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谁愚弄了谁？
“029”互相愚弄
开业那天晚上，四个人的兴致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涨。他们喝了很多酒，白的啤的都有。酒过三巡，他们开始尽情地畅所欲言。
林卞竹率先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感兴趣的共同话题：“警察现在是真的不管我们了吗？”三人都停下咀嚼，齐齐看着方枫。
方枫轻笑，说出了大家都期盼的回答：“警察都让我们自由行动了，他们还准备拟定一份长期委托我们参与侦破案件的协议。工商局那边还跟我说以后可能要出个侦探资格证的考核项目。”
“真的吗？这说明了什么？”何芮激动地差点把筷子都扔了，说。
林卞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说明探案商业化的模式受到了各界的大程度认可。”
何芮兴奋得挥起了小拳头，娇声欢呼：“太好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她天真浪漫的样子吸引了不少身旁的年轻男人的注意。
林卞竹却摇摇头，一把搁下筷子，对何芮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这也许也是一个坏消息，一旦侦探公司的合法性被确认了，自然会有人嗅到了这块香饽饽，也会前仆后继地争相模仿。我们的竞争对手便会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斐跃迁听了却没露出一丝气馁，反而更加挺直腰杆，高举酒杯，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说道：“没事，有竞争对手才好！不然多没意思！我们得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信念越过高山大海！来，干杯！”
“干杯！”
酒杯被放下后，方枫又引出了另一件事：“这次虽然赚了很多，但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钱投给公司。”
“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交房租，和留点生活费，我打算把剩余的钱投进去。”
“那我也投！”何芮闻言也表示了一下，和斐跃迁抱成团，笑成一片。
唯独林卞竹还故作清醒，挑眉质疑道：“你们都被方枫带进去了吧？这只股刚刚发行，很不稳定呢。”
“不过，我欣赏你的冲劲。我也投！”随着林卞竹振声而言，四人冁然而笑。
然而，乐极生悲。醉得一塌糊涂的方枫越来越守不住自己的城府，居然开始了自爆。只见他表情诚恳，说话断断续续，有头无尾：“林卞竹，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斐跃迁一开始还对你有灼烈的偏见呢……不过还是赖我，让斐去跟踪你，不然你们应该也没有结下这么深的恩怨吧。来，我自罚一杯！”(这是本文第一章的故事内容)
说完方枫他便一饮而尽。斐跃迁吸取了上次酒后闹事的经验，这次只小酌几口，在微醺的状态下，她明确的注意到：林卞竹的笑意正在慢慢变淡。
林卞竹的酒杯“咚”地一声，嗑在了桌上，杯里存的一点酒，惯性地洒溅空中。林卞竹一度怀疑自己是喝多了，听错了方枫所说的话，所以他又问了一次道：“你说，她，跟踪我，是你的主意？”
“是的……”方枫醉醺醺地点了点头。
话就像泼出去的酒。方枫懊悔已经是无法收回，趁场面还算乱，斐跃迁赶紧把话题引开。
林卞竹突然的沉默，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可怕。他脸上的筋脉乍现，脸色黑得如同煤炭。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什么过激举动，但内心的狂躁不悦其余三人都能感应得到。
回到住处，气急败坏的林卞竹终于爆发，他面带微笑，狠戾的目光忽闪忽灭。一入门，他把鞋架边上的斐跃迁拦住了，说：
“怪不得那次，方枫那么凑巧出现在我家门口，原来是你这位侦察兵的功劳啊。真机智，还假装是我的颜粉？”
斐跃迁以为他只是随意提提，于是试图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那件破事干嘛。现在我们不是处得挺好的吗？”
林卞竹直接翻了个大白眼，这种态度敷衍的回答，挑起了他的怒火，他更加冷静地复盘：“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就是方枫让你跟踪我，打探我的住处的，对吧？”
“是，但我也不知道方枫居然会靠这个去找你。”
林卞竹摇头，叹气，苦涩地笑道：“你怎么就那么守口如瓶呢？在方枫和我之间，你选择替他保守秘密的同时，背叛、欺瞒我，是这样吧？”
“哪有你想的这么恶劣。”
“还不够恶劣？”林卞竹突然增大了音量，怒目圆睁：“若不是刚刚方枫喝醉说漏了嘴……你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跟我坦白这件事，对吗！”他的声线从细腻温润突然转变为磅礴浑厚，青筋爬上了他的额头，他看起来很生气，随时都要暴走。随后，他扭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怒甩了门。
