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中途插入淘汰赛
在这种地方，半夜跑出去，这小姑娘也是无知胆大。
赵知瑶犹豫片刻，还是起身站了起来，披上了外套，出去追周菲菲。
周菲菲跑得很快，赵知瑶冲到门口的时候，就不见了人，她左右张望下，选择了向走廊里面的房间走。
走廊尽头有一间公共厕所，但赵知瑶的房间里配厕所，所以她一般也不过来。
但此刻，公共厕所里传来声音，是个女声。
“这样我们拿不到遗产，你要配合我们。”女声严肃道。
“哦，我配合你们？”这个破锣嗓子的声音一扯就知道是周祥起。
赵知瑶的脑袋飞速转动，确定这个女声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游戏参与者！
“是，看在我们是亲人的份儿上，我才答应你分钱的，你得配合我们做事，才能拿到遗产！”女声说道。
“哼，你让我听你们的，凭什么？”
“凭钱，还凭你孙子在我们手上，”女声说道，“那个小婴儿，不是周天阔的儿子，而是你儿子周天华所出的吧？”
女声似乎有点叹息：“周天阔也是可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其实戴实落了，周天华在你的怂恿下不止一次地对徐芳玢下手，也好，好歹是个男孩，有后了。”
周祥起听闻，低声“嗯”道：“好，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真的能让我分到钱，然后把我的小孙子还给我？”
“是，不仅如此，我还能让你后半生都不用住铁皮房子了，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条件。”女声继续说道。
那话里真听不出几分诚意，怕是骗狗狗都不信。
可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贪婪的人相信。
“谁？”女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向赵知瑶的方向看过来。
赵知瑶猛地向后一缩，想跑，但紧张之下，腿脚不听使唤，她左脚绊了一下，往前踉跄半步，就被周祥起追上抓住了。
都没来得及挣扎，赵知瑶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听墙角果然很危险。
以及周菲菲那个丫头去哪了？
赵知瑶意识昏昏的，而后一黑，沉入了更深的深渊。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仍是黑漆漆的，只有面前一束光，打在桌子的正中央。
最近黑的情况太多，赵知瑶都有点黑怕了，下意识地伸出手——这次好歹是伸手能看见五指。
赵知瑶的面前正正地摆了一张卡，她伸手翻开了面前的卡，是女巫卡。
赵知瑶抬头，顺着这束光，顺着面前桌子的边缘，看到周围还有黑漆漆的人影。
她的手触及了自己的脸，她脸上戴着一个植绒质感的面具。
电子音在众人上空响起。
“欢迎来到中场穿插的剧本杀游戏，大家都是在上一场游戏进程到半时，由观众投票选举，得分最高的玩家，由于某些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以至于影响了游戏的平衡，所以我们把表现最突出的大家集中在这里，胜利者可获得各自游戏的线索，失败者——死！”
响起的依旧是个阴恻恻的电子音：“六位玩家，欢迎你们！”
女巫身份卡下面放了一摞资料，赵知瑶拿起，翻看了一下。
“各位现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阅读你们手上的角色身份，一个小时后，游戏将正式开始！”电子音说道。
赵知瑶尽可能小幅度的动作，沉默地观察着周围，以这个暗度所能触及的视野里，只有那张桌子，和桌子两侧能看清的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视野中不见其他，脚下也完全没有着力点，赵知瑶往椅子前侧挪动，脚拼命向下伸，也完全触及不到地面，下方似乎也是千重黑。
“好的，阅读时间结束，进入剧本杀的游戏时间！”电子音喊出了振臂一呼的架势。
“我是修女，来自教廷，侍奉雅格塔薇神女，我无比虔诚，遵循主上的一切教导，愿用生命去侍奉我的真主。”时间到，赵知瑶一侧的身影先开口道。
那声音明显是被仪器加工过的，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人影更是模糊不清。
按照顺时针顺序，转到了赵知瑶。
