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樊大人，有劳了
门口一帮人堵着，旁人一个人守着，老七这茶是喝不下去了。
喝不下去正好，省的浪费时间。刘能起身请了老七跟他走。
老七也没得选择，乖乖跟着刘能出了门，在一帮带刀武士的“护送”下，径直出了外使馆。
一行人走街串巷，最终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刑部衙门！
对于要去哪里，老七在路上多次询问无果，如今竟然来到刑部的大门口，他更加摸不着什么头脑。
不过到了这里他也不怕，刑部算是他家主子的地盘，这些人没可能在柳大人眼皮底下闹什么幺蛾子。
他担心的是一会儿如果见到柳大人，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回都城的原因。
他也十分想问问刘能，樊大人的回信呢？不给回信还把老子送来刑部是几个意思，老子还等着送信回去呢！
奈何他师父张涤交代过，此来送信的事绝不能随便对外人提起，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刘能一行人“护送”着老七刚到刑部大门外停下，里面就出来了一伙步履生风且动作整齐划一的差役，个个腰间佩刀。
一群人看起来很有一股冷冽肃杀的气势，也许和他们铲奸除恶的工作性质有关。
尤其其中为首者，虎背熊腰、面色冷峻，左脸上还带了条长长的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他带着手下出了门口，与刘能等人对峙在一起，环视一群带刀武士，毫不怯场地大着嗓子嚷嚷道：“哪来的匪类，没事堵在刑部门口做甚？不想有事的就给老子滚！”
这边为首的刘能出面陪笑一声：“官爷别误会！我等乃是外使馆馆丞樊大人家的护院，冒昧前来并无他意，只因在府中抓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贼子，遂给扭送过来。”
疤脸差役闻言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这事樊大人刚刚知会过侍郎大人，你们手脚还挺利落，人交给我们，你们爱去哪去哪吧！”大手一挥，左右两名手下直接过去拿人。
刘能等人分散开来为刑部差役让路，把个老七给单独空了出来。
老七打刘能开口说抓了个手脚不干净的贼子就在那傻眼，等到两名差役近身来拿他时都还没反应过来，都没怎么抵抗就被人家别住胳膊押起来了。
等差役押着他就往刑部的森森大门里送，他这才扭着身子朝刘能破口大骂道：“刘能！你他妈发生么疯，老子几时手脚不干净了？”转而又对疤脸差役道，“耿都头，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认识对方。
他在柳府任事，对方在刑部听差，俩人不算熟人，但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此刻就很纳闷对方为何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竟然还放任手底下人抓他，大水冲了龙王庙，一个个的今天是不知道怎么了，闹鬼的毛病！
疤脸差役也就是耿都头闻言，抬手示意手下押人者稍等，貌似还挺讲理的样子道：“看来人家不认罪啊！那个谁，你口说无凭，有什么法子证明人家在你们那偷东西了？”
刘能道：“老七，心知肚明的事你就别犟了，非要我当众拆穿你不成？”
老七奋力一扭身，挣脱了差役的控制。
耿都头也对一不留神被嫌疑人挣脱的两名手下抬手，示意暂且由他。
挣脱束缚的老七走到刘能跟前，只恨此时此刻身上没刀，进樊府的时候在门口被扣下了，只得指着对方恨声道：“你他妈休要血口喷人！老子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没工夫跟你瞎扯！我要见樊大人！”
