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曲名:谪仙临尘
而苏维三人，也都安静地席地而坐，纵然是小男孩李宁，也识趣地没有去打扰老人。
“三个月前，我在回来的路上，淋了一场大雨，自此身体每况日下，我也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把剩下的几个皮偶全部贩卖，只留这一个皮偶在此。”
“到了我这般年纪，无儿无女，也无老伴相陪，只有这一只仙女皮偶陪着我走到了最后。”
“唉…”老人深深一声叹息，满腹惆怅。
“咔擦”一声响起，老人已经组装好了皮偶。
这皮偶约莫一米多高，五官的漆画，也栩栩如生，像是刚画上去一般，其四肢比例协调，身披绫罗，霞衣锦绣，当真如同活物一般。
老人又架起了一个小小的三尺红台，把那只仙女皮偶放了上去，手指用丝线连接皮偶。
这皮偶在舞台上睁开眼睛，竟真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这是我独创的《谪仙临尘》。”
看着台下仅有的三位观众，老人面容不再是之前那般衰弱，反而如同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皮偶在老人的操纵下，开始翩翩起舞。
同时，老人也哼起了自己独创的小曲儿。
“幼时佩玉千金裘~”
“呼朋唤友亦快哉。”
那仙女皮偶手指也开始缓缓舞动起来，舞姿翩翩，宛如惊鸿。
“少年追梦踏歌行。”
“一丝一线系心间。”
舞女的动作，逐渐变得快了起来，身体在老人的操控下，飞快地舞动，掀起裙摆飞舞，老人又快速地从袖中震落一些用红布做成的花朵，如同天女在花瓣中起舞。
“人道吾心如稚童。”
“谁能解吾心通畅？”
在老人一句句缓慢的哼唱下，仙女舞姿也变得极其缓慢，如同游鱼逆流而上，肢体正轻盈的跳动，仿若真人一般。
“家道中落而崩殂。”
“心若死灰人亦冷。”
仙女兰花指捻动，手腕也跟着转动起来，同时脚尖点地，在红台上不停转动起来。
“漂泊半生浮沉梦。”
“凋零花间心亦寒。”
高潮已过，老人手上动作放慢，仙女仿佛落入泥沼一般，动作干涩，一姿一态显得极为困难。
仙女谪仙，亦如同老人的下半生，不断流落在外，居无定所。
此时的皮偶，眼中逐渐泛出泪珠，也不知是内藏机关，抑或是皮偶显灵。
苏维和楚若灵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感受到一丝震惊。
“人自憔悴难自醒。”
“回首半生惊坐起。”
“方知一切已成空。”
舞女的动作逐渐轻柔起来，动作婉转灵动，时而掩面低泣，时而停顿作思索状。
“若诉半生别离愁。”
“肝肠寸断此曲中。”
最后，曲终，舞女亦坐落台上，一动不动。
这番舞姿，令苏维等人大受震撼，却是无人敢高声欢呼。
泪水也不由自主地从三人眼中流淌下来。
他们，竟然也被这皮偶戏影响起来。
楚若灵抬手擦了擦眼泪，回过神来问道:“那老人家，这一生，你可曾后悔？”
楚若灵好奇地问道。
老人听到楚若灵的话语，仰头看向屋顶，上面已是蛛丝遍布，木梁斑驳。
热泪从眼中流淌而下。
“如果此生能够重来的话，我想我大概不会如此热爱皮偶戏。”
“但若问此生，我并不后悔。”
老人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
“这是我这一生对于皮偶戏的理解以及一些剧目，你们若是能为我寻得一名传人，这台戏，倒也算是报酬了。”
苏维伸手过去，刚要接过。
却见小男孩李宁飞快地跑了过来，接过书册。
这书册上面，写着“皮偶真传，黎无名作”几个字。
李宁立刻跪倒在地上，认真地磕了三个头，直到额头有些许红肿，他才抬起头来。
“老头，你这活，我可接了。”李宁稚嫩的面容上闪烁着坚毅的神色。
他可不傻，这皮偶戏能触动人的情感，想必也是一门高超的技艺。
老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半生飘零，终寻得一位传人。
