娜莞尔一笑，“苎麻城市政厅也在用麻织品换粮食，事实上，福特接洽的商约肯定会比你的更好，但苎麻城依旧面临粮食紧缺，财政吃紧，你知道为什么吗？”
“运力成本吧。”云杉和莱斯探讨过这问题。
“没错，从科利尔城运粮食，成本包括马车队租赁、雇佣车夫、雇佣护卫、食宿，如果露宿野外还得加钱。”
缇娜遥望从东城门进来的商队，苦笑道：“你说那辆夏尔马车能拉多少小麦？”
云杉打眼瞧去，张口就说道：“夏尔马在路况好的情况下能拉5吨，考虑到一路上都是烂泥路，可能2吨左右吧。
现在苎麻城小麦价格暴涨，1吨小麦价格5金12银士，如果按照商业运输，1吨/1公里/1银士的价格计算，这一车2吨货卖11金，运输成本就占了6金。”
“你算的还挺精确，但1/1/1是商业运输队的价格。”缇娜补充道：“如果自己有商队，成本可能会下降些。”
战争可以不计成本，哪怕路上粮食损耗90%也得硬送到前线；国家建设也可以不考虑成本从远方调运昂贵石材建造宫殿。
但民生需要考虑成本，要不是苎麻城主动维持4倍价格，商队只会转头去运输棉花、红酒、香料这类高价值货物。
嘎吱嘎吱的金属摩擦声从东城门传来，一辆魔石车缓缓行驶在苎麻城石板路上，在魔石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拖车，宛如一列无轨火车，只是那拖拉机一样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你的装甲车能像魔石车一样牵引货斗吗？”缇娜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的车速度快，这么做会发生死亡摇摆。”
死亡摇摆是汽车牵引房车常见到的现象，由于重心突然发生变化导致车头和拖车像蛇一样扭动，无论正打方向还是反打方向，都无法修正回来。
“我的参孙装甲车不用牵引，自带的货斗都能载个几吨了。”
“云杉，能给我一辆装甲车吗？”缇娜终于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当然，自然会给你报酬。”
云杉上下打量缇娜后认真说道：“要不然就拿你的储物戒指抵债吧。”
“云杉！”
缇娜见他真的在认真思考如何讨要报酬，一跺脚抱怨道：“这时候你应该像个绅士一样说：‘亲爱的公主殿下，我愿意敬献给您，不图任何回报。’”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云杉咧嘴笑道：“亲爹都得跟我明算账。”
“唉，戒指空间不大，只能放些随身物品，你就别打它主意了。”缇娜长叹一口气，抠抠搜搜地从戒指里掏出几块魔晶石，“我只剩这么多了。”
云杉接过魔晶石掂量掂量，但鉴于之前缇娜一直尽心尽力替他搜寻魔石，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道：“行吧，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能解决苎麻城的危机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太感谢了。”
缇娜激动万分，她早就眼馋参孙装甲车，几次拉下脸面向他讨要无果，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她兴奋得像个孩子，飞快朝城堡外的参孙装甲车跑去，俨然一副新玩具到手的模样。
车门解锁，缇娜迫不及待地爬上主驾驶，欣喜若狂地问道：“它要怎么启动，和魔石车一样吗？”
“不一样，魔石车是方向杆，装甲车是和船一样的方向盘，精细度不一样。”
真要打个比方的话，方向杆就如同控制热水器温度的扳手，多一度如岩浆翻滚，少一度如极寒坚冰，永远找不到冷热正好的那个角度。
云杉坐在副驾驶耐心又细致地讲解一遍，开车最难的就是精细操作，如何将车停在距离10公分的线内；如何从狭小巷子里倒出来；如何在高速行驶中不与人发生碰撞。
