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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封印

    沈纪安顿好后又随承德游览了一番临渊,除了西南角的芳月阁基本上都走遍了,既明所在的正阳阁在东面,北面是方志杨所在的秋风阁,西面是自己所在的江音阁,而东南便是流光阁,至于正中,是掌门乐康所在的琼华阁。而琼华阁所在之地几根石柱凌空而起,高约数十米,支撑着上面偌大的阁楼。石柱之上所雕刻的不是龙凤而是心法,承德告诉他那是修为至高之后才能参悟的心法,数千年来只有四位门派创始人真正参悟过。

    游离了半日,才勉强将临渊走完,至于那些花园苗圃是没功夫细细观赏的。

    承德递给他一册书卷,告诉他这是每个弟子的入门必修任务,按照书卷上的口诀指示将心脉打通,以便在修习时能更好地感受经脉游走,不同的境界有不同的方式,初期只能靠感知,达到一定境界便能靠吐纳,再高深者便能改变经脉游走的方向来提升自身修行。

    沈纪盘腿坐在床榻上,按照上面的方法逐一打通,依次打通外关、四渎、曲池,一路畅通无阻,可就在天池穴时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按照方法重新试了一下,在天池穴时被一股力量弹开。沈纪心下着急起来,承德告诉他打开心脉很容易,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怎么到自己就是个例呢?

    心下较起真来,加大的力度朝天池狠狠一撞,没想到却将真气弹了回去,力度之大,将自己的手臂震得发痛,就连心房都受其影响,瞬间喉咙一腥吐出一口血来。

    承德正端着茶水进来,一见沈纪难受得吐血,连茶水都没来得及放,连忙过来查看。“师弟!”将手搭在他手腕上,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加上手上的脉搏不对劲,连忙起身,“你等着,我去找师父!”

    没一会儿,九江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进来便抓着崔仪的手,察觉到异样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赶紧用手递了些真气给他。

    感受着一股凉意从指尖而来,所到之处没有了方才的不适感,一瞬间体内便又恢复了平静。

    九江将他的手放下,在床前坐下,看着他渐有血色的脸问道:“最近可是有谁向你度过真气?”

    沈纪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记得有谁,便摇了摇头。

    这还是承德四十年来见九江面色如此凝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担心地看向沈纪,“可是碰上何人给你吃了丹药?”

    丹药?沈纪摇了摇脑袋,可一提到吃他就想到了草药,问道:“草药算吗?”

    草药?承德摇了摇头告诉他:“你心脉下包裹者另一股强劲的真气,明显是修道之人还是修为上乘者度给你的。”

    沈纪听得玄乎,“可我没见过什么修道之人,更谈不上度真气了。”

    九江眉头紧锁,看着自己这徒弟还真有些心疼,这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还摊上这事,“最近先别打通心脉了,不打通心脉法术也是可以练的。”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支碧玉通透的笛子来递给沈纪,说道:“练剑是不适合你了,这骨笛也放了一百年了,正好适合你。”

    沈纪连忙拜谢,九江将他扶起,说道:“在我这没有那么多礼数,先好好休息吧,明日让承德慢慢教你。”

    起身走出门去,承德见他的模样明显是有话说,也随着他出去,见他在院落里停住脚步,不自觉地将手负在身后,承德知道这事有些难办,就听他说道:“心脉是不能打开了,修为的事只能另作他法。”

    承德问道:“师父,可是那股真气不能化解?”

    九江摆摆手,叹了口气说:“就算是掌门也未必能化解,那股真气看似护住他心脉,实则是强占,在他体内一日便吸收着他的灵气,终有一日会身体枯竭而死。”

    “什么真气如此霸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承德看了看房门,他好不容易有个师弟,可千万别有了闪失。

    九江从袖中拿出一本曲谱来,说道:“从明日起你便教他这谱子,每隔三日吹奏一次,试试压制住他体内的真气。”

    见他蹭起身来往外走,承德叫住他:“师父,您去哪?”这师弟的事还没着落呢,人怎么就要走?

    “我去掌门那给你师弟寻件法宝。”九江拿了把扇子使劲地扇了扇,想扇开这一脑子的愁闷,这一抬脚就向外去了。

    承德哦了一声,转头就去看沈纪。一进门就看见他捧着那节骨笛,当宝贝一样珍惜着,笑着走过去,说道:“你可是有福了,这节骨笛可是涂山九尾狐的一尾制成,能平息体内暴走的真气,你体内的真气虽然平静,不过对你还是有好处的。”

    沈纪看着手中的骨笛受宠若惊,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好的宝贝,给了自己真觉得有些浪费,不由觉得烫手起来。

    “师兄,这太宝贵了,我……”

    承德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既然是师父给你的,你就放心收下,这骨笛也沉寂了一百年,正好给你用。”说着将那本曲谱递给沈纪,交代道:“这是师父给的曲谱,你先看看,明日我便教你如何使用它。”

