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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附身

    虽然应舒悦可以说是运动残疾,但是徐红艳可以说所向披靡,硬生生将应舒悦从倒数第一拉到了前五名晋级。

    一想到丢脸还要继续,应舒悦更加悲怆。

    “下一环节,丢手绢。主持人击鼓,而参赛选手一人丢手绢说词,另一人接受惩罚,说错最多的两组即被淘汰。”

    程彦负责敲鼓。

    “鼓声停,传到哪里就停在哪里。听好了,在鼓声停止时请说出一部国外文学作品。”屈桑桑微笑着说道。

    这他妈也太难了。沈知瞬间就看向直接等着被惩罚的贺海渊。

    “小应全靠你了。”徐红艳低声说道,“如果说国内我还能说出一百本。”

    “……”

    “咚咚咚。”鼓声慢慢敲,手绢却传得飞快,沈知恨不得长十只手好把手绢抛飞出去。

    鼓声停了下来,石泽师很是淡定,“《哈姆雷特》。”熊哥给了他一个干得好的眼神。

    鼓声越来越快,应舒悦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什么一直躲过,但是贺海渊被屈桑桑用橡皮锤锤了好几下,已经用眼神暗杀沈知了。

    “《仲夏夜之梦》。”

    “《霍乱时期的爱情》。”

    “《百年孤独》。”

    “《星星和蒲公英》。”

    “《喜乐与我》。”

    我靠,沈知掐着应舒悦的手臂,嘴巴闭得紧紧,声音压得极低,“告诉我几本啊。”

    很想看贺海渊被打,可是又不太行。应舒悦只好说了几本。

    “欧耶什么台。”沈知大声喊道。

    “……”不知道可以不说。贺海渊又被重重锤击。

    “欧也妮葛朗台。”应舒悦捂嘴小声说道。

    “什么欧耶泰?”

    “傻逼。”应舒悦翻了个白眼。

    大概是应舒悦过分厉害,除了石泽师说了几个之外,其他人战绩都非常难看,尤其是沈知和贺海渊,毫无悬念。

    “恭喜应舒悦、徐红艳,石泽师,熊辉还有我们的曹荷章圆圆获得我们的奖品!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奖品什么时候给我们。”石泽师问道。

    “说得好。”曹荷也点头附和。

    “哈哈。”屈桑桑尬笑一声,为他们送上了奖品。

    一只小熊。

    “……”美女无语。

    应舒悦看着这种小熊,下定决心再也不参加这种游戏了。为了这个破小熊又是跑又是跳的,真的是个人看到都会无话可说吧。她坐在座位上,越想越气。

    台上主持人说说,白浪他们KTV小分队还上去演唱了好几首歌曲,不管怎么说,他唱歌颇有台风,唱起来十分动听。起码比她这个学了一段时间音乐的好听。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抑郁。

    可能是游戏时间花费比较多,也可能是开会用了很长时间,所以晚宴时间还是比较快的,餐点也很快撤了冷盘,上了许多硬菜。她也不管别人在台上说什么相声,自顾自挖着碗里的芋头羹。

    估计也是到了尾声了,敬酒的人多了起来,又是抽烟又是喝酒。

    应舒悦看着不知道是谁的分公司老总醉倒摔在地上又爬起来四处敬酒,眉头微微蹙了蹙,又看到苏总带着贺海渊到处敬酒。

    可能是年会的关系,每个人手里都是端着白酒。这样一杯下去,估计会死。看着其他人的酒杯自己端着椰汁看着老板们微笑,这就是她不受重视的原因吧。

    酒过三巡,整个会场都是浓重的烟酒味。大屏幕上滚动着抽奖名单,不出意外的,没有她的名字。应舒悦瘪了瘪嘴,本想和朋友吐槽,却看到了沈知的消息,皱着眉头,按照沈知的位置走了过去。

    是个厕所。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吐得一塌糊涂的贺海渊还有在厕所里躲酒的沈知。

    “你说他会不会喝死?”沈知担心地问道。

    “不知道。你就一直在厕所?没人找你啊?”应舒悦蹲下身,摸了一下贺海渊的脸,烫得过分。

    “我说我窜稀,他们不配和我喝酒。”沈知嘿嘿一笑。“我和贺可不一样,他有业务需求,我可没有。”

    “看上去很不舒服。”应舒悦凑近他,“你清醒着吗?”

