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真实中的梦
红丸进入胃里，化开，很快便融进了血液中，吴诺感到浑身有些发软，一种幸福的感觉由心底升了起来。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杨树的出现，心跳得很快，这一刻对他的诱惑太强烈了，虽然他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梦，但这梦却十分真实。
真实与梦之间的差距到底是什么，又有多少人能够分得清呢？
杨树没有来，吴诺听到了敲门声，听到了里长去开门的声音。
接着，一个年青小伙子的声音传进了耳边：“爹，你还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能常回来就都好。”这是里长的声音。
吴诺觉得两个人说话时都故意将音量放低了，但自己却听得十分清楚，吃过红丸后，耳力都变得敏锐了。
年青小伙接着问道：“胖虎和皮猴这两天见过吗？”
里长说道：“晌午后，东子来家说晚上你要回来，他也这么问过我，这两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年青小伙说道：“没事，你别管了，爹，帮我把东西拿屋里去，里面有我给你带的京城珍点，我得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里长不满地说道。
年青小伙语气很急：“我得去找找胖虎和皮猴，这俩个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
“他们确实没有回来，如果回来，我是里长，肯定知道的。”
年青小伙子说道：“那我也得去找找，这俩身上还有东西呢！”
里长叹了口气：“你们几个在家种地不好吗，非要去京城，去京城也不找个好营生，非得入什么燕门……”
年青小伙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您就别唠叨了，我走了！”
里长的声音放大了些：“这么晚，你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吗？”显然，小伙子已经走出门了。
吴诺掀开后窗，一撇腿，蹿了出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矫健了，这一系列动作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听到小伙子说的话，吴诺的心跳得更剧烈了，他隐隐地猜到了，胖虎和皮猴恐怕就是死在废弃酒坊里的那两个人。听得出来，这个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结伴去了京城，大概是为了找个好营生，干些比种地有趣还挣钱多的事，但后来便加入了燕门。
胖虎与皮猴在替燕门卖延寿膏，两个人失踪了几天，他二人的头头便找到了里长的儿子，让他回村来找一找。
这样一想，所有事情便都串在了一起，里长的儿子竟然跟那两个死人认识，这太让人感到意外了，为了证实这一点，吴诺决定暗中跟踪。
吃过药后，胆子似乎也变大了。
星月散发着北方独有的光，夜色中灰蒙蒙的一片，吴诺看到一个大汉沿着村里的土路向前走，一身粗布衣服，背后背着一口刀，很干炼。
街上无人，吴诺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生怕惊动了前面那个大汉。
但没走多会儿，他便觉得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感到身子变得轻飘飘的，每走一步都落地无声，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般，不但如此，耳力也变得极为敏感，前边大汉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的，而自己与大汉的距离却有十多丈。
里长的儿子先是来到了一处房舍，在门前也没有喊也没有拍门，只是打了声口哨，片刻功夫，一个大汉走了出来，粗布衣服，背后单刀，吴诺猜到了，这个人必是里长所说在晌午后去他家里报信的东子。
东子说话声音很粗：“我妈在那儿唠叨个没完没了，幸亏你来了。”
里长的儿子说道：“我爹也是，我连屋都没敢进，反正要办正事，找到那两个兔崽子就回城，可不能在这里呆着了。”
东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勇，我预感到情况可能不太好。”
“怕他俩出事？”大勇说道，“皮猴比猴还精，胖虎力气大，又能打，能出什么事！”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十分肯定。
东子摇头道：“精能精过老江湖吗？打能打过那些会武功的吗？要不是靠着燕门，咱们啥都不是。”
大勇无奈地说道：“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先找到他俩再说吧！”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前行，很快便出了村口。