她整理了一下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硕大的女巫帽，声音沉稳地开口道：“我是来自格伦王宫的女巫，自小作为公主的陪读长大，并愿意为两位公主侍奉一生，忠心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每人面前都是一份剧本，上面是每个人要扮演角色的详细信息，说话和情节可以自由发挥，其中的语言自由度很高，但不能违反人设上的红字限制，任务会在剧情进行过程中触发。
只有开篇这里是要求把每个角色的底层限制读出来的，这是整场游戏，玩家本人都不能违背的基本条理。
修女不能违背雅格塔薇神女的旨意，女巫要对两位公主忠诚，这都可能是后续剧情触发的一些限制条件。
赵知瑶的余光看向周围，心中沉思着现状。
“我是村民小丽，淳朴憨厚的村民，在村中享有很高的威望，我是个诚实的人，不会说谎，要逼我说谎，我会宁愿不说话。”又一个声音接着说。
“我是猎人，村中的打猎好手，只是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我一般在森林深处离群索居，没有人或者动物愿意亲近我，谁要是擅自闯入我的领地，我会立刻开枪。”
“我是警察，来自皇都的警察，我坚持公理与正义，任何人都不能践踏我的原则底线，任何人都不能污蔑法律的权威。”
最后一个声音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是狼人，我拥有极高的战力，我会在满月的夜幕降临时对我的同伴发出呼号，对方也会给予我恰当的回应。”
嗯，这个游戏的身份卡和狼人杀游戏并不完全匹配，警察和修女都不是赵知瑶的游戏里所存在的角色，猎人和其他角色的定位似乎与狼人杀游戏也有出入——这是一场什么大乱斗？
游戏开始，第一张剧情卡被翻开【女巫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小村庄。】
赵知瑶所在的位置前被打上一束光，示意她发言。
赵知瑶反手扣下信息资料：“是的，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小山村的第一天，各位村民朋友们大家好呀，你们是否欢迎我的到来？”
“欢迎你的到来，”修女接话，“可以让我们问你一些问题吗？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赵知瑶回答：“我来自格伦王朝的皇都，我是公主的伴读，接受过皇室的顶级魔法教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巫，你们的村庄会因为我的到来而变得更加美好。”
“那你是为什么来到了我们村庄呢？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而被赶出皇宫了吗？”警察问道。
“嗯，是因为两位公主发生了矛盾，我平等地对两位公主保留着忠心，无法、也不想偏袒任何一方，因而选择了离开。”赵知瑶回答道，“过来的路上，我发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魔法痕迹，一路顺着追过来，到达了这里。”
“公主的矛盾，什么矛盾？”修女追问道。
“抱歉，这涉及到两位公主的隐私，我有权拒绝回答。”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规划吗？你来到村庄想干什么？”村民小丽又问。
赵知瑶思索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好好生活，和大家成为朋友，互帮互助。”
这种偏僻地方的小村庄，排外是难免的，村民小丽表现出了几分对女巫的不满。
“我是村庄的修女，自小被选中在这里，代表雅格塔薇神女的旨意赐福于百姓，我有权代表神女质问你，并阻拦你进入我们和平美满的村落，”修女说着，朝赵知瑶打出了一张牌，“请与我比较武力值吧。”
修女四星武力值，但女巫有四星半。
武力值比赛，女巫胜利，女巫有权进入村庄。
警察点点头，交流自己所知：“也就是说只有我和女巫是最近刚来这个村庄的，我是上个星期来查案子，女巫是今天流落至此。”
村民小丽跟着点点头：“看来是的，我和修女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小时候我们家房子漏雨，下雨天经常去神庙躲雨，还多谢修女姐姐收留我呢。”
猎人玩弄着手上的道具枪：“这样呀，村子里来新人，还真是件大事。”
“我一年到头只有年末的时候能看见猎人先生下山庆祝，你也算是个村里人？谁知道你这一年到头总是去干什么？”修女道。
