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周奎
朱致朗耐心等待，直到子时过去约一个时辰，这个时间是普通人睡得最死的时候，也是一般人活动最少的时间，他准备行动了。
出到院门口，推门不开，仔细一看，果然门被反锁了。朱致朗倚门细听一下，门外的那个男仆正呼呼大睡，鼾声如雷。还好，他早已知道这道门不会随便开着，已经有了计划。他一边拍门，一边在地上打滚，口里叫着肚子疼。
那男仆倒也还警醒，听到朱致朗的呼叫，很快就靠近门倾听。
他观察了一下，根本想不到在他眼里那个表面看似高贵实则怯懦的小孩子会有什么阴谋。他打开门，走到朱致朗身边，朱致朗故意降低声音，呢喃细语，仿佛连呼叫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那男仆不疑有他，蹲下来耳朵凑近朱致朗的嘴巴，想听清他嘴里说的话语。
朱致朗身体还躺在地上，忽然爆发，他飞速伸出左手死死抓住男仆头发，右手早已掣出龙牙匕首，“嗤”地一声，一刀刺进脖子里。
朱致朗毕竟是第一次动手杀人，一刀刺进去，鲜血迸了他一脸，忘记再补一刀，他也停顿了一下。这时受到重伤的仆人还没有死，求生的本能，使他用尽余力，挣脱了朱致朗的双手，刚站起来走了两步，想大声呼叫，口中却只发出“丝丝丝”的声音。
原来朱致朗第一次动手，慌乱中刺出一刀，还没有把刀拔出来，这个男仆就挣脱他的控制。还好这一刀刺中咽喉要害，刀子还留在那里，喉咙里都是血，男仆想叫但叫不出声音。
朱致朗这是回过神来，他用尽全力扑上去，全力扭住仆人的脖子，直到他身体慢慢瘫软下来。朱致朗确定他死透了才敢松开手。
朱致朗呼呼喘着粗气，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刚才不过短短五六分钟，可他几乎用尽力气，虽然出了一些小状况，不过幸好总算成功了。
第一次杀人，朱致朗虽然有些紧张激动，不过他并不害怕，溅在脸上的热血，反而激起了他的如野兽般的凶悍之气。
平复一下心情，朱致朗快速行动起来。他换上男仆一身灰袍，把男仆尸体拖进院子里的一间柴房。柴房里他早已经布置过，他把引火之物堆在一起，把一切可燃之物都堆到了这个柴房，柴房连着这个院子以外的建筑。
朱致朗拿来一个灯笼点着了柴房，由于引火之物早就堆好，火势很快蔓延至整个柴房。朱致朗迅速出了院子，顺手又用男仆身上搜出的钥匙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如果有人以为太子被这场大火烧死了，那就最好了，而且门锁上，就算有人发现起火，也一时半会进不去，保证这把火会烧得很厉害。
朱致朗逃出院子，凭记忆很快找到了周奎的卧房。这时锣声响起，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朱致朗悄悄靠近周奎房间，周奎已被惊醒，他把身边伺候的老仆赶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了。那老仆匆匆走了，朱致朗迅速闪进周卧房。
周奎看见有仆人进来，开口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哪里走了水了？”
朱致朗阴测测地说道：“太子房间着火，火势很大，恐怕太子逃不出来了，太子稀里糊涂被意外的大火烧死了，你就可以放心了，你不是怕他这个太子的身份会给你带来灾祸，很早以前就想他死了么？”
周奎听出不对，睁大眼睛说道：“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
外面远处是跑来跑去救火的人，声音已经很嘈杂。朱致朗已经慢慢靠近周奎，现在并不怕周奎喊叫，这个距离他有把握在周奎喊叫出声前制住他。
朱致朗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意，轻轻地道：“我的好外公，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周奎大吃一惊，“太子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穿成这样子？”
朱致朗贴近周奎，脸色突然变得冰冷，双眼放着危险的凶光，周奎感觉到危险，吓得刚要张口呼叫，朱致朗快速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一刀刺进周奎心窝，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周奎眼睛死死盯着朱致朗，至死也不相信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子，居然敢动手杀人。周奎心脏里的血很快流进了嘴巴里，现在他想呼叫，嘴巴只会喷出血来，他呼呼地想叫出来，双手死死抓住朱致朗的衣服，两眼圆睁，似乎十分不甘。
