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把顾清离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一会儿。
酒劲儿一上来，脑子就开始发懵了，脸上升起两坨酒红。
虽然人有点懵，但不会发疯。
林言去厨房弄了两杯蜂蜜水。
自己灌了一杯，另一杯端给顾清离。
“喝了”林言端到她嘴边。
“不喝”顾清离拒绝，喝了一大缸酒，现在是啥也喝不下了。
“好”林言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模糊着眼，“睡觉”
“回房间睡觉”林言又说了一遍，醉且坚定着。
“不回····不回，就··就在这儿睡”顾清离拍了拍肚皮。
“好”
林言把沙发上的毯子胡乱掀了一下，丢在顾清离的身上。
又把两个抱枕丢在地上，像上次一样。
“睡觉”
“我回房间睡觉”
眯着眼开始走，模模糊糊的已经不知道怎么绕开地上的抱枕了，直接往前淌。
脚被掉下来的毯子脚绊了一下，直直的往前面跪了下去。
“咚”的一声。
顾清离仰起头，“嗯?”
“没事，没事”林言自己站了起来，转身把地上歪了的抱枕摆回原位，又往自己房间“冲”。
回到房间还可以进行一系列操作，刷牙，洗脸，换衣服。
在她洗漱的时候，沙发上的顾清离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吵醒。
好不容易摸到电话，接通。“喂”
“又喝酒了？”温柔的男声传出，声音里满是关心。
“今天我，我生日，才，才喝的”
“嗯，生日快乐”
“哼哼”顾清离傻傻的笑了两声，“谢谢哥”
“少喝点酒，一个人在外面，自己要小心，现在回家了吗？”
“回了”
“泡点蜂蜜水喝，不然明天起来更难受”
“嗯···”顾清离逼着自己眼睛睁开点缝，探身端起林言放在茶几上的那杯蜂蜜水，咕咚咕咚的喝掉，“嗝~，喝了”
“嗯，那你快睡吧，明天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继续睡。
林言收拾好了，把自己丢在床上，脑子昏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还好明天早上没什么事，不然就废了。
把脑袋磕在枕头上，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了，手机却响起来了。
林言接通了，摆在枕头上。
“喂？”
顾轩一下听出了不对劲，“你也喝酒了？”
“嗯，喝酒了”林言点点头，脸一下一下的在枕头上蹭着。
“现在在家吗？回家了，还是在外面？”
“在家，回家了”
林言有问必答。
“和谁一起喝的酒？”
“嗯室友，和她的朋友”
“醉了吗？”顾轩试探的问到。
“嗯，醉了”林言奶乎奶乎的说到。
“林言，我是谁？”
“顾轩”听声音就知道。
“你，嗯，你多少岁了？”
“22”
“你哥叫什么名字？”
“林喻”
顾轩在手机那头偷偷笑了。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什么话？”顾轩细细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不愿放过一丝一毫。
“你喜欢我”虽然醉了，但思路清晰。
“那你喜欢我吗？”顾轩心都揪起来了，盯着电话屏幕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把手机那头的人盯到面前来。
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你喜欢顾轩吗？”又问了一遍。
“嗯”
这回有了动静。
顾轩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了。
“喜欢吧”
顾轩不知道自己预设的答案是什么，只是这三个字并没能让自己的症状有所缓解，反而往更甚的方向发展着。
自己却沉醉于这种感觉。让人近乎窒息的感觉。
“真··真的吗？”
“嗯不知道”
“····”怎么又不知道了？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觉得应该喜欢的”林言又补充道，“喜欢顾轩”。
“那，那为什么···”
“头晕，不想讲话了”林言转了下头，继续趴在枕头上，用后脑勺对着手机。
“嗯好，先不说了”
“嗯拜拜”林言伸手摸到手机，把他的一句“晚安”掐灭了。
已经是大上午了，车流涌动，喇叭声此起彼伏。
林言迷迷糊糊的逐渐转醒。
