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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

    不管了不管了。应舒悦胡乱脱了他的衣服,再一次夸奖贺海渊,别人脱他衣服的时候非常乖巧,一动不动。

    脱不脱裤子。应舒悦蹲在地上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个看过和看过,并不是一个意思,论看过,但凡读过书的都是看过,但是论看过,又不是所有人都行的。

    反正,应该也都差不多。应舒悦脱了他的裤子,最终还是没用脱内裤。隔着内裤洗澡也一样的。她自我安慰道,然后举起花洒就是一阵乱喷,又挤了沐浴露,泡泡满天飞,然后拿着浴巾一裹,趁机脱了内裤,就扔到了自己床上。

    绝,我真聪明。应舒悦感慨着,把贺海渊的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里,扔上一颗洗衣凝珠。

    如果上天可以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会选择不去温柔家。她看着烂醉如泥的贺海渊,额头上的青筋如果显形大概是劲歌热舞的状况。幸好室友都已经回家了,她现在有点感谢肉肉为了健身拆了大床和她睡上下铺,她现在能够在海绵垫上铺床睡觉。

    应舒悦铺了床单,打开了空调才去浴室洗了澡,收拾了一番才回了房间。刚要睡觉,又起来。要是贺海渊晚上吐在她的床上怎么办?她开始犹豫起来,可是他看上去已经昏睡了。

    算了。吐了几百次了,胃酸都吐出来了吧。应舒悦又躺了下去,去工地抬试块都没有今天累。

    话虽如此,她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床上。话说,贺海渊也太瘦了,肚子都没有肉。应舒悦打了自己一巴掌,男人到了中年就会有肚子,他只是年轻,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健身。但是他抱我的时候,感觉很轻松。

    我在干什么。应舒悦坐了起来,大晚上居然在想这些事情,是不是白天没有挑大粪,晚上太闲了?她站起来走了两步,最终还是烧了一壶水,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给晾了。

    真的太闲了,大半夜不睡觉。她再一次躺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感觉天蒙蒙亮,她才睡过去。但是睡着了也非常痛苦,她梦到自己是愚公,挖了一晚上的山,腰酸背痛。

    死了算了。她爬了起来,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侧头就看见了贺海渊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副被强奸了的模样。

    不知道他醒了多久了。应舒悦抓了抓脸,真不想理他。

    “我的衣服呢。”贺海渊半天才问道。

    应舒悦指着外面被冻成冰块的衣服,“实在不行,就穿我的。”

    “……”贺海渊看着她。

    “这有什么。”应舒悦披上外套,找了半天,给他扔了一件宽松的加绒卫衣和棒球服,灰色的运动裤。内裤没有,当时安全裤也一样吧?应舒悦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她好像有一件买大从来没穿过的安全裤。

    她把所有的衣服扔给他,然后走出了房间。

    “……”还是不能喝酒。

    贺海渊勉强穿着应舒悦给他的衣服,衣服倒是挺合适的,就是裤子真的太短了。八分裤。

    太好笑了。应舒悦看着贺海渊的模样,还是应该给他穿连衣裙,那就是超短裙的性感。如果他能够穿两天女装上街,自己肯定会更开心。

    “你买了几号的车票回家。”贺海渊接过水问道。

    “我没有买车票,我打了顺风车,今天晚上的。”应舒悦看他喝完,“你最好立马给我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然后感谢我。”

    喝得烂醉,但是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被拖到楼上的时候到处磕碰,如果不是应舒悦抱着的是他的脑袋,估计脑袋就会开花。当然包括她洗澡的时候,脑子是清醒的,但是身体是死的。

    “对不起,谢谢。”贺海渊很快回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应舒悦并没有觉得开心,她还是决定暗杀他。“我走了你自己收拾你的衣服,然后回家。”

    “我送你回家吧。”贺海渊打断她的话,“明天早上。”

    “哈?”还有这种好事?应舒悦立马精神起来,“为什么不是今天?”

    “因为今天还是酒驾。”贺海渊坐在椅子上,“我们走一半就被抓了。”

    没用的男人。应舒悦又重新瘫在椅子上,“你可以回去了。”

    真是没有用就踢开。贺海渊有点怀疑她答应和他交往是为了每天的接送。当然,这个确实是个理由。只是应舒悦没说罢了,她担心说了,自己就不能再蹭车了。

    不管应舒悦怎么说,贺海渊都没有离开,还打开了冰箱煮了午餐,虽然是应舒悦买的速冻水饺,但是。

    真的很难吃。应舒悦觉得是自己昨天经历了风风雨雨,味觉失灵了。所以还是在碗里挖着水饺,是不是过期了?直到她从碗里看到了那颗大块的盐,默默地把盐从碗里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知道吗。”应舒悦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到贺海渊都以为她要讲情话的程度了。“你煮东西真的很难吃。”

    “你说这种话,又不煮饭。”贺海渊把她碗里的饺子都倒在自己碗里,“是要没饭吃的。”

    哦,太好了。应舒悦正好不想吃了,美滋滋地回了房间。

    怎么这么咸。在客厅的贺海渊捂着头,这种东西不就是和泡面一样吗?客厅里一声叹息。硬生生把这些水饺吃完,又喝了一瓶冰箱里的一瓶可乐才缓过神。但是结局就是一整个下午就是在厕所度过。

    应舒悦看着眼前快要虚脱的宿醉男人,很想把他一脚踹出门去,但是又想到他明天要开长途送自己回家,又忍了下来。“躺好了。”

    贺海渊还是应该感谢应舒悦这个肠胃不太好的人,蒙脱石散简直遍布了整个屋子,泡了水递给他。

    在冰箱里找了半天,看到了冷冻的青豆和虾滑。和翁青发了微信,同意了以后便放在了水池里解冻。

    真是造孽。应舒悦倒了一些大米混着小米洗了,装进了电饭锅里。撒上青豆和虾滑,开启煮饭键。大学里她时常煮这种咸粥,简单又迅速,而且不像甜粥那般腻口。

    喝了药以后要有一段空腹期,所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是很适合的。她看着窝在床上的贺海渊,脸色奇差无比。心里又觉得是饺子可能过期了,估计她吃得不多才没事的。因为内陷有些酸了。

    想到这里,她就走近了些,坐在了床上,“你瞎了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