    他正准备出去,看了一眼沈纪又怕他待着无聊,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出去走走,可惜师兄们不在,这江音阁也少了几分乐趣。”

    沈纪问道:“师兄?”他原以为这么大的江音阁只有两名弟子,来了这么久除了承德也没看见其他人。他还觉得奇怪,虽然世人对临渊的印象比不上四大门派,可也不至于落破到这种境地。

    承德解释道:“你呢还有七位师兄,出去历练正好两年了,过几日就会回来,到时候这江音阁也就热闹多了。”

    沈纪哦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是不知道等师兄们回来看到有自己这么个师弟会是怎么样呢,怕会失望吧?

    他这么想着,忽然感觉脑袋被人摸了摸,就听见承德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你大师兄呢脾气暴躁了些,不过还是很疼师弟的,二师兄三师兄性情随和,四师兄爱吃五师兄爱玩,六师兄好酒,至于七师兄……”说到这,承德忽然一笑,“总之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

    听他这么说,沈纪还越发期待起来,再这么下去他也快憋死了。

    ……

    琼华阁内,九江席地而坐,全然没有半分长老的姿态。

    他对面着一位头发花白身穿蓝袍的道人,仔细看那道人虽满头华发,面上却像是位三十出头的中轻人。这位便是临渊的掌门--乐康。只见他端起茶壶替面前的九江倒了杯茶,看着九江烦闷的脸色,笑道:“今日收的那徒弟如何?可还满意?”

    九江一股脑将茶水喝下,不禁诉苦道:“满意是满意,就是他的病让我束手无策,”他将身子往前一倾准备好好吐吐苦水,“要说那是病也不是病,可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病,还是绝症无从下手啊,你说我等了四十年好不容易有了个新徒弟,也不知道是谁留了一道真气在他体内,日夜吸收着他的精气,还好他是来了,不然过不了几年他就只剩一副躯壳了。不过问题是那股真气之霸道,我完全没见过谁能有这么霸道的真气,也寻不到法子化解。”

    乐康不慌不忙地将茶水喝下,“那确实棘手。”

    九江心下烦躁,听他这么说那就更烦躁了,即便那把扇子扇得再烈也没用,他忽然看向乐康,一脸期待地问道:“掌门师兄,您活了六百年可有法子解?”

    见乐康摇了摇头,九江无奈地垂下头去,一时间二人都没说话,好半天九江才叹了口气,说道:“那师兄的法器可否借我选一件?他是提不了剑了,我得给他另选一样称手的法器,以后也免得被人欺负。”

    随着乐康一挥手,在他面前便出现一排闪着青光的法器来,这些法器中有古琴、古镜、金铃、琉璃伞甚至有酒壶、指环和布袋。九江左右打量了一番,不禁啧啧赞叹一番:“还是师兄的法器好些,还是我那苦命的老九有福气。”

    说着便将琉璃伞取下比划了一番,看着这光滑轻薄的伞面摇了摇头,“只能守不能攻,万一打起来还不能当暗器使。”

    将伞放回去,又拿出乾坤袋左右看了看,再盯着面前的法器思量片刻,方才说道:“罢了罢了,还是乾坤袋好了,想装什么装什么,带个人都没问题,其他的就看他自己了。”

    乐康看他决定好了便一挥衣袖,那些法器便又回到本来的位置。

    九江将乾坤袋塞进衣袖里,朝着乐康客气地一拱手,“如此便多谢师兄慷慨相赠了。”

    乐康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搭话,这些年他从这可顺走了不少东西了。

    九江这才安心下来陪他饮茶,刚喝了杯茶,想起他云游之事,便问道:“师兄这几年云游四海可是有何发现?”

    提到这,乐康也不禁眉头紧锁,面色隐隐担忧,“魔族封印一事你可知道?”

    九江不以为意,“知道,那已经是一万年前的事了,怎么现在有动静了?”

    乐康知道他所了解的和自己想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于是说道:“你只知道战神在北荒的封印,在人界也有封印,不过所封印的是当时魔族的四大魔兽。”说着他将手一扬,在二人面前的空气中凝结出水雾,慢慢形成一面圆镜,上面浮现出一幅景象:在广阔的湖泊之中立着一具似鱼非鱼的石像,石像浅浅没于水中,不过片刻,那石像轻微德晃动激起水上阵阵涟漪。片刻之后,湖面重归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不过那石像却是明显向下沉了沉,仿佛有什么力量将它往下拉了拉。

    九江瞪大了眼睛,指着那画面张口说:“这,这莫不是……”

    乐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在北荒的封印出现了缺口,在人界的封印也会相继出现裂隙,魔族早已虎视眈眈准备冲破封印再度攻占人界,到时神族定然不会牵扯进来。”

    “可,可是封印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缺口?”九江不敢相信,这才过了一万年,战神那是神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修为可是千万年,怎么会有缺口出现?