揉了揉混乱的脑袋，捂着被子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喝醉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醉了之后的事自己全都能想起来。
坐起来卷起裤腿，果然膝盖青了两大片。
不管它，眯着眼睛继续回忆。
洗漱了，然后呢？
打了个电话，打了个什么电话。
林言忽然睁大眼睛，完了！
都说了些什么啊！！！
林言抓乱了头发，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怎么办啊？
要怎么说？怎么面对？
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其他时候不打电话，偏偏喝醉了的时候打过来。
欲哭无泪。
怎么办？直接逃避吧不然。
林言从被子里面钻出乱蓬蓬的脑袋，拿过手机，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顾轩看到来电，愣了一下，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记起了什么，还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喂？”
“喂，我····”林言捂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额，早上，不是，上午好”
“··哦，上午好”顾轩轻轻笑了一下。
“那个····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这么难啊！！！
“嗯？昨天晚上喝醉了”是肯定句，还带着笑意。
“嗯，对”
“那，你记得昨天···？”顾轩问得忐忑。
听到他的声音，林言的手在手机边缘抠了抠。
“我····”
算了！！！不怂这些。
“记得”
顾轩呼吸一窒，“都···”
“都记得”林言坚定的打断他，“我说了啥我都记得，我说了我喜欢你”停顿了一下，“嗯，有点喜欢你”
这忽然的直球，打得顾轩措手不及。
“但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林言把头埋在被子里，顾轩在朦朦胧胧里找寻清楚她的一字一句。
“那我来找你。”顾轩握紧了拳头。
“不用，”林言呼的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不用了，放假了我就回去，有些事还没想清楚”后面一句话说得小声。
但还是落在了顾轩耳朵里。
还要想什么？想不清楚怎么办？
顾轩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一朵轻飘飘的云上，不知道下一秒往哪个方向飘，不知道会不会踩不实，什么时候就掉下去了。
好不容易有点希望了，却是转换到另一个不安全的战场。
“你过年会回去吗？回去的话我就····”
“就不说了吗？”顾轩语气低沉，语气带着一丝颤抖。
林言听着怎么感觉他在害怕？
“不是，我就去找你”林言跪起身，稍微提高了音量，表示自己的坚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潜意识里还是想要消除他这种情绪。
“你，来找我？”
“你来找我岂不是要到C市来？”
“啊？”林言听到他的语气，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不行吗？”
“不用，我今年不回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能要24，25那两天”
“这么晚？就回来过个年？”
“嗯····”
本来还不打算回去的·····
“好，那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来接你？”
“嗯···到时候看吧”
“嗯···行”
“那就先这样？”林言小声问道。
“嗯，你鼻子堵了？感冒了？”顾轩听到她浓浓的鼻音。
“哦没有，早上起来就这样”
“哦，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行，那，就这样？”
“嗯”
“好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林言脑子一阵懵，“哎呀，哼哼哼”哼哼唧唧的又在床上乱蹬了几下。
林言顶这个鸡窝一样的头，往外走。