但如果只是想开车朝着某个方向前进，车子随便往空地一停也没人开罚单，那几乎不需要带脑子就能学会。
车子驶出城门后，缇娜立刻就掌握了窍门，一脚油门开始狂飙，好在这世界人烟稀少，不然如此暴躁的驾驶技术铁定是马路杀手。
绕着苎麻城转了一圈，直到入夜，缇娜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城门口，嘴中愤愤不平地埋怨道：“你们东大陆人真小气，明明有这么先进的车子却不肯卖。”
云杉暗自好笑也不说破，“在东大陆，它也属于十分珍贵的机械。”
“那你家族一定是超级大贵族咯？”缇娜孜孜不倦地想要套出云杉的身世。
“我家在穷乡僻壤，普通家庭而已。”云杉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不，你一定是隐世家族，从小在族群呵护下长大，然而继承家主之位需要历经磨难证明自己的能力，于是宗主将你们几个继承人赶到不同地方历练，直到王者归来！”
“……”
“……”缇娜羞涩地低下头，抬眼问道：“不，不是吗……”
云杉盯着缇娜看了许久才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少看小说为妙。”
“要你管！”缇娜又羞又恼，急忙跳下车掩饰自己的窘迫，“真是的……”
“公主殿下！”查德·哈加慌慌张张地从城门口跑到缇娜面前，“滕达姆骑士长刚才派人求援，瓦塔特城遭受血灵围攻。”
“这怎么可能，弩兵队、骑兵队，以及大量重步兵都在瓦塔特城，更何况云杉爵士部署的机枪炮台镇守，对付血灵错错有余。”
查德·哈加顾不上礼仪，声调提高大声喊道：“不是普通的游荡血灵，是血灵大军，潮水一般！”
缇娜方寸大乱，用茫然的目光看向已经穿上外装甲云杉，掲面罩打开，他面色凝重地说道：“机枪炮台的备弹打光了，好像真出问题了。”
就在这时，地上突然投射出一道巨大的阴影，几人同时抬头看向天空，乌云滚滚，浓雾弥漫，伴随着一声龙吟，天空赫然出现枯骨巨龙，龙翼遮天蔽月，飞快地从苎麻城上空掠过。
“是瓦隆。”缇娜惊呼道：“他怎么又复活了。”
“快上车，没时间解释了。”
云杉坐上主驾驶调转车头对查德·哈加喊道：“关闭城门，守好苎麻城。”
参孙装甲车时速接近百公里，往瓦塔特城方向疾驰……
“云杉，好久没见到你了。”
“怎么样，我的龙晶剑。”缇娜迫不及待地将剑横悬，展示给云杉看。
剑长一米一，宽有二指半，剑身锋芒毕露，镀金剑格上雕刻着东铎飞龙翼图腾，剑柄上缠绕着苎麻城特有的细麻绳作为把带。
最核心的那枚龙魔晶石则是被镶嵌在剑柄顶端的配重球位置，缇娜的剑术并不会用到类似于用配重球砸别人的招式，镶嵌在顶端是个好方案。
云杉伸手要去夺剑，缇娜立刻将剑收回。
“啧啧啧。”缇娜摇摆着食指，“早防着你呢。”
“见外了不是？”云杉悻悻然笑道：“我就想试试它的手感。”
“这把剑可不是用蛮力去使用，它更专注于响应势气。”缇娜手指轻抚剑身，“剑身由秘银打造，拥有极强的势气传导效力。”
缇娜将势气覆盖全身，势气通过手腕传达到龙晶石时发出比身上更强烈的势气，仅轻轻一挥，身旁的木桩断成两节。
再看缇娜，气定神闲易如反掌，身穿皮甲手执利刃，飒爽英姿颇有利刃出鞘必让来犯者血溅当场的气势。
“这就是龙晶石的作用？”云杉见过溪荪的猩红之气，对缇娜的势气并没感觉有多么惊艳。
“看你整天收集魔晶石，可你好像完全不懂魔晶石啊？”
“高密度能量载体，对吧。”
“呼……”缇娜叹了口气：“你这么理解也不能算错，大部分晶石也只是更纯粹的魔石而已，它可以镶嵌在魔法杖上，为魔法师提供魔力。”
云杉见过史莱克拿魔法杖前后变化，确实变得更强了，“所以一个魔法学徒拿了顶级魔法杖也能释放出诸如流星火雨一样的禁咒吗？”
“不能。”缇娜摇摇头说道：“基础原则是不超过50%的增幅，否则会导致魔法不稳定而反噬。所以顶多让一个原本只能释放10个火球术的魔法师，释放出15个火球术而已。”
“你的龙晶石也是相同原理吗？”