“猎人先生是离群索居的吗？不会感到孤独？”女巫赵知瑶也问道。
村民小丽笑：“怎么会，猎人先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对着小动物开枪，那是他的爱好，要真是让他住在村子里，对人开枪，那可就不好了。”
警察微笑着：“是这样呀，那现在不年不节的，猎人先生下山又是为什么呢？”
猎人擦拭着自己的枪，面具上的兽样装饰显示着他并不好惹。
女巫赵知瑶看向警察：“警察先生又是为什么来这个村庄？查个案子，一个星期都还没有查完。”
“案子的细节我不方便透漏，但我知道，凶手可能就在你们中间。”警察道。
赵知瑶点点头，查案子可能是警察的一个隐藏任务。
“我下山当然也是有我自己的私事，没事少打听。”猎人拽拽地说道。
谁说话时，前面的灯就会亮起来，指示着说话者的身份，到现在，除了狼人，众人都亮了一圈了。
灯暗了下来，第一个黑夜来临，狼人出没的时间到。
这游戏并不分什么好人阵营坏人阵营，每个人都是各自为战，白天他们五个人发言，晚上就是狼人的活动时间。
周围是真的黑，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旁边隔音亭的小灯微微亮着，狼人要与谁合计什么，就会进到里面，赵知瑶在这个空旷幽静的环境里，像是五感被封，几乎什么都感知不到。
剧情卡翻到了第二张。
【女巫临时居住的小草屋中升起了滚滚浓烟。】
全桌的视线再一次齐齐转向了赵知瑶。
是的，赵知瑶照着自己的剧本往下一捋，这三天的事件，自己都是主角。
第一天初来乍到，第二天安置魔法器具的时候不小心把两种草药混在一起撒了，收拾出来后放在门口，过来帮忙的村民烧火，误以为那是普通的柴草，给烧了，弄出了滚滚浓烟，好似边疆点了烽火台。
第三天在屋子里整理摆放，修女来探望，查探出一些教廷违禁的魔法药品，两人争执起来，争执的过程中各自使用了魔法，修女没打过，还伤到了左臂，只能回到神庙，她的朋友村民小丽帮她包扎。
在这三天里，猎人在村庄里杀了一户人家养的鸡，被人追责，解释为自己只是看着活物就控制不住地举起枪，射着好玩而已，后来也赔偿了鸡主人的损失。
警察则询问起了一个红头发大脑袋的女性，说他现在定位到的可能嫌疑人有这么个特征，问问有没有人知道。
众人都摇头。
而狼人，他有发言权，但白天一次也没有出声，其中两次黑天找另一个人走到了隔音亭，赵知瑶也尝试分辨那究竟是谁，只是几个人之间坐的有点距离，地面也比较静音，她没判断出来什么。
到了第四天，村庄里发生了大事，死了一户人家。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户，一家四口的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连同鸡棚里的鸡、牛圈里的牛，全都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家里，当天下午有人上门拜访，才发现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尸体，那人尖叫出声，吼得全村皆知。
村里有规矩，有人逝去，下葬前需放置在原地，待修女为其祈福，灵魂安葬，后方可移动尸身，使人入土为安。
修女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成了第一个见到尸体的人，也是这个白天的主角。
“四位死者是一位奶奶，父母，和一个小姑娘，这么四个人，对，是前几天猎人先生误杀了他们的鸡的那一户人家。”修女说道。
猎人摊手：“我射击的时候没有单只为针对某一家，杀他们的鸡也只是因为他们家鸡跑出来了，在我面前晃悠，很难忍住不杀，至于具体是谁家的，我没有在意。”
“死者有什么特殊的死状吗？”村民小丽开口问道。
修女摇摇头：“没什么特殊之处，尸体都太平静了，对，太平静了，这算个特殊之处吗？那尸体乍看上去与睡着无异，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我凑的不是很近，都疑心那一家人只是睡着了，而没有死亡，但众人都说其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天了，一定是死了，我便也为其祈福，希望他们的灵魂安葬。”
“村民们都不追究这一家人是怎么死的吗？那可是四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接受良好地给安葬了？”女巫赵知瑶提出异议，“没有谁提出查一查吗？”
回应她的是满桌的沉默。