刘能对对方的破口大骂也不以为忤，一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你小子非要给脸不要脸的样子，摊着手半翻着白眼貌似无奈地道：“你确认你没从樊大人家里顺走什么东西？”
老七只有一句话：“你放屁！你七爷行事我光明磊落！我在柳大人府里任事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你樊府那点家当算个屁，我……”
“嘿嘿嘿嘿！”耿都头连声打断道，“说你在樊府的事，谁让你提的柳大人，嘴上再没个把门的，老子先给你一百杀威棒！”
老七回头讪讪闭嘴，刘能则面无表情。
耿都头大手一挥：“行了！老子没那么多工夫陪你们瞎扯，你说他偷了你家东西，他说他没偷，你要么现在搜他身，搜出东西来老子就抓人，搜不出来的话你自己进去给樊大人交代。”
老七闻言颤声道：“耿爷，您是说樊大人此时就在里面？”
耿都头抱臂不语，粗着鼻孔吽了一声，没理他。
刘能上前扣住老七肩膀，将人扣转了个身：“樊大人在里面等着你，去吧！”他顺手往老七怀内一摸，谁也没看清怎么就摸出来一个盒子，被他顺手抛给一旁的耿都头，“官爷，这就是他身上的贼赃！”
耿都头接了盒子，眯眼斜睨刘能一阵，随后打开了盒子，看见里头睡着一颗闪耀五颜六色光辉的宝石，顺手亮给了愕然回头看来的老七过目，“这可是好东西！值不少钱呐！”
老七忙辩解道：“我没偷东西！”
刘能嗤了声道：“老七！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狡辩吗？”
老七连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他妈栽赃陷害！官爷，这混蛋陷害我，他陷害我啊！嗯……”
耿都头冷不丁地一拳击中老七腹部，后者辩解的话就次打断。
老七身子弓成虾米似的闷哼着，之前两名押人的差役凑了过来，一人夹一只胳膊，把老七拖着进了刑部大门。
刘能叉腿抱臂，好整以暇地目送着。
“老梁！我先带队出任务，你回去把这里的破事回禀给大人。”耿都头偏头对一名下属交代了一声，顺便把“贼赃”递给。
老梁点头应是，接了装宝石的盒子在手，拱手目送耿都头带着队伍出发。
樊府的一帮武士在刘能的带头下给一群差役让路。
耿都头路过刘能身边时，偏头与叉腿抱臂而立的后者目光对了一下，给人以意味深长的感觉。
被押进刑部衙门一脸不甘的老七，也遇上了正从内里并肩而出的一对宾主，刑部侍郎柳雪夫和外使馆丞樊成彬。
柳雪夫三十上下的年纪，且人如其名，身姿挺拔，皮肤白皙似女人，但其面庞棱角分明，双眼下有卧蚕，英挺鼻梁下的法令纹也很明显。一双剑眉中间还皱起两道深纹，估计是常常深思而致。
樊成彬在前者面前显得又黑又胖，个头又没有前者高，就连整个人都显得猥猥琐琐了，但实际上仍然是那个乐呵呵嘴角挂笑的胖子。
两名差役押着老七正要拐到大牢去，迎面遇见了柳雪夫，遂押着人暂退到路边低头回避。
柳雪夫携樊成彬在离三人不远处站定，却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随后，被疤脸耿都头差遣回来的老梁路过三人身边，径往柳雪夫跟前去，拱手禀告道：“大人！耿都头遣小的回来禀告一声，在樊大人家行窃的奸贼现已拿下，追回被窃物品在此！”把盒子双手奉上。
柳雪夫兴趣缺缺地嗯了声，伸手接了盒子，顺手递给了一旁的樊成彬：“樊大人，有劳了！”
樊成彬接了盒子负手身后，笑呵呵支了支下巴，这都不是事的样子。
估计上司没什么别的吩咐，差役老梁恭敬着退到一边，低头束手而立。
柳雪夫伸手请了樊成彬一道往外走去。
老七抬头眼巴巴望着面前经过的柳、樊二人，重点对着前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因为之前被耿都头一拳打得还提不起气来。
经过老七三人身边时，柳雪夫目不斜视地砸下一句轻飘飘不夹杂任何情绪的话：“乖乖给我进去牢里待着！”
听到柳雪夫扔下的话后，老七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整个人完全安静了下来，任由老梁和另两名差役把自己给架往刑部大牢。
