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杀人现场
难道是这个胖子，或者还有其它人在场？
正是这个人迫使胖子和小个子相互残杀？但这两个死人脸上那诡异的表情又做何解释呢？看起来就像是……
心甘情愿的。
到底是什么人，让这两个凶神心甘情愿的互杀，明明救了自己，却也不露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想，吴诺都觉得无法解释，这件事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吴诺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伸手在尸体的怀里掏了掏，拿出数十颗延寿膏（丸）来。
就是这个东西害人无数，甚至害自己差点死在这里。
吴诺想把这红丸扔在地上，踩烂踩碎，手都举了起来，却停在了半空中，一个奇特的念头在心底生了出来。
那个梦，那个绮丽的梦。
杨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那个女人，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而这个梦也只有服用了这红丸才能够实现，那感觉就跟真的一样。
瞬间，吴诺觉得手中的红丸变得异常沉重。
他很清楚，这红丸是害人的东西，越服用越上瘾，据说前朝皇上就死在这个东西上，但服用它却可以见到杨树，这让吴诺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再说，一旦有人来了实在是危险。
吴诺将那十几粒红丸揣在怀里，将两具尸体背出了地下酒窖，在旁边荒地中找了一个地方，埋了起来。废弃酒坊里散乱着很多工具，挖坑的东西倒也不少，只是吴诺一介书生，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体力活，忙活了三个时辰总算将两具尸体都埋好了。
看着高高隆起的坟头，吴诺默念道，两位的死不关我的事，但也许有人是为了救我而杀死你们的，所以也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希望两位不要变成厉鬼，赶快投胎，来世好好做人，不要参加这些帮会，更不要害人了。
周围很荒，吴诺埋尸的时候没有见到一个人，他觉得很庆幸，回头再看看那酒坊，有心一把火烧了它，但想到两具尸体都已经埋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找到自己，这酒坊烧与不烧也没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吴诺此时已累得不行了。
吴诺真想好好歇歇，回到地下酒窖里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小村子中的里长家走去。
那个里长是个好人，再住他家一晚上，明天就离开这里，远离京城，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离开这个是非不明的地方。
夜早已深了，又是一个时辰，吴诺总算把自己挪到了里长的家门口。
伸手拍门，里长举着灯见是吴诺，脸上表情十分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并且不住地打量吴诺，此时的吴诺宝蓝色的长衫穿在身上，由于刚才一直在挖坑，宝蓝色已经有些看不出本色了。
“本想出城，结果迷了路。”吴诺只好违心地骗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里长也没有多说什么，把吴诺让进了屋内，热了点剩饭，吴诺吃得狼吞虎咽，这一天他竟然忘记自己的肚子饿了。
见吴诺吃过饭了，里长这才说道：“其实今晚我不该留你的。”
吴诺一愣，里长忙说道：“您别误会，不是我小气，是今晚我儿子要回来。”里长说到这里，一脸的无奈，“我这个儿子对我也算是孝顺，但怎么说呢？”迟疑了一下，他说道，“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他是燕门的人。”
吴诺心中一惊，听里长接着说道：“不知您听说过吗，燕门是京城里最大的一个帮派，做的都是坏事，我儿子肯定参与了一些，所以他就是疑心比较大，最不喜欢的就是家里有外人。”
“大叔，如果实在不方便……”吴诺急忙说道。
里长一摆手：“小兄弟，我可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说了，这儿子还算孝顺，我留人过夜，他可能觉得是外人，心里不舒服，但我的意思，他也不敢违逆，我跟你说的意思是，他回来的时候，我也就不给你们介绍了，你住侧屋，只管睡你的觉就好，他一般也就睡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
