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心脏
考试前的第三天，季风生来找舒望。舒望正好忙得收拾这几天写的卷子，桌面很乱，正收拾着。
“舒望！”
她抬眸。
“你收拾卷子啊！”
舒望依旧没说话，一张一张整理。但其实她想听他说话，所以整理的声音很小。
“你……要好好考试，嗯……总之好好加油。”季风生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季风生从没觉得和舒望说话这样生硬，那样牵强，那样困难。
“舒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吗？”
舒望心脏震动了一下，不知所措。
“舒望，去吃饭！”这时项星恒在门口喊，他知道，季风生又把舒望弄的不知所以了。
舒望也没再整理卷子，走出去和项星恒吃饭。
季风生浅浅看了舒望一眼，然后转身也走了。
考试一科一科过去的很快，但对舒望来说，每一科都很煎熬，每一科都在绞尽脑汁。不过还好，总算是如愿以偿过去了……
“去我家吗？”项星恒问。
他还是想让舒望和他一起在他家，他不想她再见到季风生，她只想让她属于自己。
“不了！”舒望摇摇头，她没有理由去一直打扰项星恒。
项星恒从不强求舒望，于是也没再说什么。于是舒望在宿舍整理好东西，就拉着行李箱一个人回家了。
她刚出校门，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转身发现，竟然是贺禹。她有些诧异，不知所措。
“怎么？不认识我了？”贺禹玩笑道。
“没有。”
“我想跟你说些话。”贺禹面容有些憔悴，脸色不是很好。
“我们？”舒望更加奇怪。
“嗯。”
于是他们便走到一颗树荫下，贺禹这才缓缓开口。
“今天试考完，尚灵灵就休学了。”
舒望一副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看着他。
“她患上了白血病，时间挺久了，这下就要开始化疗了……”贺禹似乎说不下去了，他眼底尽是哀伤。
舒望想起上次看见尚灵灵洗鼻血的场景，也证实了贺禹这番话。
“其实她和季风生在一起，也是强求季风生的，说这是她生前最后的愿望。她不让季风生跟任何人说，好让别人相信季风生是喜欢她才和他在一起的。”
贺禹说着慢慢抬头看着舒望，嘴角一抹淡淡的笑。舒望微微蹙眉，心底却似乎有什么在释放。
“我知道，你喜欢季风生，对吧？我上次在KTV搭讪你只是因为想要逃离那个场合，我不愿意一群人把我喜欢的人和别人说在一起。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对吗？”
舒望没回答他，但所有都尽在不言中。
“季风生是个无脑的家伙，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他看不出来你喜欢他。”贺禹又开始调侃季风生。
“嗯！”舒望这一声嗯，也证明她默认了。
“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生，干嘛都喜欢那样的家伙，妥妥的中央空调。感觉他对每个人都好，真的是慈悲心肠，所以才会答应尚灵灵。”
舒望也想的来，以季风生的性格，他一定会答应尚灵灵。他确实是慈悲心肠，所以自己一直也没有很特殊。
“我告诉你这些，没别的意思。看你们这些天都不怎么来往，估计被折腾到了。我倒不知道季风生怎么想，看你应该是被折腾了。”
贺禹摆出一副神气的样子，舒望吸了口气，不想再理他了。刚要转身走……
“贺禹，你这家伙又在干嘛呢？”一个熟悉又敲定她心弦的声音。
是季风生，他皱着眉生气地走过来。把贺禹推到一边，然后看了一眼舒望。
“你走远点，离舒望远一点。”季风生似乎真的有些生气，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舒望愣了一下，原来，他没喝醉也会这样护着自己。
“好好好，谁动你家舒望了，我走还不行嘛？对了，尚灵灵呢？”贺禹想着刚刚明明看他和尚灵灵一起走的。
“她爸爸接走了，要开始化疗了……”季风生说着。
贺禹低眸，心思摆在脸上。
“那我走了！”贺禹招了招手告别。
于是剩下两人尴尬站着，都有些不知所措。舒望握紧行李箱手把，转身就走。季风生连忙跟上，夺过她的行李箱。
“我来帮你拿！”
舒望抢过来。
“不用，不重！你拿好你自己的。”舒望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说着。
“那我帮你拿书包！”说着就把舒望的书包拿了下来，然后自己背着两个书包。
季风生紧紧背着，舒望也没办法。
