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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爱国诗人于谦

    朱祁镇又忙了两三天,随着休朝,年味更近了,但是此时的朱祁镇却在忙另外一件事情,带回来的五只狮子,三雌二雄,一只雌狮子这天产下了五个幼师。

    实际上朱祁镇有些担心这些幼崽会被冻死,于是花费了很大的一番功夫,给搭建了一个避风的窝。由于产后的雌狮护崽特别严重,为了将幼狮放进窝里,有两人都受了伤,好在不是很严重,看起来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朱祁镇依然很重视这件事情,将二人分隔开来,避免与他人接触,饮食等也是里面有专人做饭,这是一名动过手术的女性死囚,因为手术时间安排的靠后,错过了今年的行刑时间。

    这是疫情带给朱祁镇的教训!

    朱祁镇并不是很了解这些野兽的生活习性,只是动物世界里的狮子好像都在非洲大草原上,可是自己的国家也有,就证明成年狮子应该不会被冻死,但幼年的就不清楚了!

    实际上第二天的时候,幼狮在中午的时候就满地撒欢了!

    因为幼狮的诞生,倒是在十二月二十八的这天中午,南苑迎来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冬日聚会,主要是看幼狮们的表演,但众人除了开始兴致勃勃外,随后就没有了兴趣,因此这次聚会草草收场!

    过年本是最好的时光,但是朱祁镇却觉礼节繁琐,不喜欢这种氛围,整日游走于东宫、坤宁宫和慈宁宫之间,朱瞻基却不得不与朝臣参与一系列的大型活动,有时候孙佳颖也不得拉下,唯独朱祁镇年纪还小。

    朱瞻基倒是有心让朱祁镇在群臣面前正式亮相,却被朱祁镇含糊不清的拒绝了,朱瞻基也是考虑到朱祁镇才六岁,见朝臣确实有些早,此事就作罢了!

    而朱祁镇目前见过的朝臣仅有内阁的三位杨学士和礼部尚书大人胡濙,但这都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至于专为教育太子而设置的教育机构詹事府,人员虽然满配,但是整个机构闲置,经常被翰林院拉去帮忙!

    而太公少傅之类的此时已经是一种虚职了,更多的是皇帝给他们的荣誉!

    朱祁镇这些时日在推算历法,朱祁镇大概知道阴历与阳历差一个月左右,但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历史事件能让自己将日期确定的,至于年份倒是根据自己父皇的年龄确定了下来,这也是网络的便利之处!

    这个历法目前已经根据节气推算到误差不会超过五天的范围了,朱祁镇便将手中的工作停了下来,等日后自己登基后,令人一直推算,往后推算个五年到十年的日历,应该就可以确定下来了!可以将阳历纪年法推广开来,有利于史书的编写,但是并没有将其作为主流的打算!

    正月二十五这天,休朝已经结束十天了,朱祁镇没有去乾清宫看奏折,是因为朱瞻基最近在乾清宫召见外地大臣。

    朱祁镇在慈宁宫的时候,得知朱瞻基正在召见的是于谦,对于于谦朱祁镇只知道是个爱国诗人,一首石灰吟现在都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于谦把这首诗写出来没有?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皇太后张氏看着急匆匆离去的朱祁镇有些不解,一个封疆大臣,身居深宫的太子为何这么感兴趣呢?

    于谦的能力应该是有的,关于于谦保国和于谦保郭这个梗已经被后世熟知了!但是具体如何尚且不能肯定,至于死因似乎是自己杀的!所以这一世,于谦若真有大才,或许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父皇……”朱祁镇来到乾清宫后因为专门为见于谦而来,自然不能躲在幕后,于是直接说道。

    “你怎么来了?”朱瞻基有些奇怪,招了招手,示意到自己身旁来!

