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灾祸
教堂的天空中盘旋着两只乌鸦，路人凝神望去，才确定了那不是直接给他们带来灾祸的食腐者。
三人从教会离开，刚到街上，立刻就感受到有无数的目光袭来。
走出一条街，莘梓言总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一群人在跟着他们。
“你们刚刚去哪儿了？”
“为什么从那里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喂，你们不会是当了叛徒吧？”
一声声质问传来，几人甚至没意识到这些问题是问他们的。
一颗臭鸡蛋向莘梓言的面部袭来，莘梓言反应迅速，用手臂挡了下来。
同样几颗臭鸡蛋朝李善和露莎袭去，几道水柱从露莎的身旁喷射而出，精准的击中每一个砸向露莎的臭鸡蛋，替露莎挡下了袭击，而李善的脸上则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污浊的蛋液顺着李善的脸颊流下。
露莎注意到了李善，急忙伸手想帮他擦脸，“抱歉，抱歉，我把你忘掉了。”
李善一脸茫然，环顾四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恶，竟然还是魔法师，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背叛国家？”
一大群人把他们围了起来，并且还有源源不断地路人过来来围观。
莘梓言听到了人群中发出的声音，解释道；“我们只是把伤者送到了医院而已，我们跟神使教会没有什么关系。”
“城里有那么多医院为什么要偏偏送到那里？”
“对！”
“对啊！”
“你说啊？”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附和着先前的声音，莘梓言根本找不到人群中谁在和他对话。
“我们，我们只是......”
“去死吧！叛徒！”一个男人举着木棍冲了出来，目标正是莘梓言。
莘梓言犹豫了一下，等到男人冲到身前，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这怎么还打人？神使教会的狗打人啦！”另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出，依旧藏在人群中。
莘梓言顾不上寻找声音的来源，因为地上的男人再次爬了起来，再次向莘梓言冲过来。
这次莘梓言一个侧身，躲过了男人的攻击，然后一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将男人打晕过去。
“杀人啦！杀人啦！”
“那家伙好像真的不动了。”
“是死了吗？就这么死了？这也太狠了吧。”
有人藏在人群中窃窃私语，场面逐渐变得嘈杂、混乱。
莘梓言意识到好像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们，焦急的朝人们大喊：“大家听我说，我们是圣者学院的学生，不是什么神使教会的人，我们只是来送伤者的，这个人也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遗憾的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人们只是死死的盯住他们，有憎恨，有厌恶，也有人只是单纯的好奇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人群中又走出了几个同样手持木棍的大汉，与莘梓言对峙，几个大汉衣着朴素，看起来只是家境不好的普通人而已，并不像专业的打手。
“喂，我们真的不是神使教会的人，而且你们看到了，是他先攻击我的。”莘梓言依然试图与他们解释。
“小子，年纪轻轻的，为了一点利益就背叛国家，伤害同胞，像你这样的垃圾应该被通通处理掉！”其中一个大汉直接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几人接着就一起冲向莘梓言。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解释呢......”莘梓言又是轻描淡写的一脚踹飞一个，反手夺过一个的武器，又砸晕了另外一个。
“现在你们愿意听我解释了吗？”莘梓言很生气。
看到莘梓言轻松的解决掉了几名大汉，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推了推。
“我说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现在要走了。”几人刚打算离开。此时一队士兵恰巧被骚乱吸引过来，把现场包围了起来。
“是他们先动的手。”莘梓言依然想解释，但发现那些士兵正死死的盯着他。
莘梓言丢掉手中的木棍，举起双手，“我不是坏人，别误会。”
士兵们开始聚拢，只将莘梓言三人围了起来。
“喂，为什么只针对我们？明明是他们先惹的事。”
“跪下，跪下！”
一名带头的士兵朝他们吼道。
“真的只是误会，那几个人也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带头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其余的士兵一拥而上，紧紧的按住了三人。
“跪下，跪下！”
“是他们先动得手，我们是正当防卫而已。”莘梓言依旧尝试着与士兵们沟通，但没人在乎他在说什么。
士兵们想把莘梓言按倒在地，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按不动他。
带头的士兵发现了这一情况，怒喊道：“跪下，跪下！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你们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还有至少你们应该把他们也抓起来。”莘梓言仍是一脸轻松，对一群想要按倒他的士兵好像并不在意。
带头的士兵急了，一拳砸在莘梓言的脸上，自己的手臂却被震得生疼，莘梓言却还是一脸轻松。
带头的士兵回过头去看看围观的人，又紧盯着莘梓言，但他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身旁想要按住莘梓言的士兵们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些。
莘梓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看，围观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在人群里好像还看到了那个姓白的同学，也在冷冷的观望着，又看了看身边的士兵，他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恐惧。
莘梓言回头看看两人，李善仍是一脸茫然，好像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露莎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带头的士兵颤抖着声音。“你……你们不要再犯错了……再继续下去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莘梓言叹了口气，略微一思索。还是重重的跪了下来。
露莎看到莘梓言跪了下来，也跟着慢慢跪了下来。
“喂，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跪下？又不是我们的错！”李善看到两人的样子，内心充满了屈辱，他想笔直的站着，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跪下。
身后的士兵见状朝李善的小腿上狠狠踹了两脚，李善吃不住力，也跪了下来。
......