因为有行李箱不好坐公交，于是季风生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他们送回了家。
坐在车上，项星恒滑弄着手机。舒望知道，一定是尚灵灵发来的。突然，季风生把手机伸向自己。
“季风生，我们和平分手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强求你了。我想明白了，我应该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这下我也要好好治病了，治好是福，治不好就是命。我看的挺开的，要是我治好之后你还是没有女朋友，我就要继续追你，不会用这些手段。我知道你是可怜我，其实这样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更难受，我不会强求你了。希望你以后认清自己的心，遇见喜欢的人就在一起。好啦，祝你一切都会好。”
舒望看我这条消息后，也是微微惆怅。其实，她也不过只是喜欢季风生罢了。
“所以以后我又可以光明正大护着你，没人说你闲话了。”
季风生说这句话时有一丝痴傻，但舒望也顿时明白了，他和尚灵灵在一起不敢与自己来往的缘由。他是担心自己还会被人议论，被人攻击，舒望渐渐闭上眼睛，试探着从车窗缝里进来的凉风。
远处山间流出的风洒在脸上，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还有，少年的发梢。
季风生也多看了一会舒望，嘴角弯弯。
寒假来了，也预示着季风生要回北姜了。舒望刚松弛下来又开始紧绷，让她心神煎熬。
大中午，她贪睡在床上，房间依然没有一丝光亮，迟迟发着呆。
“叮咚！”消息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打开竟然是安馨发来的消息。
“舒望，来我家，我一个人。”
寥寥数字，但舒望却体会的到安馨状态不对，于是回了她一个“好”字。而且，她也想见见安馨陪陪安馨。
于是舒望便匆匆收拾，路过大沛桥时想着要不要跟季风生说一声，但终究还是没去。
在那条必经的小街上时，已经下午烈阳抚照了。刚好碰到了史泽的爸爸，他刚要出门，看见舒望跟舒望打招呼。舒望轻声说了句“叔叔好”，然后便匆匆去安馨家。
安馨给舒望开门时围着围裙，似乎刚是在做饭。她穿着宽松的睡衣，零散着头发，领口却耷拉一边，露出显眼的锁骨。她跟舒望微微笑，然后想伸手去抱舒望，又愣了一下，连忙收回。
“我在给你做好吃的！”
“嗯。”
安馨一边关门，舒望一边看了眼她们家的客厅，些许凌乱，角落里有积灰。
“舒望在好奇我的家人吗？”安馨一边给舒望洗着草莓一边大声问着。
舒望没回答，安馨却不怎么在意，便说着。
“我爸今早刚走，他在做房产中介，挺忙的。我妈……唉算了，和没有一样，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要这个爸爸。”
安馨这番话虽说的轻巧，但满眼都是伤痕。舒望理解这种感觉，她看得出安馨心底在悲伤。
“来，吃草莓。”
舒望没有拿草莓，而是深沉看着安馨。
“欸，舒望，我上次去你家只有你和你奶奶。你爸爸妈妈呢？”
舒望沉默了一番，延伸顿时黯淡无光，于是垂眼道：“男的摔下桥淹死了，女的改嫁了。所以……也和没有一样。奶奶她……前不久也去世了……”
安馨拿着手上咬了一半的草莓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之眼里的温情化成模糊的水雾。
“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舒望呢！”她一瞬间深深地自责，她说舒望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认识她一样。
安馨想伸手抱抱舒望，可自己的衣服是被今早走了的男人蹭过的，她觉得恶心。
“安馨你不也一样么？也没跟我说那么多，其实，我们在意的都不是那些……不是吗？”
听舒望这番话，安馨自责心里好多了。
“我妈妈从小没有父母，性格很独立。她生完我就在外打拼，也不怎么回来。我从小到大所有事情都是我爸管的，因为他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近……”
舒望很认真听她讲，但安馨说道他父亲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我……其实很讨厌我的爸爸！”
安馨此番话一出，舒望觉得有些诧异。
“算了，舒望，其实今天我让你来适合你告别的。”
