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邪恶医馆
张前辈接着说道：“但万万没有想到，刘忠义是好心留了祸害，这些江湖上名声不太好的人竟然觉得刘忠义将他们收留在地牢中是对他们的侮辱，也不知谁挑的头，一天夜里，这群人突然发难，杀了刘忠义全家三十六口，刘忠义武功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偏巧那天董长青的燕门中有重大庆典，从刘忠义这里还请去了不少人，这样算下来，刘忠义这个今世孟尝也是在劫难逃，家里的东西被搜刮一空。等董长青知道消息赶来协助之时，那群宵小之徒早已逃得干干净净。”
于冰倩不禁扼腕叹惜，这刘忠义虽然称得上一位人物，但敌友不分，才酿成了惨剧。
“董长青一面派人四处追杀那一夜行凶之人，一面将这里重新整理了一番，前院便成了燕门待客之处，一些重要人物会安排在那里，后院，以及这个地牢便给了我，负责接治燕门中受伤的弟兄，原则上是只接受燕门的弟兄，但董长青声明，算是继承刘忠义的精神，凡是来这里求医的人都不得追杀，恩怨在此止禁，否则便是与整个燕门作对。”
于冰倩注意到了，这位张前辈在讲述的时候，无论刘忠义还是董长青，他都直呼其名，可见与这两个人关系绝非一般。
“前辈您？”于冰倩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前辈笑了笑：“无名之辈，他们都叫我老张，你也可以这么叫。”
于冰倩知道此人不愿暴露真名实姓，也只好不再问了：“我是晚辈，还是叫您张叔叔吧。”
“也好，其实我与你养父于野夫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你这么叫也是不错的，”张前辈笑了笑，脸色一沉又变得严肃起来，“冰倩，你明白我刚才为什么要讲述这个地方的来历吗？”
于冰倩摇了摇头。
张前辈叹了口气，说道：“因为你一个女孩子家留在这里，还是过于危险了。”
“危险？”于冰倩犹豫地问道。
张前辈说道：“此处不比百草堂，那里看诊的不过是贫民百姓，而这里大多是燕门的门人弟子，这几年燕门扩张迅速，门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当然有好人，但并不多，你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与他们这些人接触，难免不出事，我不过是个大夫，又不会武功，想要保护你恐怕势比登天，这也就是我不想你留下来的原因。”
沉思了片刻，于冰倩笑了：“我想我能应付得了。”
见于冰倩态度坚决，张前辈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多了反而会引起误会，只好点了点头：“既然这样，记住我的话，凡事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到前院去，那里总会有一两个董长青请来的贵客，自恃身份，总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吃亏的。”
于冰倩急忙点头。
既然已经没有更改的可能了，张前辈便带着于冰倩参观这个地下牢房。
西厂提督汪直在自己私宅里建的这个地下牢房也颇具规模，大小房间共有十八间，除了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有受刑室与处决室，当然，经过几次变迁，原貌早已大变了，经张前辈的改造，这里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张前辈说道：“原来的十八间房，我改成了贮药室两间，手术室三间，最里面的两间是隔离室，剩下十间是病房，别听着十间，其实有时候真是不够用，上次燕门不知为什么和五福帮的人约在西山一战，受伤的兄弟把这十间房都占满了，唉，江湖啊，就是打打杀杀。”
于冰倩突然问道：“十八间，您才说了十七间。”
“噢，那一间啊，你跟我来。”张前辈领着于冰倩来到一间房前，木栅栏被换成了砖墙，一扇铁门，看上去很神秘。
张前辈从腰间拿出钥匙来：“你既然有外科的手段，这间屋子我也就不瞒着你了，看看吧！”
打开门，一股阴森森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气息中伴有石灰与雄黄的味道。
借着手中火把的光亮，于冰倩这才看清，只见这屋内到处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泥罐，许多小些的泥罐还用绳子系在房顶支起的棍子上。所有气味便是从这些泥罐里散发出来的。
“猜猜这都是什么？”张前辈高深莫测地问道。
不用猜，于冰倩也想得到，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汪直是个宦官……”
