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石化
“什么？”哈雷失望道：“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诅咒不是你搞的？”
三人被美杜莎邀请到侧室的花房中喝茶，但哈雷说明来意后，却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回答。
“嗯。”美杜莎一边为他面前的茶杯续了水，一边回答道：“我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可是，人们传言，直视你的眼睛便会变成石像，不是么？”
“望着”垂首坐着的三人，美杜莎抿嘴笑笑。“所以，这便是你们低着头不看我的原因吗？”
成霖忍不住插嘴打趣道：“不，其实是因为我们都有劲锥病。”
美杜莎礼貌笑笑，继续解释道：“他们将我变成半人半蛇的怪物后，将我永恒地流放在这里。为了不让任何人得以接近，还施法让我的双眼变成了他人无法注视之物。可是，从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哈雷不禁问道：“从那时起？这得有几千年了吧？你再也没有睁眼看过？为什么？”
成霖听到此处，却是微微叹气，抬起头望向美杜莎，接话道：“因为那些人无法将她变成真正的怪物。”
“大叔抬头了诶。”
“长得还行诶。”
“就是老了点，可惜了。”
几只小蛇好奇地打量着成霖。
“看到”成霖放下戒备，美杜莎心中一暖，随即又有些紧张起来，这么多年里，她已快忘了被人注视的感觉了。
“请原谅这些小蛇的吵闹，它们虽然也是诅咒的一部分，可这几千年里，多亏了它们，我才能‘看到’周遭的景色，亦不会感到孤单。不过……有时候确实有些多嘴就是了。”美杜莎歉意道。
“听到了吗？大姐头说你们几个多嘴诶。”
“屁！明明说的是你们。”
“你们好吵哦，头皮屑喷我一脸。”
“唉——我常常因为不够聒噪，而显得和你们格格不入。”
“啊！这句话是我先想到的，你撤回，让我先说！”
美杜莎见小蛇又开始吵闹，觉得在客人面前十分失礼，便道：“我……我去换些新的茶叶。”说罢，起身施礼离去，一边往隔壁房间走去，一边一一训斥着头上的一众小蛇。
李诺连忙往成霖身边靠了靠，伸手在后者身上到处摸了摸，担心地道：“师父，你看她了吗？你没事吧，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师父？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啊，舌头已经变成石头了吗？”
成霖一把拍落了李诺乱摸的手，没好气地道：“你师父处事谨慎，没有完全的把握，自不会犯险。放心吧，我看人很准，不会有事的。”
“诶？师父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听说过。”成霖品了口茶，说道：“相传，美杜莎原是雅典娜的女祭司，海神波塞冬垂涎她的绝色，意图强占她。她便在神庙中向雅典娜寻求庇护，可后者忌惮海神的力量，任由波塞冬在其面前占有了美杜莎。而后，雅典娜却认为这个不贞的女祭司玷污了自己的圣洁，而降罪于她，将其变成了如今这个无人可以靠近的怪物。”
“这……这是什么道理？”李诺听完，不能领悟。
哈雷忍不住冷笑一声，插嘴道：“没有道理，弱肉强食罢了，就和动物一样。”
“这样的东西也能成为神，受众人推崇？”李诺蹙眉道。
“哦？”成霖摸了摸他的头，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可以为神？”
“嗯……”李诺挠着头，想了想，答道：“首先要有常人不可及的能力，这是前提。但更重要的是，愿意用这些能力造福众生。”
“说得好。”哈雷鼓掌称赞。
李诺又继续认真说道：“正所谓：做神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成霖笑道：“哪儿学的这么一句？”
“俺爹说的。”
正说话间，美杜莎却拖着一个布袋小“跑”着回来，一脸开心地说道：“后院的几颗西瓜熟了，你们尝尝，我自己种的。”