樊成彬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咂巴嘴啧了一声。
柳雪夫一直把樊成彬送出了刑部大门，又目送其在一群武士簇拥下离去，自己转身背着手大步入内。
刑部监牢。
老七身上没什么束缚，被锁在深处尽头的一个单间里，周围几间都空着。
外面传来脚步声，老七赶紧跑到门边抓着门柱张望。
脚步声由远及近，柳雪夫也出现在了老七的视野中。前者走到门外站定，老七抱拳单膝下跪，隔着栅栏门向其行礼，低个头不敢先吭声。
柳雪夫一双明亮的目光注视在老七身上，默了默才道：“你师父给你的信，你知道写了什么吧？”
老七实话实说道：“回大人，小的不知！”
柳雪夫凝视了老七一阵：“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事关重大，若想活命就在此委屈几日。”
老七抬头乖巧道：“全凭大人做主！”
柳雪夫满意地点点头，伸手虚扶道：“起来吧！”
“谢大人！”老七松了口气，抱拳的手放下，直起了身子。
柳雪夫虚扶的手跟着抬起，然后顺势轻飘飘送了一掌出去，穿过栅栏印在刚刚直起身子的老七胸口。
老七愕然低头看看胸口，又抬头看看柳雪夫，眼中浮现惊恐神色，艰难张嘴颤声道：“大人……”
柳雪夫收掌负手，转身悠然而去，背对着给了句：“你师父就没想让你活！”
老七歪着身子抓着栅栏，脑袋顶在门上大喊道：“大人，这是为什么？”饶是激动莫名，两脚却仍像钉在地上般，不敢挪动半分。
柳雪夫身影消失在通道里，脚步声从有到无，没有开口给出答案。
答案就是没有为什么。
老七扒拉着牢门张望良久，目光最终暗淡下来，呆呆地转身面墙，鼓足勇气向前迈了三步，然后喃喃自语着，苦笑着。
“原来如此，大人的功力已经更上层楼了，呵呵，樊成彬，首鼠两端的小人，呵呵呵……师父，老七我先下去等你！”
他毅然决然地抬腿迈出第四步。但这一脚只伸出去一半，两腿就都软了下来，整个人噗通倒地。
牢房内灯火昏暗，地上的人再无任何动静。
喝不下去正好，省的浪费时间。刘能起身请了老七跟他走。
老七也没得选择，乖乖跟着刘能出了门，在一帮带刀武士的“护送”下，径直出了外使馆。
一行人走街串巷，最终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刑部衙门！
对于要去哪里，老七在路上多次询问无果，如今竟然来到刑部的大门口，他更加摸不着什么头脑。
不过到了这里他也不怕，刑部算是他家主子的地盘，这些人没可能在柳大人眼皮底下闹什么幺蛾子。
他担心的是一会儿如果见到柳大人，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回都城的原因。
他也十分想问问刘能，樊大人的回信呢？不给回信还把老子送来刑部是几个意思，老子还等着送信回去呢！
奈何他师父张涤交代过，此来送信的事绝不能随便对外人提起，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刘能一行人“护送”着老七刚到刑部大门外停下，里面就出来了一伙步履生风且动作整齐划一的差役，个个腰间佩刀。
一群人看起来很有一股冷冽肃杀的气势，也许和他们铲奸除恶的工作性质有关。
尤其其中为首者，虎背熊腰、面色冷峻，左脸上还带了条长长的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他带着手下出了门口，与刘能等人对峙在一起，环视一群带刀武士，毫不怯场地大着嗓子嚷嚷道：“哪来的匪类，没事堵在刑部门口做甚？不想有事的就给老子滚！”
这边为首的刘能出面陪笑一声：“官爷别误会！我等乃是外使馆馆丞樊大人家的护院，冒昧前来并无他意，只因在府中抓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贼子，遂给扭送过来。”
疤脸差役闻言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这事樊大人刚刚知会过侍郎大人，你们手脚还挺利落，人交给我们，你们爱去哪去哪吧！”大手一挥，左右两名手下直接过去拿人。