朱致朗轻轻附在他耳边道：“父皇托梦让我带句话给你，周奎享受了大明那么多恩泽不思图报，还敢谋害太子，还是早点到阴曹地府去吧！满清的荣华富贵他就别想了，否则让忠心于大明的臣子们心堵！周奎老匹夫，下地狱去吧！”
周奎双眼中光芒慢慢散去，他至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至死也不舍得放下荣华富贵，但他现在耷拉下脑袋，已然死了。
朱致朗正想要离开，却听见几个脚步声音由远及近过来，这个时候出去，必定会被人看到，他急中生智，马上让周奎的身子躺倒在床上，用被子给周奎的盖上，一直盖到鼻孔处，盖住了全部血迹，不掀开被子就看不到伤口，朱致朗给他合上双眼，昏暗中不细看，就像睡着了一样。然后他像只猫一样钻进床底下。
朱致朗刚钻进床底下，只见一双女人的脚踏了进来，随即听到一个声音道：“你们都退出去帮助灭火吧，我有话跟老爷讲，你们出去把门关好。”
原来是周奎的二夫人来了。
只听二夫人道：“老爷，外面这么大动静，你真的睡着了？”她轻叹一口气道：“这样也好，有些话，老爷这样子睡着，我也好开口说。我已经送走我那表兄了，他说满人这边肯定非常高兴能控制住明太子，虽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太子，但这次老爷及时交的这份‘投名状’，满人肯定非常满意，你这是立下大功劳了。
老爷是不是听杜鹃那贱人，说我跟我的表兄做了那苟且之事，所以一直在生气？不错，我那表兄一直垂涎我的容貌，现在他在满州尚书吴达海那边做事，我们周府现在的情形，更加得罪他不得。
今天他到府上来，老爷你身子不便，只好由我接待，我只是与他委曲求全，不曾真个有什么。表兄刚要对我动手动脚，却被杜鹃这丫头撞见了，然后他也不便留下，便说太子之事他要马上去禀告吴达海去了。
杜鹃这丫头，我一直怀疑上次用药毒太子，搞不好就是她动了手脚，所以太子并没有大碍。这次我又怕她到外面谣传我和表兄之事，所以想叫人杖毙了她，没想到她倒逃得快，后来还是周管事找到她，打杀了这丫头。”
朱致朗听到这里，想到杜鹃惨死，稍一激动，轻碰到床板，心里紧张地想，被发现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爬出去，立马制住这女人。只听二夫人顿了一下，继续说话了。原来她以为周奎是装睡，刚才只是周奎听到她的话有点反应动作。
二夫人又道：“老爷，这天下将来必定是清朝的，我交好表兄，也是为了老爷将来的富贵。太子在我们手上，始终不妥，我已经让表兄转告吴达海，估计明天就会来带人。
我表兄说多尔衮志在天下，他现在并不一定希望一个活的明朝太子出现，但对你把太子敬献给清朝，他内心肯定欢迎，眼下满人也十分需要原明官员投效，老爷有了这一举动，将来在满清那边富贵是少不了的。”
朱致朗心想：“原来这妇人也不是好东西，一心想着投靠鞑清，根本不曾把我这个太子的生死荣辱放在心上。害死杜鹃，她是始作俑者，留她不得，趁现在无人，正好动手。”杀心一起，朱致朗悄悄爬出床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二话不说，连刺数刀，直接将她杀了。
朱致朗杀气发作，连杀三人，也没有感到一点害怕，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杀死的周奎和二夫人，仿佛是看到二头死掉的畜牲，内心并无大波澜。
朱致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好像有句话叫‘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果然有些道理，还是用兽***解决难题更加直接有效！”
想到那个亲手打死杜鹃的周毅不曾遇着，此仇不替杜鹃报了，今后可不大有机会，秉着“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精神，他决定冒险继续去杀周毅。
朱致朗把二夫人拖进床底下，简单处理现场后，快速闪出房间，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现在被他杀的三个人还不曾被人发现，但也藏不了太久，一旦有人发现，他要离开周府又会增加变数，所以他决定无论能否找到周毅，他必须尽早离开此地。
朱致朗躲在黑暗中寻找良久，现场很乱，救火的人四处奔跑，始终没有发现目标，正当他要放弃时，却听到有人喊“周管事，周管事。”他寻声过去，果然发现周毅正指挥人端着一盆盆水向火里泼。
朱致朗等了一会儿，果然机会来了，周毅拉着一仆人避开嘈杂声，走到角落里说话，说完仆人走了。周毅在角落里略作休息，朱致朗已经悄悄替到他身边。
或许是周毅命不该绝，也可能是周毅谨慎的性格，救了他一命，周毅一低头，发现了异样。大火照映下，他看到地上一个黑影在慢慢向他靠近。当朱致朗扑过去一刀刺向周毅时，周毅有了防备，他闪开一步，躲开了致命一刀。
周毅没有拔腿逃跑，也没有大喊大叫。他镇静地说出朱致朗的身份，然后又说了几句话，就让朱致朗收起了刀，默默跟在他后面出了周府。
