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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燕军?太子幼军!

    朱雄英比划拳头道:“以理服人还是有用的,爷爷我说的对吧?”

    朱元璋笑了:“什么狗屁物理,跟你姥爷比拳头大一个德性,要学学你爷爷我不听话咱扒了他的皮。”

    朱雄英当然知道老朱的扒皮是真扒皮,他不服气道:“都什么年代还用血淋淋的传统办法,要我说砍了他的大拇指剁了他的脚趾头让他下半辈子活在痛苦和悔恨里多好。”

    跟在身后的金忠额头直冒冷汗,你们爷孙俩商量的是用道理服人吗?

    护卫在旁的李景隆心中大骇,从此把朱雄英列为不能招惹榜单上的第一名,毕竟朱元璋只是让人死,而太孙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元璋向随行禁军指挥佥事平安招手道:“保儿,你说说今天可有异常动静?”

    平安抱拳行礼道:“回陛下,末将查验了燕王府和元皇宫四周并无任何异常。”

    除了沐英,朱雄英不知道老朱为啥给每个养子取字都要带个保字。

    他问道:“爷爷你是怕四叔搞事吗?”

    朱元璋笑道:“你四叔从小就不是吃亏的性格,你让他吃瘪,他能饶得了你?”

    “传朕口谕入住元大内。”

    元朝大都的皇宫因为徐达北伐时,元顺帝跑的比较早,没经历战火,保存的比较完整,后经过徐达加固,加高了女墙增加了翁城。

    元帝居住的大内在太液池的东边,而朱棣的燕王府在太液池的西边,是原来的兴圣宫。

    元朝皇帝治国理政的地方叫大明殿,而佛堂叫玉德殿。

    朱元璋站在观星楼顶楼忍不住感慨道:“幽燕之地,龙盘虎踞,形势雄伟,南控江淮,北连朔漠。且天子居中必受四方朝觐。”

    朱雄英怀疑历史上的老朱压根就没来过北平,要不然也不会偏听一个翰林院修撰的话。毕竟有些东西道听途说不如亲眼所见。

    “爷爷咋样?”

    朱元璋闷声道:“咱又没带风水先生,咱咋知道。”

    自古帝王没有不迷信的,像迁都这种影响几百年的大事比死后修陵还要重视。

    朱雄英抖了抖身上的道袍笑道:“那你可问对人了,正好是俺的业务之一。”

    “有屁快放。”

    “东临辽碣,西依太行,北连朔漠,背扼军山,南控中原,坐在了龙脉之地。前殿后宫阳区有前三殿,有三朝五门之制,阴区有六宫六寝的格局。此为阴阳中和,禁中有太液池,正所谓天清地宁出才子,利后世子孙也。”

    朱元璋想了想后不耐烦道:“行行行,反正咱也住不了几年,最后都便宜你们父子俩了。”

    天清地宁出才子这句话恰好挠到了他这个老年人的痒处。

    “那你说说咱该由谁来主持修这京城?”

    朱雄英指了指自己道:“我啊”

    朱元璋不放心道:“你个毛孩子连条沟都没修过,朕怎么可能把几十上百万民力这么大的工程交给你?”

    “又不是我一个人,我要李景隆、礼科给事中铁铉、山东都司指挥使盛庸、四川都指挥使瞿能和木工首蒯富和他儿子蒯祥、江西永修人匠户雷发达、江西兴国人风水术士廖均卿。”

    朱元璋一听名单好家伙除了袭爵的李景隆,一个三品的都没有不由怀疑道:“营建都城涉及六部九卿的事,你确定不要礼部工部两个六部尚书?”

    朱雄英摇头道:“爷爷,你是正皇帝、我爹副皇帝、我预备皇帝,你还害怕孙儿指挥不动朝廷吗?”

    朱元璋袖子一挥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天下就你爷爷一个皇帝,你要是早点让咱抱上曾孙,你想当皇帝咱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在北平考察了一个月的朱元璋满意的走了,留下了新任顺天府行在营建都督朱雄英。

    老朱怕反对声浪太大,实际是没钱,以修建行宫的名义让他先完成紫禁城的主体。

    来自后世的朱雄英可没这么小的野心,当然把整个北平推倒重建,不过是分阶段分区域的建。

    新官上任的朱雄英正在燕军大营里,他得搞定眼前这三万多人,不然这些人接到朱老四一个命令就捣乱,那他这新都城也不用建了。

    现在的北平的都指挥使换成了平安,朱雄英站在校场临时搭的台子上看着眼前的三万多士卒。

    这些人差不多是朱老四的老底子了,巴掌给过了,该给甜枣了。

    在皇帝走后,丘福、张玉本想鼓动士卒闹事,最好弄出个哗变。

    可以朱雄英不给他们机会,对着下面嘈杂的人群,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踢翻了一箱抄吕父家弄来的十万两银子。

    一箱箱银子在太阳底下银光闪闪亮瞎众人的双眼,朱雄英身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架上面是由丝绸做振膜磁铁作放大器的铜制大喇叭,几个密封大陶缸插着铁棒的莱顿瓶作电容,几名锦衣力士将一台简易的手摇式发电机把手不断摇动。