牢房里，三人一起坐在唯一的一张长椅上，环境很干净，因为没有被分开，想来他们应该只是暂时被关押在这里。
“对不起，都怪我，不该带你们进去那个地方。”李善向两人道歉。
“没关系，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已。”莘梓言回答。
“你的腿没事吧？他们那样踢你。”露莎想要检查李善被踢到的地方，被李善给拒绝了。
“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这样......你们难道打不过他们吗？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李善感觉从未经受过这样的屈辱。“把事情闹大，说不定还会引来明事理的人......”
莘梓言质问道：“你是白痴吗？能打过就一定要打吗？不管输赢，只要动了手，我们都会坐牢的。还有，如果过事情真的闹大了，我们才是彻底完了。”
李善听到坐牢冷静了下来，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进去一次那个地方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但是，有问题的真的是我们吗？”
露莎解释道：“我们只是运气差而已，虽然大家都很讨厌神使教会，但是连那些穿着制服的教会人员都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我们碰到了这种情况。你也别自责了，以后还是多小心点……”
“所以就把怒火都发泄到我们头上吗？就连那些士兵也......”李善还是不肯停下。
“那些士兵在附近巡逻就是为了保护神使教会，但他们可不会保护与神使教会接触的自己人。”
“可恶......那些混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李善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愤怒的立下誓言。
“等你以后可能就理解他们的处境了，不过现在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出去吧，一会儿把我们分开就更糟了。”莘梓言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唉。”露莎叹了口气，手上凝聚出一颗精致的蓝色光球，从窗子飞了出去。
“你在干嘛？”
“找人来救我们。”
“啊？比起劫狱我还是觉得干脆就被老老实实关着好了。”莘梓言已经开起了玩笑。
“闭嘴！”露莎不想再回应他。
莘梓言却还是不肯停下；“李善，你喜欢那个神使的女孩儿吧？我都看到你的眼神了，直勾勾的，仔细想想就像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样，所属两个对立阵营的两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么看来好像也很有趣呢。”
“刚刚发生的事你不感到屈辱吗？”李善问莘梓言。“你不感觉丢脸吗？如果被同学们知道了怎么办？你不在乎吗？”
“你还担心这个？你应该先想想让他们知道了我们跟神使接触了会怎么样？下场只会比今天更惨，如果让他们再知道了你跟那个神使教会的女孩眉来眼去，你可就是标标准准的叛徒了，还在乎什么丢不丢脸?”莘梓言说着说着也陷入了沉思。
那个姓白的也都看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乱说，但他好像不讨厌神使教会，跟其他同学关系也不好。
“不管你怎么说，我以后一定会报复那些侮辱我们的人的。”李善低下头，怨气仍不肯消散。
“你小子，还是好好努力着变强吧，连个臭鸡蛋都躲不开，现在身上还带着臭气，露莎，给他洗洗吧。”
露莎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又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水球，飞到李善的身上。
“喂，非要用这种方式吗？”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还有案子呢，当街杀人分尸，这种案子最需要的就是抓紧时间，跟凶手争分夺秒，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会来的。”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坐在摇椅里面喝茶就是在抓紧时间吗？”
男人回答：“那是在思考啊，思考，思考也是很重要的......”