    “嗯。”贺海渊很含糊地说道,嘴巴里这样说,却还是躺在厕所地上。

    “你会开车吗?”应舒悦问着沈知。

    “你去把我们东西拿过来,我把他背到车上。”沈知点了点头,“你们车停在门口吗?”

    “对,就在那个石柱子左边,大概十米左右。”应舒悦摸了摸贺海渊的手,身体很烫,但是外面估计挺冷的。她解了自己的围巾和帽子戴在他的身上,“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车钥匙在哪里呢?”沈知问道。

    应舒悦在他身上翻了翻,将上衣口袋的钥匙递给沈知,自己回到了会场。悄悄和徐红艳说了一句,徐红艳点了点头,将他们两个的东西也收拾起来,拿了一瓶矿泉水偷偷离开了。

    里外温差很大,路上一个人也看不到,昏暗的灯光下她沿着灰色的小路快速跑到了停车处。

    沈知已经把车里的暖气打开,将贺海渊放在了后座,他好像完全昏迷的状态,手臂遮着脸。

    “我跟你讲,你要是把我围巾吐了,我就暗杀你。”应舒悦坐在他旁边,把水打开递给他。

    “你说太晚了。”沈知看着后视镜,“他已经吐了。”

    “……”应舒悦使劲掰下他的手,果然有一块湿漉漉的。对于喝醉酒的人,要冷静。她深呼吸了几口,才勉强把他身上的围巾接下,没好气地说:“喝水。”

    贺海渊这才低头接过她手上的水,灌了一口。他是醉得挺厉害,脸上也都是斑驳的痕迹。应舒悦嘴巴张了张,抽了几张纸给他擦了又擦,“真是无语,喝了多少酒。”

    “四杯。”沈知抽空回答道,“在我们东北,他应该是坐在小孩桌。”

    不知道四杯是多少。应舒悦脑海中回想着白酒杯那个迷你的大小,应该没多少,就吐得不省人事?当初和白浪喝酒喝的是什么玩意?

    沈知车技还是不错的,把车停在附近,便骑着他的小毛驴走了。他都不用说话,应舒悦看着他背后的呕吐物,是个人都要快速飞奔回家洗澡的程度。但是她还是不能谅解他将贺海渊丢给自己的事实。

    “起来了,我可抱不动你。”应舒悦没好气地看着坐在角落的贺海渊,看他半天不动,只好钻进车里把手伸到他腋下努力拖出来。

    真是造孽啊,还是应该赶紧分手,不然真的会累死。她费力把他拉了出来,拿了东西锁了车。贺海渊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脸皮这么厚,居然让她一个矮子背回家。

    应舒悦将他拽到了路口,汗如雨下。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工程了,现在遇到了分叉口,她是很想让贺海渊滚回自己家,但是她不管怎么问,都撬不开贺海渊的口,也没有任何钥匙。

    干脆放在这里吧。应舒悦喘着气看着小区的内部道路,真是又白又柔软的雪啊,贺海渊躺在这上面,肯定明天早上就会变成冰尸。

    室友都回家了。啊,气死了。应舒悦再一次拼命地拖着他,可能贺海渊本身挺瘦的,但是烂醉如泥的人根本没有意识,所以体重已经乘以二了。

    不知道应舒悦是凭借什么坚强的毅力将他给抬上楼的,但是不得不说,她确实是绝对不放弃的中国女人典型代表。

    “呼……”应舒悦坐在地上,如果被记者拍到,她的标题肯定是离异母亲与瘫痪儿子。

    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停止了喘气,她又将他拖到了浴室,脱了两件衣服又停了手,她像个女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