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逃生
这太阳，这路人。
吴诺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眼前一半是真的，一半则是幻像。
不行，我一定要走回家去，吴诺拼命地提醒着自己，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保持清醒，但他的体力实在熬不下去了，从未服用过延寿膏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摧残，渐渐的，他再一次迷失了。
吴诺晃晃悠悠地走在村中的土道上，这个世界为什么变得越来越亮，难道已经成功地摆脱万历之霾了吗？
这样想着，吴诺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了，脚下一软，整个人便瘫倒在了道上。许多村民走了过来，将他围在当中，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吴诺的耳边嗡嗡作响，他睁眼看着这些围观的村民，一个个脑袋好象在空中飘浮，他们的眼睛都大得吓人，象个洞一样，只有骷髅头骨上的洞才会这样。
我死了，也许这一次我真的死了！
吴诺终于昏了过去。
这是一个被邪恶所笼罩的世界，即便到了白天，那阴霾的天空也预示着危险就在身边，每一个人，每一条生命都呼吸着这邪恶的气息，久而久之，百姓们也就习惯了，朝廷颁布的各种法令都如过眼的烟云，不经意地便滑过去了，也许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印痕。
法令无法减轻百姓们对当前这个朝廷的失望，尤其万历之霾和大爆炸之后，更多的人似乎看到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危机，人们开始变得疯狂，没有疯狂的人也开始习惯于别人疯狂的行为。
习惯，当邪恶的行为变成了一种习惯之后，这个朝廷，还有这个朝迁中的人也就成为了邪恶的一部分。
同样也是习惯，那些古圣贤所倡导的美德早已形成了习惯，并且坚续了很久很久，在以后，它依旧会持续，只不过正逢乱世，它便势微了，被邪恶所侵扰。
但愿这是一个仅此而已罢了。
见死不救，那不是古圣贤人的习惯。
吴诺此时躺在里长的家中。
这里是距离京城不足十里的小村庄，不知为什么，这里似乎已经被人遗忘了，所以它显得十分孤寂。
里长是一位老汉，看着清醒过来的吴诺：“我已找过大夫了，他说你没有什么事！”
吴诺想从床铺上爬起来，怎奈浑身乏力，动一动都困难：“谢谢老人家，要不是您，我可能就……”
老汉拿出一根烟袋锅子，在地上使劲敲了敲，打断了吴诺的话，然后将烟袋点着后吸了一口，递给吴诺：“要不要来一口，解乏！”
劣质的烟叶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吴诺本来也不抽这个玩艺，于是摇了摇头：“不了！”
老汉问道：“看你样子应该是个家境还不错的读书人，至少有点身份，从京城来的？”
吴诺看了看身上那件宝蓝色的大褂，已经脏得不行了，他只好点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来到这里，更不好解释自己怎么会昏倒在村道上。
老汉没有说话，只是使劲地吸烟，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吴诺觉得很别扭，刚想打破这尴尬，老汉却站起身来，将烟袋锅子又在地上磕了磕：“老五家的牛丢了，我还要去帮着找找去！”
吴诺忙欠了欠身：“嗯，您先忙吧！”
老汉转身向屋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地说道：“你这件大褂该洗一洗了，后面染了一大片血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叫六爷去坊里说一声，他老人家今年七十六岁了，走得很慢。”
说完，老汉背着手慢慢地走出屋。
离开了这个小村子，吴诺向京城走去，吃过了老汉做的一碗面汤，他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浑身酸痛，但不影响走路，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杀人凶手。
刚才走过一条河沟的时候，吴诺见四下无人，将那件宝蓝色大褂脱了下来，用石头包好扔进了河里，河并不深，但水很浊，没有人能够看见那件大褂。
临进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吴诺雇了一辆车直接回了家，一进院门，他便发现屋里点着灯，顿时吓了一跳，难道白脸那帮人又找上门来了？还是胖子与那小个子的事发了，有捕快登门了？
此处不宜久留，吴诺刚想着逃走，门开了，赵明道站在门口。
进了屋，赵明道盯着吴诺：“瞧你这狼狈样，到底怎么回事？”
吴诺立即想到了那地下酒窖里的两具尸体，犹豫了一下，强装出笑脸来：“没事！”
赵明道眼珠不错地盯着吴诺的脸，吴诺急忙将目光移开了，心虚的人是不敢与别人对视的。
半晌，赵明道才说道：“你没事！但我有事！”
吴诺一惊：“怎么？”
“昨天晚上你去了夜夜香，一个不太入流的妓馆，是不是？”
吴诺只好点头，他纳闷赵明道怎么会知道的。
“咱们大人的公子拜了一个棍棒师父，是他说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还说看见你跟两个卖延寿膏的人一起喝酒来的？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个人都是燕门的人。”
“他们是不是燕门的人，我不知道，但他们的确是卖延寿膏。”
“你好像还满不在乎，但你知道你这件事做得有多蠢吗？”赵明道厉声说道。
吴诺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赵明道说道：“大人已经把你驱逐出尚书府了！”
吴诺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为了这点小事？”
赵明道冷笑道：“你以为是小事？府内那么多人，平日里也经常去妓院，喝花酒，尚书大人从来没有过问过，但你昨天见的却是两个燕门的人，而且是专门负责向别人兜售延寿膏的人。”
“那又怎样？”吴诺还是不太理解，“朝廷虽然明令禁止延寿膏，但治理的力度并不大啊，先说当官的，好几位朝内大臣都喜欢服用这玩艺，据说有几个还挺上瘾，再说江湖上，京城几乎所有的货源都来自燕门，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尚书大人这么小心呢？对了，我听说公子也经常服用延寿膏的，是不是？”
“因为有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严重了大人的乌纱可能都不会保了！”赵明道慢慢地说道。
