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圣手阎罗
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胡森道：“阎先生见多识广，可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否提供些线索？”
阎正僵尸般的脸上阴晴未定，沉思了片刻，说道：“世间传说有一种武功，类似于迷魂大法类的，能够控制人的心跳，这种功夫大概叫嗜心术，现在看来，刘浩大人应该是死于嗜心术下，但这只是传说，世间真的有这种武功吗，我可不敢说。”
田尔耕点了点头：“那么您看这个女的又是怎么死的？”
阎正说道：“其实这个女的，我相信还是中毒而死，这种毒非常奇特，毒液会从皮肤渗入到人的血液与肌肤中，造成人流血不止，血流尽后便是脱水，而脱水的过程中，这种毒会随着水份一起蒸发，这个过程只需一两个时辰就完成了，所以当我们开始验尸的时候，尸体已经脱水成了干尸，那毒随着水份早蒸发干净了，根本检查不出来中毒的痕迹。”
胡森道：“这么说天下真有这种奇毒了？”
阎正摇头道：“上面的推断只是我的猜测，有没有这种毒，我也不知道。”
“那姜大人呢？”田尔耕问道，“杀了人还要取走脑髓，阎先生，你医术高明，取走脑髓这件事很容易做到吗？”
“不容易，”阎正说道，“以我的手法，只能用刀将天灵盖掀开，然后用勺将脑髓挖出，从姜大人的尸体来看，并没有开颅的痕迹，应该是从那个三棱状的伤口处将脑髓吸出来的，这件事……”
“非人力可为？”胡森道。
阎正点头道：“不能妄下断论！”
田尔耕脸色很难看：“难道是妖孽所为？”
胡森道：“田大人相信妖孽之说吗？”
田尔耕说道：“想必是姜大人一定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才会遭此恶报，唉，没有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啊！”
姜南大人为官多年，口碑极佳，这是世人皆知的，田尔耕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自然引得胡森与高老不太服气，只是碍于面子，职位又低，不敢得罪，两人便都闭了嘴，一旁的阎正也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田尔耕也知自己一时失口，想解释一番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无需解释，便说道：“妖孽之说自古有之，这三个人死于同一天，死法又是如此蹊跷，肯定内有玄机，胡大人，阎先生，我希望两位能够通力合作，尽快查明真相，否则此事跟那大爆炸的事件一样，百姓间不免会产生一些流言蜚语，这样就不好了。”
胡森与阎正连忙称是。
田尔耕走到胡森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故作亲密地说道：“胡大人，这天雷府虽说是刚刚成立，但重任在身啊，无论是当今皇上还是九千岁，都对天雷府寄与厚望，恐怕你的压力不会小。”
“为人臣子敢不尽力！”
田尔耕又道：“虽说天雷府隶属锦衣卫，但上面也知道破案缉凶的艰辛，所以尽量放权给你，只要不涉及到二品以上的官员，你们都有权自行处理，不必向我请示。”
胡森心中一惊，这权力下放的未免有些过大，仔细一想，立即明白了，这不过是田尔耕故意试探的套路，忙抱拳道：“卑职不敢，到时候还得仰仗提督大人的指导。”
田尔耕哈哈大笑，说道：“胡大人太客气，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说到这里，他一拽胡森，走到角落中，低声说道：“胡大人，你可知道最近皇上的身体不太好。”
胡森一愣，不知道田尔耕突然跟自己说起这件事有什么意义。
田尔耕接着说道：“如果皇上有个好歹的，胡大人，你可知道谁最有希望吗？”
朱由校没有子嗣，最亲近的人便是他的弟弟，信王朱由检，所以朱由校一旦有什么意外，那皇位必然落在朱由检的头上，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许多百姓都猜想得到，田尔耕今天为何问起？
胡森急忙说道：“下官不知，皇家的事情，也乱猜不得。”
田尔耕满意地说道：“并非不知，而是不说，此事其实你知我知，天下皆知，却人人皆不说，知道为什么吗？”
胡森一愣，他毕竟只是捕快出身，对这种暗藏玄机的话实在不太敏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田尔耕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田尔耕打道回府了，这让胡森与高老都松了口气，与锦衣卫的人打交道必须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倘若一句话说错了就有掉头的危险。
阎正继续留在尸房研究那三具尸体，他号称圣手阎罗，尤其是找出死因的本事更是天下绝伦，没有想到今天却被这三具尸体难住了，心中自然不甘，于是连饭都顾不得吃，他要把尸体解剖了看个究竟。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胡森气得险些将门踹出个洞来。
高老紧随其后，进了屋立即将门关好，确认外面没有人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胡森，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憋了半天了？”
胡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早上沏的，已凉透，他还是一饮而尽：“噢，说说为什么？我看看你还是不是那条蛔虫？”
高老一笑：“爆炸案还没有什么头绪，又送来三具尸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胡森想把手头的茶杯摔在高老的脸上，比划了一下，突然笑了：“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我这个捕快出身的人还会怕案子多吗？”
高老走近，低声说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事已至此了，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胡森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瞒过你，怎么我就成了锦衣卫呢，对了，现在你也是，跟我一样，成了那种阴险歹毒的刽子手。”
高老摇头道：“你以为锦衣卫东厂里面就没有好人了吗？他们做的事也是上支下派不得不做，你我应该庆幸，天雷府虽然隶属锦衣卫，但似乎又是独立出来的。”
“会吗？”胡森道，“恐怕不会吧，既然是隶属锦衣卫，怎么可能会独立出来呢，绝对不可能，最终还得成为锦衣卫的又一个秘密杀人的地点。”