赵知瑶犹豫片刻，还是起身站了起来，披上了外套，出去追周菲菲。
周菲菲跑得很快，赵知瑶冲到门口的时候，就不见了人，她左右张望下，选择了向走廊里面的房间走。
走廊尽头有一间公共厕所，但赵知瑶的房间里配厕所，所以她一般也不过来。
但此刻，公共厕所里传来声音，是个女声。
“这样我们拿不到遗产，你要配合我们。”女声严肃道。
“哦，我配合你们？”这个破锣嗓子的声音一扯就知道是周祥起。
赵知瑶的脑袋飞速转动，确定这个女声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游戏参与者！
“是，看在我们是亲人的份儿上，我才答应你分钱的，你得配合我们做事，才能拿到遗产！”女声说道。
“哼，你让我听你们的，凭什么？”
“凭钱，还凭你孙子在我们手上，”女声说道，“那个小婴儿，不是周天阔的儿子，而是你儿子周天华所出的吧？”
女声似乎有点叹息：“周天阔也是可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其实戴实落了，周天华在你的怂恿下不止一次地对徐芳玢下手，也好，好歹是个男孩，有后了。”
周祥起听闻，低声“嗯”道：“好，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真的能让我分到钱，然后把我的小孙子还给我？”
“是，不仅如此，我还能让你后半生都不用住铁皮房子了，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条件。”女声继续说道。
那话里真听不出几分诚意，怕是骗狗狗都不信。
可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贪婪的人相信。
“谁？”女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向赵知瑶的方向看过来。
赵知瑶猛地向后一缩，想跑，但紧张之下，腿脚不听使唤，她左脚绊了一下，往前踉跄半步，就被周祥起追上抓住了。
都没来得及挣扎，赵知瑶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听墙角果然很危险。
以及周菲菲那个丫头去哪了？
赵知瑶意识昏昏的，而后一黑，沉入了更深的深渊。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仍是黑漆漆的，只有面前一束光，打在桌子的正中央。
最近黑的情况太多，赵知瑶都有点黑怕了，下意识地伸出手——这次好歹是伸手能看见五指。
赵知瑶的面前正正地摆了一张卡，她伸手翻开了面前的卡，是女巫卡。
赵知瑶抬头，顺着这束光，顺着面前桌子的边缘，看到周围还有黑漆漆的人影。
她的手触及了自己的脸，她脸上戴着一个植绒质感的面具。
电子音在众人上空响起。
“欢迎来到中场穿插的剧本杀游戏，大家都是在上一场游戏进程到半时，由观众投票选举，得分最高的玩家，由于某些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以至于影响了游戏的平衡，所以我们把表现最突出的大家集中在这里，胜利者可获得各自游戏的线索，失败者——死！”
响起的依旧是个阴恻恻的电子音：“六位玩家，欢迎你们！”
女巫身份卡下面放了一摞资料，赵知瑶拿起，翻看了一下。
“各位现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阅读你们手上的角色身份，一个小时后，游戏将正式开始！”电子音说道。
赵知瑶尽可能小幅度的动作，沉默地观察着周围，以这个暗度所能触及的视野里，只有那张桌子，和桌子两侧能看清的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视野中不见其他，脚下也完全没有着力点，赵知瑶往椅子前侧挪动，脚拼命向下伸，也完全触及不到地面，下方似乎也是千重黑。
“好的，阅读时间结束，进入剧本杀的游戏时间！”电子音喊出了振臂一呼的架势。
“我是修女，来自教廷，侍奉雅格塔薇神女，我无比虔诚，遵循主上的一切教导，愿用生命去侍奉我的真主。”时间到，赵知瑶一侧的身影先开口道。
那声音明显是被仪器加工过的，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人影更是模糊不清。
按照顺时针顺序，转到了赵知瑶。