刘能等人分散开来为刑部差役让路，把个老七给单独空了出来。
老七打刘能开口说抓了个手脚不干净的贼子就在那傻眼，等到两名差役近身来拿他时都还没反应过来，都没怎么抵抗就被人家别住胳膊押起来了。
等差役押着他就往刑部的森森大门里送，他这才扭着身子朝刘能破口大骂道：“刘能！你他妈发生么疯，老子几时手脚不干净了？”转而又对疤脸差役道，“耿都头，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认识对方。
他在柳府任事，对方在刑部听差，俩人不算熟人，但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此刻就很纳闷对方为何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竟然还放任手底下人抓他，大水冲了龙王庙，一个个的今天是不知道怎么了，闹鬼的毛病！
疤脸差役也就是耿都头闻言，抬手示意手下押人者稍等，貌似还挺讲理的样子道：“看来人家不认罪啊！那个谁，你口说无凭，有什么法子证明人家在你们那偷东西了？”
刘能道：“老七，心知肚明的事你就别犟了，非要我当众拆穿你不成？”
老七奋力一扭身，挣脱了差役的控制。
耿都头也对一不留神被嫌疑人挣脱的两名手下抬手，示意暂且由他。
挣脱束缚的老七走到刘能跟前，只恨此时此刻身上没刀，进樊府的时候在门口被扣下了，只得指着对方恨声道：“你他妈休要血口喷人！老子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没工夫跟你瞎扯！我要见樊大人！”
刘能对对方的破口大骂也不以为忤，一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你小子非要给脸不要脸的样子，摊着手半翻着白眼貌似无奈地道：“你确认你没从樊大人家里顺走什么东西？”
老七只有一句话：“你放屁！你七爷行事我光明磊落！我在柳大人府里任事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你樊府那点家当算个屁，我……”
“嘿嘿嘿嘿！”耿都头连声打断道，“说你在樊府的事，谁让你提的柳大人，嘴上再没个把门的，老子先给你一百杀威棒！”
老七回头讪讪闭嘴，刘能则面无表情。
耿都头大手一挥：“行了！老子没那么多工夫陪你们瞎扯，你说他偷了你家东西，他说他没偷，你要么现在搜他身，搜出东西来老子就抓人，搜不出来的话你自己进去给樊大人交代。”
老七闻言颤声道：“耿爷，您是说樊大人此时就在里面？”
耿都头抱臂不语，粗着鼻孔吽了一声，没理他。
刘能上前扣住老七肩膀，将人扣转了个身：“樊大人在里面等着你，去吧！”他顺手往老七怀内一摸，谁也没看清怎么就摸出来一个盒子，被他顺手抛给一旁的耿都头，“官爷，这就是他身上的贼赃！”
耿都头接了盒子，眯眼斜睨刘能一阵，随后打开了盒子，看见里头睡着一颗闪耀五颜六色光辉的宝石，顺手亮给了愕然回头看来的老七过目，“这可是好东西！值不少钱呐！”
老七忙辩解道：“我没偷东西！”
刘能嗤了声道：“老七！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狡辩吗？”
老七连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他妈栽赃陷害！官爷，这混蛋陷害我，他陷害我啊！嗯……”
耿都头冷不丁地一拳击中老七腹部，后者辩解的话就次打断。
老七身子弓成虾米似的闷哼着，之前两名押人的差役凑了过来，一人夹一只胳膊，把老七拖着进了刑部大门。
刘能叉腿抱臂，好整以暇地目送着。
“老梁！我先带队出任务，你回去把这里的破事回禀给大人。”耿都头偏头对一名下属交代了一声，顺便把“贼赃”递给。
老梁点头应是，接了装宝石的盒子在手，拱手目送耿都头带着队伍出发。
樊府的一帮武士在刘能的带头下给一群差役让路。