吴诺皱了一下眉头：“这样合适吗？要不我找个客店……”
里长笑了：“这个穷村子比不上城里，哪里有什么客店，都是住家里，你放心住着吧，我这就把侧屋给你收拾一下。”
吴诺在侧屋躺下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今天，那胖子和小个子诡异的笑，他越想越可怕，这两个人到底怎么死的呢？
又想到那个梦，吴诺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期待，会不会又遇到杨树呢？
吴诺从包里拿出一粒红丸。
这东西红得有些透亮，借着月光看时，倒真有点晶莹剔透的感觉。越是毒的东西越美，比如蛇与蘑菇。
吃不吃呢，吃了它也许就会再次见到杨树，但也可能由此产生依赖，越吃越想吃，结果就是中了毒，将身体毁掉了，直至死亡。
但一次应该不会中毒吧！
吴诺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延寿膏的各种说法，少量吃不会中毒，而且有补气养神的功效。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吴诺决定自己骗自己。
延寿膏，十年前，瘟疫肆虐，又发生了诡异的万历之霾，许多人都因此病倒了，延寿膏开始在民间传播，据说它的确是治好了许多人的病，只不过后来此物被证实是从皇宫内院练丹术士那里流出来的丸药，当初它因为是红色，微微透明，所以俗称红丸。
宫内皇上出了事，与服用的红丸有关，所以称其为红丸案，这个案子轰动朝野，举国震惊，也直接成为东林党与阉党之间争执的焦点，红丸两个字因此成为禁忌，谁知它改头换面，叫了延寿膏的新名字，竟然在多地出现，而且还成为了救世之良药。
后来，此药的弊端也显现了出来，服用此药就如同慢性自杀一般。
出于多种考虑，朝廷终下颁下旨意，严令延寿膏的买卖，这样一来，此物反倒成为帮会赚钱的重要手段之一了。
吴诺决定赌上一把，他把药丸放在了嘴里。
延寿膏有许多种服用方法，直接吃，碾成粉末吹进七窍中，放在烟袋锅子里点着了随着烟叶吸进肚子，等等，每一种服用方法对身体的影响均是不同。
吴诺采用了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红丸放在嘴里直接嚼开咽了下去。
正是这个人迫使胖子和小个子相互残杀？但这两个死人脸上那诡异的表情又做何解释呢？看起来就像是……
心甘情愿的。
到底是什么人，让这两个凶神心甘情愿的互杀，明明救了自己，却也不露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想，吴诺都觉得无法解释，这件事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吴诺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伸手在尸体的怀里掏了掏，拿出数十颗延寿膏（丸）来。
就是这个东西害人无数，甚至害自己差点死在这里。
吴诺想把这红丸扔在地上，踩烂踩碎，手都举了起来，却停在了半空中，一个奇特的念头在心底生了出来。
那个梦，那个绮丽的梦。
杨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那个女人，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而这个梦也只有服用了这红丸才能够实现，那感觉就跟真的一样。
瞬间，吴诺觉得手中的红丸变得异常沉重。
他很清楚，这红丸是害人的东西，越服用越上瘾，据说前朝皇上就死在这个东西上，但服用它却可以见到杨树，这让吴诺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再说，一旦有人来了实在是危险。
吴诺将那十几粒红丸揣在怀里，将两具尸体背出了地下酒窖，在旁边荒地中找了一个地方，埋了起来。废弃酒坊里散乱着很多工具，挖坑的东西倒也不少，只是吴诺一介书生，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体力活，忙活了三个时辰总算将两具尸体都埋好了。
看着高高隆起的坟头，吴诺默念道，两位的死不关我的事，但也许有人是为了救我而杀死你们的，所以也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希望两位不要变成厉鬼，赶快投胎，来世好好做人，不要参加这些帮会，更不要害人了。
周围很荒，吴诺埋尸的时候没有见到一个人，他觉得很庆幸，回头再看看那酒坊，有心一把火烧了它，但想到两具尸体都已经埋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找到自己，这酒坊烧与不烧也没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吴诺此时已累得不行了。
