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如云，俱矣

    还是在老者器乐屋里，于樵拿起那把制作极为精美的二弦琴，连连赞叹道：“哇，这琴这手感，这音色，这琴弦的柔劲，啧，我也只是在我老师那里看到过一次，也就是为了肃国国宴才拿出来演凑的，平日里可是藏得极为严实！”接着又开始犯病到“圣人云：君子得重器，朝而歌者，暮而逝，不可称之，虽九死而终一曲，何憾之生？”老者见他这样，也是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两位可否听我说几句。”正在陶醉于其中的于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小达则是一脸认真的听着老者的话。“不满两位，我以前是专修琴艺的，呵呵，也就是现在所谓的乐师吧，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远离故地，来到这里准备了却残生。”说完老者唏嘘到，“这转眼三十多年年过去了，想那段府扎根小石城也不过三十年，而老头我在这世上也苟活了六十载了。忘了和两位小友介绍，我叫竺三生，随意你们怎么称呼，这小石城里也少见喜好器乐之人，更不要说有人来学了，也是缘分啊，“说完看着小达，“小友若喜欢这琴我倒可以送你，我是用不到了，平日里也没闲工夫弹琴。”接着对于樵说到“上次让小友买琴时为我弹奏了几曲，我也知道小友的技艺精湛，这琴行里也没有什么好琴跟得上你的技艺，所以你也随便选把琴就当是消遣了。”于樵一听立马表示这便宜不能白要。“小子也知道您这二弦价格不菲，我老师谈起曾今那天凌王朝，这琴一看就是出自曾今的王朝乐馆吧，听闻天凌王朝曾今十分强盛，同时各方面文化也可谓是发展到了极致，这雅乐之艺在当时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罢看着老者，眼睛里有丝丝的期待。老者却只是轻轻笑道“呵，小友还直到天凌王朝，着实令我惊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说罢表示今天有点累了，把那二弦琴装好随手扔给小达，又让于樵赶快选把琴，就把他俩赶了出去。表示有什么琴技上的问题下次再来。两人不明所以，以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摸不着头脑。

    走在回去的路上，小达对着正在把玩手中长笛却让自己拿着所有东西的于樵问道“这老头好怪哦，聊的好好的，咋把我们赶走了，对了，你为什么选了根棍子出来？”于樵倒是若有所思，因为以前他和他的那位不靠谱的老师学习琴艺的时候，也是听他讲起那么几次关于那个天凌王朝的故事，可一旦他主动问道有关的故事，老师却会各种理由推脱，实在不行就大发脾气，让他去抄书。后来没辙，他倒是四处找有关天凌王朝的书籍，可基本上都是只言片语，天凌王朝在五六十前曾今强盛一时，王朝的最后一位帝王玄隆大帝曾将王朝带到人间国家的最顶峰，领土一度快要统一这本吾大陆，后来据说发生了什么内战和叛乱导致王朝一夜之间覆灭，只知道现在的南凌国，肃国，百酋国继承了原来的天凌王朝版图，其中的南凌国据说是天凌后人的传承。别的消息，于樵倒是没怎么听过，毕竟很多学校的老师们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把这些讲给小达后，又扇了他一巴掌告诉小达他拿的是长笛，不是棍子。接着两人也是顺利回到了那小破屋内。