斐跃迁倒是没有被吓到，只是感到更加的茫然不解：“你怎么能这么生气啊？这件事对你产生什么不利的后果了吗？至于吗？我以为你都释然了？”
斐跃迁那丝毫不带感情的质问，让林卞竹觉得更伤人了。卧室里的林卞竹，后脑勺抵着门板，身躯慢慢滑下，直至坐在了地上。他心如刀绞。与自己走的最近的人居然背叛了他。尽管他们两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他们只是互相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是，他无意中付出的感情，就像赌局还没有成为定局之前，他就已经allin的筹码，已经是远远超出这个身份的上限。若不是斐跃迁给出了符合期望的信号，他怎么可能会掷此豪赌？
“背叛”这个词，在林卞竹的字典里，就是最重要的忌词。斐跃迁这么做，毫无疑问，就是犯大忌。
“这三个月的房租，你明天就给我，我只留你到月底。月底你就给我滚！”他隔着门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喊。
斐跃迁被一个粗暴的“滚”字彻底激怒，只好翻脸，毫不客气地作出回击：“你这么小心眼，还心胸狭窄，怪不得一直没朋友！”
与此同时，何芮也是和林卞竹一样，对方枫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看法。她很想知道，为了实现自己的每个计划，方枫是不是总在背地里操纵人心？何芮并不是不能理解、反对方枫这样做，但他没有对自己坦白，就显得很表里不一了。
何芮在晚上，给方枫和自己都泡了一杯解酒茶。夜深人静，她依偎在方枫的怀里，找到了合适的时机便温柔地提及今晚的不对劲：“方枫，林卞竹似乎为那件事很生气呢。”
方枫翻着《互联网思维：商业颠覆与重构》这本书，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说：“芮芮，你是指我让斐去跟踪林的那件事吗？”
何芮点点头，两只手紧紧揽着方枫的一只胳膊，枕着方枫的侧胸，显得小鸟依人。
“林卞竹从一开始就对侦探公司兴趣索然。他行踪诡秘，我屡次动用人脉想找到他的地址，却发现，他的隐私保护得太好了。还好，斐跃迁是个执着的人。他们就像是最强的矛和盾。我那样安排，既能了解林的住址，又能检验斐的能力，我也没安插什么坏心眼，不好吗？”
“所以你今晚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吗？”
“是啊。”方枫随口一答。其实他撒谎了。他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强悍的人，哪个更有能耐？他是故意失言。
“以后尽量有什么秘密，要跟我分享哦。”
“好的。”方枫扯出微笑，心里却是想着：那两个人现在应该在开火奋战吧？好期待结果呢。
斐跃迁在木质沙发上翻来滚去，愣是睡不着觉。她是真的不明白，既然是朋友，林卞竹为什么还要计较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呢？怎么一点英雄的胸襟都没有呢？他没读过《三国》吗？
索性斐起来晃荡，她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还是自己骗了他，理亏在先。
结果，却在黑灯瞎火的客厅里和林卞竹撞到了一起。
林卞竹的声音：“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四处瞎走，是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房产是吧？”
“我睡不着，想给你写封道歉信，才发现客厅连一只笔都没有。”
“你要是真有诚意，去洗手间割腕给我写一篇血书啊。”林卞竹反手指向洗手间，讥讽一如既往地刺耳。
本来还想郑重其事地跟他道歉，换来如此刻薄言辞。斐跃迁气得想杀了他，破声大叫：“够了！你别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吧！”
林卞竹的眼里涌出了满满的厌恶。
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一个人的背叛的。绝对不会。哪怕嘴上原谅了，心里也永远不会。斐跃迁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随时可以为事业出卖任何人。他早就该知道这一点，并把她拒之千里！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哪怕知道她心里对自己有好感。
故事本来到这里，两人就该分道扬镳了。
“侦探公司是一个错误的存在。”
“对。”
“算了。你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这种类似的事我们以后还会经常碰到。”
“会吗？”