张前辈点头道：“不错，正因为他自己是宦官，所以他对正常人有种仇视，据说，在他这个大牢里被宫刑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且他还把这些割下来的东西吊在这里，当然，只有这些吊着的才是男人那东西，地上这些罐子里的可不是，而是一些心肺脾肾之类的东西，也都是汪直叫人下的手，这些东西他偏偏不肯扔，都留了下来，用雄黄酒与石灰腌上，据说还有其它手段，算起来也是百年不腐，倒真是奇迹了。”
于冰倩问道：“刘忠义将此处当成招待客人的地方，您把此地改成医院，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扔掉呢？”
张前辈急忙摇头道：“冰倩，有些事你可能不懂，这地下牢房里什么都能动，唯独这屋里的东西不可动，这些东西当时埋掉也就埋掉了，结果让汪直这么一处理，这屋里又是阴地，风水上称其为养尸地，这些东西多少就含有灵气了，不，应该说是冤气，时间过得越久，冤气就越大，谁敢扔啊，扔了岂不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乌烟瘴气的，那时候妖孽丛生，就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了。”
于冰倩不好再说什么，自幼跟养父学医，关于神鬼之说也有研究，所谓医者，巫也，巫者，通神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事实上遇到的神鬼之事少之又少，而这位张前辈如此笃定倒令于冰倩感到有些意外。
但这些身体上的脏器百年未腐却的确令于冰倩感到惊奇，想必当年汪直身边有一位极高明的医师。
看过地牢，张前辈才将于冰倩领到了地面上。
宅子很大，分前院后院，中间砌了一道高墙，墙上一道木门，上着锁，锁头已锈，看来是多年未开过。
前院应该就是燕门留客的地方，后院则是张前辈的医馆，只是没有挂招牌上匾额。
后院几间平舍，院内有梅花几株，倒也显得淡雅清新，细耳听去，远处有水流之声，近处有鸟鸣，人声倒是很少，于冰倩感觉很惬意。
除了张前辈以外，这里还有两名医僮，面目清秀，平时只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从来不下地下牢房。
于冰倩在小僮的引领下住进了一间平舍，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但想到身下，地底下那间屋子里的黑色罐罐，不禁又令她感到此处的邪恶。
于冰倩不禁扼腕叹惜，这刘忠义虽然称得上一位人物，但敌友不分，才酿成了惨剧。
“董长青一面派人四处追杀那一夜行凶之人，一面将这里重新整理了一番，前院便成了燕门待客之处，一些重要人物会安排在那里，后院，以及这个地牢便给了我，负责接治燕门中受伤的弟兄，原则上是只接受燕门的弟兄，但董长青声明，算是继承刘忠义的精神，凡是来这里求医的人都不得追杀，恩怨在此止禁，否则便是与整个燕门作对。”
于冰倩注意到了，这位张前辈在讲述的时候，无论刘忠义还是董长青，他都直呼其名，可见与这两个人关系绝非一般。
“前辈您？”于冰倩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前辈笑了笑：“无名之辈，他们都叫我老张，你也可以这么叫。”
于冰倩知道此人不愿暴露真名实姓，也只好不再问了：“我是晚辈，还是叫您张叔叔吧。”
“也好，其实我与你养父于野夫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你这么叫也是不错的，”张前辈笑了笑，脸色一沉又变得严肃起来，“冰倩，你明白我刚才为什么要讲述这个地方的来历吗？”
于冰倩摇了摇头。
张前辈叹了口气，说道：“因为你一个女孩子家留在这里，还是过于危险了。”
“危险？”于冰倩犹豫地问道。
张前辈说道：“此处不比百草堂，那里看诊的不过是贫民百姓，而这里大多是燕门的门人弟子，这几年燕门扩张迅速，门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当然有好人，但并不多，你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与他们这些人接触，难免不出事，我不过是个大夫，又不会武功，想要保护你恐怕势比登天，这也就是我不想你留下来的原因。”
沉思了片刻，于冰倩笑了：“我想我能应付得了。”
见于冰倩态度坚决，张前辈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多了反而会引起误会，只好点了点头：“既然这样，记住我的话，凡事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到前院去，那里总会有一两个董长青请来的贵客，自恃身份，总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吃亏的。”