    喇叭里传出滋滋滋的电流,朱雄英站在后面一句“喂喂喂”

    巨大声音如山呼海啸传来,把前面前面几排的千户百户们震得捂着耳朵东倒西歪。

    朱雄英腼腆一笑道:“前排的站远点,调不了音量不好意思啊。”

    张玉、丘福、陈珪、薛碌这些燕军老将面色大变,底下的士卒纷纷睁大眼睛好奇地看这新鲜出炉的西洋玩意,以前开全军大会都是主帅发言由前排将领一层一层的向后转达,几万人到几十万人的军营很多小兵连主帅的声音都没听过,更别提隔得那么远谁知道长啥样。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放小了点声音道:“弟兄们啊看到我身边放着的是啥玩意了吗?”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大营的每个角落。

    “是银子。”

    “好多好多银子。”

    “得有一万两了吧。”

    “放屁起码有三万两。”

    大多数小兵兜里有几个铜板就不错了,终其一生也没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

    毕竟这年头给当兵都只有饭吃,啥叫卫所制,就是闲时为农战时为卒,至于军饷你问老朱,老朱让你去问大元。

    朱雄英朗声道:“家人们啊,今天我来给大家送福利了。”

    “从现在开始没有燕军,只有太子幼军,啥叫幼军?就是给太子一家做工的,你们说看家护院是不是得发工钱?”

    “以后每月军饷小兵50文军饷,伍长100文、什长200文、百户一两、千户二两、指挥佥事八两,这是我太孙朱雄英代表太子发的,所有朝廷碌米照领。”

    一句话在台下围成圈的三万多小兵里就炸开了锅,啥给太子做工还有工钱,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给燕王爷卖命,战死伤残能得几吊铜钱给家里的老妻和娃买点米面油置办几身新衣服就不错。

    给太子一家打工还有工钱拿,这说出去不得让大明各地的卫所兄弟们眼红死。

    大头兵们不顾百户和什长的呵斥,开始七嘴八舌纷纷讨论起来了。

    底下的燕军将领们眼色变了,看朱雄英也不再抱有敌意,而是带着火辣辣的眼神,在一个县令年薪都只有四十贯的洪武朝,他们一群丘八头子以后杂七杂八的收入可要超过那些千军万马杀出来的进士老爷了。

    朱雄英继续道:“以后两年发一次衣装,分春夏装常服和秋冬装棉衣,发的衣服退伍了可以带走,你们穿不完可以寄回家里。”

    他们身上穿的鸳鸯战袄看似崭新,可服完役得脱下来还到武库里还给朝廷,等年纪大了回到卫所拿起锄头穿上破衣烂衫又变回地里的农民。

    他嘿嘿一笑道:“不论官职大小,除了在外征战外以后统统每年有一次探亲假,但是得以百户所为单位轮着来。”

    下面小兵看朱雄英的眼色变得狂热,他们是军户世世代代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人当兵,当兵十年二十年回不了一次家是常事,最怕的是家里吃不上饭,媳妇改嫁,父母被饿死。

    要是每年能回一次家,看看父母,将钱交给媳妇,再买买好吃给娃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人常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要我说都是狗屁,我姥爷常遇春常大将军是大明百万军中偶像,他活着的时候对俺说丈夫功名马上取,莫学书生泪沾衣。”

    他出生的时候常遇春都凉了,他可不管他姥爷说没说过。

    “从今天开始我大明太孙朱雄英要明明白白告诉世人,当兵的不是臭丘八,而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你们为大明流过汗撒过血,我作为朱明皇室第三代未来的皇帝向你们保证伤了残了下半辈子由朝廷发碌米,不幸战死由大明赡养你一家老小,挂忠臣义士之家牌匾世代不用缴纳赋税服劳役。”

    “你们的子女可以读书,可以参加科举。”

    下面三万五千名小兵看朱雄英的眼色已经不是狂热,而是虔诚,这是太孙吗?这是他们的亲爹亲妈亲爷爷。

    “最后我宣布一个事,北平府所有境内的卫所所有田地,均为永业田,每丁十亩,每户不得超过百亩,以十比一向朝廷缴税,永不加赋。”

    离朱雄英不远的卫所将领,他们都是朱棣留下的人,以丘福张玉为首对着朱雄英纷纷怒目而视,那些卫所土地名为朝廷所有,朱棣私下分给了他们,变成了他们私田才得到他们效忠。

    朱雄英面无表情指着他们大喊道:“弟兄们有人不想让我们分地该怎么办呢?”

    台下数万人持矛举盾握刀将张玉丘福和一众千户百户近百人团团围住,金忠看到身边的亲兵脸色胀红,握着刀柄的手发白,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脖子,暗道不好。

    连忙大声道:“太孙殿下,诸位武官皆是朝廷命官杀了他们可是造反大罪。”

    朱雄英走到他身前轻蔑一笑道:“金大人搞清楚了,我是君他们是臣,臣面君不跪,仰面视君是想刺王杀驾不成?”

    数万燕军握矛持刀怒吼。

    “跪下。”

    “跪下。”

    “跪下。”

    金忠、张玉、丘福等人面色苍白,犹豫再三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们知道要是不跪,太孙一个命令这群杀红眼的丘八真敢一拥而上将他们砍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