随后，苏维又去打了点野味回来，剥皮放血血，架在篝火上，烤着来吃，入夜，几人畅谈甚欢。
老人神色中也再无颓废苍老之色，又与李宁畅谈许久，老人传道授业，而李宁在旁侧听，一丝不苟，仿佛要把老人说的所有东西都记在脑海之中。
待到夜深，苏维守夜。
几人均已入睡，唯独苏维在庙外虚空中不断作画，以此锻炼技艺。
老人的热爱，也让苏维大受感染。
一人一生只做一件事，那便是百炼成金。
“嗯？”苏维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快步跑进了屋内。
他向着老人走了过去，老人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仙逝一般。
苏维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脖颈动脉处，竟然真的不再跳动。
“唉…”苏维方才便有所猜测，老人神采飞扬，毫无颓废苍老之色，竟真是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世人难求长生大道啊…”苏维感觉到一阵无力。
“呜呜…”仿佛有细微的抽泣声在庙中响起。
苏维抬头看去，正是红台上躺卧在地上的仙女皮偶。
“呜呜呜…”抽泣声缓缓低沉，那仙女皮偶，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苏维眉头一跳，拿出画纸点睛，钟馗便从画中跳了出来。
然而钟馗却对眼前的这一幕毫无动静。
“什么情况？”苏维内心惊讶。
在苏维的注视下，那皮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挂着的晶莹泪珠，朝着苏维拜了一拜，便自顾自地向着火堆走了过去。
皮偶来到火堆前，目光不舍地看向老人所在的位置，又朝着老人鞠了一躬。
看着这一幕，苏维都想跳起来。
此事确实太过诡异，不过又何尝不是在说明皮偶有灵呢？
仙女皮偶鞠躬之后，决绝地扑向了火堆之中。
苏维本想阻止，又想到老人已经仙逝，便压下了念头。
“轰”地一声，大火升起，火蛇缠绕在仙女皮偶的身上，不断缠绕，把皮偶身上的细巧骨架烧得噼啪作响，那自身的绫罗绸缎，也逐渐被火蛇吻灼成飞灰。
在大火中的仙女皮偶，目中含泪，双臂向前轻举，双手并拢，眉目间尽显妩媚柔弱姿态，它深情看向老人轻轻一笑。
这一笑，诉说彼此一生的陪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这一笑，黄泉路上，有我一路作陪，你不孤单。
这一笑，了却今生别离愁，只待来世共歌舞，彼时花开，便待你来。
仙女皮偶逐渐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苏维从心里感觉异常难受，难过得快要窒息起来，这股浓烈的哀伤，竟然在真实地影响周围，他的双目也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
好在只是一瞬间的窒息，苏维便感觉那股情绪消失不见。
“无形中的影响，竟然也达到了如此境界。”苏维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火蛇狂舞，大火越加旺盛起来，在火中，一道光影从其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曼妙的身影，周身被光芒所笼罩，让人无法直视，这人影光影一出现，便朝着老人走了过去。
在苏维的注视下，光影将老人一把抱了起来，随后光芒越来越盛，让人无法直视。
苏维只能以手遮目，片刻后，光芒消失了，连同老人的尸体，也一同消失在了空中。
……
……
与此同时，青元仙界，镇妖天树笼盖四野，林叶遮天蔽日，树上结满了粗大的果实，颜色各异。
有一群密密麻麻沙子在绕着天树飞舞，走近了看，却是一位位仙人在树周修炼，只是天树太过雄伟高大，才让人成了一粒沙。
天树上，却只有四颗白色的果实。