开锁声响起，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领着一个身材纤细穿着有些紧身的服装的男人进来，男人英气的脸上挂着为难却不敢反抗的样子。
“露莎姐姐！”少女冲过来抱住露莎。
“青霜，呜呜～我就知道你能救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刚好在附近，你们为什么被抓起来了啊？”
露莎不好回答，“成年人世界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
“成年人之间的事？你，你们三个？！”青霜放大了瞳孔。
“不，不，是因为其它事啦。”
“嗯，嗯。”男人清了清嗓子，“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责任确实不在你们，你们可以离开了。”
“只是这样吗？”李善问道。“那些主动挑事的人你们也把他们抓起来了吗？”
“这个你们放心，那些闹事的都是惯犯，已经抓到一部分了，剩下的用不了多久也会落网。”
“那些抓我们的人呢？他们那么过分，我觉得他们至少要道歉，这是最基本的。”李善依然坚持。
“当然可以，如果你们不着急离开的话，请再稍等片刻。”男人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把先前抓捕他们的领头士兵带了过来。
那士兵也诚恳的向他们鞠了一躬，“抱歉，我们的处理方式有些过激了，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希望你能理解，也很感谢你最后还是配合了我们，我明白我们加在一起也比不过您，感谢您抛下自己的尊严去维护我们的尊严。”
几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却又开口了：“但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犯的错，教会……这是国耻！整个国家都跪下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这个国家的脊梁就塌了，我们迟早会灭亡！”
士兵的眼里怀着滔天的恨意，那恨意如同熊熊的烈火，炙烤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看……”莘梓言话还没说完，却又被他打断。
“这不是怎么看的问题，赤裸裸的现实就摆在眼前！我们是被征服的一方，我们是屈服的一方，这个国家已经被夺走了尊严！难道你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他们杀掉了我们的同胞，现在还让我们加入他们，我们甚至只能被迫答应，难道你们对这些事没有感觉吗？”
“我……我们只是救助了一个受伤的人，想要送到医院，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们带了过来，我们来了之后才知道她们是教会的人，但是又害怕耽误治疗，也不敢再去其它地方……”莘梓言解释道，仿佛他们才是那个犯错的人。
“原来如此。”士兵的眼神缓和了许多。“那你们下次小心一些，不要再被她们骗了。”
……
三人从教会离开，刚到街上，立刻就感受到有无数的目光袭来。
走出一条街，莘梓言总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一群人在跟着他们。
“你们刚刚去哪儿了？”
“为什么从那里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喂，你们不会是当了叛徒吧？”
一声声质问传来，几人甚至没意识到这些问题是问他们的。
一颗臭鸡蛋向莘梓言的面部袭来，莘梓言反应迅速，用手臂挡了下来。
同样几颗臭鸡蛋朝李善和露莎袭去，几道水柱从露莎的身旁喷射而出，精准的击中每一个砸向露莎的臭鸡蛋，替露莎挡下了袭击，而李善的脸上则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污浊的蛋液顺着李善的脸颊流下。
露莎注意到了李善，急忙伸手想帮他擦脸，“抱歉，抱歉，我把你忘掉了。”
李善一脸茫然，环顾四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恶，竟然还是魔法师，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背叛国家？”
一大群人把他们围了起来，并且还有源源不断地路人过来来围观。
莘梓言听到了人群中发出的声音，解释道；“我们只是把伤者送到了医院而已，我们跟神使教会没有什么关系。”
“城里有那么多医院为什么要偏偏送到那里？”
“对！”
“对啊！”
“你说啊？”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附和着先前的声音，莘梓言根本找不到人群中谁在和他对话。
“我们，我们只是......”
