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飘烟院如梦
顺天城飘烟院，林殊音与袁回术正向这里赶来察看噬心妖作案的第一现场。
昨晚的事情袁回术已经知道了，愤怒过后他自然要问林殊音是怎么幸免于难的。
林殊音只说了句秘密，袁回术便大骂了几声后准备今晚和林殊音一块儿睡觉保护他。
这自然是被林殊音果断婉拒了。
没办法，林殊音现在还需要秘密修炼，他成为气术师的事情不能暴露，如果凶神陵墓的事情被有心人注意到会很麻烦。
过一段时间，童贯中要送他和童小肆去气术师学院学习，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放肆的修炼了。
这倒不是林殊音不相信亲人好友，而是十戒凶气不相信，真要说的话，林殊音感觉这家伙连自己都不信。
“呦，大爷您有日子没来啦！”
一名穿着艳丽的女子直奔袁回术而来，而他却严肃着脸轻轻推开女子，带着林殊音径直走进飘烟院。
“没想到你还是常客。”林殊音不禁打趣道，他虽然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但总归是有所耳闻。
“喂喂喂，你这家伙别诬赖我啊，这些女子见什么人都这么说的，不信你看旁边！”
林殊音看向旁边，果然那些女子都是用相差不多的措辞。
“哦，这样啊。”
“那当然，我冰清玉洁啊！”
袁回术掐腰说道。
“哎呦喂！袁少！昨天我听算命的说今天有贵客登门，没想到是您啊！您这腿怎么了？”
一名画着浓浓厚妆的老妇自飘烟院内款款走出，边说边向袁回术靠近。
林殊音实在没忍住，噗呲一笑迈步向飘烟院里面走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杵在原地并且一脸黑线的袁回术说道：“走吧，冰清玉洁。”
……
如梦，是飘烟院的卖艺女子，相貌平平，自从十六岁被父亲卖到飘烟院，一直以弹琴为生计。
不仅姐姐们喜欢她，老妇也很照顾她，可就是这么个可怜的小丫头，在十天前被残忍杀害。
探查完如梦的房间后，袁回术便依然黑着脸坐在二楼客座上，老妇在旁边给他斟茶倒水。
“老板，那就是如梦生前演奏的地方吗？”林殊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珠帘，因为他看到那里放着一架古筝。
“哦对，这古筝还是我给她买的，如梦那丫头特别喜欢。”老妇说完，虽然给袁回术陪笑着，但神情里那一丝落寞还是被林殊音察觉到了。
林殊音叹了口气，抚摸着落上灰尘的古筝，手上水气一挥，顿时将灰尘扫的干干净净。
他点点头，将古筝后那把椅子上的弦谱拾起，迅速过眼一遍后林殊音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起手，拨弦，美妙的音乐仿佛化为灵动精巧的一条条小鱼，游向整个飘烟院。
听闻熟悉的音律再次响起，而且更为悦耳动听，老妇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她仿佛又看到如梦噙着微笑，弹奏古筝的影子。
林殊音给一脸纳闷儿的袁回术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一下周围。
他想碰碰运气，如梦是第一个受害者，可能也是致使噬心妖出现的直接原因。
如若噬心妖在附近，听到熟悉的古筝奏曲可能会疑惑的来附近察探。
袁回术心领神会，喝茶时眼观六路，在古筝悦耳的音乐下，几乎所有人都是陶醉的状态，如果有表现异常的，先抓了再说！
管他是不是噬心妖，肯定也和如梦的死脱不了关系。
突然，三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吸引了袁回术的注意，这三个人都是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疑惑看向珠帘内。
“哼！这么美妙的音乐都不知道欣赏一下，那边角落的三个，过来！”
袁回术大喝一声，不仅把老妇和飘烟院的客人吓了一跳，那三个公子哥也是神情一变便要溜走。
林殊音微眯双眼，双手停止拨弦，起身将弦谱放回原来的位置，撩起珠帘向外走去。
袁回术岂能放三个可疑的家伙离开，右手抄起拐杖就扔了出去。
那拐杖上被扔出去的一瞬间便燃气了火焰，如同箭矢一般狠狠的刺进了三个公子哥身边的柱子里。
直吓得三个人浑身哆嗦。
“小炎爆。”
袁回术轻声说了一句，只见那拐杖上的火焰突然爆炸，将三个公子哥轰倒在地，不远处的人都被惊的趴在了地上。
“你别给炸死了。”林殊音指了指那三个倒地不起已经浑身漆黑的家伙。
“我控制着呢，只是把他们的衣服烧黑了，不然就算他们有十条命都不够炸一下的。”
袁回术说着话，慢悠悠的走到那三个人的面前，面色黑如铁，加上那条穿过右眼的长刀疤，犹如一个杀人如麻的土匪。
“死了没！”
“没……没…”