突然，灵潮涌动，一条粗壮的枝干上，陡然结出了一枚巨大的白色果实。
一名盘膝坐在天树上的长眉老者，蓦然睁眼。
周围的人群也涌动起来。
“什么？是第五奇门诞生？”
“这次，又是哪一奇门？”
白眉老者伸手往空中一按，空间瞬间塌陷，老者伸手进去，摸出了一把镜子，镜子上面出现了一座破庙，一名老人在表演皮偶戏，旁边还坐着三人。
白眉老者也饶有兴趣地看完了这一幕。
但是看完之后，白眉老者却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感谢你为和平作出的牺牲。”
“纵是地府，也不能将你们分离。”
老人把镜子放了回去，用手掌一挥，虚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无数且无形的空间风刃打在白眉老者身上，却是毫发无损。
白眉老者一脚踏了进去。一刻钟后，他提着一个狰狞的诡妖头颅出现。
“仙途袅袅，人道兴隆，维以大妖血肉祭祀，融其魂灵，化其血骨，灵化为神，骨化为仙。维其往生安乐，修道长青，其偶亦永随，遂天地人和……”
“所系第五之奇门始者…往生之亦为仙，号黎仙！”
老者念诵完八百字大道长文之后，字字化为一道道白光，飘去地府之中。
奈何桥上，一道女子光影，搀扶着老人，被诸多鬼差拦于奈何桥前。
“为何不让我等转生！”女子悲泣道。
“不可同时转生！”
“不可同时转生！”
“不可同时转生！”
重重鬼音，压向了老人和光影女子。
“若不能同生，何以共死！”老人大吼。
同时，八百字大道长文，破开冥界地府，长文将老人和光影女子笼罩起来。
四周幽冥罡风大作，黄泉浪涛翻滚，直接把一众鬼差卷入黄泉。
“唉，白眉，我再忍你这最后一次…”黄泉深处传来一声叹息。
“准，黎无名与傀灵同时转生。”
白眉老者从镜子中看到这一幕，不禁内心欣慰。
随后，其飞出镇妖天树。
“第五奇门，傀儡门诞生。”
“世间所有有灵根的擅傀者，皆可踏入长生大道！”
声音如同天道之音，响彻九界之中，似乎也昭示着又一法则的诞生。
……
……
“三个月前，我在回来的路上，淋了一场大雨，自此身体每况日下，我也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把剩下的几个皮偶全部贩卖，只留这一个皮偶在此。”
“到了我这般年纪，无儿无女，也无老伴相陪，只有这一只仙女皮偶陪着我走到了最后。”
“唉…”老人深深一声叹息，满腹惆怅。
“咔擦”一声响起，老人已经组装好了皮偶。
这皮偶约莫一米多高，五官的漆画，也栩栩如生，像是刚画上去一般，其四肢比例协调，身披绫罗，霞衣锦绣，当真如同活物一般。
老人又架起了一个小小的三尺红台，把那只仙女皮偶放了上去，手指用丝线连接皮偶。
这皮偶在舞台上睁开眼睛，竟真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这是我独创的《谪仙临尘》。”
看着台下仅有的三位观众，老人面容不再是之前那般衰弱，反而如同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皮偶在老人的操纵下，开始翩翩起舞。
同时，老人也哼起了自己独创的小曲儿。
“幼时佩玉千金裘~”
“呼朋唤友亦快哉。”
那仙女皮偶手指也开始缓缓舞动起来，舞姿翩翩，宛如惊鸿。
“少年追梦踏歌行。”
“一丝一线系心间。”
舞女的动作，逐渐变得快了起来，身体在老人的操控下，飞快地舞动，掀起裙摆飞舞，老人又快速地从袖中震落一些用红布做成的花朵，如同天女在花瓣中起舞。
“人道吾心如稚童。”
“谁能解吾心通畅？”
在老人一句句缓慢的哼唱下，仙女舞姿也变得极其缓慢，如同游鱼逆流而上，肢体正轻盈的跳动，仿若真人一般。
“家道中落而崩殂。”
“心若死灰人亦冷。”
仙女兰花指捻动，手腕也跟着转动起来，同时脚尖点地，在红台上不停转动起来。
“漂泊半生浮沉梦。”
“凋零花间心亦寒。”
高潮已过，老人手上动作放慢，仙女仿佛落入泥沼一般，动作干涩，一姿一态显得极为困难。
仙女谪仙，亦如同老人的下半生，不断流落在外，居无定所。