“不是，它是另外一种晶石——属性增幅晶石。从魔兽身上取下，附带着魔兽生前的属性，魔兽越厉害，魔晶石增幅效果也就越强大。”
缇娜爱不释手地轻抚龙晶剑，“也许是受尤金的影响，让瓦隆体内的龙晶石发生了变化吧，它居然能增幅势气。”
“喏，给你耍耍。”缇娜终于舍得把剑递给云杉。
云杉随意地接过龙晶剑。
突然，一股强大的势气从龙晶石冲上自己手臂，巨大的能量冲击下，整条胳膊青筋暴起，血管在表层皮肤下蠕动，狰狞无比，情急之下，他将龙晶剑甩了出去。
“你没事吧！”缇娜慌张地问道。
“没事。”云杉勉强地笑了笑，“也许它和我的属相不合吧。”
“奇怪。”缇娜狐疑地捡起剑看着云杉，“你们东大陆人真的不学势气了吗？”
“我除了怒气，什么气都没有。”
云杉用手拍打左臂，皮肤张裂导致的肥胖纹暗淡了许多，要完全消失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东大陆宗派很多，只是恰巧尤金把势气传入西大陆而已，如果当初是我开宗立派，也许传入的就是召唤术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缇娜将剑收回剑鞘，和云杉并肩走出演武场，走上城堡步道，漫步在城楼之间。
“我最近去了一趟科利尔城，和一个商家有贸易往来，我可以从他那低价购得粮食，相对的，我要为他提供廉价的麻织品。”云杉说。
缇娜莞尔一笑，“苎麻城市政厅也在用麻织品换粮食，事实上，福特接洽的商约肯定会比你的更好，但苎麻城依旧面临粮食紧缺，财政吃紧，你知道为什么吗？”
“运力成本吧。”云杉和莱斯探讨过这问题。
“没错，从科利尔城运粮食，成本包括马车队租赁、雇佣车夫、雇佣护卫、食宿，如果露宿野外还得加钱。”
缇娜遥望从东城门进来的商队，苦笑道：“你说那辆夏尔马车能拉多少小麦？”
云杉打眼瞧去，张口就说道：“夏尔马在路况好的情况下能拉5吨，考虑到一路上都是烂泥路，可能2吨左右吧。
现在苎麻城小麦价格暴涨，1吨小麦价格5金12银士，如果按照商业运输，1吨/1公里/1银士的价格计算，这一车2吨货卖11金，运输成本就占了6金。”
“你算的还挺精确，但1/1/1是商业运输队的价格。”缇娜补充道：“如果自己有商队，成本可能会下降些。”
战争可以不计成本，哪怕路上粮食损耗90%也得硬送到前线；国家建设也可以不考虑成本从远方调运昂贵石材建造宫殿。
但民生需要考虑成本，要不是苎麻城主动维持4倍价格，商队只会转头去运输棉花、红酒、香料这类高价值货物。
嘎吱嘎吱的金属摩擦声从东城门传来，一辆魔石车缓缓行驶在苎麻城石板路上，在魔石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拖车，宛如一列无轨火车，只是那拖拉机一样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你的装甲车能像魔石车一样牵引货斗吗？”缇娜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的车速度快，这么做会发生死亡摇摆。”
死亡摇摆是汽车牵引房车常见到的现象，由于重心突然发生变化导致车头和拖车像蛇一样扭动，无论正打方向还是反打方向，都无法修正回来。
“我的参孙装甲车不用牵引，自带的货斗都能载个几吨了。”
“云杉，能给我一辆装甲车吗？”缇娜终于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当然，自然会给你报酬。”
云杉上下打量缇娜后认真说道：“要不然就拿你的储物戒指抵债吧。”
“云杉！”
缇娜见他真的在认真思考如何讨要报酬，一跺脚抱怨道：“这时候你应该像个绅士一样说：‘亲爱的公主殿下，我愿意敬献给您，不图任何回报。’”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云杉咧嘴笑道：“亲爹都得跟我明算账。”