三人抬头去看，各自无言。
成霖起身，施礼道：“谢谢美杜莎小姐的款待，不过，我这位诗人朋友身上的诅咒急需破解，我们必须尽快出发。就此拜别，请恕唐突。”
美杜莎闻言，有些失望，但还是道：“是，你们的正事要紧，我送你们。那，带几个西瓜走吧，路上可以解渴。”
几人往外走到前厅，哈雷问道：“‘礼物’就放这儿还是……”
“请帮我扔出去吧，麻烦了。”
“乐意效劳。”
三人走出宫殿，走了一阵，李诺回头，见美杜莎还站在殿前眺望，便又向她挥了挥手，成霖见了，便低声对他说道：“对‘房间’中的任何事物不要产生过度的感情，因为你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
“是。”李诺垂首答应。
“你俩嘀咕啥呢？”哈雷没听清二人对话，只道：“就这儿吧，背着西瓜还要拿着这个，怪重的。”说罢，把插着头颅的三叉戟扔下了旁边的山坡。
“我这个怎么办？”成霖指了指自己肩上的麻袋。“好像已经醒了，动个不停。”
哈雷想了下，还是道：“放了吧。不过得警告她一下，别让她再去找美杜莎麻烦。”
“好吧。”成霖闻言，将麻袋卸下，去解袋口的绳子。
解开袋子，正要撂两句狠话，可看到麻袋里的人的时候，却一时愣在当场。
“这……这是谁？”
被绑在麻袋里的竟是一个紫发的岛国娘儿们。
成霖下意识抽掉了对方嘴里的抹布，女人一脸不屈的正义，叽里呱啦地叫了一阵，可三人都听不懂。
哈雷也不在乎，指着她鼻子吼道：“我警告你，放了你以后，别去找美杜莎麻烦，不然我吃定你了，宙斯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不不不，等一下先。”成霖理了理脑子里的浆糊，迟疑地问道：“哈雷，她就是你所谓的雅典娜？”
“当然啦，勇者，你没看过电视吗？”
“电视倒是看过，但我看电视从不会窜台。”
“什……什么意思？”
“抓错人了你！还什么意思……”
成霖解开了“雅典娜”身上的绳子，想了想，开口道：“你滴，不要害怕的干活，我滴，大大的好人。”
“雅典娜”歪着脑袋，听得发蒙。
李诺却忍不住插嘴道：“师父，你这两句我虽然也听不明白，但总感觉不是好人的台词。”
成霖无奈地摊摊手，他本就没有学动物说话的天赋。
正自挠头，忽听山下传来一阵叫嚷，成霖听不太懂，只隐约听得似乎叫的是“小宇宙”什么的。
“雅典娜”听到叫嚷声，面漏喜色，又叽里呱啦向山下回应了几句。
哈雷跑到坡边，向下一看，向成霖二人叫道：“上来了五个人，好像是铠甲战士，凶神恶煞的。”
“你……下次看不懂就别TM瞎看了。”成霖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如果哈雷生前看过这部作品，知道那五个小强拥有不死的BUG，那在他的‘房间’中，也会将他们塑造成无法打败的梦魇。
念及至此，成霖向“雅典娜”抱了抱拳，以示抱歉，然后一把扛起了李诺，冲哈雷叫道：“跑！头也不回地跑！”
……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三人跑下山来，哈雷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招呼成霖停下。
成霖回头，看后面没人追上来，才将李诺放下，自己也坐在地上，喘气不止。
李诺刚落下地，便叉着腰道：“哈雷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这才跑了几里地啊？你看我，脸不红心不跳的。”
成霖气得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又听哈雷答话道：“不是体力的问题，是诅咒开始生效了，我感觉我的关节有些活动不开了。”
成霖皱眉道：“既然如此，我们快点去找第二个BOSS吧。队长，看下往哪走。”
“嗯，我看看呀。师父，往那边走。”
成霖站起身。“好，出发。”
“不行不行。”哈雷还没将一口气喘匀，便道：“实在走不动了，而且路程太远，时间上来不及了，咱们用传送道具吧。”
“啥！？”成霖讶然道：“有这种道具为啥不早点拿出来？”
哈雷摊手道：“本NPC拥有对该副本……”