高老一笑，低声说道：“但你别忘了，这个主意可不是九千岁出的，更不是田尔耕想出来的。”
胡森愣了一下，他立即想到了信王。
阎正僵尸般的脸上阴晴未定，沉思了片刻，说道：“世间传说有一种武功，类似于迷魂大法类的，能够控制人的心跳，这种功夫大概叫嗜心术，现在看来，刘浩大人应该是死于嗜心术下，但这只是传说，世间真的有这种武功吗，我可不敢说。”
田尔耕点了点头：“那么您看这个女的又是怎么死的？”
阎正说道：“其实这个女的，我相信还是中毒而死，这种毒非常奇特，毒液会从皮肤渗入到人的血液与肌肤中，造成人流血不止，血流尽后便是脱水，而脱水的过程中，这种毒会随着水份一起蒸发，这个过程只需一两个时辰就完成了，所以当我们开始验尸的时候，尸体已经脱水成了干尸，那毒随着水份早蒸发干净了，根本检查不出来中毒的痕迹。”
胡森道：“这么说天下真有这种奇毒了？”
阎正摇头道：“上面的推断只是我的猜测，有没有这种毒，我也不知道。”
“那姜大人呢？”田尔耕问道，“杀了人还要取走脑髓，阎先生，你医术高明，取走脑髓这件事很容易做到吗？”
“不容易，”阎正说道，“以我的手法，只能用刀将天灵盖掀开，然后用勺将脑髓挖出，从姜大人的尸体来看，并没有开颅的痕迹，应该是从那个三棱状的伤口处将脑髓吸出来的，这件事……”
“非人力可为？”胡森道。
阎正点头道：“不能妄下断论！”
田尔耕脸色很难看：“难道是妖孽所为？”
胡森道：“田大人相信妖孽之说吗？”
田尔耕说道：“想必是姜大人一定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才会遭此恶报，唉，没有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啊！”
姜南大人为官多年，口碑极佳，这是世人皆知的，田尔耕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自然引得胡森与高老不太服气，只是碍于面子，职位又低，不敢得罪，两人便都闭了嘴，一旁的阎正也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田尔耕也知自己一时失口，想解释一番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无需解释，便说道：“妖孽之说自古有之，这三个人死于同一天，死法又是如此蹊跷，肯定内有玄机，胡大人，阎先生，我希望两位能够通力合作，尽快查明真相，否则此事跟那大爆炸的事件一样，百姓间不免会产生一些流言蜚语，这样就不好了。”
胡森与阎正连忙称是。
田尔耕走到胡森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故作亲密地说道：“胡大人，这天雷府虽说是刚刚成立，但重任在身啊，无论是当今皇上还是九千岁，都对天雷府寄与厚望，恐怕你的压力不会小。”
“为人臣子敢不尽力！”
田尔耕又道：“虽说天雷府隶属锦衣卫，但上面也知道破案缉凶的艰辛，所以尽量放权给你，只要不涉及到二品以上的官员，你们都有权自行处理，不必向我请示。”
胡森心中一惊，这权力下放的未免有些过大，仔细一想，立即明白了，这不过是田尔耕故意试探的套路，忙抱拳道：“卑职不敢，到时候还得仰仗提督大人的指导。”
田尔耕哈哈大笑，说道：“胡大人太客气，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说到这里，他一拽胡森，走到角落中，低声说道：“胡大人，你可知道最近皇上的身体不太好。”
胡森一愣，不知道田尔耕突然跟自己说起这件事有什么意义。
田尔耕接着说道：“如果皇上有个好歹的，胡大人，你可知道谁最有希望吗？”
朱由校没有子嗣，最亲近的人便是他的弟弟，信王朱由检，所以朱由校一旦有什么意外，那皇位必然落在朱由检的头上，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许多百姓都猜想得到，田尔耕今天为何问起？
胡森急忙说道：“下官不知，皇家的事情，也乱猜不得。”
田尔耕满意地说道：“并非不知，而是不说，此事其实你知我知，天下皆知，却人人皆不说，知道为什么吗？”
胡森一愣，他毕竟只是捕快出身，对这种暗藏玄机的话实在不太敏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田尔耕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田尔耕打道回府了，这让胡森与高老都松了口气，与锦衣卫的人打交道必须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倘若一句话说错了就有掉头的危险。
阎正继续留在尸房研究那三具尸体，他号称圣手阎罗，尤其是找出死因的本事更是天下绝伦，没有想到今天却被这三具尸体难住了，心中自然不甘，于是连饭都顾不得吃，他要把尸体解剖了看个究竟。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胡森气得险些将门踹出个洞来。
高老紧随其后，进了屋立即将门关好，确认外面没有人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胡森，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憋了半天了？”
胡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早上沏的，已凉透，他还是一饮而尽：“噢，说说为什么？我看看你还是不是那条蛔虫？”
高老一笑：“爆炸案还没有什么头绪，又送来三具尸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胡森想把手头的茶杯摔在高老的脸上，比划了一下，突然笑了：“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我这个捕快出身的人还会怕案子多吗？”
高老走近，低声说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事已至此了，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胡森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瞒过你，怎么我就成了锦衣卫呢，对了，现在你也是，跟我一样，成了那种阴险歹毒的刽子手。”
高老摇头道：“你以为锦衣卫东厂里面就没有好人了吗？他们做的事也是上支下派不得不做，你我应该庆幸，天雷府虽然隶属锦衣卫，但似乎又是独立出来的。”
“会吗？”胡森道，“恐怕不会吧，既然是隶属锦衣卫，怎么可能会独立出来呢，绝对不可能，最终还得成为锦衣卫的又一个秘密杀人的地点。”
高老一笑，低声说道：“但你别忘了，这个主意可不是九千岁出的，更不是田尔耕想出来的。”
胡森愣了一下，他立即想到了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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