出到院门口，推门不开，仔细一看，果然门被反锁了。朱致朗倚门细听一下，门外的那个男仆正呼呼大睡，鼾声如雷。还好，他早已知道这道门不会随便开着，已经有了计划。他一边拍门，一边在地上打滚，口里叫着肚子疼。
那男仆倒也还警醒，听到朱致朗的呼叫，很快就靠近门倾听。
他观察了一下，根本想不到在他眼里那个表面看似高贵实则怯懦的小孩子会有什么阴谋。他打开门，走到朱致朗身边，朱致朗故意降低声音，呢喃细语，仿佛连呼叫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那男仆不疑有他，蹲下来耳朵凑近朱致朗的嘴巴，想听清他嘴里说的话语。
朱致朗身体还躺在地上，忽然爆发，他飞速伸出左手死死抓住男仆头发，右手早已掣出龙牙匕首，“嗤”地一声，一刀刺进脖子里。
朱致朗毕竟是第一次动手杀人，一刀刺进去，鲜血迸了他一脸，忘记再补一刀，他也停顿了一下。这时受到重伤的仆人还没有死，求生的本能，使他用尽余力，挣脱了朱致朗的双手，刚站起来走了两步，想大声呼叫，口中却只发出“丝丝丝”的声音。
原来朱致朗第一次动手，慌乱中刺出一刀，还没有把刀拔出来，这个男仆就挣脱他的控制。还好这一刀刺中咽喉要害，刀子还留在那里，喉咙里都是血，男仆想叫但叫不出声音。
朱致朗这是回过神来，他用尽全力扑上去，全力扭住仆人的脖子，直到他身体慢慢瘫软下来。朱致朗确定他死透了才敢松开手。
朱致朗呼呼喘着粗气，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刚才不过短短五六分钟，可他几乎用尽力气，虽然出了一些小状况，不过幸好总算成功了。
第一次杀人，朱致朗虽然有些紧张激动，不过他并不害怕，溅在脸上的热血，反而激起了他的如野兽般的凶悍之气。
平复一下心情，朱致朗快速行动起来。他换上男仆一身灰袍，把男仆尸体拖进院子里的一间柴房。柴房里他早已经布置过，他把引火之物堆在一起，把一切可燃之物都堆到了这个柴房，柴房连着这个院子以外的建筑。
朱致朗拿来一个灯笼点着了柴房，由于引火之物早就堆好，火势很快蔓延至整个柴房。朱致朗迅速出了院子，顺手又用男仆身上搜出的钥匙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如果有人以为太子被这场大火烧死了，那就最好了，而且门锁上，就算有人发现起火，也一时半会进不去，保证这把火会烧得很厉害。
朱致朗逃出院子，凭记忆很快找到了周奎的卧房。这时锣声响起，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朱致朗悄悄靠近周奎房间，周奎已被惊醒，他把身边伺候的老仆赶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了。那老仆匆匆走了，朱致朗迅速闪进周卧房。
周奎看见有仆人进来，开口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哪里走了水了？”
朱致朗阴测测地说道：“太子房间着火，火势很大，恐怕太子逃不出来了，太子稀里糊涂被意外的大火烧死了，你就可以放心了，你不是怕他这个太子的身份会给你带来灾祸，很早以前就想他死了么？”
周奎听出不对，睁大眼睛说道：“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
外面远处是跑来跑去救火的人，声音已经很嘈杂。朱致朗已经慢慢靠近周奎，现在并不怕周奎喊叫，这个距离他有把握在周奎喊叫出声前制住他。
朱致朗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意，轻轻地道：“我的好外公，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周奎大吃一惊，“太子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穿成这样子？”
朱致朗贴近周奎，脸色突然变得冰冷，双眼放着危险的凶光，周奎感觉到危险，吓得刚要张口呼叫，朱致朗快速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一刀刺进周奎心窝，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周奎眼睛死死盯着朱致朗，至死也不相信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子，居然敢动手杀人。周奎心脏里的血很快流进了嘴巴里，现在他想呼叫，嘴巴只会喷出血来，他呼呼地想叫出来，双手死死抓住朱致朗的衣服，两眼圆睁，似乎十分不甘。
朱致朗轻轻附在他耳边道：“父皇托梦让我带句话给你，周奎享受了大明那么多恩泽不思图报，还敢谋害太子，还是早点到阴曹地府去吧！满清的荣华富贵他就别想了，否则让忠心于大明的臣子们心堵！周奎老匹夫，下地狱去吧！”