“李诺，走！”成霖打断了他，直接往来路走去。“咱们回家，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别别别！”哈雷忙去拉他，赔着笑脸道：“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我错了。来来来，一人一张，拿好拿好。”
哈雷拿出三张羊皮卷轴，分给二人。
看着空无一字的卷轴，成霖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TP卷轴。”
哈雷话音未落，三张卷轴同时发出耀眼辉光，照得三人纷纷闭目。
等他们睁开眼时，周遭的景色却已大变。
成霖环顾四周，只见自己正身处一片荒芜的戈壁之中，戈壁上空无一物，只有不远处一座占地极广的工厂。
工厂高墙环绕，场地中烟囱、高楼林立，大型设备工作的嘈杂声音一层叠一层地涌出高墙，折磨着三人的耳膜。
“就是这儿，那BOSS就在里面。”哈雷遥望着工厂大门道。
“第二个BOSS是个……是个厂长？”成霖扭着眉毛问道。
“没那么简单。”哈雷正色道：“这是个专门研究石化类诅咒的神秘公司，叫什么……全球石化技术有限公司。我身上的石化诅咒很可能是他们研究出来的，你需要找到他们的老板，替我逼问出解除石化的方法。”
三人往工厂方向走近一些，将身形隐在一道干涸的河沟里。
成霖从公文包里找出个望远镜，往大门处遥望了几眼，见门口设有几道关卡，戒备森严，便道：“似乎没那么容易啊，你对里面的情况熟悉吗？”
哈雷闻言，拿出了一张地图，铺在地上给二人点指讲解道：“这里，这就是老板办公室，综合行政楼，十八层。”
“嗯……基本算是厂区中心了。”成霖皱眉看着，心下正觉麻烦，忽见有一辆吉普车开出了大门，忙举望远镜看了一番，又问哈雷道：“那是什么车？不用检查就可以出入。”
哈雷接过望远镜看了看，道：“应该是巡逻车，每日定时绕厂一圈。”
“走！到另一头拦他们。”成霖瞬间有了计较。
哈雷却有些踌躇。“能行吗？车上估计都是壮汉。”
“放心，咱可以智取。”成霖说完，将狡诈的眼神递向了李诺。
李诺不明所以，仍仰着头好奇望他。
三人被美杜莎邀请到侧室的花房中喝茶，但哈雷说明来意后，却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回答。
“嗯。”美杜莎一边为他面前的茶杯续了水，一边回答道：“我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可是，人们传言，直视你的眼睛便会变成石像，不是么？”
“望着”垂首坐着的三人，美杜莎抿嘴笑笑。“所以，这便是你们低着头不看我的原因吗？”
成霖忍不住插嘴打趣道：“不，其实是因为我们都有劲锥病。”
美杜莎礼貌笑笑，继续解释道：“他们将我变成半人半蛇的怪物后，将我永恒地流放在这里。为了不让任何人得以接近，还施法让我的双眼变成了他人无法注视之物。可是，从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哈雷不禁问道：“从那时起？这得有几千年了吧？你再也没有睁眼看过？为什么？”
成霖听到此处，却是微微叹气，抬起头望向美杜莎，接话道：“因为那些人无法将她变成真正的怪物。”
“大叔抬头了诶。”
“长得还行诶。”
“就是老了点，可惜了。”
几只小蛇好奇地打量着成霖。
“看到”成霖放下戒备，美杜莎心中一暖，随即又有些紧张起来，这么多年里，她已快忘了被人注视的感觉了。
“请原谅这些小蛇的吵闹，它们虽然也是诅咒的一部分，可这几千年里，多亏了它们，我才能‘看到’周遭的景色，亦不会感到孤单。不过……有时候确实有些多嘴就是了。”美杜莎歉意道。
“听到了吗？大姐头说你们几个多嘴诶。”
“屁！明明说的是你们。”
“你们好吵哦，头皮屑喷我一脸。”
“唉——我常常因为不够聒噪，而显得和你们格格不入。”
“啊！这句话是我先想到的，你撤回，让我先说！”
美杜莎见小蛇又开始吵闹，觉得在客人面前十分失礼，便道：“我……我去换些新的茶叶。”说罢，起身施礼离去，一边往隔壁房间走去，一边一一训斥着头上的一众小蛇。