顾清离刚把昨天拍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屏蔽了家人。
给自己的哥发了个消息。
看她出来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不知道“吃了屎”是什么表情。
反正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就对了。
是因为昨晚喝了酒吗？
“诶”顾清离喊她。
“嗯？”林言抬头看她，向沙发那边走了过去，一下跌坐在沙发里。
“怎么了？怎么跟失恋了一样？”
“小李子，我完了~啊啊啊~”林言痛苦的喊着。
“你怎么了？不会是昨天喝醉了做了什么傻事吧？”
“啊啊啊啊~我可太傻了”
“啊？”顾清离看她这状态，“你不会真的失恋了吧？你不是没谈男朋友吗？”
“我是·····”
林言大概给她讲了一下剧情。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一向喜欢至上吗？喜欢就上啊？”顾清离鼓动她。
“这不一样啊，我是有点喜欢他，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林言皱着眉，头疼得慌。
“你觉得他还不够喜欢你？”顾清离激动地往前凑。
“不是，我····”
“你在犹豫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熟”
“什么？”顾清离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你们都相处了四年多了，还要怎样才熟？”
“不是，哎呀”林言用手肘遮住眼睛，“我可能以前就把他当长辈？我还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他又很多事我也不知道。”
“况且我是真不明白，你说他那么优秀，喜欢我，图我什么？图我读书读得久？还是图我生活零经验？还是图我·····”
“图你什么？”顾清离看她停顿下来了，睁着大眼睛。
“图我像傻逼，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言自己给自己说笑了。
“切~哈哈哈，你确实挺傻逼”顾清离也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哎，小朋友，谈恋爱不是学习，不是工作，不用图什么。”
“你谈过？”林言看她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我可经验丰富了”
“昂~”林言看她就像说谎的样子。
“谈恋爱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不开心就分了”顾清离摊了下手。
“嗯~我不太想”林言又窝在沙发里，“我可能比较怪，我不喜欢走弯路，我就想谈就谈一个，不然就不谈了，我不喜欢这么复杂的事，所以要找就找个能理解我的怪异的，不然我还是孤寡一辈子吧”
“哎~真是小朋友”
顾清离发现她的小脑瓜子，她的世界，就真像一个寓言故事一样，全都被她喜欢的事填满，像一个干净幸福的小孩子，比歌词里写的还要美好。
对了，歌。
“诶？昨天你唱那几首歌真他么的好听，学过？”
林言点点头，“以前学过点”
“唱这么好听，怎么没往这方面发展？”
发展？稍稍发展了吧，林言想。
“还好，我更喜欢学医。以前学唱歌，就是我妈怕我无聊，怕我老了之后没个兴趣爱好，会得老年痴呆。”
“哦~”
林言看了下时间，“我去弄点吃的，下午去学校”
“嗯，还是我去弄”顾清离翻身下地，“你回去了还是好好跟他聊聊吧”
“嗯····我想想吧。”
酒劲儿一上来，脑子就开始发懵了，脸上升起两坨酒红。
虽然人有点懵，但不会发疯。
林言去厨房弄了两杯蜂蜜水。
自己灌了一杯，另一杯端给顾清离。
“喝了”林言端到她嘴边。
“不喝”顾清离拒绝，喝了一大缸酒，现在是啥也喝不下了。
“好”林言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模糊着眼，“睡觉”
“回房间睡觉”林言又说了一遍，醉且坚定着。
“不回····不回，就··就在这儿睡”顾清离拍了拍肚皮。
“好”
林言把沙发上的毯子胡乱掀了一下，丢在顾清离的身上。
又把两个抱枕丢在地上，像上次一样。
“睡觉”
“我回房间睡觉”
眯着眼开始走，模模糊糊的已经不知道怎么绕开地上的抱枕了，直接往前淌。
脚被掉下来的毯子脚绊了一下，直直的往前面跪了下去。
“咚”的一声。
顾清离仰起头，“嗯?”