林有没有真正放下，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开业那天晚上，四个人的兴致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涨。他们喝了很多酒，白的啤的都有。酒过三巡，他们开始尽情地畅所欲言。
林卞竹率先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感兴趣的共同话题：“警察现在是真的不管我们了吗？”三人都停下咀嚼，齐齐看着方枫。
方枫轻笑，说出了大家都期盼的回答：“警察都让我们自由行动了，他们还准备拟定一份长期委托我们参与侦破案件的协议。工商局那边还跟我说以后可能要出个侦探资格证的考核项目。”
“真的吗？这说明了什么？”何芮激动地差点把筷子都扔了，说。
林卞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说明探案商业化的模式受到了各界的大程度认可。”
何芮兴奋得挥起了小拳头，娇声欢呼：“太好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她天真浪漫的样子吸引了不少身旁的年轻男人的注意。
林卞竹却摇摇头，一把搁下筷子，对何芮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这也许也是一个坏消息，一旦侦探公司的合法性被确认了，自然会有人嗅到了这块香饽饽，也会前仆后继地争相模仿。我们的竞争对手便会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斐跃迁听了却没露出一丝气馁，反而更加挺直腰杆，高举酒杯，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说道：“没事，有竞争对手才好！不然多没意思！我们得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信念越过高山大海！来，干杯！”
“干杯！”
酒杯被放下后，方枫又引出了另一件事：“这次虽然赚了很多，但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钱投给公司。”
“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交房租，和留点生活费，我打算把剩余的钱投进去。”
“那我也投！”何芮闻言也表示了一下，和斐跃迁抱成团，笑成一片。
唯独林卞竹还故作清醒，挑眉质疑道：“你们都被方枫带进去了吧？这只股刚刚发行，很不稳定呢。”
“不过，我欣赏你的冲劲。我也投！”随着林卞竹振声而言，四人冁然而笑。
然而，乐极生悲。醉得一塌糊涂的方枫越来越守不住自己的城府，居然开始了自爆。只见他表情诚恳，说话断断续续，有头无尾：“林卞竹，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斐跃迁一开始还对你有灼烈的偏见呢……不过还是赖我，让斐去跟踪你，不然你们应该也没有结下这么深的恩怨吧。来，我自罚一杯！”(这是本文第一章的故事内容)
说完方枫他便一饮而尽。斐跃迁吸取了上次酒后闹事的经验，这次只小酌几口，在微醺的状态下，她明确的注意到：林卞竹的笑意正在慢慢变淡。
林卞竹的酒杯“咚”地一声，嗑在了桌上，杯里存的一点酒，惯性地洒溅空中。林卞竹一度怀疑自己是喝多了，听错了方枫所说的话，所以他又问了一次道：“你说，她，跟踪我，是你的主意？”
“是的……”方枫醉醺醺地点了点头。
话就像泼出去的酒。方枫懊悔已经是无法收回，趁场面还算乱，斐跃迁赶紧把话题引开。
林卞竹突然的沉默，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可怕。他脸上的筋脉乍现，脸色黑得如同煤炭。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什么过激举动，但内心的狂躁不悦其余三人都能感应得到。
回到住处，气急败坏的林卞竹终于爆发，他面带微笑，狠戾的目光忽闪忽灭。一入门，他把鞋架边上的斐跃迁拦住了，说：
“怪不得那次，方枫那么凑巧出现在我家门口，原来是你这位侦察兵的功劳啊。真机智，还假装是我的颜粉？”
斐跃迁以为他只是随意提提，于是试图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那件破事干嘛。现在我们不是处得挺好的吗？”
林卞竹直接翻了个大白眼，这种态度敷衍的回答，挑起了他的怒火，他更加冷静地复盘：“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就是方枫让你跟踪我，打探我的住处的，对吧？”
“是，但我也不知道方枫居然会靠这个去找你。”
林卞竹摇头，叹气，苦涩地笑道：“你怎么就那么守口如瓶呢？在方枫和我之间，你选择替他保守秘密的同时，背叛、欺瞒我，是这样吧？”
“哪有你想的这么恶劣。”
“还不够恶劣？”林卞竹突然增大了音量，怒目圆睁：“若不是刚刚方枫喝醉说漏了嘴……你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跟我坦白这件事，对吗！”他的声线从细腻温润突然转变为磅礴浑厚，青筋爬上了他的额头，他看起来很生气，随时都要暴走。随后，他扭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怒甩了门。
