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正轨
“028”正轨>>>
(PS：侦探公司目前仍属违法行为，本章内容纯属虚构，详情请自行百度)
“刚刚注意到警察厅那些人的脸色有多复杂吗？都是因为你。”斐跃迁企图用这样带着恭维的话去撬开林卞竹的嘴。他一直板着冷冰冰的扑克脸，仿佛刚刚当着警察厅揭破双胞胎的杀人手法，和提交了案件重要证据的人，不是他。他就像个局外人，宠辱不惊的态度，悠然开着车，点踩离合器，屡次略显腻味地瞥了斐一眼，却做到不让她发现。
沉默好像不应该是他的本色？斐跃迁狐疑着，小脑袋一直为这个问题在高速运转。差不多过去了一分钟，正当她以为自己提出的问题已经被撂了一边，林卞竹才迟迟应答：
“怎么了，我顾着赶紧把案情和证据如数交代给韩方勇，哪有空观察他们的脸色。”
“你又是推理出了整个案件的七七八八，又是提供了作为最关键的证据的视频。那些警察对你眼里有崇拜，有敌意，说不定还有危机感！”
林卞竹像教书先生一样沉稳地点了两下头，若有所指，却故言其他：“经过这场战役，相信侦探公司在警察眼里有些许份量了，你还别说，这次他们真分给我们不少钱呢。”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起了银行到帐通知的短信，不出所料汇款人是方枫。提到钱，他的工资就老老实实报到了，这个出其不意的小惊喜，让两人的快乐加速沸腾了。
斐跃迁涌出了一股好奇，偷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却什么也没看到。只因林卞竹出手太快了，仅在晃眼间，手机就被他调回黑屏了。斐跃迁只能暗自痛悟自己该提高自身的迅捷度了。
暗暗下决心怎么够呢，斐跃迁哪里是藏得住心事的人，气得两腮鼓鼓，坐卧不安，不出十分钟，就不再打算隐藏自己心中的迷惑，脱口问：“方枫给你发了多少工资？欠你的十万块一起还了吗？”
在隐私这方面，林卞竹与她的态度就大相径庭了。林卞竹过去的经验告诫他，这个世界上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全部底牌，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自然也运用到生活各个方面之中，包括不轻易让人了解他的财务状况。所以，面对这样的敏感问题，林卞竹虚晃一枪，夹带不满地把话题岔开：
“我还以为你只对事业孜孜不倦，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也感兴趣了？”
“什么嘛，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的私事呢。”斐跃迁下意识向下瞥了一眼，还把头侧开了，明眼人都该看出来了，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斐跃迁回避了林卞竹几秒后，，脑袋一机灵，学着谁编出了正当的借口：“我就是怕你太穷了，以后管不了我的吃住了。”
不料林卞竹好像是早就期盼她这么说了，乐滋滋地接茬说道：“你放心，昨晚我已经在网上物色了一个新居住地，比我原来那里还要好。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哎，怎么突然想换地方住了？是因为唐俊卿吗？”
“是的。那家伙不是善男信女，我怕他再次上门找我们的麻烦。保险起见，我们暂时不要回去住了。”
斐跃迁回忆起昨日闯门的唐俊卿，最后不是和林卞竹有说有笑，明显关系有所改善了呀？于是她继续秉持不懂便问的良好学习态度，问：“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已经和解了？还勉强成为了……朋友？”
“朋友分很多种，他这种姑且能交心，但绝不能交底。明白吗？”林卞竹开着车，车正处于闹市，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但是他还是转头传达了斐跃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难得看到林卞竹认真回答了斐的问题，斐就得寸进尺了：“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朋友？”斐跃迁的眼珠子四处打转，假装自己的问题是不经意而发。但这种少女才有的小心思林卞竹还是拿捏得死死的。
毫无疑问他是位调情高手，在红灯路口停下，扶停了方向盘后，他狭长的单眼皮里射出了精光，直射得斐跃迁脸上火辣辣的，语气低沉魅惑：“你觉得呢？”
斐跃迁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总会与异性暧昧成性，所以回答显得愈发冷静：“普通同事。不，还有房东和租户的关系。”
“还有呢？”
“没有了。”
林卞竹干咳两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恢复他不近人情的一派作风：“那就记得把上个月以及上上个月的租金交上来，另外，温馨提示，这个月的租金还要涨呢。”