“告别？”舒望更加不懂。
“嗯，我想跑去找我妈，问她要钱然后跑远。再也不要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剥夺伤害我的地方。”安馨的眼睛里汇满了泪水，这些话简直要震碎她的心脏。
她强装不在意，说要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
舒望发着呆，她以为安馨这番话里说的是史泽。这时候的安馨，那样破碎那样无助绝望。一瞬间感觉，她比自己更要可悲更要痛苦。
刚坐在饭桌上时，安馨的爸爸回来了。
安馨顿时变了脸色，面庞煞白。舒望察觉到安馨的不对劲，又看了一遍她爸爸，西装革履，看着一副文艺书生的样子，但总觉得她爸爸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欸，有客人啊，这不是你那位美女朋友吗？”她爸爸把舒望从上到下大量了一番，眼光里面有不知名的污秽。
他一边说着就把手搭在安馨的肩膀上，用手在安馨的肩膀上摸着。
“嗯，她来吃饭。”
“都黄昏傍晚了，一会天都要黑了，你家人不担心吗？”安馨爸爸继续试探着。
舒望摇摇头，凌厉的眼光盯着他。
“你不是今天很忙不回来吗？”安馨突然问。
“怎么？我打扰你们了？”说着这男人又把手伸向安馨的臀部。
舒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爸爸似乎察觉到了舒望的眼光，于是便收敛住了，然后扬起嘴角。安馨此时脸色已经坏到极致了，颤巍巍地看了一眼她爸爸。
“我早上没抽完的那包烟还在你房间吧？”说着她爸爸便走向她房间。
此时安馨已经是内心崩塌，因为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还在那放着。知道自己要走，一会她爸爸一定会震怒……
“舒望，你快走吧！”安馨闭上了双眼，泪水已经挂在脸庞。
“为什么？”舒望真的很奇怪，她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快走。”安馨把她一直往门口推。
安馨想着她爸爸一定会觉得自己今天要走，把所有事情都跟舒望坦白了，只怕舒望一会也走不了了。
“饭吃了再走吧！”他爸爸一声温润的语调……
“舒望！”
她抬眸。
“你收拾卷子啊！”
舒望依旧没说话，一张一张整理。但其实她想听他说话，所以整理的声音很小。
“你……要好好考试，嗯……总之好好加油。”季风生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季风生从没觉得和舒望说话这样生硬，那样牵强，那样困难。
“舒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吗？”
舒望心脏震动了一下，不知所措。
“舒望，去吃饭！”这时项星恒在门口喊，他知道，季风生又把舒望弄的不知所以了。
舒望也没再整理卷子，走出去和项星恒吃饭。
季风生浅浅看了舒望一眼，然后转身也走了。
考试一科一科过去的很快，但对舒望来说，每一科都很煎熬，每一科都在绞尽脑汁。不过还好，总算是如愿以偿过去了……
“去我家吗？”项星恒问。
他还是想让舒望和他一起在他家，他不想她再见到季风生，她只想让她属于自己。
“不了！”舒望摇摇头，她没有理由去一直打扰项星恒。
项星恒从不强求舒望，于是也没再说什么。于是舒望在宿舍整理好东西，就拉着行李箱一个人回家了。
她刚出校门，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转身发现，竟然是贺禹。她有些诧异，不知所措。
“怎么？不认识我了？”贺禹玩笑道。
“没有。”
“我想跟你说些话。”贺禹面容有些憔悴，脸色不是很好。
“我们？”舒望更加奇怪。
“嗯。”
于是他们便走到一颗树荫下，贺禹这才缓缓开口。
“今天试考完，尚灵灵就休学了。”
舒望一副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看着他。
“她患上了白血病，时间挺久了，这下就要开始化疗了……”贺禹似乎说不下去了，他眼底尽是哀伤。
舒望想起上次看见尚灵灵洗鼻血的场景，也证实了贺禹这番话。
“其实她和季风生在一起，也是强求季风生的，说这是她生前最后的愿望。她不让季风生跟任何人说，好让别人相信季风生是喜欢她才和他在一起的。”
贺禹说着慢慢抬头看着舒望，嘴角一抹淡淡的笑。舒望微微蹙眉，心底却似乎有什么在释放。