吴诺远远地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偷听着他们的谈话，更加确信死的那两个人便是胖虎与皮猴。
果然，大勇与东子正朝着那个废弃酒坊走去。
怎么办？
里长救了自己的性命，按理说，应该上前告诉大勇真相，也算是报答了里长的救命之恩，但死的人可是大勇与东子的朋友，他们能相信我的话吗？他们一定会认为是我害死了胖虎和皮猴，杀了我？或者把我交给燕门？对了，还有那十几粒延寿膏。
吴诺现在开始后悔拿了延寿膏，如果自己没有拿那东西，即使把埋尸的地方告诉大勇都没有关系，但现在，一旦大勇与东子掘坟，在尸体身上找不到延寿膏，他们会更相信是我杀了胖虎与皮猴。
这可怎么办啊？
很好办啊，杀了他们！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吴诺的耳边响起。
是杨树，她又出现了，就在离吴诺不远的地方，站在那里，被夜光笼罩，虽然有些不真实，但美得让人想哭。
吴诺看了看前方那两个大汉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冲着他在微笑眨眼的杨树。
是红丸起了作用，她来了，是梦，但这个梦却和现实交融在了一起。
人为什么一定要分清梦与现实的区别呢？两者之间真有区别吗？两者之间真的那么格格不入吗？
现实与梦也许经常会交融在一起的，只是你没有发觉，没有用心感受罢了。
就像现在，前方就是现实，现实中的两个人正在寻找着自己伙伴的踪迹，而旁边则是梦境，自己最爱的人正在深情地望着自己。
笑语中，她说，很好办啊，杀了他们！
吴诺一惊，这不是杨树说的话，杨树是个温柔贤慧的女人，她绝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一个温柔贤慧的女人是怎么对延寿膏上的瘾呢？吴诺不知道，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想知道过。
“不，他是我救命恩人的儿子，我不能杀他！”吴诺回答道。
“可他会杀你的。”杨树说道，“就像胖虎与皮猴一样，他们把延寿膏的粉末吹进你的七窍中，那就是杀你，杀你的时候，看着你痛若又享受的表情，他们会感到很痛快，你不觉得这很变态吗？但这种事他们一定做过不止一次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难道忘了我是怎么死的吗？”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杨树的出现，心跳得很快，这一刻对他的诱惑太强烈了，虽然他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梦，但这梦却十分真实。
真实与梦之间的差距到底是什么，又有多少人能够分得清呢？
杨树没有来，吴诺听到了敲门声，听到了里长去开门的声音。
接着，一个年青小伙子的声音传进了耳边：“爹，你还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能常回来就都好。”这是里长的声音。
吴诺觉得两个人说话时都故意将音量放低了，但自己却听得十分清楚，吃过红丸后，耳力都变得敏锐了。
年青小伙接着问道：“胖虎和皮猴这两天见过吗？”
里长说道：“晌午后，东子来家说晚上你要回来，他也这么问过我，这两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年青小伙说道：“没事，你别管了，爹，帮我把东西拿屋里去，里面有我给你带的京城珍点，我得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里长不满地说道。
年青小伙语气很急：“我得去找找胖虎和皮猴，这俩个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
“他们确实没有回来，如果回来，我是里长，肯定知道的。”
年青小伙子说道：“那我也得去找找，这俩身上还有东西呢！”
里长叹了口气：“你们几个在家种地不好吗，非要去京城，去京城也不找个好营生，非得入什么燕门……”
年青小伙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您就别唠叨了，我走了！”
里长的声音放大了些：“这么晚，你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吗？”显然，小伙子已经走出门了。
吴诺掀开后窗，一撇腿，蹿了出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矫健了，这一系列动作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听到小伙子说的话，吴诺的心跳得更剧烈了，他隐隐地猜到了，胖虎和皮猴恐怕就是死在废弃酒坊里的那两个人。听得出来，这个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结伴去了京城，大概是为了找个好营生，干些比种地有趣还挣钱多的事，但后来便加入了燕门。