三个公子哥眼里含着泪花连忙说道。
“没死就站起来！”
三个人又连忙站起身，林殊音远远看了一眼，估计这三位被吓得不清，脸上身上一堆黑灰，看不清什么神情，但衣摆下的水渍说明了一切。
“哎？堂哥是你啊。”其中一个公子哥连忙凑到袁回术面前。
袁回术只觉得声音无比熟悉，瞪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随后不禁叹了口气。
俗话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谁也没成想，这三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袁回术的堂弟。
也就是顺天知府袁成的独子袁明礼。
“堂哥，我错了，下次绝对不来了，你别告诉我爹。”袁明礼已经擦干净了脸，正求着一脸无奈的袁回术。
林殊音曾经听他提起过这位袁明礼，不学无术、赌博斗殴、花天酒地那是一样不落，明明一副文生公子哥的模样，但却成为了袁成一辈子为官清廉的一个污点儿。
“说说吧，如梦的事情。”
袁回术盯着袁明礼说道。
“那我要是说了，你别告诉我爹我来过这里。”
袁明礼咽了口唾沫，弱弱的说。
没办法不害怕，他从小到大没有母亲管教，袁成为官忙碌，只有袁回术是他最大的天敌。
就算没有这层关系，看看那两位，可都还跪着不敢抬头呢。
“说！”
“如梦死的那天晚上，我们……我们调戏了一下她……”
“你还真敢说！”袁回术忽然感觉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他恨不得一掌直接把袁明礼给劈死。
林殊音无奈，拿胳膊肘捅了袁回术一下，并对袁明礼冷着脸说道。
“没事儿，你继续说吧。”
“当时酒喝多了，我们寻思去……逗逗那个如梦。
结果没想到李扬那家伙有特殊癖好，对小女孩儿不尊重被她打了个巴掌，李扬踹了如梦肚子一脚。
第二天我们就听说如梦死了，我也是搁家里才知道如梦死的那么惨……”
袁明礼搓着手说道。
袁回术那双仿佛能杀人的眼睛看向跪着的那两人，喝道：“你们谁是李扬？”
那两位拼命摆着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林殊音暗道袁回术看来真是被袁明礼气坏了，如果杀人挖心的噬心妖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这么废物。
而且昨天夜里那个人下手狠辣，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噬心妖，但林殊音潜意识里认为真正的噬心妖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李扬从如梦死后就消失不见了，他爹是顺天城的贩盐大商，最近一直在找，我就知道这么多，堂哥你别告诉我爹……”
袁明礼恳求道。
“回去自己跟你爹说吧。”
袁回术摇了摇头，丢下一句话便向飘烟院外面走去。
林殊音知道他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索性没去追，打算自己独自回衙门。
在向楼下走的时候，林殊音看见一个伙计正抱着一堆破衣服往外面走，这些衣服都是冬天的破棉袄，所以堆的比那个伙计还高。
伙计因为看不到前面的路，忽然被地毯上的一个褶皱绊倒，踉跄便要摔个狗啃泥。
林殊音眼疾手快，微微使用了一点掠步一的术法，飘身到伙计身前扶住了他。
经过十戒凶气晚上的加强训练，林殊音现在已经对掠步一有所控制，不再动不动就往墙上冲了。
“哎呦，公子谢谢您了！”
“夏天快到了，你这抱一堆棉袄干嘛？”
伙计抱着棉袄继续走，林殊音跟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害，我们这儿看门的李老五前一阵被噬心妖害了，这些衣服都是老五的，我准备到城外给他烧了。”
林殊音点点头，心道原来这第二名死者也在飘烟院。
他心中一动，伸手取过伙计手里一半的衣服，因为他个子高，所以伙计都没反应过来。
“您这是？”
“我帮你拿出去。”
“那可太谢谢您了，我这个头儿也是实在不争气。”
走着走着，伙计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公子，说起老五啊，他和如梦小姑娘还是同一天被害的，你说这两个苦命人也没个亲戚，老五啊，他要是争气点，少抽点烟，也不至于落下一身肺痨，为了治病连个媳妇都没讨到。”
说着，伙计将衣服扔到一架小马车上，林殊音也效仿，而后伙计又感谢了一番，驾车向城门驶去。
看着离去的小马车，林殊音注意到上面还堆着很多杂物，其中便有一杆油亮的大烟枪。
林殊音若有所思，就犹如明明感觉有根绳子在面前，但总是荡来荡去抓不住它。
“救命啊！”
一阵大喊将林殊音的思绪打乱，他揉了揉额头，便眯眼向飘烟院邻近的闹市巷子里快步走去。