这个月中旬，一个清新的早晨，侦探公司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正式开业，鲜花和果盆铺天盖地。何芮不知从哪里请了几个人手，在二百平方的地上忙得像几只小蜜蜂，在她的主张下，整个公司充满浪漫温馨的气息，就像这二月的春天。
方枫早上赖床，来到公司，就听到何芮的声音在大厅里独显悦耳：“把仓库那些铝制椅子搬出来，预备着人多使用；香槟口味的气泡酒倒上，记得告诉每位来客是不含酒精的；我从蛋糕店定制的小蛋糕也给摆盘上，叉勺别忘了拿；每位来客记得在门口LOGO拍照，速洗，装进特制的相框里作为纪念礼品送给他们，速度要快，别等人家都走了……”
方枫随手拿起叠沓的最高一层欧式金边瓷盘上的小蛋糕，它是用心形透明塑料盒装载的，蛋糕的里三层外看可见，最上一层点缀着一颗小草莓或者是一瓣小芒果。何芮的精心营造，可见一斑。
高脚杯里，气泡酒的颜色被阳光折射出七彩斑斓。藤蔓状的桌子上，摆着营业许可证，和各类法律文件。对着大门的LOGO环边呈LED柔雅蓝光，身上还汇聚几道蓝色投影。吊灯金光璀璨，调和了整个公司的阴蓝色调。抽象艺术风格的作品被钉在相框里，出现在大厅的各个墙背上。原来的旧家具，在何芮的一番精心设计摆布下，巧妙融合在了背景里，变得生机盎然。一切都布置得有模有样。
“为了今天的招募，你辛苦了。”
“还好。”何芮仓促的把散落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了甜美淡雅的微笑，方枫才注意到她今天的唇号是珊瑚红，妆容精致，一点也没失体面。
何芮对他做了个俏皮的wink，语气如丝绒布般的柔韧兼具：“你今天也会很辛苦的。”说着她询问了方枫的意向后，又去给方枫倒了一杯早茶。
“这是按照你要求，摆的临时会宾桌。”何芮摆弄着折叠椅，一边还要跟方枫汇报情况，一不小心就崴了脚，方枫立即把她扶到了椅子边上，替她脱下了高跟鞋。方枫见到何芮那双玲珑小脚的脚趾头都充了血，可见她走了多少路程。方枫拿到了何芮的手机，看到计步器已经显示两千多步。
方枫心疼地看着何芮，频繁地眨着眼睛，心里充满感激。何芮颔首，嘴角却一直蓄着笑意。两人像一幅动人的画卷，定格在那里。
“我们来了。”斐跃迁以最快的速度越过了门禁，道。
方枫起身，看了一下腕表，道：“你们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林卞竹自由散漫惯了这我知道，斐跃迁你平日里这么积极，我就不能理解了。”
林卞竹置身事外，一边整理自己的刘海，好像这里的谈话他并没有参与。斐跃迁伸了个懒腰，留意到林卞竹不在状态，她的回答也跟着犯迷糊：“还不是他……昨晚累死我们两个了。”
何芮低语，静观其变，脸色为难：斐跃迁说的这个意思，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呢？
斐跃迁懒腰伸完，才后知后觉自己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有多让人想入非非，赶紧纠正：“想什么呢，搬家呢！昨晚，我们从老城区搬到附近了，一屋的东西搬得我们快累垮了。不过我今早七点就起床了，可是他呢，怎么叫他叫不醒。”斐跃迁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林卞竹，林卞竹却继续若无旁人地打理自己的衣着，看样子他好像来得非常仓促，甚至还没睡醒。
“今天应该会有很多人来参观，也会有人面试。主应聘官是我们三个。作为门面，麻烦你们提起精神。”方枫对林卞竹、斐跃迁说。
时间总是相对而言。而今天，对于四位侦探社成员来说尤为漫长。
没什么人过来的时候，斐跃迁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公司宣传海报，据方枫说，这是何芮昨晚熬夜排版的招募信息，这张轻薄的纸上运用了很多时尚的美工元素，夺人眼球：
“这是第一家a城公安部承认的合法侦探公司，创立初期曾受到警方和社会的多次压制，现今柳暗花明，得到了警方的正式认可。我们的公司犹如开天辟地，势必会在这片大陆上开启新的商业模式。
现在进行首次招募。只要你年满十八，有丰富的知识储备，有过人的胆识，有一颗正义的心，皆可参加面试。优秀在校生、退役军人、退役警察三者优先考虑。”
这些应聘者中，很多是带着猎奇目的而来。比如接下来这一位：
他一米八五左右，面部俊朗粗放，皮肤黝黑，背着某知名运动服装品牌的黑色双肩背包，穿着黑色亚麻衬衫，带松紧绳的冰丝短裤，他的小腿隐约可见有茂密的腿毛，身上的配饰也很有简约风格。看起来准是个很有钱、紧跟潮流的学生党。
他坐下来的时候把椅子拉开得很随意，似乎很不惯常拘守不必要的礼节，但言行举止还是保持着善意。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介绍下你自己吧。”方枫不疾不徐地等他坐下来后，问。
“叫我紫宸路西菲尔就好。我不想暴露真实姓名。我是某某大学法学系学生，今年大二，准备在读考研，需要一篇素材新颖的论文。你们也知道现在大学论文查重率有多高。这个侦探公司吧，应该也算是一个新生的企业文化，虽然我不怎么看好你们的前景，还是值得我去研究的。我也可以为你们提供很多法律援助，不论是书面上还是行动上。”