“我知道，你喜欢季风生，对吧？我上次在KTV搭讪你只是因为想要逃离那个场合，我不愿意一群人把我喜欢的人和别人说在一起。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对吗？”
舒望没回答他，但所有都尽在不言中。
“季风生是个无脑的家伙，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他看不出来你喜欢他。”贺禹又开始调侃季风生。
“嗯！”舒望这一声嗯，也证明她默认了。
“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生，干嘛都喜欢那样的家伙，妥妥的中央空调。感觉他对每个人都好，真的是慈悲心肠，所以才会答应尚灵灵。”
舒望也想的来，以季风生的性格，他一定会答应尚灵灵。他确实是慈悲心肠，所以自己一直也没有很特殊。
“我告诉你这些，没别的意思。看你们这些天都不怎么来往，估计被折腾到了。我倒不知道季风生怎么想，看你应该是被折腾了。”
贺禹摆出一副神气的样子，舒望吸了口气，不想再理他了。刚要转身走……
“贺禹，你这家伙又在干嘛呢？”一个熟悉又敲定她心弦的声音。
是季风生，他皱着眉生气地走过来。把贺禹推到一边，然后看了一眼舒望。
“你走远点，离舒望远一点。”季风生似乎真的有些生气，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舒望愣了一下，原来，他没喝醉也会这样护着自己。
“好好好，谁动你家舒望了，我走还不行嘛？对了，尚灵灵呢？”贺禹想着刚刚明明看他和尚灵灵一起走的。
“她爸爸接走了，要开始化疗了……”季风生说着。
贺禹低眸，心思摆在脸上。
“那我走了！”贺禹招了招手告别。
于是剩下两人尴尬站着，都有些不知所措。舒望握紧行李箱手把，转身就走。季风生连忙跟上，夺过她的行李箱。
“我来帮你拿！”
舒望抢过来。
“不用，不重！你拿好你自己的。”舒望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说着。
“那我帮你拿书包！”说着就把舒望的书包拿了下来，然后自己背着两个书包。
季风生紧紧背着，舒望也没办法。
因为有行李箱不好坐公交，于是季风生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他们送回了家。
坐在车上，项星恒滑弄着手机。舒望知道，一定是尚灵灵发来的。突然，季风生把手机伸向自己。
“季风生，我们和平分手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强求你了。我想明白了，我应该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这下我也要好好治病了，治好是福，治不好就是命。我看的挺开的，要是我治好之后你还是没有女朋友，我就要继续追你，不会用这些手段。我知道你是可怜我，其实这样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更难受，我不会强求你了。希望你以后认清自己的心，遇见喜欢的人就在一起。好啦，祝你一切都会好。”
舒望看我这条消息后，也是微微惆怅。其实，她也不过只是喜欢季风生罢了。
“所以以后我又可以光明正大护着你，没人说你闲话了。”
季风生说这句话时有一丝痴傻，但舒望也顿时明白了，他和尚灵灵在一起不敢与自己来往的缘由。他是担心自己还会被人议论，被人攻击，舒望渐渐闭上眼睛，试探着从车窗缝里进来的凉风。
远处山间流出的风洒在脸上，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还有，少年的发梢。
季风生也多看了一会舒望，嘴角弯弯。
寒假来了，也预示着季风生要回北姜了。舒望刚松弛下来又开始紧绷，让她心神煎熬。
大中午，她贪睡在床上，房间依然没有一丝光亮，迟迟发着呆。
“叮咚！”消息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打开竟然是安馨发来的消息。
“舒望，来我家，我一个人。”
寥寥数字，但舒望却体会的到安馨状态不对，于是回了她一个“好”字。而且，她也想见见安馨陪陪安馨。
于是舒望便匆匆收拾，路过大沛桥时想着要不要跟季风生说一声，但终究还是没去。
在那条必经的小街上时，已经下午烈阳抚照了。刚好碰到了史泽的爸爸，他刚要出门，看见舒望跟舒望打招呼。舒望轻声说了句“叔叔好”，然后便匆匆去安馨家。
安馨给舒望开门时围着围裙，似乎刚是在做饭。她穿着宽松的睡衣，零散着头发，领口却耷拉一边，露出显眼的锁骨。她跟舒望微微笑，然后想伸手去抱舒望，又愣了一下，连忙收回。
“我在给你做好吃的！”
