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噬心案
去往景国顺天城的路上，林殊音坐在马车里，一双细眼中掠过车窗外绝美的风景。
十里水泊碧蓝接天，一眼望去，只有些许岛屿坐落湖中，在阳光映射下仿佛成了一面银色的稀世宝镜。
林殊音不免心中感慨，恐怕谁都想不到这个令人陶醉的大湖最深处，是一座关押着无数刑犯的监狱。
“好看嘛？”
“好看，比天上的星辰明月还美，就是咱们走的这座桥有点丑。”
化成一团凶气的十戒凶气趴在林殊音胸口不开心的说道。
林殊音淡淡一笑，这桥虽是外貌平凡，但却是红狱外出的唯一道路，足足绵延五里而不断，工程浩大。
和她聊完，林殊音就踹了一脚睡得昏沉的袁回术，“术哥你醒醒，这都快出十里水泊了，你得告诉我去哪儿“散心”啊？”
袁回术缩了缩身子，眼也没睁的说道：“顺天城，帮官府处理噬心妖的案子，就是你在报纸上看过的那个噬心案。”
“我能帮上什么忙嘛？”
林殊音可以说非常费解，他身上还带着面具，也就是说他人眼里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论作战能力，他认为自己没什么作用，袁回术都不如多带一个狱管。
“你聪明嘛，其他狱守都在忙着，哥哥我动脑筋还容易犯困，再说你都闷在红狱快一年了，出来透透气挺好的。”
袁回术说完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出了十里水泊，距离顺天城还有七八里的路程，至少夜晚才能抵达。
林殊音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对闷这个字并不赞同，他倒是觉得在红狱的生活很惬意。
只不过这次红狱被入侵给了他一个警示，他眼前的世界并不是太平无忧的，不然也不会有红狱的存在。
他到现在还记得老道那阴冷的笑容，以及在干娘被其陷害时，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那种滋味，啧，真不好受。
所以，林殊音必须要成为气术师，一是为了和十戒凶气的约定，二是能保护身边亲近的人，至少以后挨打还能反抗。
出了十里水泊，便是景国边界，沿途正好有一座破庙，里面只有一个乞丐，袁回术便领着林殊音和车夫在里面歇息，顺便吃些东西。
人不会累，马却会。
林殊音简单看了一眼，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土地庙，土地的神像已经毁了一半，原本盖着它身上的一大块掉色红布也被扯下，此时也被乞丐躺在身下当了被褥。
“咳咳……咳咳，咳咳……”
乞丐自他们进来就一直在咳嗽，林殊音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乞丐的肩膀，递给他水和食物。
乞丐顿时千恩万谢，开始狼吞虎咽，林殊音坐回原地，但咳嗽声还是此起彼伏的，对于崇尚音律的林殊音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殊音宝宝，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你为什么老是叫我宝宝？我二十一岁了，尊重一下。”
十戒凶气想了想，俏皮的说道：“你才二十一岁，而本凶气已经活了几千年，要不你尊重我一下，叫声祖奶奶。”
“祖奶奶，求求您把宝宝两字去了。”
“这还差不多。”
……
入夜之后，顺天城万家灯火通明，衙门之中更是堪比白昼，此时，十具死相骇人的尸体正放在衙门后堂之中。
林殊音蹲在第一具尸体旁边，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袁回术则在旁边拿着一颗散发白光的珠子照明。
第一具是一名少女，心脏处破了个大洞，皮肤如同干燥的树皮，而且全身皮肉萎缩，能清晰看见骨头的轮廓。
而第二具尸体脑袋被砸的稀碎，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已经看不出人形剩下的八具尸体倒是和第一具尸体如出一辙。
直到认真察看完第十具尸体，林殊音才呼了口气站起身，并看向袁回术。
袁回术点点头，说道：“看样子是那些邪魔外道的杰作，吸干人体内的生气供自己修炼。但挖心脏吃我还真没听说过，你老皱眉头干嘛？”