“没事，没事”林言自己站了起来，转身把地上歪了的抱枕摆回原位，又往自己房间“冲”。
回到房间还可以进行一系列操作，刷牙，洗脸，换衣服。
在她洗漱的时候，沙发上的顾清离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吵醒。
好不容易摸到电话，接通。“喂”
“又喝酒了？”温柔的男声传出，声音里满是关心。
“今天我，我生日，才，才喝的”
“嗯，生日快乐”
“哼哼”顾清离傻傻的笑了两声，“谢谢哥”
“少喝点酒，一个人在外面，自己要小心，现在回家了吗？”
“回了”
“泡点蜂蜜水喝，不然明天起来更难受”
“嗯···”顾清离逼着自己眼睛睁开点缝，探身端起林言放在茶几上的那杯蜂蜜水，咕咚咕咚的喝掉，“嗝~，喝了”
“嗯，那你快睡吧，明天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继续睡。
林言收拾好了，把自己丢在床上，脑子昏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还好明天早上没什么事，不然就废了。
把脑袋磕在枕头上，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了，手机却响起来了。
林言接通了，摆在枕头上。
“喂？”
顾轩一下听出了不对劲，“你也喝酒了？”
“嗯，喝酒了”林言点点头，脸一下一下的在枕头上蹭着。
“现在在家吗？回家了，还是在外面？”
“在家，回家了”
林言有问必答。
“和谁一起喝的酒？”
“嗯室友，和她的朋友”
“醉了吗？”顾轩试探的问到。
“嗯，醉了”林言奶乎奶乎的说到。
“林言，我是谁？”
“顾轩”听声音就知道。
“你，嗯，你多少岁了？”
“22”
“你哥叫什么名字？”
“林喻”
顾轩在手机那头偷偷笑了。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什么话？”顾轩细细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不愿放过一丝一毫。
“你喜欢我”虽然醉了，但思路清晰。
“那你喜欢我吗？”顾轩心都揪起来了，盯着电话屏幕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把手机那头的人盯到面前来。
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你喜欢顾轩吗？”又问了一遍。
“嗯”
这回有了动静。
顾轩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了。
“喜欢吧”
顾轩不知道自己预设的答案是什么，只是这三个字并没能让自己的症状有所缓解，反而往更甚的方向发展着。
自己却沉醉于这种感觉。让人近乎窒息的感觉。
“真··真的吗？”
“嗯不知道”
“····”怎么又不知道了？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觉得应该喜欢的”林言又补充道，“喜欢顾轩”。
“那，那为什么···”
“头晕，不想讲话了”林言转了下头，继续趴在枕头上，用后脑勺对着手机。
“嗯好，先不说了”
“嗯拜拜”林言伸手摸到手机，把他的一句“晚安”掐灭了。
已经是大上午了，车流涌动，喇叭声此起彼伏。
林言迷迷糊糊的逐渐转醒。
揉了揉混乱的脑袋，捂着被子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喝醉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醉了之后的事自己全都能想起来。
坐起来卷起裤腿，果然膝盖青了两大片。
不管它，眯着眼睛继续回忆。
洗漱了，然后呢？
打了个电话，打了个什么电话。
林言忽然睁大眼睛，完了！
都说了些什么啊！！！
林言抓乱了头发，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怎么办啊？
要怎么说？怎么面对？
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其他时候不打电话，偏偏喝醉了的时候打过来。
欲哭无泪。
怎么办？直接逃避吧不然。
林言从被子里面钻出乱蓬蓬的脑袋，拿过手机，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顾轩看到来电，愣了一下，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记起了什么，还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喂？”
“喂，我····”林言捂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额，早上，不是，上午好”
“··哦，上午好”顾轩轻轻笑了一下。
“那个····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这么难啊！！！
“嗯？昨天晚上喝醉了”是肯定句，还带着笑意。
“嗯，对”
“那，你记得昨天···？”顾轩问得忐忑。
听到他的声音，林言的手在手机边缘抠了抠。
“我····”
算了！！！不怂这些。
“记得”
顾轩呼吸一窒，“都···”
“都记得”林言坚定的打断他，“我说了啥我都记得，我说了我喜欢你”停顿了一下，“嗯，有点喜欢你”
这忽然的直球，打得顾轩措手不及。
“但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林言把头埋在被子里，顾轩在朦朦胧胧里找寻清楚她的一字一句。
“那我来找你。”顾轩握紧了拳头。