于冰倩急忙点头。
既然已经没有更改的可能了，张前辈便带着于冰倩参观这个地下牢房。
西厂提督汪直在自己私宅里建的这个地下牢房也颇具规模，大小房间共有十八间，除了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有受刑室与处决室，当然，经过几次变迁，原貌早已大变了，经张前辈的改造，这里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张前辈说道：“原来的十八间房，我改成了贮药室两间，手术室三间，最里面的两间是隔离室，剩下十间是病房，别听着十间，其实有时候真是不够用，上次燕门不知为什么和五福帮的人约在西山一战，受伤的兄弟把这十间房都占满了，唉，江湖啊，就是打打杀杀。”
于冰倩突然问道：“十八间，您才说了十七间。”
“噢，那一间啊，你跟我来。”张前辈领着于冰倩来到一间房前，木栅栏被换成了砖墙，一扇铁门，看上去很神秘。
张前辈从腰间拿出钥匙来：“你既然有外科的手段，这间屋子我也就不瞒着你了，看看吧！”
打开门，一股阴森森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气息中伴有石灰与雄黄的味道。
借着手中火把的光亮，于冰倩这才看清，只见这屋内到处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泥罐，许多小些的泥罐还用绳子系在房顶支起的棍子上。所有气味便是从这些泥罐里散发出来的。
“猜猜这都是什么？”张前辈高深莫测地问道。
不用猜，于冰倩也想得到，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汪直是个宦官……”
张前辈点头道：“不错，正因为他自己是宦官，所以他对正常人有种仇视，据说，在他这个大牢里被宫刑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且他还把这些割下来的东西吊在这里，当然，只有这些吊着的才是男人那东西，地上这些罐子里的可不是，而是一些心肺脾肾之类的东西，也都是汪直叫人下的手，这些东西他偏偏不肯扔，都留了下来，用雄黄酒与石灰腌上，据说还有其它手段，算起来也是百年不腐，倒真是奇迹了。”
于冰倩问道：“刘忠义将此处当成招待客人的地方，您把此地改成医院，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扔掉呢？”
张前辈急忙摇头道：“冰倩，有些事你可能不懂，这地下牢房里什么都能动，唯独这屋里的东西不可动，这些东西当时埋掉也就埋掉了，结果让汪直这么一处理，这屋里又是阴地，风水上称其为养尸地，这些东西多少就含有灵气了，不，应该说是冤气，时间过得越久，冤气就越大，谁敢扔啊，扔了岂不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乌烟瘴气的，那时候妖孽丛生，就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了。”
于冰倩不好再说什么，自幼跟养父学医，关于神鬼之说也有研究，所谓医者，巫也，巫者，通神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事实上遇到的神鬼之事少之又少，而这位张前辈如此笃定倒令于冰倩感到有些意外。
但这些身体上的脏器百年未腐却的确令于冰倩感到惊奇，想必当年汪直身边有一位极高明的医师。
看过地牢，张前辈才将于冰倩领到了地面上。
宅子很大，分前院后院，中间砌了一道高墙，墙上一道木门，上着锁，锁头已锈，看来是多年未开过。
前院应该就是燕门留客的地方，后院则是张前辈的医馆，只是没有挂招牌上匾额。
后院几间平舍，院内有梅花几株，倒也显得淡雅清新，细耳听去，远处有水流之声，近处有鸟鸣，人声倒是很少，于冰倩感觉很惬意。
除了张前辈以外，这里还有两名医僮，面目清秀，平时只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从来不下地下牢房。
于冰倩在小僮的引领下住进了一间平舍，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但想到身下，地底下那间屋子里的黑色罐罐，不禁又令她感到此处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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