耿都头路过刘能身边时，偏头与叉腿抱臂而立的后者目光对了一下，给人以意味深长的感觉。
被押进刑部衙门一脸不甘的老七，也遇上了正从内里并肩而出的一对宾主，刑部侍郎柳雪夫和外使馆丞樊成彬。
柳雪夫三十上下的年纪，且人如其名，身姿挺拔，皮肤白皙似女人，但其面庞棱角分明，双眼下有卧蚕，英挺鼻梁下的法令纹也很明显。一双剑眉中间还皱起两道深纹，估计是常常深思而致。
樊成彬在前者面前显得又黑又胖，个头又没有前者高，就连整个人都显得猥猥琐琐了，但实际上仍然是那个乐呵呵嘴角挂笑的胖子。
两名差役押着老七正要拐到大牢去，迎面遇见了柳雪夫，遂押着人暂退到路边低头回避。
柳雪夫携樊成彬在离三人不远处站定，却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随后，被疤脸耿都头差遣回来的老梁路过三人身边，径往柳雪夫跟前去，拱手禀告道：“大人！耿都头遣小的回来禀告一声，在樊大人家行窃的奸贼现已拿下，追回被窃物品在此！”把盒子双手奉上。
柳雪夫兴趣缺缺地嗯了声，伸手接了盒子，顺手递给了一旁的樊成彬：“樊大人，有劳了！”
樊成彬接了盒子负手身后，笑呵呵支了支下巴，这都不是事的样子。
估计上司没什么别的吩咐，差役老梁恭敬着退到一边，低头束手而立。
柳雪夫伸手请了樊成彬一道往外走去。
老七抬头眼巴巴望着面前经过的柳、樊二人，重点对着前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因为之前被耿都头一拳打得还提不起气来。
经过老七三人身边时，柳雪夫目不斜视地砸下一句轻飘飘不夹杂任何情绪的话：“乖乖给我进去牢里待着！”
听到柳雪夫扔下的话后，老七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整个人完全安静了下来，任由老梁和另两名差役把自己给架往刑部大牢。
樊成彬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咂巴嘴啧了一声。
柳雪夫一直把樊成彬送出了刑部大门，又目送其在一群武士簇拥下离去，自己转身背着手大步入内。
刑部监牢。
老七身上没什么束缚，被锁在深处尽头的一个单间里，周围几间都空着。
外面传来脚步声，老七赶紧跑到门边抓着门柱张望。
脚步声由远及近，柳雪夫也出现在了老七的视野中。前者走到门外站定，老七抱拳单膝下跪，隔着栅栏门向其行礼，低个头不敢先吭声。
柳雪夫一双明亮的目光注视在老七身上，默了默才道：“你师父给你的信，你知道写了什么吧？”
老七实话实说道：“回大人，小的不知！”
柳雪夫凝视了老七一阵：“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事关重大，若想活命就在此委屈几日。”
老七抬头乖巧道：“全凭大人做主！”
柳雪夫满意地点点头，伸手虚扶道：“起来吧！”
“谢大人！”老七松了口气，抱拳的手放下，直起了身子。
柳雪夫虚扶的手跟着抬起，然后顺势轻飘飘送了一掌出去，穿过栅栏印在刚刚直起身子的老七胸口。
老七愕然低头看看胸口，又抬头看看柳雪夫，眼中浮现惊恐神色，艰难张嘴颤声道：“大人……”
柳雪夫收掌负手，转身悠然而去，背对着给了句：“你师父就没想让你活！”
老七歪着身子抓着栅栏，脑袋顶在门上大喊道：“大人，这是为什么？”饶是激动莫名，两脚却仍像钉在地上般，不敢挪动半分。
柳雪夫身影消失在通道里，脚步声从有到无，没有开口给出答案。
答案就是没有为什么。
老七扒拉着牢门张望良久，目光最终暗淡下来，呆呆地转身面墙，鼓足勇气向前迈了三步，然后喃喃自语着，苦笑着。
“原来如此，大人的功力已经更上层楼了，呵呵，樊成彬，首鼠两端的小人，呵呵呵……师父，老七我先下去等你！”
他毅然决然地抬腿迈出第四步。但这一脚只伸出去一半，两腿就都软了下来，整个人噗通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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