“不用，”林言呼的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不用了，放假了我就回去，有些事还没想清楚”后面一句话说得小声。
但还是落在了顾轩耳朵里。
还要想什么？想不清楚怎么办？
顾轩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一朵轻飘飘的云上，不知道下一秒往哪个方向飘，不知道会不会踩不实，什么时候就掉下去了。
好不容易有点希望了，却是转换到另一个不安全的战场。
“你过年会回去吗？回去的话我就····”
“就不说了吗？”顾轩语气低沉，语气带着一丝颤抖。
林言听着怎么感觉他在害怕？
“不是，我就去找你”林言跪起身，稍微提高了音量，表示自己的坚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潜意识里还是想要消除他这种情绪。
“你，来找我？”
“你来找我岂不是要到C市来？”
“啊？”林言听到他的语气，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不行吗？”
“不用，我今年不回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能要24，25那两天”
“这么晚？就回来过个年？”
“嗯····”
本来还不打算回去的·····
“好，那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来接你？”
“嗯···到时候看吧”
“嗯···行”
“那就先这样？”林言小声问道。
“嗯，你鼻子堵了？感冒了？”顾轩听到她浓浓的鼻音。
“哦没有，早上起来就这样”
“哦，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行，那，就这样？”
“嗯”
“好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林言脑子一阵懵，“哎呀，哼哼哼”哼哼唧唧的又在床上乱蹬了几下。
林言顶这个鸡窝一样的头，往外走。
顾清离刚把昨天拍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屏蔽了家人。
给自己的哥发了个消息。
看她出来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不知道“吃了屎”是什么表情。
反正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就对了。
是因为昨晚喝了酒吗？
“诶”顾清离喊她。
“嗯？”林言抬头看她，向沙发那边走了过去，一下跌坐在沙发里。
“怎么了？怎么跟失恋了一样？”
“小李子，我完了~啊啊啊~”林言痛苦的喊着。
“你怎么了？不会是昨天喝醉了做了什么傻事吧？”
“啊啊啊啊~我可太傻了”
“啊？”顾清离看她这状态，“你不会真的失恋了吧？你不是没谈男朋友吗？”
“我是·····”
林言大概给她讲了一下剧情。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一向喜欢至上吗？喜欢就上啊？”顾清离鼓动她。
“这不一样啊，我是有点喜欢他，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林言皱着眉，头疼得慌。
“你觉得他还不够喜欢你？”顾清离激动地往前凑。
“不是，我····”
“你在犹豫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熟”
“什么？”顾清离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你们都相处了四年多了，还要怎样才熟？”
“不是，哎呀”林言用手肘遮住眼睛，“我可能以前就把他当长辈？我还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他又很多事我也不知道。”
“况且我是真不明白，你说他那么优秀，喜欢我，图我什么？图我读书读得久？还是图我生活零经验？还是图我·····”
“图你什么？”顾清离看她停顿下来了，睁着大眼睛。
“图我像傻逼，哈哈哈哈哈哈哈”林言自己给自己说笑了。
“切~哈哈哈，你确实挺傻逼”顾清离也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哎，小朋友，谈恋爱不是学习，不是工作，不用图什么。”
“你谈过？”林言看她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我可经验丰富了”
“昂~”林言看她就像说谎的样子。
“谈恋爱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不开心就分了”顾清离摊了下手。
“嗯~我不太想”林言又窝在沙发里，“我可能比较怪，我不喜欢走弯路，我就想谈就谈一个，不然就不谈了，我不喜欢这么复杂的事，所以要找就找个能理解我的怪异的，不然我还是孤寡一辈子吧”
“哎~真是小朋友”
顾清离发现她的小脑瓜子，她的世界，就真像一个寓言故事一样，全都被她喜欢的事填满，像一个干净幸福的小孩子，比歌词里写的还要美好。
对了，歌。
“诶？昨天你唱那几首歌真他么的好听，学过？”
林言点点头，“以前学过点”
“唱这么好听，怎么没往这方面发展？”
发展？稍稍发展了吧，林言想。
“还好，我更喜欢学医。以前学唱歌，就是我妈怕我无聊，怕我老了之后没个兴趣爱好，会得老年痴呆。”
“哦~”
林言看了下时间，“我去弄点吃的，下午去学校”
“嗯，还是我去弄”顾清离翻身下地，“你回去了还是好好跟他聊聊吧”
“嗯····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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