此时的皮偶，眼中逐渐泛出泪珠，也不知是内藏机关，抑或是皮偶显灵。
苏维和楚若灵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感受到一丝震惊。
“人自憔悴难自醒。”
“回首半生惊坐起。”
“方知一切已成空。”
舞女的动作逐渐轻柔起来，动作婉转灵动，时而掩面低泣，时而停顿作思索状。
“若诉半生别离愁。”
“肝肠寸断此曲中。”
最后，曲终，舞女亦坐落台上，一动不动。
这番舞姿，令苏维等人大受震撼，却是无人敢高声欢呼。
泪水也不由自主地从三人眼中流淌下来。
他们，竟然也被这皮偶戏影响起来。
楚若灵抬手擦了擦眼泪，回过神来问道:“那老人家，这一生，你可曾后悔？”
楚若灵好奇地问道。
老人听到楚若灵的话语，仰头看向屋顶，上面已是蛛丝遍布，木梁斑驳。
热泪从眼中流淌而下。
“如果此生能够重来的话，我想我大概不会如此热爱皮偶戏。”
“但若问此生，我并不后悔。”
老人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
“这是我这一生对于皮偶戏的理解以及一些剧目，你们若是能为我寻得一名传人，这台戏，倒也算是报酬了。”
苏维伸手过去，刚要接过。
却见小男孩李宁飞快地跑了过来，接过书册。
这书册上面，写着“皮偶真传，黎无名作”几个字。
李宁立刻跪倒在地上，认真地磕了三个头，直到额头有些许红肿，他才抬起头来。
“老头，你这活，我可接了。”李宁稚嫩的面容上闪烁着坚毅的神色。
他可不傻，这皮偶戏能触动人的情感，想必也是一门高超的技艺。
老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半生飘零，终寻得一位传人。
随后，苏维又去打了点野味回来，剥皮放血血，架在篝火上，烤着来吃，入夜，几人畅谈甚欢。
老人神色中也再无颓废苍老之色，又与李宁畅谈许久，老人传道授业，而李宁在旁侧听，一丝不苟，仿佛要把老人说的所有东西都记在脑海之中。
待到夜深，苏维守夜。
几人均已入睡，唯独苏维在庙外虚空中不断作画，以此锻炼技艺。
老人的热爱，也让苏维大受感染。
一人一生只做一件事，那便是百炼成金。
“嗯？”苏维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快步跑进了屋内。
他向着老人走了过去，老人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仙逝一般。
苏维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脖颈动脉处，竟然真的不再跳动。
“唉…”苏维方才便有所猜测，老人神采飞扬，毫无颓废苍老之色，竟真是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世人难求长生大道啊…”苏维感觉到一阵无力。
“呜呜…”仿佛有细微的抽泣声在庙中响起。
苏维抬头看去，正是红台上躺卧在地上的仙女皮偶。
“呜呜呜…”抽泣声缓缓低沉，那仙女皮偶，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苏维眉头一跳，拿出画纸点睛，钟馗便从画中跳了出来。
然而钟馗却对眼前的这一幕毫无动静。
“什么情况？”苏维内心惊讶。
在苏维的注视下，那皮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挂着的晶莹泪珠，朝着苏维拜了一拜，便自顾自地向着火堆走了过去。
皮偶来到火堆前，目光不舍地看向老人所在的位置，又朝着老人鞠了一躬。
看着这一幕，苏维都想跳起来。
此事确实太过诡异，不过又何尝不是在说明皮偶有灵呢？
仙女皮偶鞠躬之后，决绝地扑向了火堆之中。
苏维本想阻止，又想到老人已经仙逝，便压下了念头。
“轰”地一声，大火升起，火蛇缠绕在仙女皮偶的身上，不断缠绕，把皮偶身上的细巧骨架烧得噼啪作响，那自身的绫罗绸缎，也逐渐被火蛇吻灼成飞灰。
