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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得奇缘双雄拜名师

    且说延熹十年,绝龙岭隐仙谷内,三仙赌天下,各自分别去寻传人。

    别人暂且不表,单说玉真子。

    这一日来到北平府管辖玉泉山,见前方有一伙占山的强人,约有百人皆手拿兵器,正围攻一名满身血迹的青衣男子,在男子身后还护着一名五六岁的男童,地上躺着七八具尸身,鲜血直流,显然刚死去不久。

    玉真子观察的片刻,男子身上又多出了几处伤口,双腿不住地颤抖,手中的钢刀也越挥越慢,看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难以坚持的地步了。

    玉真子见状,大踏步向交战双方走去,口中喝道:“住手!”话音未落,人已来到男子身边,将手中拂尘向上摆去,正挡住即将落到男子头顶的砍刀。

    众人见突然多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都是一惊,趁此时机,玉真子将青衣男子及小男童拉到自己身后,开口道:“无量天尊,不知诸位与这二人有何冤仇,可否说与贫道听听?”

    只见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小头目,一手拿铁棍,一手点指玉真子道:“老杂毛,爷爷们杀人就是杀人,何时听说过需要什么缘故?你若识趣,马上给爷爷离开此地,跑的快些还能留条老命,倘若再要聒噪,你就陪他们一起去吧。”

    此时青衣男子开口道:“仙长,您还是就此离去吧,这帮山贼手黑心狠,可别连累了您啊。”说罢,抖了抖手中钢刀,就要上前拼命。

    玉真子伸手按住男子,望向已经冲上前的众多山贼,迎了上去。青衣男子本想上前助阵,却感到身体疼痛无比,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待到青衣男子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一张木床之上,身边站着那个小男童,不远处的桌子边坐着玉真子。

    小男童见男子醒来,一边摇着男子的手臂,一边喊道:“仙长,大哥哥醒了,大哥哥醒了,您快来看看啊。”

    玉真子从桌上倒了一碗水缓步走到床前,伸手扶住了想要起身的青衣男子,问道:“先喝碗水吧,你失血过多,不宜剧烈运动,躺着就好。你们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碰到那些山贼呢?”

    青衣男子艰难的开口道:“多谢仙长救命之恩,晚辈姓童,名渊,字子康。今年二十有七。”说着,用手一指小男童,继续道:“他姓韩,名琼,今年五岁,家中排行第四。他家是北平府有名的善人,晚辈幼年时曾受韩家恩惠,一月前特意前往韩府拜望,哪知韩家却出现了变故。只因晚辈到前三天,韩家小姐外出,无意中碰到了当地恶霸,恶霸扬言要强娶韩家小姐为妾,韩家势单力薄,无力反抗,打算搬离北平。”

    说道此处,似是想起往事觉得心中悲愤,又似伤势太重,疼痛难耐,口中竟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玉真子见状,伸手号了号脉,眉头微皱,开口道:“壮士,你伤的不轻,还是先行歇息吧,有话日后再说也不迟。”青衣男子摇了摇头,道:“仙长不必担心,晚辈身体自己知道,还不妨事。”说罢,看了看不远处的桌子,男童会意,忙倒了一碗温水,递了过来。

    男子润了润喉咙,继续向玉真子道:“晚辈因练了几年拳脚,听闻此事,本欲寻到那恶霸。韩家主恐再惹是非,执意不肯,无奈之下,晚辈只得护着这一家老幼八人,离开北平。不想那恶霸与当地山贼有所勾结,听闻此事,半路设伏,晚辈一人难以抵挡,拼死只护得小韩琼未受伤害,若不是仙长赶到,恐我二人也性命难保。”说罢,又要下床跪拜。

    玉真子刚要阻拦,一旁的小韩琼一把按住童渊,道:“大哥哥,你就别强动了,你若是身体康复了,哪怕给仙长跪个三天三夜,报答救命之恩,我们也不拦你,你现在重伤在身,如果再因为感谢仙长,从而病情加重,还要累的仙长操心费力,岂不是事与愿违了嘛!小弟替兄长多叩几个吧。”说着,韩琼双膝跪地,对着玉真子连连叩首。

    玉真子连忙将韩琼扶起,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开口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番言语,这若是再过几年,可还了得嘛!”这韩琼,虽年仅五岁,因父母乐善好施,却也可称得上是见人无数,早就练得一口伶牙俐齿,刚刚是担心童渊,加之家中遇变,才露出小儿之态。

    此时见童渊苏醒,再加前番亲见玉真子本事,现听见如此之说,再次跪倒,顺口接道:“老神仙,弟子愿拜您为师,日后既可照顾大哥哥,也可以像您一样扶危济困,抱打不平。”

    玉真子听后先是一怔,随即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娃娃,先不要忙,若拜贫道为师,可就变成道士了,从此吃斋着素,你可要想好啊?”