李诺连忙往成霖身边靠了靠，伸手在后者身上到处摸了摸，担心地道：“师父，你看她了吗？你没事吧，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师父？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啊，舌头已经变成石头了吗？”
成霖一把拍落了李诺乱摸的手，没好气地道：“你师父处事谨慎，没有完全的把握，自不会犯险。放心吧，我看人很准，不会有事的。”
“诶？师父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听说过。”成霖品了口茶，说道：“相传，美杜莎原是雅典娜的女祭司，海神波塞冬垂涎她的绝色，意图强占她。她便在神庙中向雅典娜寻求庇护，可后者忌惮海神的力量，任由波塞冬在其面前占有了美杜莎。而后，雅典娜却认为这个不贞的女祭司玷污了自己的圣洁，而降罪于她，将其变成了如今这个无人可以靠近的怪物。”
“这……这是什么道理？”李诺听完，不能领悟。
哈雷忍不住冷笑一声，插嘴道：“没有道理，弱肉强食罢了，就和动物一样。”
“这样的东西也能成为神，受众人推崇？”李诺蹙眉道。
“哦？”成霖摸了摸他的头，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可以为神？”
“嗯……”李诺挠着头，想了想，答道：“首先要有常人不可及的能力，这是前提。但更重要的是，愿意用这些能力造福众生。”
“说得好。”哈雷鼓掌称赞。
李诺又继续认真说道：“正所谓：做神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成霖笑道：“哪儿学的这么一句？”
“俺爹说的。”
正说话间，美杜莎却拖着一个布袋小“跑”着回来，一脸开心地说道：“后院的几颗西瓜熟了，你们尝尝，我自己种的。”
三人抬头去看，各自无言。
成霖起身，施礼道：“谢谢美杜莎小姐的款待，不过，我这位诗人朋友身上的诅咒急需破解，我们必须尽快出发。就此拜别，请恕唐突。”
美杜莎闻言，有些失望，但还是道：“是，你们的正事要紧，我送你们。那，带几个西瓜走吧，路上可以解渴。”
几人往外走到前厅，哈雷问道：“‘礼物’就放这儿还是……”
“请帮我扔出去吧，麻烦了。”
“乐意效劳。”
三人走出宫殿，走了一阵，李诺回头，见美杜莎还站在殿前眺望，便又向她挥了挥手，成霖见了，便低声对他说道：“对‘房间’中的任何事物不要产生过度的感情，因为你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
“是。”李诺垂首答应。
“你俩嘀咕啥呢？”哈雷没听清二人对话，只道：“就这儿吧，背着西瓜还要拿着这个，怪重的。”说罢，把插着头颅的三叉戟扔下了旁边的山坡。
“我这个怎么办？”成霖指了指自己肩上的麻袋。“好像已经醒了，动个不停。”
哈雷想了下，还是道：“放了吧。不过得警告她一下，别让她再去找美杜莎麻烦。”
“好吧。”成霖闻言，将麻袋卸下，去解袋口的绳子。
解开袋子，正要撂两句狠话，可看到麻袋里的人的时候，却一时愣在当场。
“这……这是谁？”
被绑在麻袋里的竟是一个紫发的岛国娘儿们。
成霖下意识抽掉了对方嘴里的抹布，女人一脸不屈的正义，叽里呱啦地叫了一阵，可三人都听不懂。
哈雷也不在乎，指着她鼻子吼道：“我警告你，放了你以后，别去找美杜莎麻烦，不然我吃定你了，宙斯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不不不，等一下先。”成霖理了理脑子里的浆糊，迟疑地问道：“哈雷，她就是你所谓的雅典娜？”
“当然啦，勇者，你没看过电视吗？”
“电视倒是看过，但我看电视从不会窜台。”
“什……什么意思？”
“抓错人了你！还什么意思……”
成霖解开了“雅典娜”身上的绳子，想了想，开口道：“你滴，不要害怕的干活，我滴，大大的好人。”
“雅典娜”歪着脑袋，听得发蒙。
李诺却忍不住插嘴道：“师父，你这两句我虽然也听不明白，但总感觉不是好人的台词。”
成霖无奈地摊摊手，他本就没有学动物说话的天赋。
正自挠头，忽听山下传来一阵叫嚷，成霖听不太懂，只隐约听得似乎叫的是“小宇宙”什么的。
“雅典娜”听到叫嚷声，面漏喜色，又叽里呱啦向山下回应了几句。