在大火中的仙女皮偶，目中含泪，双臂向前轻举，双手并拢，眉目间尽显妩媚柔弱姿态，它深情看向老人轻轻一笑。
这一笑，诉说彼此一生的陪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这一笑，黄泉路上，有我一路作陪，你不孤单。
这一笑，了却今生别离愁，只待来世共歌舞，彼时花开，便待你来。
仙女皮偶逐渐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苏维从心里感觉异常难受，难过得快要窒息起来，这股浓烈的哀伤，竟然在真实地影响周围，他的双目也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
好在只是一瞬间的窒息，苏维便感觉那股情绪消失不见。
“无形中的影响，竟然也达到了如此境界。”苏维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火蛇狂舞，大火越加旺盛起来，在火中，一道光影从其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曼妙的身影，周身被光芒所笼罩，让人无法直视，这人影光影一出现，便朝着老人走了过去。
在苏维的注视下，光影将老人一把抱了起来，随后光芒越来越盛，让人无法直视。
苏维只能以手遮目，片刻后，光芒消失了，连同老人的尸体，也一同消失在了空中。
……
……
与此同时，青元仙界，镇妖天树笼盖四野，林叶遮天蔽日，树上结满了粗大的果实，颜色各异。
有一群密密麻麻沙子在绕着天树飞舞，走近了看，却是一位位仙人在树周修炼，只是天树太过雄伟高大，才让人成了一粒沙。
天树上，却只有四颗白色的果实。
突然，灵潮涌动，一条粗壮的枝干上，陡然结出了一枚巨大的白色果实。
一名盘膝坐在天树上的长眉老者，蓦然睁眼。
周围的人群也涌动起来。
“什么？是第五奇门诞生？”
“这次，又是哪一奇门？”
白眉老者伸手往空中一按，空间瞬间塌陷，老者伸手进去，摸出了一把镜子，镜子上面出现了一座破庙，一名老人在表演皮偶戏，旁边还坐着三人。
白眉老者也饶有兴趣地看完了这一幕。
但是看完之后，白眉老者却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感谢你为和平作出的牺牲。”
“纵是地府，也不能将你们分离。”
老人把镜子放了回去，用手掌一挥，虚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无数且无形的空间风刃打在白眉老者身上，却是毫发无损。
白眉老者一脚踏了进去。一刻钟后，他提着一个狰狞的诡妖头颅出现。
“仙途袅袅，人道兴隆，维以大妖血肉祭祀，融其魂灵，化其血骨，灵化为神，骨化为仙。维其往生安乐，修道长青，其偶亦永随，遂天地人和……”
“所系第五之奇门始者…往生之亦为仙，号黎仙！”
老者念诵完八百字大道长文之后，字字化为一道道白光，飘去地府之中。
奈何桥上，一道女子光影，搀扶着老人，被诸多鬼差拦于奈何桥前。
“为何不让我等转生！”女子悲泣道。
“不可同时转生！”
“不可同时转生！”
“不可同时转生！”
重重鬼音，压向了老人和光影女子。
“若不能同生，何以共死！”老人大吼。
同时，八百字大道长文，破开冥界地府，长文将老人和光影女子笼罩起来。
四周幽冥罡风大作，黄泉浪涛翻滚，直接把一众鬼差卷入黄泉。
“唉，白眉，我再忍你这最后一次…”黄泉深处传来一声叹息。
“准，黎无名与傀灵同时转生。”
白眉老者从镜子中看到这一幕，不禁内心欣慰。
随后，其飞出镇妖天树。
“第五奇门，傀儡门诞生。”
“世间所有有灵根的擅傀者，皆可踏入长生大道！”
声音如同天道之音，响彻九界之中，似乎也昭示着又一法则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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