昨晚的事情袁回术已经知道了，愤怒过后他自然要问林殊音是怎么幸免于难的。
林殊音只说了句秘密，袁回术便大骂了几声后准备今晚和林殊音一块儿睡觉保护他。
这自然是被林殊音果断婉拒了。
没办法，林殊音现在还需要秘密修炼，他成为气术师的事情不能暴露，如果凶神陵墓的事情被有心人注意到会很麻烦。
过一段时间，童贯中要送他和童小肆去气术师学院学习，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放肆的修炼了。
这倒不是林殊音不相信亲人好友，而是十戒凶气不相信，真要说的话，林殊音感觉这家伙连自己都不信。
“呦，大爷您有日子没来啦！”
一名穿着艳丽的女子直奔袁回术而来，而他却严肃着脸轻轻推开女子，带着林殊音径直走进飘烟院。
“没想到你还是常客。”林殊音不禁打趣道，他虽然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但总归是有所耳闻。
“喂喂喂，你这家伙别诬赖我啊，这些女子见什么人都这么说的，不信你看旁边！”
林殊音看向旁边，果然那些女子都是用相差不多的措辞。
“哦，这样啊。”
“那当然，我冰清玉洁啊！”
袁回术掐腰说道。
“哎呦喂！袁少！昨天我听算命的说今天有贵客登门，没想到是您啊！您这腿怎么了？”
一名画着浓浓厚妆的老妇自飘烟院内款款走出，边说边向袁回术靠近。
林殊音实在没忍住，噗呲一笑迈步向飘烟院里面走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杵在原地并且一脸黑线的袁回术说道：“走吧，冰清玉洁。”
……
如梦，是飘烟院的卖艺女子，相貌平平，自从十六岁被父亲卖到飘烟院，一直以弹琴为生计。
不仅姐姐们喜欢她，老妇也很照顾她，可就是这么个可怜的小丫头，在十天前被残忍杀害。
探查完如梦的房间后，袁回术便依然黑着脸坐在二楼客座上，老妇在旁边给他斟茶倒水。
“老板，那就是如梦生前演奏的地方吗？”林殊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珠帘，因为他看到那里放着一架古筝。
“哦对，这古筝还是我给她买的，如梦那丫头特别喜欢。”老妇说完，虽然给袁回术陪笑着，但神情里那一丝落寞还是被林殊音察觉到了。
林殊音叹了口气，抚摸着落上灰尘的古筝，手上水气一挥，顿时将灰尘扫的干干净净。
他点点头，将古筝后那把椅子上的弦谱拾起，迅速过眼一遍后林殊音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起手，拨弦，美妙的音乐仿佛化为灵动精巧的一条条小鱼，游向整个飘烟院。
听闻熟悉的音律再次响起，而且更为悦耳动听，老妇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她仿佛又看到如梦噙着微笑，弹奏古筝的影子。
林殊音给一脸纳闷儿的袁回术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一下周围。
他想碰碰运气，如梦是第一个受害者，可能也是致使噬心妖出现的直接原因。
如若噬心妖在附近，听到熟悉的古筝奏曲可能会疑惑的来附近察探。
袁回术心领神会，喝茶时眼观六路，在古筝悦耳的音乐下，几乎所有人都是陶醉的状态，如果有表现异常的，先抓了再说！
管他是不是噬心妖，肯定也和如梦的死脱不了关系。
突然，三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吸引了袁回术的注意，这三个人都是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疑惑看向珠帘内。
“哼！这么美妙的音乐都不知道欣赏一下，那边角落的三个，过来！”
袁回术大喝一声，不仅把老妇和飘烟院的客人吓了一跳，那三个公子哥也是神情一变便要溜走。
林殊音微眯双眼，双手停止拨弦，起身将弦谱放回原来的位置，撩起珠帘向外走去。
袁回术岂能放三个可疑的家伙离开，右手抄起拐杖就扔了出去。
那拐杖上被扔出去的一瞬间便燃气了火焰，如同箭矢一般狠狠的刺进了三个公子哥身边的柱子里。
直吓得三个人浑身哆嗦。
“小炎爆。”
袁回术轻声说了一句，只见那拐杖上的火焰突然爆炸，将三个公子哥轰倒在地，不远处的人都被惊的趴在了地上。
“你别给炸死了。”林殊音指了指那三个倒地不起已经浑身漆黑的家伙。
“我控制着呢，只是把他们的衣服烧黑了，不然就算他们有十条命都不够炸一下的。”
袁回术说着话，慢悠悠的走到那三个人的面前，面色黑如铁，加上那条穿过右眼的长刀疤，犹如一个杀人如麻的土匪。
“死了没！”
“没……没…”
三个公子哥眼里含着泪花连忙说道。
“没死就站起来！”
三个人又连忙站起身，林殊音远远看了一眼，估计这三位被吓得不清，脸上身上一堆黑灰，看不清什么神情，但衣摆下的水渍说明了一切。
“哎？堂哥是你啊。”其中一个公子哥连忙凑到袁回术面前。