“唉，戒指空间不大，只能放些随身物品，你就别打它主意了。”缇娜长叹一口气，抠抠搜搜地从戒指里掏出几块魔晶石，“我只剩这么多了。”
云杉接过魔晶石掂量掂量，但鉴于之前缇娜一直尽心尽力替他搜寻魔石，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道：“行吧，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能解决苎麻城的危机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太感谢了。”
缇娜激动万分，她早就眼馋参孙装甲车，几次拉下脸面向他讨要无果，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她兴奋得像个孩子，飞快朝城堡外的参孙装甲车跑去，俨然一副新玩具到手的模样。
车门解锁，缇娜迫不及待地爬上主驾驶，欣喜若狂地问道：“它要怎么启动，和魔石车一样吗？”
“不一样，魔石车是方向杆，装甲车是和船一样的方向盘，精细度不一样。”
真要打个比方的话，方向杆就如同控制热水器温度的扳手，多一度如岩浆翻滚，少一度如极寒坚冰，永远找不到冷热正好的那个角度。
云杉坐在副驾驶耐心又细致地讲解一遍，开车最难的就是精细操作，如何将车停在距离10公分的线内；如何从狭小巷子里倒出来；如何在高速行驶中不与人发生碰撞。
但如果只是想开车朝着某个方向前进，车子随便往空地一停也没人开罚单，那几乎不需要带脑子就能学会。
车子驶出城门后，缇娜立刻就掌握了窍门，一脚油门开始狂飙，好在这世界人烟稀少，不然如此暴躁的驾驶技术铁定是马路杀手。
绕着苎麻城转了一圈，直到入夜，缇娜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城门口，嘴中愤愤不平地埋怨道：“你们东大陆人真小气，明明有这么先进的车子却不肯卖。”
云杉暗自好笑也不说破，“在东大陆，它也属于十分珍贵的机械。”
“那你家族一定是超级大贵族咯？”缇娜孜孜不倦地想要套出云杉的身世。
“我家在穷乡僻壤，普通家庭而已。”云杉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不，你一定是隐世家族，从小在族群呵护下长大，然而继承家主之位需要历经磨难证明自己的能力，于是宗主将你们几个继承人赶到不同地方历练，直到王者归来！”
“……”
“……”缇娜羞涩地低下头，抬眼问道：“不，不是吗……”
云杉盯着缇娜看了许久才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少看小说为妙。”
“要你管！”缇娜又羞又恼，急忙跳下车掩饰自己的窘迫，“真是的……”
“公主殿下！”查德·哈加慌慌张张地从城门口跑到缇娜面前，“滕达姆骑士长刚才派人求援，瓦塔特城遭受血灵围攻。”
“这怎么可能，弩兵队、骑兵队，以及大量重步兵都在瓦塔特城，更何况云杉爵士部署的机枪炮台镇守，对付血灵错错有余。”
查德·哈加顾不上礼仪，声调提高大声喊道：“不是普通的游荡血灵，是血灵大军，潮水一般！”
缇娜方寸大乱，用茫然的目光看向已经穿上外装甲云杉，掲面罩打开，他面色凝重地说道：“机枪炮台的备弹打光了，好像真出问题了。”
就在这时，地上突然投射出一道巨大的阴影，几人同时抬头看向天空，乌云滚滚，浓雾弥漫，伴随着一声龙吟，天空赫然出现枯骨巨龙，龙翼遮天蔽月，飞快地从苎麻城上空掠过。
“是瓦隆。”缇娜惊呼道：“他怎么又复活了。”
“快上车，没时间解释了。”
云杉坐上主驾驶调转车头对查德·哈加喊道：“关闭城门，守好苎麻城。”
参孙装甲车时速接近百公里，往瓦塔特城方向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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