斐跃迁倒是没有被吓到，只是感到更加的茫然不解：“你怎么能这么生气啊？这件事对你产生什么不利的后果了吗？至于吗？我以为你都释然了？”
斐跃迁那丝毫不带感情的质问，让林卞竹觉得更伤人了。卧室里的林卞竹，后脑勺抵着门板，身躯慢慢滑下，直至坐在了地上。他心如刀绞。与自己走的最近的人居然背叛了他。尽管他们两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他们只是互相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是，他无意中付出的感情，就像赌局还没有成为定局之前，他就已经allin的筹码，已经是远远超出这个身份的上限。若不是斐跃迁给出了符合期望的信号，他怎么可能会掷此豪赌？
“背叛”这个词，在林卞竹的字典里，就是最重要的忌词。斐跃迁这么做，毫无疑问，就是犯大忌。
“这三个月的房租，你明天就给我，我只留你到月底。月底你就给我滚！”他隔着门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喊。
斐跃迁被一个粗暴的“滚”字彻底激怒，只好翻脸，毫不客气地作出回击：“你这么小心眼，还心胸狭窄，怪不得一直没朋友！”
与此同时，何芮也是和林卞竹一样，对方枫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看法。她很想知道，为了实现自己的每个计划，方枫是不是总在背地里操纵人心？何芮并不是不能理解、反对方枫这样做，但他没有对自己坦白，就显得很表里不一了。
何芮在晚上，给方枫和自己都泡了一杯解酒茶。夜深人静，她依偎在方枫的怀里，找到了合适的时机便温柔地提及今晚的不对劲：“方枫，林卞竹似乎为那件事很生气呢。”
方枫翻着《互联网思维：商业颠覆与重构》这本书，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说：“芮芮，你是指我让斐去跟踪林的那件事吗？”
何芮点点头，两只手紧紧揽着方枫的一只胳膊，枕着方枫的侧胸，显得小鸟依人。
“林卞竹从一开始就对侦探公司兴趣索然。他行踪诡秘，我屡次动用人脉想找到他的地址，却发现，他的隐私保护得太好了。还好，斐跃迁是个执着的人。他们就像是最强的矛和盾。我那样安排，既能了解林的住址，又能检验斐的能力，我也没安插什么坏心眼，不好吗？”
“所以你今晚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吗？”
“是啊。”方枫随口一答。其实他撒谎了。他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强悍的人，哪个更有能耐？他是故意失言。
“以后尽量有什么秘密，要跟我分享哦。”
“好的。”方枫扯出微笑，心里却是想着：那两个人现在应该在开火奋战吧？好期待结果呢。
斐跃迁在木质沙发上翻来滚去，愣是睡不着觉。她是真的不明白，既然是朋友，林卞竹为什么还要计较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呢？怎么一点英雄的胸襟都没有呢？他没读过《三国》吗？
索性斐起来晃荡，她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还是自己骗了他，理亏在先。
结果，却在黑灯瞎火的客厅里和林卞竹撞到了一起。
林卞竹的声音：“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四处瞎走，是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房产是吧？”
“我睡不着，想给你写封道歉信，才发现客厅连一只笔都没有。”
“你要是真有诚意，去洗手间割腕给我写一篇血书啊。”林卞竹反手指向洗手间，讥讽一如既往地刺耳。
本来还想郑重其事地跟他道歉，换来如此刻薄言辞。斐跃迁气得想杀了他，破声大叫：“够了！你别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吧！”
林卞竹的眼里涌出了满满的厌恶。
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一个人的背叛的。绝对不会。哪怕嘴上原谅了，心里也永远不会。斐跃迁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随时可以为事业出卖任何人。他早就该知道这一点，并把她拒之千里！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哪怕知道她心里对自己有好感。
故事本来到这里，两人就该分道扬镳了。
“侦探公司是一个错误的存在。”
“对。”
“算了。你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这种类似的事我们以后还会经常碰到。”
“会吗？”
林有没有真正放下，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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