    “若我猜的不错,在封印时他将元神震碎分散到各处一面镇守着魔兽,一面维持着结界,他想护着人界安宁,可终归是有灵力消耗殆尽之时。”他很敬佩秦艽,至少他的心中所装的不只是天界神族,还有三界。

    “那如今该如何做?”

    乐康思索片刻,说道:“找到他的元神碎片,只有他才能镇得住梼杌。”

    “天下之大在何处去找?即便是找到了又要如何做?”

    九江的话让他陷入沉思,他不可能以元神复活秦艽也谈不上镇压梼杌,为今之计只能靠补了。

    “如今只是封印异动,我会尽我毕生之力填补封印裂痕,这段时间临渊便交给你们了。”

    九江担心地看着他,“师兄,魔兽凶险,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四大门派那几个老不死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住了嘴。

    乐康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九江知道他的秉性,看他去意已决是劝不住的,只好无奈地出去。

    乐康看着那画面中的场景一改往日的慵懒眼神逐渐坚定,这一次他必须这么做。

    ……

    夜晚的风夹杂着暖意从窗户吹进来,翻动床边的曲谱,沈纪支着脑袋看着上面的字符,想极力看进去却是怎么都看不懂。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倒在床上便睡去。再醒来时已经是清晨。

    沈纪揉了揉睡眼,见外面天色已大亮,连忙翻身起床将衣服穿戴好,第一天学本事,他可不想迟到。却没想刚跑到了厨房,承德已经摆好了一桌早餐,看来自己算晚的了。左右看了看不见九江的身影,承德告诉他:“师父早早就出去了,我们也不必等他了,先吃饭吧。”

    沈纪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有些拘束地端起碗,看着面前的菜无从下手,不是看起来难吃而是他一向早上都是吃一个大饼,看着面前的饭菜有些不习惯。

    承德见他拘束,便给他夹了一个蒸饼,还说道:“别拘束,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沈纪点了点头,咬了一口蒸饼,却毫无防备地被硌了一口牙,连忙将蒸饼放进粥里泡着,面上有些尴尬地看向承德。承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师兄不在,我的厨艺只勉强能饱腹。”

    听着这话,沈纪毅然承包了每日做菜的功课,虽不是珍馐美味也能下肚不至于难吃。

    早饭过后,承德便在前院领着他学习曲谱。他手中也拿着一节笛子,形状大小都与沈纪的一般无二,唯独那质地是竹而非骨。

    承德将曲谱放在面前的石桌上以便二人都可以看到,他向沈纪介绍道:“这本游思录是狐笛长老所作,与一般笛乐不同,这是结合四指所创,上面每一个字符代表一个指位,慢慢地你自己就可以感受到。”他将笛子一手拿着靠近嘴角,按照曲谱上的音律开始吹奏起来,声音细长绵和又极其轻柔,仿佛是耳边轻语一般。

    待他一曲奏毕,沈纪已听得入迷,觉得意犹未尽。却听承德提醒他:“这其中有几处切莫奏岔了,不然伤及经脉必然重创,以后待我一一讲给你听,今日便学这第一段。”

    承德让他仔细看着音符对应的指位,耐心地向他讲解着,以至于以后这三天都是学这首曲子。这游思录共分三段,这一天学一段也够沈纪学的,好在只是记号指位也不是什么难事。从小他便在沈天的督促下记草药名字和功效,如今记个指位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他初次练习乐器还算不上熟练,看着些许别扭。

    在练习时,承德让他用竹制的笛子练习,生怕他错了一步心脉受损,好在三日后沈纪练习得不错,已经能完整吹出一首曲子,对于这一点承德还是很欣慰的。

    早早结束了一天的练习,沈纪无聊地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那节骨笛,觉得最近太过清闲,一时想找点乐子也没处找。方志杨和既明应该都在加紧练功,而自己却像个没事的废人,心脉打通不了,连基本的法术都不会。

    正叹气中,忽然听门外黄昏之中异常热闹,连忙将骨笛收好好奇地向门外走去。

    这时太阳早已下山,院落中晕染着黄昏的光晕。沈纪站在门口,听着声音是从前院传来的,不由循着声音找去。趴在墙边上见着院内站着七八个人,里面除了承德和九江,其他人都面生,他们身上所穿的不是临渊的道袍却是凡间的衣裳,虽不华丽看着材质也是不一般。几人相互交谈嬉笑着,沈纪忽然想到:“这不会就是我师兄吧?”

    忽然承德注意到他,笑着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那几人见了沈纪笑得更烈,纷纷问道:“这就是小师弟吧?”

    九江将他往身边一带,向众人介绍道:“这就是老九沈纪,这模样不错吧?”