方枫很有耐心地等他说完了，才说：
“能理解你使用假名，毕竟侦探是高危职业吧？要经常在外奔波，与歹徒博弈，又不像警方能有一些安全保障，所以你是过来实习的是吧？”
“对，实习期你们可以定。不超过一年，我都可以接受。工资你们看着给就行了。”
眼前这位，一米七左右，文质彬彬的一张脸，还挂满了皱纹和痣，但脸上是找不到胡渣的。他穿着看上去很旧的灰色纯棉衬衣，衣服上的每颗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不歪不斜，脚下一双皮鞋，鞋尖与鞋跟已经磨掉了皮，走路无声无息，呼吸也是小心翼翼，胸口不见起伏，他给斐的印象，就是很拘谨，很守旧。
“我姓郡，郡昭霖。叫我郡医生就行。”郡医生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他们，好似在等待他们的提问。
“请问你的职业？”
“我以前是一名医生。”
“为什么现在不是了呢？”
“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喜欢做医生。”
“我明白。做医生总要有很强的自我奉献精神，工作上也容不得半分玩笑、马虎，非常辛苦，还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去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劝人从医，犹如杀人放火。”
“谢谢你的理解。后来我就去学校教书了，教一些初级生物课。学校的学生们最单纯可爱，和他们在一起，我时不时还能从思维活跃的他们口中听到一些关于课本新的见解。”
“那现在为什么又来我们这了呢？”
“听说你们薪酬开得挺高的，我就想过来兼份职。”
接下来这位，从一入场，就吸引了他们所有的目光。他明明只穿了一身普通的汗衫，可他的步伐稳健神速，给人脚不沾地的错觉，体现出他接受过某种特训。他的身材比例明摆着是优异于常人，双手过膝，倒三角，胸肌厚实，肌肉均匀分布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
他先是和侦探公司的四位成员主动握手，他就像一位作风刚毅的斯巴达人，一见面就施与了四人精神上巨大的压力。四个人的感觉是一致的——就好像是被迫和他握手似的。
“我叫李蔚奇，叫我奇哥就行，是一名退役特种兵，参加过十几次反恐行动。具体内容不能透露。”
“直觉他是我们最需要的那种人。”
“我是慕名而来的。从上海赶过来的。我打听过了，你们可是中国第一家侦探公司，很对我的胃口。”
(PS：侦探公司目前仍属违法行为，本章内容纯属虚构，详情请自行百度)
“刚刚注意到警察厅那些人的脸色有多复杂吗？都是因为你。”斐跃迁企图用这样带着恭维的话去撬开林卞竹的嘴。他一直板着冷冰冰的扑克脸，仿佛刚刚当着警察厅揭破双胞胎的杀人手法，和提交了案件重要证据的人，不是他。他就像个局外人，宠辱不惊的态度，悠然开着车，点踩离合器，屡次略显腻味地瞥了斐一眼，却做到不让她发现。
沉默好像不应该是他的本色？斐跃迁狐疑着，小脑袋一直为这个问题在高速运转。差不多过去了一分钟，正当她以为自己提出的问题已经被撂了一边，林卞竹才迟迟应答：
“怎么了，我顾着赶紧把案情和证据如数交代给韩方勇，哪有空观察他们的脸色。”
“你又是推理出了整个案件的七七八八，又是提供了作为最关键的证据的视频。那些警察对你眼里有崇拜，有敌意，说不定还有危机感！”
林卞竹像教书先生一样沉稳地点了两下头，若有所指，却故言其他：“经过这场战役，相信侦探公司在警察眼里有些许份量了，你还别说，这次他们真分给我们不少钱呢。”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起了银行到帐通知的短信，不出所料汇款人是方枫。提到钱，他的工资就老老实实报到了，这个出其不意的小惊喜，让两人的快乐加速沸腾了。
斐跃迁涌出了一股好奇，偷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却什么也没看到。只因林卞竹出手太快了，仅在晃眼间，手机就被他调回黑屏了。斐跃迁只能暗自痛悟自己该提高自身的迅捷度了。
暗暗下决心怎么够呢，斐跃迁哪里是藏得住心事的人，气得两腮鼓鼓，坐卧不安，不出十分钟，就不再打算隐藏自己心中的迷惑，脱口问：“方枫给你发了多少工资？欠你的十万块一起还了吗？”
在隐私这方面，林卞竹与她的态度就大相径庭了。林卞竹过去的经验告诫他，这个世界上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全部底牌，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自然也运用到生活各个方面之中，包括不轻易让人了解他的财务状况。所以，面对这样的敏感问题，林卞竹虚晃一枪，夹带不满地把话题岔开：
“我还以为你只对事业孜孜不倦，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也感兴趣了？”