林殊音指了指那些尸体说道：“第一次见到死相这么恐怖的尸体，有点不适应，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袁回术捏了捏下巴，仔细想想后说道。
“有，死法有一点点不同，开始的两人是先被挖去心脏，随后又被吸取生气，这中间搁了足有半个时辰，剩下的则完全相反，有什么头绪嘛？”
林殊音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死法的差异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作案，和熟练作案产生的不同，哎，查案这种事情我又搞不来，要不你找把琴，我给你弹个曲子舒缓一下心情。”
“你给我精神一点！投入一点！认真一点！”
袁回术丢开拐杖，大喊着按住林殊音的肩膀，拼命的反复摇晃，而林殊音则是笑眯眯的说着淡定淡定。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舟车劳顿一天了，快先休息吧。”
袁回术的叔父袁成走进后堂，一把揪住侄子的耳朵“丢”出后堂。
林殊音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笑着拱手一礼。
“晚辈林殊音见过顺天城知府大人。”
“哈哈，小侄不必拘礼，我和你干爹也是老相识了，时候不晚了你们都该歇息了，案子明天再说，知冬啊。”
“老爷。”
一名面容较好的丫鬟被喊来，随后林殊音也没客套，拜别知府便由丫鬟带路去自己的客房歇息。
深夜，林殊音因为老是想起那些尸体的惨状，根本睡不着。
他索性闭着眼睛继续研究面具，将其拿在手里把玩，不想这一摸，竟在面具背面摸到一堆横横竖竖的小凸起。
林殊音疑惑着睁开眼睛，将面具拿到月光下观瞧，却见面具背面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只好再次闭上眼睛，仔细的摸索。
“是字？”
林殊音摸着摸着，猜出这些可能是某种文字，但并不认识。
“殊音，这上面写的是魔道千面，这是古代文字，后面还有使用的术法。”十戒凶气不知何时飘了出来，认出这些字后默默说道。
“帮我翻译一下。”
林殊音点起了灯，按照十戒凶气的翻译，试了几次术法，才成功将水气注入魔道千面，只见千面表面一道金属幽光闪过，竟瞬间暴起盖在了他的脸上。
“我去，吓我一跳！”林殊音连忙摸了摸脸，发现入手皆是自己的皮肉，千面居然不见了，他便起身举着灯走到镜子前。
而镜子里依然还是林殊音自己的模样，这使他不由得一愣。
“根据面具里的记载，你得在脑海里想想其他人的面貌，这千面是用于伪装的！”十戒凶气因为好奇，急忙的催促着。
原来是这样！林殊音忽然想起来，之前老道应该也是用这个千面幻化成了袁回术的模样，他还以为袁回术当时只是被控制了。
伪装他人面貌，隐藏自身力量，怪不得那老道能潜入红狱之中。
真是神奇，林殊音微微一笑脑海里便出现了袁回术的模样，几乎是刹那间，他的脸就变成了袁回术。
连浑身的衣物，甚至是声音都随之变化成了袁回术。
“这不是幻术！确确实实变化了。”
林殊音惊喜的将灯台放到一边，扯了扯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殊音，有人在外面，身上还带着杀气。”
十戒凶气突然说道。
林殊音立马会意，下意识抄起身旁的一把扫帚，并蹲到桌边将灯吹灭。
屋内瞬间变得昏暗，不过十戒凶气的灵魂感知遍布整个房间，黑暗对于林殊音来说无伤大雅。
忽然，一名黑衣人在窗口一闪，转眼间便到了屋中，手里握着一柄短剑，以很快的速度刺向林殊音。
林殊音连忙翻滚想躲过这一剑，可惜肩膀上还是传来了刺痛。
他便将水气注入手里的扫帚，随后向着十戒凶气指示的方向投射出去。
咔的一声，扫帚被黑衣人轻松劈成两半。
“打他！”
十戒凶气见林殊音肩膀负伤，愤怒的说道。
“怎么打啊！我术法没学过，武术也没学过，如果弹琴能杀人我分分钟干躺他。”林殊音无奈的跟她说道。
“草率了，听好，我这就教你术法！”
现学啊？林殊音一阵绝望之际，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整套术法，就好像凭空出现的记忆一样。
与此同时，黑衣人短剑上覆盖了一层红色的气，狠狠向林殊音迎面劈来。