吴诺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眼前一半是真的，一半则是幻像。
不行，我一定要走回家去，吴诺拼命地提醒着自己，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保持清醒，但他的体力实在熬不下去了，从未服用过延寿膏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摧残，渐渐的，他再一次迷失了。
吴诺晃晃悠悠地走在村中的土道上，这个世界为什么变得越来越亮，难道已经成功地摆脱万历之霾了吗？
这样想着，吴诺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了，脚下一软，整个人便瘫倒在了道上。许多村民走了过来，将他围在当中，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吴诺的耳边嗡嗡作响，他睁眼看着这些围观的村民，一个个脑袋好象在空中飘浮，他们的眼睛都大得吓人，象个洞一样，只有骷髅头骨上的洞才会这样。
我死了，也许这一次我真的死了！
吴诺终于昏了过去。
这是一个被邪恶所笼罩的世界，即便到了白天，那阴霾的天空也预示着危险就在身边，每一个人，每一条生命都呼吸着这邪恶的气息，久而久之，百姓们也就习惯了，朝廷颁布的各种法令都如过眼的烟云，不经意地便滑过去了，也许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印痕。
法令无法减轻百姓们对当前这个朝廷的失望，尤其万历之霾和大爆炸之后，更多的人似乎看到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危机，人们开始变得疯狂，没有疯狂的人也开始习惯于别人疯狂的行为。
习惯，当邪恶的行为变成了一种习惯之后，这个朝廷，还有这个朝迁中的人也就成为了邪恶的一部分。
同样也是习惯，那些古圣贤所倡导的美德早已形成了习惯，并且坚续了很久很久，在以后，它依旧会持续，只不过正逢乱世，它便势微了，被邪恶所侵扰。
但愿这是一个仅此而已罢了。
见死不救，那不是古圣贤人的习惯。
吴诺此时躺在里长的家中。
这里是距离京城不足十里的小村庄，不知为什么，这里似乎已经被人遗忘了，所以它显得十分孤寂。
里长是一位老汉，看着清醒过来的吴诺：“我已找过大夫了，他说你没有什么事！”
吴诺想从床铺上爬起来，怎奈浑身乏力，动一动都困难：“谢谢老人家，要不是您，我可能就……”
老汉拿出一根烟袋锅子，在地上使劲敲了敲，打断了吴诺的话，然后将烟袋点着后吸了一口，递给吴诺：“要不要来一口，解乏！”
劣质的烟叶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吴诺本来也不抽这个玩艺，于是摇了摇头：“不了！”
老汉问道：“看你样子应该是个家境还不错的读书人，至少有点身份，从京城来的？”
吴诺看了看身上那件宝蓝色的大褂，已经脏得不行了，他只好点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来到这里，更不好解释自己怎么会昏倒在村道上。
老汉没有说话，只是使劲地吸烟，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吴诺觉得很别扭，刚想打破这尴尬，老汉却站起身来，将烟袋锅子又在地上磕了磕：“老五家的牛丢了，我还要去帮着找找去！”
吴诺忙欠了欠身：“嗯，您先忙吧！”
老汉转身向屋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地说道：“你这件大褂该洗一洗了，后面染了一大片血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叫六爷去坊里说一声，他老人家今年七十六岁了，走得很慢。”
说完，老汉背着手慢慢地走出屋。
离开了这个小村子，吴诺向京城走去，吃过了老汉做的一碗面汤，他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浑身酸痛，但不影响走路，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杀人凶手。
刚才走过一条河沟的时候，吴诺见四下无人，将那件宝蓝色大褂脱了下来，用石头包好扔进了河里，河并不深，但水很浊，没有人能够看见那件大褂。
临进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吴诺雇了一辆车直接回了家，一进院门，他便发现屋里点着灯，顿时吓了一跳，难道白脸那帮人又找上门来了？还是胖子与那小个子的事发了，有捕快登门了？
此处不宜久留，吴诺刚想着逃走，门开了，赵明道站在门口。
进了屋，赵明道盯着吴诺：“瞧你这狼狈样，到底怎么回事？”
吴诺立即想到了那地下酒窖里的两具尸体，犹豫了一下，强装出笑脸来：“没事！”
赵明道眼珠不错地盯着吴诺的脸，吴诺急忙将目光移开了，心虚的人是不敢与别人对视的。
半晌，赵明道才说道：“你没事！但我有事！”
吴诺一惊：“怎么？”
“昨天晚上你去了夜夜香，一个不太入流的妓馆，是不是？”
吴诺只好点头，他纳闷赵明道怎么会知道的。
“咱们大人的公子拜了一个棍棒师父，是他说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还说看见你跟两个卖延寿膏的人一起喝酒来的？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个人都是燕门的人。”
“他们是不是燕门的人，我不知道，但他们的确是卖延寿膏。”
“你好像还满不在乎，但你知道你这件事做得有多蠢吗？”赵明道厉声说道。
吴诺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赵明道说道：“大人已经把你驱逐出尚书府了！”
吴诺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为了这点小事？”
赵明道冷笑道：“你以为是小事？府内那么多人，平日里也经常去妓院，喝花酒，尚书大人从来没有过问过，但你昨天见的却是两个燕门的人，而且是专门负责向别人兜售延寿膏的人。”
“那又怎样？”吴诺还是不太理解，“朝廷虽然明令禁止延寿膏，但治理的力度并不大啊，先说当官的，好几位朝内大臣都喜欢服用这玩艺，据说有几个还挺上瘾，再说江湖上，京城几乎所有的货源都来自燕门，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尚书大人这么小心呢？对了，我听说公子也经常服用延寿膏的，是不是？”
“因为有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严重了大人的乌纱可能都不会保了！”赵明道慢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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