周奎双眼中光芒慢慢散去，他至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至死也不舍得放下荣华富贵，但他现在耷拉下脑袋，已然死了。
朱致朗正想要离开，却听见几个脚步声音由远及近过来，这个时候出去，必定会被人看到，他急中生智，马上让周奎的身子躺倒在床上，用被子给周奎的盖上，一直盖到鼻孔处，盖住了全部血迹，不掀开被子就看不到伤口，朱致朗给他合上双眼，昏暗中不细看，就像睡着了一样。然后他像只猫一样钻进床底下。
朱致朗刚钻进床底下，只见一双女人的脚踏了进来，随即听到一个声音道：“你们都退出去帮助灭火吧，我有话跟老爷讲，你们出去把门关好。”
原来是周奎的二夫人来了。
只听二夫人道：“老爷，外面这么大动静，你真的睡着了？”她轻叹一口气道：“这样也好，有些话，老爷这样子睡着，我也好开口说。我已经送走我那表兄了，他说满人这边肯定非常高兴能控制住明太子，虽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太子，但这次老爷及时交的这份‘投名状’，满人肯定非常满意，你这是立下大功劳了。
老爷是不是听杜鹃那贱人，说我跟我的表兄做了那苟且之事，所以一直在生气？不错，我那表兄一直垂涎我的容貌，现在他在满州尚书吴达海那边做事，我们周府现在的情形，更加得罪他不得。
今天他到府上来，老爷你身子不便，只好由我接待，我只是与他委曲求全，不曾真个有什么。表兄刚要对我动手动脚，却被杜鹃这丫头撞见了，然后他也不便留下，便说太子之事他要马上去禀告吴达海去了。
杜鹃这丫头，我一直怀疑上次用药毒太子，搞不好就是她动了手脚，所以太子并没有大碍。这次我又怕她到外面谣传我和表兄之事，所以想叫人杖毙了她，没想到她倒逃得快，后来还是周管事找到她，打杀了这丫头。”
朱致朗听到这里，想到杜鹃惨死，稍一激动，轻碰到床板，心里紧张地想，被发现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爬出去，立马制住这女人。只听二夫人顿了一下，继续说话了。原来她以为周奎是装睡，刚才只是周奎听到她的话有点反应动作。
二夫人又道：“老爷，这天下将来必定是清朝的，我交好表兄，也是为了老爷将来的富贵。太子在我们手上，始终不妥，我已经让表兄转告吴达海，估计明天就会来带人。
我表兄说多尔衮志在天下，他现在并不一定希望一个活的明朝太子出现，但对你把太子敬献给清朝，他内心肯定欢迎，眼下满人也十分需要原明官员投效，老爷有了这一举动，将来在满清那边富贵是少不了的。”
朱致朗心想：“原来这妇人也不是好东西，一心想着投靠鞑清，根本不曾把我这个太子的生死荣辱放在心上。害死杜鹃，她是始作俑者，留她不得，趁现在无人，正好动手。”杀心一起，朱致朗悄悄爬出床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二话不说，连刺数刀，直接将她杀了。
朱致朗杀气发作，连杀三人，也没有感到一点害怕，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杀死的周奎和二夫人，仿佛是看到二头死掉的畜牲，内心并无大波澜。
朱致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好像有句话叫‘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果然有些道理，还是用兽***解决难题更加直接有效！”
想到那个亲手打死杜鹃的周毅不曾遇着，此仇不替杜鹃报了，今后可不大有机会，秉着“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精神，他决定冒险继续去杀周毅。
朱致朗把二夫人拖进床底下，简单处理现场后，快速闪出房间，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现在被他杀的三个人还不曾被人发现，但也藏不了太久，一旦有人发现，他要离开周府又会增加变数，所以他决定无论能否找到周毅，他必须尽早离开此地。
朱致朗躲在黑暗中寻找良久，现场很乱，救火的人四处奔跑，始终没有发现目标，正当他要放弃时，却听到有人喊“周管事，周管事。”他寻声过去，果然发现周毅正指挥人端着一盆盆水向火里泼。
朱致朗等了一会儿，果然机会来了，周毅拉着一仆人避开嘈杂声，走到角落里说话，说完仆人走了。周毅在角落里略作休息，朱致朗已经悄悄替到他身边。
或许是周毅命不该绝，也可能是周毅谨慎的性格，救了他一命，周毅一低头，发现了异样。大火照映下，他看到地上一个黑影在慢慢向他靠近。当朱致朗扑过去一刀刺向周毅时，周毅有了防备，他闪开一步，躲开了致命一刀。
周毅没有拔腿逃跑，也没有大喊大叫。他镇静地说出朱致朗的身份，然后又说了几句话，就让朱致朗收起了刀，默默跟在他后面出了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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