这一剑速度极快，林殊音发现想躲避简直是天方夜谭，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使用十戒凶气传来的术法。
“掠步一！”
几乎是同一时间，黑衣人短剑落下，林殊音轻喊一声，身影随着一道蓝光消失。
咣！
黑衣人诧异的转头，发现消失不见的林殊音整个人撞在墙上，身体正如同烂泥一样慢慢滑向地面。
黑衣人被弄得差点笑出声来，但还是挥起短剑向林殊音背后的心脏部位刺去。
而面对墙壁的林殊音却是微眯双眼，伸出藏在腹部的右手，使出了十戒凶气曾经打碎老道脑袋的那招。
“破甲三。”
心念同行，林殊音浑身水气集中在右手，他双指并拢，轻轻一甩便唤出了纤长光刃，只不过这光刃却是由黑紫色变成了水蓝色，应该是灵气的差异所致。
与此同时，黑衣人的短剑已经刺来，并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的茉莉花味儿。
可黑衣人没想到，林殊音这时突然发难，转身用破甲三直指他的胸口，并且对短剑视而不见，居然想和他以伤换伤！
破甲三发出寒冷渗人的蓝色光芒，将林殊音的面貌映的清清楚楚。
那黑衣人瞳孔不禁瞳孔一缩，猛的后跳几步，随后迅速翻出窗口。
“走了。”
十戒凶气的声音传来，林殊音这才松了口气，散去破甲三，开始包扎伤口。
“你太鲁莽啦！这人也许会被破甲三重创，但你绝对稳死的！为什么不用掠步一逃跑？”
林殊音笑了一下，说道：“十姐，生死一线由不得我多想，那什么掠步一太难控制了，怕是我还没跑远就撞死了。”
“我感觉的出来，这混蛋很强，幸好有千面的存在，让他以为我是个普通人，不然第一剑我就已经躺尸了。”
十戒凶气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所以说啊，年轻人要努力啊，从今晚开始加强修炼力度！”
林殊音点点头，但心里还是纳闷，怎么会突然有一个人来杀自己呢？
他在红狱算得上是闭世，根本没有什么仇人，这么说起来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黑衣人就是噬心妖！
十里水泊碧蓝接天，一眼望去，只有些许岛屿坐落湖中，在阳光映射下仿佛成了一面银色的稀世宝镜。
林殊音不免心中感慨，恐怕谁都想不到这个令人陶醉的大湖最深处，是一座关押着无数刑犯的监狱。
“好看嘛？”
“好看，比天上的星辰明月还美，就是咱们走的这座桥有点丑。”
化成一团凶气的十戒凶气趴在林殊音胸口不开心的说道。
林殊音淡淡一笑，这桥虽是外貌平凡，但却是红狱外出的唯一道路，足足绵延五里而不断，工程浩大。
和她聊完，林殊音就踹了一脚睡得昏沉的袁回术，“术哥你醒醒，这都快出十里水泊了，你得告诉我去哪儿“散心”啊？”
袁回术缩了缩身子，眼也没睁的说道：“顺天城，帮官府处理噬心妖的案子，就是你在报纸上看过的那个噬心案。”
“我能帮上什么忙嘛？”
林殊音可以说非常费解，他身上还带着面具，也就是说他人眼里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论作战能力，他认为自己没什么作用，袁回术都不如多带一个狱管。
“你聪明嘛，其他狱守都在忙着，哥哥我动脑筋还容易犯困，再说你都闷在红狱快一年了，出来透透气挺好的。”
袁回术说完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出了十里水泊，距离顺天城还有七八里的路程，至少夜晚才能抵达。
林殊音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对闷这个字并不赞同，他倒是觉得在红狱的生活很惬意。
只不过这次红狱被入侵给了他一个警示，他眼前的世界并不是太平无忧的，不然也不会有红狱的存在。
他到现在还记得老道那阴冷的笑容，以及在干娘被其陷害时，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那种滋味，啧，真不好受。
所以，林殊音必须要成为气术师，一是为了和十戒凶气的约定，二是能保护身边亲近的人，至少以后挨打还能反抗。
出了十里水泊，便是景国边界，沿途正好有一座破庙，里面只有一个乞丐，袁回术便领着林殊音和车夫在里面歇息，顺便吃些东西。
人不会累，马却会。