    几人哈哈大笑,不禁夸道:“老九这模样生得俊,走到芳月阁门口往那一站肯定好些师妹都移不开眼了!”

    说话的是老七流风,一副轻佻模样,生得一双桃花眼,眉眼含笑地盯着沈纪。他身旁的朱锐说道:“老九刚来,老七你可别带坏他。”

    流风撇了撇嘴说道:“贪玩的可是五师兄,我怎么带坏人家了?”

    沈纪抬头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朱锐,只见他生了副媚骨,他这一笑沈纪竟然觉得比女子还娇媚。只听朱锐骄傲地说:“我贪玩,功课可是一件没落下,有些人就不同了。”

    老二江源劝道:“好了,一路吵了两年没吵够?今日这晚宴可是为小师弟准备的,你们再吵,晚饭可就没你们的份了。”

    一提到晚饭,二人都住了嘴,毕竟谁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再者他们实在经不起饭菜的诱惑,特别是老四做的饭菜。

    九江哈哈一笑,低下头来对沈纪说道:“你四师兄在厨房做饭,待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了,他做的饭可是一绝。”

    老六何升取下腰间的葫芦左右晃了晃,听着里面没了声音,便对着众人说道:“这下可是不用吃老八做的饭了,今日也算你们有口福,待我去将千日醉取些来,今夜不醉不归!”

    承德满脸不好意思,对于他的厨艺他是知道的,不过对于喝酒这件事他是不赞同的,特别是对于小小年纪的沈纪,“师弟还小,六师兄还是别带他喝酒了。”

    何升将葫芦往石桌上一放,双手环胸看着他,说道:“两年不见你还是没变,这酒喝一点也没什么……”

    一旁的老大周皓板着脸打断他,“你的酒喝了自己也要睡个七八日,你是想要小师弟睡多久?再说大会在即,你不想着闭关修炼,到时候给江音阁丢脸吗?”

    何升面上挂不住,一仰头朝着石桌旁就坐了下去。

    久不说话的郑均连忙来打着圆场,在二人之间劝道:“大师兄,老六也不是修为不行,他擅长近战……”

    听着这话,周皓更为生气,将剑用力插进地里,指着何升说道:“近战,赛场上谁会和他用近战,一把剑过来他就输了!”

    在场除了沈纪都知道他这是为不久后的大赛担心,九江咳了咳,一摆手吩咐道:“行了,先去把行李安置了,老四的饭该做好了。”

    大家这才不欢而散,九江对着正在气头上的周皓说道:“大赛在即,也不要有压力,即便打不过,我九江还是在江音阁,江音阁也还是临渊一脉。”

    “师父!”这不是担心的问题,江音阁已经两百年在大赛中垫底了,除了江源能打进决赛,自己和郑均能打进半决赛,其余几人打不了几场便败下阵来,这还让前面怎么去打?

    九江连忙说道:“打得过,一定打得过!”

    对于他这个大徒弟,九江十分无奈却也不用操心,无奈的是他的脾气一点就炸,不过这脾气也算有些好处的,至少在外是护着自己师弟的,也不用他操心了。

    众人四散后,承德将沈纪带到偏厅去等候吃饭,只见这一桌子好菜道道色香味俱全,光是看着就食欲大振。在这里,沈纪总算见到了他四师兄--陈勺,围着襜衣双手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沈纪忙给他见礼,“四师兄!”

    见了沈纪连忙将盘子放下,双手在襜衣上搓了搓,笑道:“老九吧,我今专门为你做了一道菜,你等着啊。”

    看着他转进厨房,没一会儿又端了一道菜出来,听他介绍道:“这道菜叫青云直上,祝你以后青云直上观天,将他们都甩在身后望尘莫及。”

    “多谢师兄!”不过听着这话,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自己这心脉还没打开呢,青云直上望尘莫及。

    承德察觉出他的失落,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别灰心,慢慢来。”

    沈纪朝他点了点头,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不一会,众人都来了,九江在众人之后背着手进来,同众人站在一处还真看不出几百岁高龄,模样与众小辈差不多。沈纪心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显不出威严来。

    看着一桌子好菜,流风早已按捺不住拿起筷子正想去夹菜,就听周皓郑重地说道:“大会还有三日,这三日都闭关去。”

    流风顿时放下筷子叫苦道:“三日也要闭关?”

    周皓哼了一声,“就你、老五老六最应该好好闭关,想想怎么打赢三场吧!”

    三人被他说得气愤,也不敢多言,只赌气地夹着菜胡乱塞进嘴里。

    沈纪端着饭碗不知这饭要怎么吃下去,身旁的承德替他夹了一口菜,小声说道:“没事,吃饭。”

    沈纪看了一眼九江,见他若无其事地大口吃着饭,这才安心下来吃饭,不过对他们口中的大会很是好奇,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