    “闲来无事!”朱祁镇仔细打量了一番于谦,此人现在看去也有些风尘仆仆,估计和朱瞻基是一个时代的人,身高估计一米七五左右,拥有剑眉星目,高挑鼻梁,算是美男子了!继续道:“就过来看看父皇在做什么?”

    于谦也是从服饰上判断出这应该是太子殿下,可是根据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太子不会超过八岁,因为汉王叛乱的时候自己也参与了平反,当时还没有皇子出生!可如今看起来倒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心中疑惑不已!

    “下面是兵部右侍郎于谦,于宣德五年出任河南、山西等地巡抚,三年期满,来京考核。”朱瞻基没有信朱祁镇的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是介绍了一下于谦!

    朱祁镇拿起朱瞻基身边的奏折,这详细介绍了于谦,内容如下:

    于谦,洪武三十一年生人,字廷益,号节庵,汉族,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人。祖籍考城。永乐十九年,于谦登进士第。宣德元年,以御史职随明宣宗平定汉王朱高煦之乱,因严词斥责朱高煦而受宣宗赏识。后巡抚河南、山西。宣德五年又以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等地。

    朱祁镇有些失望,这上面没有提于谦文学方面的任何记录!

    “这是太子。”朱瞻基随后又给于谦说道。

    “臣见过太子殿下!”于谦对着朱祁镇行礼沉声道。

    “免礼免礼!”朱祁镇随意道:“你是登进士第,可有什么诗作?”

    “不得无礼!”朱瞻基此时对着朱祁镇道。

    “父皇,我只是想通过当代诗来了解一下当今的情况而已!”朱祁镇先是对着朱瞻基解释,随后又对着于谦道:“于先生,我绝对没有无礼之心,只是我虽贵为太子,确如笼中之鸟,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先生若是有这方面的诗词还望告知!”

    “太子殿下说笑了!”于谦听闻朱祁镇将自己比做笼中之鸟,有些讶然,虽然有些孩子心性,可终归是有所不同的,当下斟酌道:“关于诗老臣倒也有三首,可说与太子殿下解闷!”

    “来人!笔墨伺候!”朱祁镇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随后道:“于先生,你可一边诵,一边写,若是诗词好,我就当墨宝收藏了!若是一般,我赐你一印,可好?”

    “微臣遵旨!”于谦见纸墨备好,心知皇上默许了,就不在推辞!

    “微臣的第一首诗是年少时所做,名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边说便挥墨。

    “好!”朱祁镇鼓掌道:“希望于先生你能不避千难万险,敢于自我牺牲,弘扬这种忠诚清白品格的精神。”

    “这小子……一针见血啊!”朱瞻基心中讶然,默默想道,同时也为于谦的诗词叫好!

    于谦本没想朱祁镇说出什么有水准的话来,可是朱祁镇简直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咳咳

    “第二首诗是微臣几次进京有感而发,名《入京》绢帕蘑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于谦敢于当堂写,一是此时政治清明,二也是想借此反应这个情况,自己毕竟不是御史言官,这种机会难得。

    “清风两袖”朱祁镇随即道:“好一个两袖清风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三首诗是微臣当巡抚几年所见所闻,有感而发所做,当不得真!《荒村》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于谦诵道。

    “于先生,你真是头够铁!”朱祁镇咳嗽了两声,随后道:“这两首诗价值连城,但是我父皇夙夜忧叹,励精图治,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嘛?”

    “太子说得是,微臣此次主要是想借此反映一些情况,也算是我对此前述职的补充,至于心情愉悦的也有!”于谦虽然不知道头铁是何意,但显然朱祁镇后面的话意思很明显了,又立马提笔道:“《平阳道中》杨柳阴浓水鸟啼,豆花初放麦苗齐。相逢尽道今年好,四月平阳米价低。”

    “父皇,于先生这几首诗如何?”朱祁镇鼓掌后,问道。

    “很好!”朱瞻基只是评价了两个字!

    “嘿嘿!”朱祁镇笑了笑,道:“父皇,你的私印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