吴诺真想好好歇歇，回到地下酒窖里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小村子中的里长家走去。
那个里长是个好人，再住他家一晚上，明天就离开这里，远离京城，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离开这个是非不明的地方。
夜早已深了，又是一个时辰，吴诺总算把自己挪到了里长的家门口。
伸手拍门，里长举着灯见是吴诺，脸上表情十分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并且不住地打量吴诺，此时的吴诺宝蓝色的长衫穿在身上，由于刚才一直在挖坑，宝蓝色已经有些看不出本色了。
“本想出城，结果迷了路。”吴诺只好违心地骗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里长也没有多说什么，把吴诺让进了屋内，热了点剩饭，吴诺吃得狼吞虎咽，这一天他竟然忘记自己的肚子饿了。
见吴诺吃过饭了，里长这才说道：“其实今晚我不该留你的。”
吴诺一愣，里长忙说道：“您别误会，不是我小气，是今晚我儿子要回来。”里长说到这里，一脸的无奈，“我这个儿子对我也算是孝顺，但怎么说呢？”迟疑了一下，他说道，“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他是燕门的人。”
吴诺心中一惊，听里长接着说道：“不知您听说过吗，燕门是京城里最大的一个帮派，做的都是坏事，我儿子肯定参与了一些，所以他就是疑心比较大，最不喜欢的就是家里有外人。”
“大叔，如果实在不方便……”吴诺急忙说道。
里长一摆手：“小兄弟，我可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说了，这儿子还算孝顺，我留人过夜，他可能觉得是外人，心里不舒服，但我的意思，他也不敢违逆，我跟你说的意思是，他回来的时候，我也就不给你们介绍了，你住侧屋，只管睡你的觉就好，他一般也就睡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
吴诺皱了一下眉头：“这样合适吗？要不我找个客店……”
里长笑了：“这个穷村子比不上城里，哪里有什么客店，都是住家里，你放心住着吧，我这就把侧屋给你收拾一下。”
吴诺在侧屋躺下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今天，那胖子和小个子诡异的笑，他越想越可怕，这两个人到底怎么死的呢？
又想到那个梦，吴诺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期待，会不会又遇到杨树呢？
吴诺从包里拿出一粒红丸。
这东西红得有些透亮，借着月光看时，倒真有点晶莹剔透的感觉。越是毒的东西越美，比如蛇与蘑菇。
吃不吃呢，吃了它也许就会再次见到杨树，但也可能由此产生依赖，越吃越想吃，结果就是中了毒，将身体毁掉了，直至死亡。
但一次应该不会中毒吧！
吴诺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延寿膏的各种说法，少量吃不会中毒，而且有补气养神的功效。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吴诺决定自己骗自己。
延寿膏，十年前，瘟疫肆虐，又发生了诡异的万历之霾，许多人都因此病倒了，延寿膏开始在民间传播，据说它的确是治好了许多人的病，只不过后来此物被证实是从皇宫内院练丹术士那里流出来的丸药，当初它因为是红色，微微透明，所以俗称红丸。
宫内皇上出了事，与服用的红丸有关，所以称其为红丸案，这个案子轰动朝野，举国震惊，也直接成为东林党与阉党之间争执的焦点，红丸两个字因此成为禁忌，谁知它改头换面，叫了延寿膏的新名字，竟然在多地出现，而且还成为了救世之良药。
后来，此药的弊端也显现了出来，服用此药就如同慢性自杀一般。
出于多种考虑，朝廷终下颁下旨意，严令延寿膏的买卖，这样一来，此物反倒成为帮会赚钱的重要手段之一了。
吴诺决定赌上一把，他把药丸放在了嘴里。
延寿膏有许多种服用方法，直接吃，碾成粉末吹进七窍中，放在烟袋锅子里点着了随着烟叶吸进肚子，等等，每一种服用方法对身体的影响均是不同。
吴诺采用了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红丸放在嘴里直接嚼开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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