林殊音简单看了一眼，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土地庙，土地的神像已经毁了一半，原本盖着它身上的一大块掉色红布也被扯下，此时也被乞丐躺在身下当了被褥。
“咳咳……咳咳，咳咳……”
乞丐自他们进来就一直在咳嗽，林殊音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乞丐的肩膀，递给他水和食物。
乞丐顿时千恩万谢，开始狼吞虎咽，林殊音坐回原地，但咳嗽声还是此起彼伏的，对于崇尚音律的林殊音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殊音宝宝，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你为什么老是叫我宝宝？我二十一岁了，尊重一下。”
十戒凶气想了想，俏皮的说道：“你才二十一岁，而本凶气已经活了几千年，要不你尊重我一下，叫声祖奶奶。”
“祖奶奶，求求您把宝宝两字去了。”
“这还差不多。”
……
入夜之后，顺天城万家灯火通明，衙门之中更是堪比白昼，此时，十具死相骇人的尸体正放在衙门后堂之中。
林殊音蹲在第一具尸体旁边，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袁回术则在旁边拿着一颗散发白光的珠子照明。
第一具是一名少女，心脏处破了个大洞，皮肤如同干燥的树皮，而且全身皮肉萎缩，能清晰看见骨头的轮廓。
而第二具尸体脑袋被砸的稀碎，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已经看不出人形剩下的八具尸体倒是和第一具尸体如出一辙。
直到认真察看完第十具尸体，林殊音才呼了口气站起身，并看向袁回术。
袁回术点点头，说道：“看样子是那些邪魔外道的杰作，吸干人体内的生气供自己修炼。但挖心脏吃我还真没听说过，你老皱眉头干嘛？”
林殊音指了指那些尸体说道：“第一次见到死相这么恐怖的尸体，有点不适应，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袁回术捏了捏下巴，仔细想想后说道。
“有，死法有一点点不同，开始的两人是先被挖去心脏，随后又被吸取生气，这中间搁了足有半个时辰，剩下的则完全相反，有什么头绪嘛？”
林殊音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死法的差异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作案，和熟练作案产生的不同，哎，查案这种事情我又搞不来，要不你找把琴，我给你弹个曲子舒缓一下心情。”
“你给我精神一点！投入一点！认真一点！”
袁回术丢开拐杖，大喊着按住林殊音的肩膀，拼命的反复摇晃，而林殊音则是笑眯眯的说着淡定淡定。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舟车劳顿一天了，快先休息吧。”
袁回术的叔父袁成走进后堂，一把揪住侄子的耳朵“丢”出后堂。
林殊音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笑着拱手一礼。
“晚辈林殊音见过顺天城知府大人。”
“哈哈，小侄不必拘礼，我和你干爹也是老相识了，时候不晚了你们都该歇息了，案子明天再说，知冬啊。”
“老爷。”
一名面容较好的丫鬟被喊来，随后林殊音也没客套，拜别知府便由丫鬟带路去自己的客房歇息。
深夜，林殊音因为老是想起那些尸体的惨状，根本睡不着。
他索性闭着眼睛继续研究面具，将其拿在手里把玩，不想这一摸，竟在面具背面摸到一堆横横竖竖的小凸起。
林殊音疑惑着睁开眼睛，将面具拿到月光下观瞧，却见面具背面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只好再次闭上眼睛，仔细的摸索。
“是字？”
林殊音摸着摸着，猜出这些可能是某种文字，但并不认识。
“殊音，这上面写的是魔道千面，这是古代文字，后面还有使用的术法。”十戒凶气不知何时飘了出来，认出这些字后默默说道。
“帮我翻译一下。”
林殊音点起了灯，按照十戒凶气的翻译，试了几次术法，才成功将水气注入魔道千面，只见千面表面一道金属幽光闪过，竟瞬间暴起盖在了他的脸上。