“什么嘛，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的私事呢。”斐跃迁下意识向下瞥了一眼，还把头侧开了，明眼人都该看出来了，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斐跃迁回避了林卞竹几秒后，，脑袋一机灵，学着谁编出了正当的借口：“我就是怕你太穷了，以后管不了我的吃住了。”
不料林卞竹好像是早就期盼她这么说了，乐滋滋地接茬说道：“你放心，昨晚我已经在网上物色了一个新居住地，比我原来那里还要好。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哎，怎么突然想换地方住了？是因为唐俊卿吗？”
“是的。那家伙不是善男信女，我怕他再次上门找我们的麻烦。保险起见，我们暂时不要回去住了。”
斐跃迁回忆起昨日闯门的唐俊卿，最后不是和林卞竹有说有笑，明显关系有所改善了呀？于是她继续秉持不懂便问的良好学习态度，问：“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已经和解了？还勉强成为了……朋友？”
“朋友分很多种，他这种姑且能交心，但绝不能交底。明白吗？”林卞竹开着车，车正处于闹市，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但是他还是转头传达了斐跃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难得看到林卞竹认真回答了斐的问题，斐就得寸进尺了：“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朋友？”斐跃迁的眼珠子四处打转，假装自己的问题是不经意而发。但这种少女才有的小心思林卞竹还是拿捏得死死的。
毫无疑问他是位调情高手，在红灯路口停下，扶停了方向盘后，他狭长的单眼皮里射出了精光，直射得斐跃迁脸上火辣辣的，语气低沉魅惑：“你觉得呢？”
斐跃迁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总会与异性暧昧成性，所以回答显得愈发冷静：“普通同事。不，还有房东和租户的关系。”
“还有呢？”
“没有了。”
林卞竹干咳两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恢复他不近人情的一派作风：“那就记得把上个月以及上上个月的租金交上来，另外，温馨提示，这个月的租金还要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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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枫早上赖床，来到公司，就听到何芮的声音在大厅里独显悦耳：“把仓库那些铝制椅子搬出来，预备着人多使用；香槟口味的气泡酒倒上，记得告诉每位来客是不含酒精的；我从蛋糕店定制的小蛋糕也给摆盘上，叉勺别忘了拿；每位来客记得在门口LOGO拍照，速洗，装进特制的相框里作为纪念礼品送给他们，速度要快，别等人家都走了……”
方枫随手拿起叠沓的最高一层欧式金边瓷盘上的小蛋糕，它是用心形透明塑料盒装载的，蛋糕的里三层外看可见，最上一层点缀着一颗小草莓或者是一瓣小芒果。何芮的精心营造，可见一斑。
高脚杯里，气泡酒的颜色被阳光折射出七彩斑斓。藤蔓状的桌子上，摆着营业许可证，和各类法律文件。对着大门的LOGO环边呈LED柔雅蓝光，身上还汇聚几道蓝色投影。吊灯金光璀璨，调和了整个公司的阴蓝色调。抽象艺术风格的作品被钉在相框里，出现在大厅的各个墙背上。原来的旧家具，在何芮的一番精心设计摆布下，巧妙融合在了背景里，变得生机盎然。一切都布置得有模有样。
“为了今天的招募，你辛苦了。”
“还好。”何芮仓促的把散落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了甜美淡雅的微笑，方枫才注意到她今天的唇号是珊瑚红，妆容精致，一点也没失体面。
何芮对他做了个俏皮的wink，语气如丝绒布般的柔韧兼具：“你今天也会很辛苦的。”说着她询问了方枫的意向后，又去给方枫倒了一杯早茶。
“这是按照你要求，摆的临时会宾桌。”何芮摆弄着折叠椅，一边还要跟方枫汇报情况，一不小心就崴了脚，方枫立即把她扶到了椅子边上，替她脱下了高跟鞋。方枫见到何芮那双玲珑小脚的脚趾头都充了血，可见她走了多少路程。方枫拿到了何芮的手机，看到计步器已经显示两千多步。
方枫心疼地看着何芮，频繁地眨着眼睛，心里充满感激。何芮颔首，嘴角却一直蓄着笑意。两人像一幅动人的画卷，定格在那里。
“我们来了。”斐跃迁以最快的速度越过了门禁，道。
方枫起身，看了一下腕表，道：“你们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林卞竹自由散漫惯了这我知道，斐跃迁你平日里这么积极，我就不能理解了。”
林卞竹置身事外，一边整理自己的刘海，好像这里的谈话他并没有参与。斐跃迁伸了个懒腰，留意到林卞竹不在状态，她的回答也跟着犯迷糊：“还不是他……昨晚累死我们两个了。”
何芮低语，静观其变，脸色为难：斐跃迁说的这个意思，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呢？