胖虎与皮猴在替燕门卖延寿膏，两个人失踪了几天，他二人的头头便找到了里长的儿子，让他回村来找一找。
这样一想，所有事情便都串在了一起，里长的儿子竟然跟那两个死人认识，这太让人感到意外了，为了证实这一点，吴诺决定暗中跟踪。
吃过药后，胆子似乎也变大了。
星月散发着北方独有的光，夜色中灰蒙蒙的一片，吴诺看到一个大汉沿着村里的土路向前走，一身粗布衣服，背后背着一口刀，很干炼。
街上无人，吴诺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生怕惊动了前面那个大汉。
但没走多会儿，他便觉得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感到身子变得轻飘飘的，每走一步都落地无声，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般，不但如此，耳力也变得极为敏感，前边大汉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的，而自己与大汉的距离却有十多丈。
里长的儿子先是来到了一处房舍，在门前也没有喊也没有拍门，只是打了声口哨，片刻功夫，一个大汉走了出来，粗布衣服，背后单刀，吴诺猜到了，这个人必是里长所说在晌午后去他家里报信的东子。
东子说话声音很粗：“我妈在那儿唠叨个没完没了，幸亏你来了。”
里长的儿子说道：“我爹也是，我连屋都没敢进，反正要办正事，找到那两个兔崽子就回城，可不能在这里呆着了。”
东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勇，我预感到情况可能不太好。”
“怕他俩出事？”大勇说道，“皮猴比猴还精，胖虎力气大，又能打，能出什么事！”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十分肯定。
东子摇头道：“精能精过老江湖吗？打能打过那些会武功的吗？要不是靠着燕门，咱们啥都不是。”
大勇无奈地说道：“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先找到他俩再说吧！”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前行，很快便出了村口。
吴诺远远地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偷听着他们的谈话，更加确信死的那两个人便是胖虎与皮猴。
果然，大勇与东子正朝着那个废弃酒坊走去。
怎么办？
里长救了自己的性命，按理说，应该上前告诉大勇真相，也算是报答了里长的救命之恩，但死的人可是大勇与东子的朋友，他们能相信我的话吗？他们一定会认为是我害死了胖虎和皮猴，杀了我？或者把我交给燕门？对了，还有那十几粒延寿膏。
吴诺现在开始后悔拿了延寿膏，如果自己没有拿那东西，即使把埋尸的地方告诉大勇都没有关系，但现在，一旦大勇与东子掘坟，在尸体身上找不到延寿膏，他们会更相信是我杀了胖虎与皮猴。
这可怎么办啊？
很好办啊，杀了他们！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吴诺的耳边响起。
是杨树，她又出现了，就在离吴诺不远的地方，站在那里，被夜光笼罩，虽然有些不真实，但美得让人想哭。
吴诺看了看前方那两个大汉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冲着他在微笑眨眼的杨树。
是红丸起了作用，她来了，是梦，但这个梦却和现实交融在了一起。
人为什么一定要分清梦与现实的区别呢？两者之间真有区别吗？两者之间真的那么格格不入吗？
现实与梦也许经常会交融在一起的，只是你没有发觉，没有用心感受罢了。
就像现在，前方就是现实，现实中的两个人正在寻找着自己伙伴的踪迹，而旁边则是梦境，自己最爱的人正在深情地望着自己。
笑语中，她说，很好办啊，杀了他们！
吴诺一惊，这不是杨树说的话，杨树是个温柔贤慧的女人，她绝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一个温柔贤慧的女人是怎么对延寿膏上的瘾呢？吴诺不知道，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想知道过。
“不，他是我救命恩人的儿子，我不能杀他！”吴诺回答道。
“可他会杀你的。”杨树说道，“就像胖虎与皮猴一样，他们把延寿膏的粉末吹进你的七窍中，那就是杀你，杀你的时候，看着你痛若又享受的表情，他们会感到很痛快，你不觉得这很变态吗？但这种事他们一定做过不止一次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难道忘了我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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