    两人走进屋内，将买好的东西都悉数摆好，于樵满意的看着屋中一切，只有小达皱眉到：“这门一推就倒，还有那屋顶也是漏的，要是有人趁我们不在把这些东西拿走怎么办？你的那个小地方也藏不下这么多东西。”于樵只是淡淡的说到：“小子，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你还想干什么？”小达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两人收拾一通，吃完晚饭也就早早的睡下了。可到了夜里，于樵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旁边熟睡的小孩，又看看自己新买的家当，这时又想起那竺姓老者送他俩的乐器，心中不断盘算着自己这些家当的价值。当算完后于樵却深吸一口气，“我的天啊，怎么我的家当这么多了！”考虑那两把琴就不止三四个银币，还有自己今天花了一天买到的大约两个大陆币的东西，这下子于樵更是精神了，自己不再是什么孤家寡人，又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万一再住在这里被小偷关顾，虽然上次有小偷来了，看那小偷拿着什么尖锐武器，自己吓得只好装睡，结果半天什么都额米有找到，那小偷还生气的骂道：“他妈的，穷鬼一个，连条像样的碗都没有，接着靠近于樵想要扒光他的衣服，结果发现那衣服一股味道，于是更加生气，一气之下朝着装睡的于樵屁股来了一脚，这才愤愤离去。自那以后，自己这里可是再也没有人光顾了当然，在这里我们得提一下于樵身上的衣服和那天被妇人扔出去时穿的白衣服，原本于樵在城外被抢的只剩一件，在城外四处游荡，幸好也是个夏天，还不至于生病，等都到一个小湖边，正想喝点水解渴，却看见两个人躺在不远处的草里，于樵偷偷靠近，依稀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顿时吓得不轻，正准备离开，却听得其中一人的对着另一人的说到：“我们以后真的只能这样出来相见么，为什么老天对我们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另一人的连忙劝到：“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完了，我两都得死。到此两人也无言。于樵这才明白这两两个阳刚之人的有些特别，顿时浮想联翩，随即暗骂世道大变，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却也不看自己现在的狼狈不堪。过了会儿听到两人开始抒发感情，于樵听到后立马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方面，正准备悄悄离开，却是只眼瞥见那两人有些衣服在不远处，于是于樵抱着代表太阳消灭坏人的想法，偷偷过去顺走了他俩的衣服，虽然穿上后一想起这衣服是那两人的，顿时有点反胃。可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只好这么办了，也是因为这件事，于樵在口袋里搜到了一笔钱，这才让他多活了这么久，至于那两人后来怎么样了，他作为正义的化身可不会关心。可现在不一样，今天他俩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这边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区，保不齐被哪个贼人惦记上了，想到这里，于樵再也忍不住了，立马爬起来接着屋顶那个破洞照射的月光检查自己的东西，发现一切都完好无损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于樵刚想回去躺下，却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顿时紧张起来，立马拿起一把木勺来护身，可只是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没见发生什么。于樵不敢睡了，看着炕上睡得死沉的小达，于樵偷偷回到炕上，悄悄在他身上摸索起来，熟睡中的小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他，在睡梦中就发出了笑声，于樵被笑声吓得又是一激灵，可看他并没有动静，就继续摸索，果然小达仅剩的一枚大陆币就被翻了出来，可于樵看着那熟睡的脸庞，再想起这孩子悲惨的身世，只是叹了口气，把钱又塞了回去。做完这一切，他坐在炕边，看着屋内破破烂烂的一切，看到摆在一旁的长笛与二弦琴，再抬头看向高挂晴朗夜空中的月亮，耳边回响起了那首著名的歌谣“明明白白我的心，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顿时心情开阔，只见他双手紧握，嘴里唸咕到“大丈夫，生于斯世，不唯有旷世之才，也有坚忍不拔之志，，，，，，，”念完一堆不只是谁说过的话，这才长舒一口气，立马兴奋的自夸到“于樵，我就知道你是好样的，你禁受住了考验，承受了无穷挫折，只有你，只有你，做到了！诗和远方，在远方，你的生活就是诗，你的品质更是高贵！于樵，你真的很棒！”说完这些，他突然下定决心，做一件他来到小石城以来从来不敢想的大事。

    一旁的小达可不知道于樵已经是“感动自己一大人物”了。等他第二天醒来，看见一旁的于樵满眼通红，头发也是蓬七八糟的，还不等小达问到，于樵见他醒来，于是噌的跳下炕，郑重地对着小达宣布到“我想好了，我两去租个房子住！”小达看着于樵舍生取义的样子，也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抠搜的人会一夜间相通，这可是一件好事，小达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期望他不要改注意了。于是两人开始沸沸扬扬的收拾东西，准备搬走，小达看收拾的差不多，自发奋勇说要去借个推车，于樵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答应让他去。小达这几天可是把路都摸透了，城里为数不多认识的人，小达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黄医师，于是赶忙前去，黄医师一听原因也是二话不说就把院里的推车借给他，并嘱咐道城门口那边租房环境可以，也不贵，小推车不着急今天还。等到小达拉着小车回来，于樵也是啧啧称奇，高度表扬了小达的工作。于是两人便踏上了寻求新房的路程，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就有小偷过来游荡，还是上次那个小偷，等那小偷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空无一人，生气的把屋子破坏了个遍。

    小达的钱却是没有拿走，因为他还是不够相信于樵。准备等后面有机会自己再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