“去死吧！叛徒！”一个男人举着木棍冲了出来，目标正是莘梓言。
莘梓言犹豫了一下，等到男人冲到身前，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这怎么还打人？神使教会的狗打人啦！”另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出，依旧藏在人群中。
莘梓言顾不上寻找声音的来源，因为地上的男人再次爬了起来，再次向莘梓言冲过来。
这次莘梓言一个侧身，躲过了男人的攻击，然后一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将男人打晕过去。
“杀人啦！杀人啦！”
“那家伙好像真的不动了。”
“是死了吗？就这么死了？这也太狠了吧。”
有人藏在人群中窃窃私语，场面逐渐变得嘈杂、混乱。
莘梓言意识到好像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们，焦急的朝人们大喊：“大家听我说，我们是圣者学院的学生，不是什么神使教会的人，我们只是来送伤者的，这个人也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遗憾的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人们只是死死的盯住他们，有憎恨，有厌恶，也有人只是单纯的好奇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人群中又走出了几个同样手持木棍的大汉，与莘梓言对峙，几个大汉衣着朴素，看起来只是家境不好的普通人而已，并不像专业的打手。
“喂，我们真的不是神使教会的人，而且你们看到了，是他先攻击我的。”莘梓言依然试图与他们解释。
“小子，年纪轻轻的，为了一点利益就背叛国家，伤害同胞，像你这样的垃圾应该被通通处理掉！”其中一个大汉直接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几人接着就一起冲向莘梓言。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解释呢......”莘梓言又是轻描淡写的一脚踹飞一个，反手夺过一个的武器，又砸晕了另外一个。
“现在你们愿意听我解释了吗？”莘梓言很生气。
看到莘梓言轻松的解决掉了几名大汉，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推了推。
“我说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现在要走了。”几人刚打算离开。此时一队士兵恰巧被骚乱吸引过来，把现场包围了起来。
“是他们先动的手。”莘梓言依然想解释，但发现那些士兵正死死的盯着他。
莘梓言丢掉手中的木棍，举起双手，“我不是坏人，别误会。”
士兵们开始聚拢，只将莘梓言三人围了起来。
“喂，为什么只针对我们？明明是他们先惹的事。”
“跪下，跪下！”
一名带头的士兵朝他们吼道。
“真的只是误会，那几个人也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带头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其余的士兵一拥而上，紧紧的按住了三人。
“跪下，跪下！”
“是他们先动得手，我们是正当防卫而已。”莘梓言依旧尝试着与士兵们沟通，但没人在乎他在说什么。
士兵们想把莘梓言按倒在地，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按不动他。
带头的士兵发现了这一情况，怒喊道：“跪下，跪下！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你们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还有至少你们应该把他们也抓起来。”莘梓言仍是一脸轻松，对一群想要按倒他的士兵好像并不在意。
带头的士兵急了，一拳砸在莘梓言的脸上，自己的手臂却被震得生疼，莘梓言却还是一脸轻松。
带头的士兵回过头去看看围观的人，又紧盯着莘梓言，但他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身旁想要按住莘梓言的士兵们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些。
莘梓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看，围观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在人群里好像还看到了那个姓白的同学，也在冷冷的观望着，又看了看身边的士兵，他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恐惧。
莘梓言回头看看两人，李善仍是一脸茫然，好像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露莎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带头的士兵颤抖着声音。“你……你们不要再犯错了……再继续下去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莘梓言叹了口气，略微一思索。还是重重的跪了下来。
露莎看到莘梓言跪了下来，也跟着慢慢跪了下来。
“喂，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跪下？又不是我们的错！”李善看到两人的样子，内心充满了屈辱，他想笔直的站着，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跪下。
身后的士兵见状朝李善的小腿上狠狠踹了两脚，李善吃不住力，也跪了下来。
......
牢房里，三人一起坐在唯一的一张长椅上，环境很干净，因为没有被分开，想来他们应该只是暂时被关押在这里。
“对不起，都怪我，不该带你们进去那个地方。”李善向两人道歉。
“没关系，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已。”莘梓言回答。
“你的腿没事吧？他们那样踢你。”露莎想要检查李善被踢到的地方，被李善给拒绝了。
“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这样......你们难道打不过他们吗？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李善感觉从未经受过这样的屈辱。“把事情闹大，说不定还会引来明事理的人......”