她整理了一下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硕大的女巫帽，声音沉稳地开口道：“我是来自格伦王宫的女巫，自小作为公主的陪读长大，并愿意为两位公主侍奉一生，忠心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每人面前都是一份剧本，上面是每个人要扮演角色的详细信息，说话和情节可以自由发挥，其中的语言自由度很高，但不能违反人设上的红字限制，任务会在剧情进行过程中触发。
只有开篇这里是要求把每个角色的底层限制读出来的，这是整场游戏，玩家本人都不能违背的基本条理。
修女不能违背雅格塔薇神女的旨意，女巫要对两位公主忠诚，这都可能是后续剧情触发的一些限制条件。
赵知瑶的余光看向周围，心中沉思着现状。
“我是村民小丽，淳朴憨厚的村民，在村中享有很高的威望，我是个诚实的人，不会说谎，要逼我说谎，我会宁愿不说话。”又一个声音接着说。
“我是猎人，村中的打猎好手，只是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我一般在森林深处离群索居，没有人或者动物愿意亲近我，谁要是擅自闯入我的领地，我会立刻开枪。”
“我是警察，来自皇都的警察，我坚持公理与正义，任何人都不能践踏我的原则底线，任何人都不能污蔑法律的权威。”
最后一个声音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是狼人，我拥有极高的战力，我会在满月的夜幕降临时对我的同伴发出呼号，对方也会给予我恰当的回应。”
嗯，这个游戏的身份卡和狼人杀游戏并不完全匹配，警察和修女都不是赵知瑶的游戏里所存在的角色，猎人和其他角色的定位似乎与狼人杀游戏也有出入——这是一场什么大乱斗？
游戏开始，第一张剧情卡被翻开【女巫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小村庄。】
赵知瑶所在的位置前被打上一束光，示意她发言。
赵知瑶反手扣下信息资料：“是的，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小山村的第一天，各位村民朋友们大家好呀，你们是否欢迎我的到来？”
“欢迎你的到来，”修女接话，“可以让我们问你一些问题吗？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赵知瑶回答：“我来自格伦王朝的皇都，我是公主的伴读，接受过皇室的顶级魔法教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巫，你们的村庄会因为我的到来而变得更加美好。”
“那你是为什么来到了我们村庄呢？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而被赶出皇宫了吗？”警察问道。
“嗯，是因为两位公主发生了矛盾，我平等地对两位公主保留着忠心，无法、也不想偏袒任何一方，因而选择了离开。”赵知瑶回答道，“过来的路上，我发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魔法痕迹，一路顺着追过来，到达了这里。”
“公主的矛盾，什么矛盾？”修女追问道。
“抱歉，这涉及到两位公主的隐私，我有权拒绝回答。”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规划吗？你来到村庄想干什么？”村民小丽又问。
赵知瑶思索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好好生活，和大家成为朋友，互帮互助。”
这种偏僻地方的小村庄，排外是难免的，村民小丽表现出了几分对女巫的不满。
“我是村庄的修女，自小被选中在这里，代表雅格塔薇神女的旨意赐福于百姓，我有权代表神女质问你，并阻拦你进入我们和平美满的村落，”修女说着，朝赵知瑶打出了一张牌，“请与我比较武力值吧。”
修女四星武力值，但女巫有四星半。
武力值比赛，女巫胜利，女巫有权进入村庄。
警察点点头，交流自己所知：“也就是说只有我和女巫是最近刚来这个村庄的，我是上个星期来查案子，女巫是今天流落至此。”
村民小丽跟着点点头：“看来是的，我和修女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小时候我们家房子漏雨，下雨天经常去神庙躲雨，还多谢修女姐姐收留我呢。”
猎人玩弄着手上的道具枪：“这样呀，村子里来新人，还真是件大事。”
“我一年到头只有年末的时候能看见猎人先生下山庆祝，你也算是个村里人？谁知道你这一年到头总是去干什么？”修女道。
“猎人先生是离群索居的吗？不会感到孤独？”女巫赵知瑶也问道。