哈雷跑到坡边，向下一看，向成霖二人叫道：“上来了五个人，好像是铠甲战士，凶神恶煞的。”
“你……下次看不懂就别TM瞎看了。”成霖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如果哈雷生前看过这部作品，知道那五个小强拥有不死的BUG，那在他的‘房间’中，也会将他们塑造成无法打败的梦魇。
念及至此，成霖向“雅典娜”抱了抱拳，以示抱歉，然后一把扛起了李诺，冲哈雷叫道：“跑！头也不回地跑！”
……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三人跑下山来，哈雷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招呼成霖停下。
成霖回头，看后面没人追上来，才将李诺放下，自己也坐在地上，喘气不止。
李诺刚落下地，便叉着腰道：“哈雷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这才跑了几里地啊？你看我，脸不红心不跳的。”
成霖气得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又听哈雷答话道：“不是体力的问题，是诅咒开始生效了，我感觉我的关节有些活动不开了。”
成霖皱眉道：“既然如此，我们快点去找第二个BOSS吧。队长，看下往哪走。”
“嗯，我看看呀。师父，往那边走。”
成霖站起身。“好，出发。”
“不行不行。”哈雷还没将一口气喘匀，便道：“实在走不动了，而且路程太远，时间上来不及了，咱们用传送道具吧。”
“啥！？”成霖讶然道：“有这种道具为啥不早点拿出来？”
哈雷摊手道：“本NPC拥有对该副本……”
“李诺，走！”成霖打断了他，直接往来路走去。“咱们回家，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别别别！”哈雷忙去拉他，赔着笑脸道：“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我错了。来来来，一人一张，拿好拿好。”
哈雷拿出三张羊皮卷轴，分给二人。
看着空无一字的卷轴，成霖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TP卷轴。”
哈雷话音未落，三张卷轴同时发出耀眼辉光，照得三人纷纷闭目。
等他们睁开眼时，周遭的景色却已大变。
成霖环顾四周，只见自己正身处一片荒芜的戈壁之中，戈壁上空无一物，只有不远处一座占地极广的工厂。
工厂高墙环绕，场地中烟囱、高楼林立，大型设备工作的嘈杂声音一层叠一层地涌出高墙，折磨着三人的耳膜。
“就是这儿，那BOSS就在里面。”哈雷遥望着工厂大门道。
“第二个BOSS是个……是个厂长？”成霖扭着眉毛问道。
“没那么简单。”哈雷正色道：“这是个专门研究石化类诅咒的神秘公司，叫什么……全球石化技术有限公司。我身上的石化诅咒很可能是他们研究出来的，你需要找到他们的老板，替我逼问出解除石化的方法。”
三人往工厂方向走近一些，将身形隐在一道干涸的河沟里。
成霖从公文包里找出个望远镜，往大门处遥望了几眼，见门口设有几道关卡，戒备森严，便道：“似乎没那么容易啊，你对里面的情况熟悉吗？”
哈雷闻言，拿出了一张地图，铺在地上给二人点指讲解道：“这里，这就是老板办公室，综合行政楼，十八层。”
“嗯……基本算是厂区中心了。”成霖皱眉看着，心下正觉麻烦，忽见有一辆吉普车开出了大门，忙举望远镜看了一番，又问哈雷道：“那是什么车？不用检查就可以出入。”
哈雷接过望远镜看了看，道：“应该是巡逻车，每日定时绕厂一圈。”
“走！到另一头拦他们。”成霖瞬间有了计较。
哈雷却有些踌躇。“能行吗？车上估计都是壮汉。”
“放心，咱可以智取。”成霖说完，将狡诈的眼神递向了李诺。
李诺不明所以，仍仰着头好奇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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