斐跃迁懒腰伸完，才后知后觉自己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有多让人想入非非，赶紧纠正：“想什么呢，搬家呢！昨晚，我们从老城区搬到附近了，一屋的东西搬得我们快累垮了。不过我今早七点就起床了，可是他呢，怎么叫他叫不醒。”斐跃迁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林卞竹，林卞竹却继续若无旁人地打理自己的衣着，看样子他好像来得非常仓促，甚至还没睡醒。
“今天应该会有很多人来参观，也会有人面试。主应聘官是我们三个。作为门面，麻烦你们提起精神。”方枫对林卞竹、斐跃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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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人过来的时候，斐跃迁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公司宣传海报，据方枫说，这是何芮昨晚熬夜排版的招募信息，这张轻薄的纸上运用了很多时尚的美工元素，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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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来的时候把椅子拉开得很随意，似乎很不惯常拘守不必要的礼节，但言行举止还是保持着善意。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介绍下你自己吧。”方枫不疾不徐地等他坐下来后，问。
“叫我紫宸路西菲尔就好。我不想暴露真实姓名。我是某某大学法学系学生，今年大二，准备在读考研，需要一篇素材新颖的论文。你们也知道现在大学论文查重率有多高。这个侦探公司吧，应该也算是一个新生的企业文化，虽然我不怎么看好你们的前景，还是值得我去研究的。我也可以为你们提供很多法律援助，不论是书面上还是行动上。”
方枫很有耐心地等他说完了，才说：
“能理解你使用假名，毕竟侦探是高危职业吧？要经常在外奔波，与歹徒博弈，又不像警方能有一些安全保障，所以你是过来实习的是吧？”
“对，实习期你们可以定。不超过一年，我都可以接受。工资你们看着给就行了。”
眼前这位，一米七左右，文质彬彬的一张脸，还挂满了皱纹和痣，但脸上是找不到胡渣的。他穿着看上去很旧的灰色纯棉衬衣，衣服上的每颗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不歪不斜，脚下一双皮鞋，鞋尖与鞋跟已经磨掉了皮，走路无声无息，呼吸也是小心翼翼，胸口不见起伏，他给斐的印象，就是很拘谨，很守旧。
“我姓郡，郡昭霖。叫我郡医生就行。”郡医生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他们，好似在等待他们的提问。
“请问你的职业？”
“我以前是一名医生。”
“为什么现在不是了呢？”
“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喜欢做医生。”
“我明白。做医生总要有很强的自我奉献精神，工作上也容不得半分玩笑、马虎，非常辛苦，还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去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劝人从医，犹如杀人放火。”
“谢谢你的理解。后来我就去学校教书了，教一些初级生物课。学校的学生们最单纯可爱，和他们在一起，我时不时还能从思维活跃的他们口中听到一些关于课本新的见解。”
“那现在为什么又来我们这了呢？”
“听说你们薪酬开得挺高的，我就想过来兼份职。”
接下来这位，从一入场，就吸引了他们所有的目光。他明明只穿了一身普通的汗衫，可他的步伐稳健神速，给人脚不沾地的错觉，体现出他接受过某种特训。他的身材比例明摆着是优异于常人，双手过膝，倒三角，胸肌厚实，肌肉均匀分布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
他先是和侦探公司的四位成员主动握手，他就像一位作风刚毅的斯巴达人，一见面就施与了四人精神上巨大的压力。四个人的感觉是一致的——就好像是被迫和他握手似的。
“我叫李蔚奇，叫我奇哥就行，是一名退役特种兵，参加过十几次反恐行动。具体内容不能透露。”
“直觉他是我们最需要的那种人。”
“我是慕名而来的。从上海赶过来的。我打听过了，你们可是中国第一家侦探公司，很对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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