袁回术只觉得声音无比熟悉，瞪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随后不禁叹了口气。
俗话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谁也没成想，这三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袁回术的堂弟。
也就是顺天知府袁成的独子袁明礼。
“堂哥，我错了，下次绝对不来了，你别告诉我爹。”袁明礼已经擦干净了脸，正求着一脸无奈的袁回术。
林殊音曾经听他提起过这位袁明礼，不学无术、赌博斗殴、花天酒地那是一样不落，明明一副文生公子哥的模样，但却成为了袁成一辈子为官清廉的一个污点儿。
“说说吧，如梦的事情。”
袁回术盯着袁明礼说道。
“那我要是说了，你别告诉我爹我来过这里。”
袁明礼咽了口唾沫，弱弱的说。
没办法不害怕，他从小到大没有母亲管教，袁成为官忙碌，只有袁回术是他最大的天敌。
就算没有这层关系，看看那两位，可都还跪着不敢抬头呢。
“说！”
“如梦死的那天晚上，我们……我们调戏了一下她……”
“你还真敢说！”袁回术忽然感觉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他恨不得一掌直接把袁明礼给劈死。
林殊音无奈，拿胳膊肘捅了袁回术一下，并对袁明礼冷着脸说道。
“没事儿，你继续说吧。”
“当时酒喝多了，我们寻思去……逗逗那个如梦。
结果没想到李扬那家伙有特殊癖好，对小女孩儿不尊重被她打了个巴掌，李扬踹了如梦肚子一脚。
第二天我们就听说如梦死了，我也是搁家里才知道如梦死的那么惨……”
袁明礼搓着手说道。
袁回术那双仿佛能杀人的眼睛看向跪着的那两人，喝道：“你们谁是李扬？”
那两位拼命摆着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林殊音暗道袁回术看来真是被袁明礼气坏了，如果杀人挖心的噬心妖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这么废物。
而且昨天夜里那个人下手狠辣，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噬心妖，但林殊音潜意识里认为真正的噬心妖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李扬从如梦死后就消失不见了，他爹是顺天城的贩盐大商，最近一直在找，我就知道这么多，堂哥你别告诉我爹……”
袁明礼恳求道。
“回去自己跟你爹说吧。”
袁回术摇了摇头，丢下一句话便向飘烟院外面走去。
林殊音知道他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索性没去追，打算自己独自回衙门。
在向楼下走的时候，林殊音看见一个伙计正抱着一堆破衣服往外面走，这些衣服都是冬天的破棉袄，所以堆的比那个伙计还高。
伙计因为看不到前面的路，忽然被地毯上的一个褶皱绊倒，踉跄便要摔个狗啃泥。
林殊音眼疾手快，微微使用了一点掠步一的术法，飘身到伙计身前扶住了他。
经过十戒凶气晚上的加强训练，林殊音现在已经对掠步一有所控制，不再动不动就往墙上冲了。
“哎呦，公子谢谢您了！”
“夏天快到了，你这抱一堆棉袄干嘛？”
伙计抱着棉袄继续走，林殊音跟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害，我们这儿看门的李老五前一阵被噬心妖害了，这些衣服都是老五的，我准备到城外给他烧了。”
林殊音点点头，心道原来这第二名死者也在飘烟院。
他心中一动，伸手取过伙计手里一半的衣服，因为他个子高，所以伙计都没反应过来。
“您这是？”
“我帮你拿出去。”
“那可太谢谢您了，我这个头儿也是实在不争气。”
走着走着，伙计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公子，说起老五啊，他和如梦小姑娘还是同一天被害的，你说这两个苦命人也没个亲戚，老五啊，他要是争气点，少抽点烟，也不至于落下一身肺痨，为了治病连个媳妇都没讨到。”
说着，伙计将衣服扔到一架小马车上，林殊音也效仿，而后伙计又感谢了一番，驾车向城门驶去。
看着离去的小马车，林殊音注意到上面还堆着很多杂物，其中便有一杆油亮的大烟枪。
林殊音若有所思，就犹如明明感觉有根绳子在面前，但总是荡来荡去抓不住它。
“救命啊！”
一阵大喊将林殊音的思绪打乱，他揉了揉额头，便眯眼向飘烟院邻近的闹市巷子里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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