    说罢,也不理韩琼,转身向童渊说道:“童壮士,你先好生休养,有话日后再说吧。”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只留下低头不语的小韩琼,和面带笑容的童子康。

    “师兄,你说师傅还会回来吗?”

    “季子,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会回来的。”看着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韩琼,童渊有些底气不足的回道。

    原来,当年玉真子将二人救后,等到童渊伤势复原,就收了二人为徒。只是童渊本就有武艺在身,加之已经成年,玉真子只要求童渊打了两年基础,便开始传授武艺。而韩琼,一来因为年纪尚小,根骨未开;二来从未接触过武艺,需要打好基础,这基本功一练就是五年。

    这五年里,玉真子也是时常外出,几个月后回来,便会检查二人功夫。那童渊经过玉真子悉心传授,融汇了七十二路枪法之精髓,俨然已成一代宗师。反观韩琼,五年来也是日夜苦练,已打下了深厚的基本功,但精妙招式却是一招也没学到,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这日夜间,吃过了晚饭,在院中听玉真子谈论天下武学,正说道:枪乃万兵之祖,而万枪之母便是金陵府姚家的“八母霸王枪”。此时,韩琼问道:“师傅,您老人家精通天下枪法,难道不会这“八母霸王枪”吗?”

    玉真子笑道:“傻孩子,天下枪法何其多啊,自霸王之后,用枪名家辈出,为师一人又如何学得全天下之枪呢!别人不说,单说那金陵姚家,“霸王枪”号万枪之母,“中平枪”、“力贯枪”、“磨旗枪”也皆是举世无双的绝枪,非亲传弟子又怎会学得呢?你二人切记,日后若遇姚家传人,一定要多加小心。”童渊点头称是,暗暗记在了心中。

    韩琼又道:“师傅,弟子也想遇到那姚家传人,见识一下,可是,弟子什么都不会啊,这不是丢您老人家的脸嘛。”

    玉真子笑道:“小鬼头,还在我面前耍这套把戏,你不就是想学枪嘛,明日起,我便叫你师兄教你,满意了吧?”

    韩琼惊喜道:“真的吗,师傅,您不是说我基础不牢,暂时还不能学精妙武艺吗?”

    玉真子道:“之前,你没有扎实的基本功,自是不能拔苗助长,现今你也有了五年的扎实基础,倒也可以学枪了。”韩琼连忙称是。之后,师徒又说了些闲话,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师兄弟二人像往常一样,早起练过功后,去向师傅问安,却发现玉真子房中早已空无一人。二人还以为师傅向往常一样,外出云游去了,哪知自那天后,玉真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韩琼也问过,童渊也不知原委,只说师傅云游去了。

    转眼又过了五年,这一年童渊三十七岁,韩琼一十五岁,期间因韩琼觉得童渊总是叫自己师弟,便要求童渊给自己取表字。童渊耐不过师弟哀求,再联想到他家中变故,便提早为韩琼取了字。因韩琼家中排行在四,遂取为“季子”。

    这一日,正是八月十五,师兄弟二人吃罢了晚饭,在院中赏月,看着看着,韩琼又问了师傅的去向,才引出之前的对话。

    韩琼见师兄每次都是这句话答复自己,心中也已明了,师傅离去,也不曾告知师兄。又开口道:“师兄,你我兄弟习学武艺也已有10年了,当年师傅所传72路枪法,直到上个月师兄也已全部传授于我,师傅他老人家外出也已经5年了,要是回来也早该回来了,我看你我再留在山上也是无用。眼下时局动荡,我兄弟何不下山参军,凭这身武艺建功立业呢?”

    童渊道:“季子,愚兄我无意功名富贵,我看你也不是那贪图享乐之人,你我兄弟还是在此隐居,每日切磋武艺,等候师傅回来吧。”韩琼早有下山之心,怎会被童渊说动,师兄弟二人越说分歧越大,最终闹了个不欢而散,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童渊起床有些后悔,昨夜借着酒劲,说话有些过头了,去敲韩琼的门,想再劝劝师弟,哪知,屋中早已没了人,看被褥收拾整齐,床上早已没了温度,便知师弟昨夜便偷偷下山了。

    童渊此刻后悔不已,想着下山去寻韩琼,却不知师弟去往何处了,正在焦急之际,门外传来了声音。

    欲知来人是谁,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