“我去，吓我一跳！”林殊音连忙摸了摸脸，发现入手皆是自己的皮肉，千面居然不见了，他便起身举着灯走到镜子前。
而镜子里依然还是林殊音自己的模样，这使他不由得一愣。
“根据面具里的记载，你得在脑海里想想其他人的面貌，这千面是用于伪装的！”十戒凶气因为好奇，急忙的催促着。
原来是这样！林殊音忽然想起来，之前老道应该也是用这个千面幻化成了袁回术的模样，他还以为袁回术当时只是被控制了。
伪装他人面貌，隐藏自身力量，怪不得那老道能潜入红狱之中。
真是神奇，林殊音微微一笑脑海里便出现了袁回术的模样，几乎是刹那间，他的脸就变成了袁回术。
连浑身的衣物，甚至是声音都随之变化成了袁回术。
“这不是幻术！确确实实变化了。”
林殊音惊喜的将灯台放到一边，扯了扯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殊音，有人在外面，身上还带着杀气。”
十戒凶气突然说道。
林殊音立马会意，下意识抄起身旁的一把扫帚，并蹲到桌边将灯吹灭。
屋内瞬间变得昏暗，不过十戒凶气的灵魂感知遍布整个房间，黑暗对于林殊音来说无伤大雅。
忽然，一名黑衣人在窗口一闪，转眼间便到了屋中，手里握着一柄短剑，以很快的速度刺向林殊音。
林殊音连忙翻滚想躲过这一剑，可惜肩膀上还是传来了刺痛。
他便将水气注入手里的扫帚，随后向着十戒凶气指示的方向投射出去。
咔的一声，扫帚被黑衣人轻松劈成两半。
“打他！”
十戒凶气见林殊音肩膀负伤，愤怒的说道。
“怎么打啊！我术法没学过，武术也没学过，如果弹琴能杀人我分分钟干躺他。”林殊音无奈的跟她说道。
“草率了，听好，我这就教你术法！”
现学啊？林殊音一阵绝望之际，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整套术法，就好像凭空出现的记忆一样。
与此同时，黑衣人短剑上覆盖了一层红色的气，狠狠向林殊音迎面劈来。
这一剑速度极快，林殊音发现想躲避简直是天方夜谭，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使用十戒凶气传来的术法。
“掠步一！”
几乎是同一时间，黑衣人短剑落下，林殊音轻喊一声，身影随着一道蓝光消失。
咣！
黑衣人诧异的转头，发现消失不见的林殊音整个人撞在墙上，身体正如同烂泥一样慢慢滑向地面。
黑衣人被弄得差点笑出声来，但还是挥起短剑向林殊音背后的心脏部位刺去。
而面对墙壁的林殊音却是微眯双眼，伸出藏在腹部的右手，使出了十戒凶气曾经打碎老道脑袋的那招。
“破甲三。”
心念同行，林殊音浑身水气集中在右手，他双指并拢，轻轻一甩便唤出了纤长光刃，只不过这光刃却是由黑紫色变成了水蓝色，应该是灵气的差异所致。
与此同时，黑衣人的短剑已经刺来，并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的茉莉花味儿。
可黑衣人没想到，林殊音这时突然发难，转身用破甲三直指他的胸口，并且对短剑视而不见，居然想和他以伤换伤！
破甲三发出寒冷渗人的蓝色光芒，将林殊音的面貌映的清清楚楚。
那黑衣人瞳孔不禁瞳孔一缩，猛的后跳几步，随后迅速翻出窗口。
“走了。”
十戒凶气的声音传来，林殊音这才松了口气，散去破甲三，开始包扎伤口。
“你太鲁莽啦！这人也许会被破甲三重创，但你绝对稳死的！为什么不用掠步一逃跑？”
林殊音笑了一下，说道：“十姐，生死一线由不得我多想，那什么掠步一太难控制了，怕是我还没跑远就撞死了。”
“我感觉的出来，这混蛋很强，幸好有千面的存在，让他以为我是个普通人，不然第一剑我就已经躺尸了。”
十戒凶气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所以说啊，年轻人要努力啊，从今晚开始加强修炼力度！”
林殊音点点头，但心里还是纳闷，怎么会突然有一个人来杀自己呢？
他在红狱算得上是闭世，根本没有什么仇人，这么说起来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黑衣人就是噬心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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