“嗯。”
安馨一边关门，舒望一边看了眼她们家的客厅，些许凌乱，角落里有积灰。
“舒望在好奇我的家人吗？”安馨一边给舒望洗着草莓一边大声问着。
舒望没回答，安馨却不怎么在意，便说着。
“我爸今早刚走，他在做房产中介，挺忙的。我妈……唉算了，和没有一样，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要这个爸爸。”
安馨这番话虽说的轻巧，但满眼都是伤痕。舒望理解这种感觉，她看得出安馨心底在悲伤。
“来，吃草莓。”
舒望没有拿草莓，而是深沉看着安馨。
“欸，舒望，我上次去你家只有你和你奶奶。你爸爸妈妈呢？”
舒望沉默了一番，延伸顿时黯淡无光，于是垂眼道：“男的摔下桥淹死了，女的改嫁了。所以……也和没有一样。奶奶她……前不久也去世了……”
安馨拿着手上咬了一半的草莓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之眼里的温情化成模糊的水雾。
“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舒望呢！”她一瞬间深深地自责，她说舒望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认识她一样。
安馨想伸手抱抱舒望，可自己的衣服是被今早走了的男人蹭过的，她觉得恶心。
“安馨你不也一样么？也没跟我说那么多，其实，我们在意的都不是那些……不是吗？”
听舒望这番话，安馨自责心里好多了。
“我妈妈从小没有父母，性格很独立。她生完我就在外打拼，也不怎么回来。我从小到大所有事情都是我爸管的，因为他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近……”
舒望很认真听她讲，但安馨说道他父亲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我……其实很讨厌我的爸爸！”
安馨此番话一出，舒望觉得有些诧异。
“算了，舒望，其实今天我让你来适合你告别的。”
“告别？”舒望更加不懂。
“嗯，我想跑去找我妈，问她要钱然后跑远。再也不要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剥夺伤害我的地方。”安馨的眼睛里汇满了泪水，这些话简直要震碎她的心脏。
她强装不在意，说要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
舒望发着呆，她以为安馨这番话里说的是史泽。这时候的安馨，那样破碎那样无助绝望。一瞬间感觉，她比自己更要可悲更要痛苦。
刚坐在饭桌上时，安馨的爸爸回来了。
安馨顿时变了脸色，面庞煞白。舒望察觉到安馨的不对劲，又看了一遍她爸爸，西装革履，看着一副文艺书生的样子，但总觉得她爸爸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欸，有客人啊，这不是你那位美女朋友吗？”她爸爸把舒望从上到下大量了一番，眼光里面有不知名的污秽。
他一边说着就把手搭在安馨的肩膀上，用手在安馨的肩膀上摸着。
“嗯，她来吃饭。”
“都黄昏傍晚了，一会天都要黑了，你家人不担心吗？”安馨爸爸继续试探着。
舒望摇摇头，凌厉的眼光盯着他。
“你不是今天很忙不回来吗？”安馨突然问。
“怎么？我打扰你们了？”说着这男人又把手伸向安馨的臀部。
舒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爸爸似乎察觉到了舒望的眼光，于是便收敛住了，然后扬起嘴角。安馨此时脸色已经坏到极致了，颤巍巍地看了一眼她爸爸。
“我早上没抽完的那包烟还在你房间吧？”说着她爸爸便走向她房间。
此时安馨已经是内心崩塌，因为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还在那放着。知道自己要走，一会她爸爸一定会震怒……
“舒望，你快走吧！”安馨闭上了双眼，泪水已经挂在脸庞。
“为什么？”舒望真的很奇怪，她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快走。”安馨把她一直往门口推。
安馨想着她爸爸一定会觉得自己今天要走，把所有事情都跟舒望坦白了，只怕舒望一会也走不了了。
“饭吃了再走吧！”他爸爸一声温润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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