莘梓言质问道：“你是白痴吗？能打过就一定要打吗？不管输赢，只要动了手，我们都会坐牢的。还有，如果过事情真的闹大了，我们才是彻底完了。”
李善听到坐牢冷静了下来，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进去一次那个地方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但是，有问题的真的是我们吗？”
露莎解释道：“我们只是运气差而已，虽然大家都很讨厌神使教会，但是连那些穿着制服的教会人员都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我们碰到了这种情况。你也别自责了，以后还是多小心点……”
“所以就把怒火都发泄到我们头上吗？就连那些士兵也......”李善还是不肯停下。
“那些士兵在附近巡逻就是为了保护神使教会，但他们可不会保护与神使教会接触的自己人。”
“可恶......那些混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李善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愤怒的立下誓言。
“等你以后可能就理解他们的处境了，不过现在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出去吧，一会儿把我们分开就更糟了。”莘梓言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唉。”露莎叹了口气，手上凝聚出一颗精致的蓝色光球，从窗子飞了出去。
“你在干嘛？”
“找人来救我们。”
“啊？比起劫狱我还是觉得干脆就被老老实实关着好了。”莘梓言已经开起了玩笑。
“闭嘴！”露莎不想再回应他。
莘梓言却还是不肯停下；“李善，你喜欢那个神使的女孩儿吧？我都看到你的眼神了，直勾勾的，仔细想想就像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样，所属两个对立阵营的两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么看来好像也很有趣呢。”
“刚刚发生的事你不感到屈辱吗？”李善问莘梓言。“你不感觉丢脸吗？如果被同学们知道了怎么办？你不在乎吗？”
“你还担心这个？你应该先想想让他们知道了我们跟神使接触了会怎么样？下场只会比今天更惨，如果让他们再知道了你跟那个神使教会的女孩眉来眼去，你可就是标标准准的叛徒了，还在乎什么丢不丢脸?”莘梓言说着说着也陷入了沉思。
那个姓白的也都看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乱说，但他好像不讨厌神使教会，跟其他同学关系也不好。
“不管你怎么说，我以后一定会报复那些侮辱我们的人的。”李善低下头，怨气仍不肯消散。
“你小子，还是好好努力着变强吧，连个臭鸡蛋都躲不开，现在身上还带着臭气，露莎，给他洗洗吧。”
露莎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又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水球，飞到李善的身上。
“喂，非要用这种方式吗？”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还有案子呢，当街杀人分尸，这种案子最需要的就是抓紧时间，跟凶手争分夺秒，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会来的。”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坐在摇椅里面喝茶就是在抓紧时间吗？”
男人回答：“那是在思考啊，思考，思考也是很重要的......”
开锁声响起，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领着一个身材纤细穿着有些紧身的服装的男人进来，男人英气的脸上挂着为难却不敢反抗的样子。
“露莎姐姐！”少女冲过来抱住露莎。
“青霜，呜呜～我就知道你能救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刚好在附近，你们为什么被抓起来了啊？”
露莎不好回答，“成年人世界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
“成年人之间的事？你，你们三个？！”青霜放大了瞳孔。
“不，不，是因为其它事啦。”
“嗯，嗯。”男人清了清嗓子，“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责任确实不在你们，你们可以离开了。”
“只是这样吗？”李善问道。“那些主动挑事的人你们也把他们抓起来了吗？”
“这个你们放心，那些闹事的都是惯犯，已经抓到一部分了，剩下的用不了多久也会落网。”
“那些抓我们的人呢？他们那么过分，我觉得他们至少要道歉，这是最基本的。”李善依然坚持。
“当然可以，如果你们不着急离开的话，请再稍等片刻。”男人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把先前抓捕他们的领头士兵带了过来。
那士兵也诚恳的向他们鞠了一躬，“抱歉，我们的处理方式有些过激了，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希望你能理解，也很感谢你最后还是配合了我们，我明白我们加在一起也比不过您，感谢您抛下自己的尊严去维护我们的尊严。”
几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却又开口了：“但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犯的错，教会……这是国耻！整个国家都跪下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这个国家的脊梁就塌了，我们迟早会灭亡！”
士兵的眼里怀着滔天的恨意，那恨意如同熊熊的烈火，炙烤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看……”莘梓言话还没说完，却又被他打断。
“这不是怎么看的问题，赤裸裸的现实就摆在眼前！我们是被征服的一方，我们是屈服的一方，这个国家已经被夺走了尊严！难道你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他们杀掉了我们的同胞，现在还让我们加入他们，我们甚至只能被迫答应，难道你们对这些事没有感觉吗？”
“我……我们只是救助了一个受伤的人，想要送到医院，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们带了过来，我们来了之后才知道她们是教会的人，但是又害怕耽误治疗，也不敢再去其它地方……”莘梓言解释道，仿佛他们才是那个犯错的人。
“原来如此。”士兵的眼神缓和了许多。“那你们下次小心一些，不要再被她们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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