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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外表似恶疾,实则异化人疾恶

    王一凼听罢马上回过神,“边别义岂能如此胆大···”

    卢叁知站起身,颤巍巍到马奇面前,先端详了他一遍。马奇流汗,摇头,“我并不相信你们这些家伙,也就是说你们编了这个森林里有个恶人庄,他们倾巢出动将一个朝廷钦定的军团整成这样,先废掉武功,再流放到沼泽地,最后再派人刻画军团所有人的皮面具而伪装成假军团,鸠占鹊巢···好故事啊诸位!”马奇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干什么?”房仕杰抢到他面前,想要扳住他肩膀,接着忖到马奇的身份便将手停在空中。

    “我干什么?我要走,我为什么要相信一群穿着破烂衣服,吃着野菜的家伙,难道你们要请我留在这跟你们,”他指着窗户边听这边吵架的阿迁,“跟这个小傻瓜一块挖树根吗?你们怎么想的啊,啊?”马奇猛地一拂自己的官服,“死则死矣,不将这一切呈给朝廷,我就对不起自己的职责,如果我名不符实,那我这个人还有什么用,死来死来······”他慢慢悠悠转出门,大家给他让道,马奇瞧瞧院子,找到门,于是开始小跑。

    “把他拦下!”卢叁知喊道,“不能叫他出去!”

    于是门口就有人将他抓住了,他被两个人抱住腰,“怎么,你们敢怠慢侵犯命官!”

    “把他藏起来。”卢叁知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一遍向看热闹的戚静明道,“戚统领,你这么灰着脸支着长手就在桌上看什么都不做?”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戚静明问道。

    “叫几个你信任的只听你话的一些人,把这个叫马奇的楞头官关在个地方,也许恶人庄会派人来找他,我们就在这同他们周旋,一个月后朝廷派人来寻马奇,这样守林旅就能得救!”

    “不错···”戚静明站起身,“把马调查史带过来!”

    马奇双手被扳在身后,干净的脸现出青色,“现在又在干什么?”他对无言的王一凼叫道,“刚才你们对我这么尊重,某人还跪下来了,现在又绑着人带到这!”

    王一凼仍然不讲话,听着马奇在那边唠叨,马奇于众人中一个个扫视,结果看到了旧衣不掩芳姿的王方暶,骂道,“这里还有其他女孩子吗?”

    “没有,女子不能进入守林旅的编制,生活太苦了,不能让她们受苦。”王一凼道,介绍着王方暶,“这位是我的女儿,她跟着我···”

    “那么整个军团中只有一个女子,如果你这么讲给其他人,他们岂能不怀疑此女乱德?我怎么知道她现在还贞不贞洁?就看着你们这里肮脏的处境,人生活在这,心岂不会因此而改变吗?“马奇骂道。

    周同看着他这么挑衅身边的女伴,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干什么,所以他就转头看看那些应该有所反应的人,比如王方暶的义父王一凼,王方暶本人,还有其他人幸灾乐祸的态度。其实他们虽然是情侣,但从未比拥抱更加亲密,连亲吻都是少的。他们互相担负着不同的责任,周同身为战士需要不断训练自己,王方暶则负责照顾周同支持他,她从来不懂什么武功并且决心不会学武功。

    王一凼憋红了脸,戚静明隔着桌子看着自己的脚,王方暶自己则笑着,道,“迂腐啊马伯伯。”

    “怎么?”

    “正人君子看到好看的女人就会想到别人想要她,而她一旦处在男人堆里那么她就一定会沦落,其实是你觉得好看而自己得不到,于是要将一个人贬低成这样,这么一来就能给你得不到女孩青睐的事实找个借口,你这腐儒!”

    “腐儒?我看得上你?你漂亮,的确,可我于京城!”马奇使劲踩了一脚身后绑他的人的脚,趁对方叫出声时抽回手指着王方暶,“我有自己所爱的人,即便其他人好看,我能因此再爱其他人吗,我为什么还要得到其他人?”他神色黯淡了,于是声音跟着降低了,眼睛盯向别处。

    王方暶见此过去拍了拍马奇的肩膀,马奇抬眼感激地看她,“你眼旁边的那道小疤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一个女人划的。”她缓缓道,“马伯伯,世上还是有人注意你的,你工作做的很好,虽然仅是个调查史,但是你做了自己所能做的全部,我们现在是要靠你的。”

    “靠我?大家都不认识我,为什么现在要靠我?”马奇将手递给身后的战士,“继续绑我吧。”那人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我们要反恶人庄之道而行之,他们想要将朝廷的官员一步一步换——”

    “——他们这么做,换掉了官员再派到朝廷,这么做就没有人发现假官员吗,比如他们的家室譬如妻子之类?”戚静明指了指王方暶,“所以这只是猜测罢了,实行起来仍旧非常困难。”

    “马先生,”周同疑惑地问,“您有家室吗?”

    “没有。”

    周同转过身,“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王一凼问道。

    “巧合,这很巧啊,马奇官员没有家室,官职小,不引人注意却在自己的岗位中发挥着很大的作用,偏偏被朝廷分派到大森林调查这件事,如果的确要被替换成假官员,那么以他马奇来讲,对不住叫你全名,那么以他来讲,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被替换掉,同时不会有人发现,这很奇怪。”周同看了看王方暶。

    “奇怪?你是说可能性奇怪?”戚静明摇了摇头,正色道,“重要的并非这件如此巧合的事情为什么发生,而是它发生的机率无法被否定,于是它不可能绝不会发生,这也意味着它的可能性有了坚实的基础,巧合,仅仅意味着它发生的概率是那样低而已。”

    “戚统领,你这家伙又在诡辩,我的耳朵,它疼呀!”王方暶捂着耳朵,“这种事情看起来不像是会必然发生的那样吗?”

    “必然?你敢说必然?”戚静明道,拍拍桌子,一边用两只手招呼大家瞧瞧看看,“现在方暶开始说空话了!我呢,我的推测是基于无法立判的可能性,既然存在这种可能性,我就有理由发出我的声音,不错不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讲的话很好。

    王方暶也大拍一下桌子,“你这么严密的思考狐疑只能令思维固步自封,虽然会避免危险,可永远都会离真相远远的,我现在就要大胆地讲,恶人庄的某位交椅就在庙堂之中!”

    大家,包括马奇在内听罢大惊,“何以至此?何出此言?”卢叁知摸着脑袋流着汗水,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

    “这么一来马奇被选派到这就不再是巧合,他因为不为人注意而刻意被人选择了出来,这是必然的。”

    “其实···”周同看看大家,搓了一下手,“我有个疑问。”

    “讲。”大家看看他,齐声道。

    “你们刚才所讲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阿暶和戚统领的推测基础上的,可那仅仅是推测,不是吗?”他平静地讲。

    接着大家听到了屋外传来了一声吼叫,接着吼叫声转化为嚎叫,院子里忽而发出混乱的噪杂声。而本来在桌上不为所动的墨衣老人忽而飞起身,一交将王方暶扑倒在地,这么一扑掀翻了桌子,一抹白光闪进来,只瞧见一根羽箭射在了桌子上,若不是老人救下王方暶,此时她已经被射中心口了。

    “屋外何人!”于众嘈杂声响中,墨衣老头扳住腰间裹着油布的两杆物件,长啸一声,只一声,已盖过所有响动。他黑云一闪,冲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