村民小丽笑：“怎么会，猎人先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对着小动物开枪，那是他的爱好，要真是让他住在村子里，对人开枪，那可就不好了。”
警察微笑着：“是这样呀，那现在不年不节的，猎人先生下山又是为什么呢？”
猎人擦拭着自己的枪，面具上的兽样装饰显示着他并不好惹。
女巫赵知瑶看向警察：“警察先生又是为什么来这个村庄？查个案子，一个星期都还没有查完。”
“案子的细节我不方便透漏，但我知道，凶手可能就在你们中间。”警察道。
赵知瑶点点头，查案子可能是警察的一个隐藏任务。
“我下山当然也是有我自己的私事，没事少打听。”猎人拽拽地说道。
谁说话时，前面的灯就会亮起来，指示着说话者的身份，到现在，除了狼人，众人都亮了一圈了。
灯暗了下来，第一个黑夜来临，狼人出没的时间到。
这游戏并不分什么好人阵营坏人阵营，每个人都是各自为战，白天他们五个人发言，晚上就是狼人的活动时间。
周围是真的黑，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旁边隔音亭的小灯微微亮着，狼人要与谁合计什么，就会进到里面，赵知瑶在这个空旷幽静的环境里，像是五感被封，几乎什么都感知不到。
剧情卡翻到了第二张。
【女巫临时居住的小草屋中升起了滚滚浓烟。】
全桌的视线再一次齐齐转向了赵知瑶。
是的，赵知瑶照着自己的剧本往下一捋，这三天的事件，自己都是主角。
第一天初来乍到，第二天安置魔法器具的时候不小心把两种草药混在一起撒了，收拾出来后放在门口，过来帮忙的村民烧火，误以为那是普通的柴草，给烧了，弄出了滚滚浓烟，好似边疆点了烽火台。
第三天在屋子里整理摆放，修女来探望，查探出一些教廷违禁的魔法药品，两人争执起来，争执的过程中各自使用了魔法，修女没打过，还伤到了左臂，只能回到神庙，她的朋友村民小丽帮她包扎。
在这三天里，猎人在村庄里杀了一户人家养的鸡，被人追责，解释为自己只是看着活物就控制不住地举起枪，射着好玩而已，后来也赔偿了鸡主人的损失。
警察则询问起了一个红头发大脑袋的女性，说他现在定位到的可能嫌疑人有这么个特征，问问有没有人知道。
众人都摇头。
而狼人，他有发言权，但白天一次也没有出声，其中两次黑天找另一个人走到了隔音亭，赵知瑶也尝试分辨那究竟是谁，只是几个人之间坐的有点距离，地面也比较静音，她没判断出来什么。
到了第四天，村庄里发生了大事，死了一户人家。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户，一家四口的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连同鸡棚里的鸡、牛圈里的牛，全都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家里，当天下午有人上门拜访，才发现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尸体，那人尖叫出声，吼得全村皆知。
村里有规矩，有人逝去，下葬前需放置在原地，待修女为其祈福，灵魂安葬，后方可移动尸身，使人入土为安。
修女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成了第一个见到尸体的人，也是这个白天的主角。
“四位死者是一位奶奶，父母，和一个小姑娘，这么四个人，对，是前几天猎人先生误杀了他们的鸡的那一户人家。”修女说道。
猎人摊手：“我射击的时候没有单只为针对某一家，杀他们的鸡也只是因为他们家鸡跑出来了，在我面前晃悠，很难忍住不杀，至于具体是谁家的，我没有在意。”
“死者有什么特殊的死状吗？”村民小丽开口问道。
修女摇摇头：“没什么特殊之处，尸体都太平静了，对，太平静了，这算个特殊之处吗？那尸体乍看上去与睡着无异，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我凑的不是很近，都疑心那一家人只是睡着了，而没有死亡，但众人都说其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天了，一定是死了，我便也为其祈福，希望他们的灵魂安葬。”
“村民们都不追究这一家人是怎么死的吗？那可是四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接受良好地给安葬了？”女巫赵知瑶提出异议，“没有谁提出查一查吗？”
回应她的是满桌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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