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改口和学戏
侯艾琪打开门，就见侯殿臣和罗擎、白新荣三人头凑得挺近，正小声说着什么，看三人表情轻松还带点儿笑意，应该是在说什么好事。
白新荣耳朵尖，先听到了开门声，看向大门，正好看到侯艾琪：“琪琪回来了。”
“罗叔，白叔……爹。”侯艾琪一拎手里的鱼，“看我今天搁地坛钓的鱼，您们来得正好，咱们今天晚上的主菜就吃红烧鱼。”
侯殿臣毫无准备地听到侯艾琪叫他‘爹’，先是一愣，立时就眉飞色舞起来，嘴里一个劲地道：“好好好，好好好！留下吃饭，都留下吃饭。”
侯艾琪来侯家两个月了，也上了户口，可她却一直都没都改口，侯殿臣觉得这事还得顺其自然。
今天罗擎和白新荣来家里说事儿，侯艾琪突然就开口管他叫爹，这是给他做脸，表现亲近，也是认可了他。
罗擎和白新荣见侯殿臣突然高兴起来，不明所以，也只跟着道好。
侯艾琪笑道：“那您们聊着，我弄两个菜。”
对于刚才还念着穷，连水都不给他们倒的人，此时对他们热情非常，还要留饭，两人看得一头雾水。
侯殿臣拎起暖壶：“喝水，不，喝茶，喝茶，我这就去给你们沏茶，沏好茶。”说着就进屋去找茶叶。
罗擎转头问白新荣道：“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白新荣拂了拂胳膊，摇头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怪渗人的。”
侯殿臣拿了茶叶回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着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我去拿酒去，我存了五年的好酒。”小声道，“也祭奠一番老艾。”
罗擎和白新荣也微微点头，他们两个今天一齐过来，也是为了说‘那些人’的下场。
不知道是哪个能人出手，那些人现在过得比他们还遭罪，还有那些憋着坏心思、携私报复、浑水摸鱼的，现在也都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
侯艾琪进了厨房，在她接管了侯家的厨房后，侯殿臣干脆把家里的钱、票、券、本都给交了。
直接就成了甩手掌柜，也不怕她管不好，月底俩人没饭吃。
对于侯殿臣的信任，侯艾琪是有点小心虚的，因为家里的食材大多都是她从农场空间里拿出来的次品。
侯殿臣的票和钱，除了那些有时间限制的，都让她给截留了下来，攒了起来。
侯家厨房的大灶侯殿臣是不敢让侯艾琪用的，太危险。
便特意买回来个煤炉子，还配了个小铁锅，不仅炒菜快，且家里就两个人，尽够了。
不到一个小时，侯艾琪就整治好了四凉，四热，一道汤。
四凉是炸花生米、姜汁黄瓜、皮蛋切盘、五香豆腐丝。
四热是京酱肉丝、醋溜木须、清炒豆芽和今天的主菜红烧鲫鱼。
汤是珍珠翡翠白玉汤，不过因为没有豆腐，‘白玉’她就飞了些蛋白代替。
这几道菜的食材，都是市场里有的，侯艾琪时常去市场溜达，就是为了看市场里都卖的什么菜。
几人把饭菜摆好，一盆二米饭端上来，罗擎闻着饭菜香，夸奖道：“我看这菜照着便宜坊也不差。”
侯殿臣不乐意了：“便宜坊可比不了我姑娘的手艺？知道我姑娘的师承吗？官府菜！谭家菜！”
白新荣立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清炒豆芽：“原汁原味儿！原汁原味儿！”对侯殿臣道，“你可是有口福了，难怪最近你胖了不少。”
“是吗？”侯殿臣伸手摸了摸身上清晰的肋骨。
酒足饭饱，侯艾琪就回屋看书去了，侯殿臣三人就着桌子上的四道凉菜喝着酒。
罗擎想起外间传言，直接问道：“老侯，我听说你去捡破烂了？”
侯殿臣呵呵一笑道：“对，不然我搁家等着他们来祸祸我啊，不就是看不得我好吗，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收破烂儿去！”
白新荣笑道：“现在还哪有破烂收？”话锋一转道，“我看你是寻摸谁家有好东西呢吧？”
侯殿臣对他一拱手：“留情，留情。”
罗擎又道：“还说你这院子成了垃圾场，你丫身上迎风能臭出三里地去。”看了眼白新荣，“我说来找你，老白都打怵。”
侯殿臣得意一笑：“不懂了吧，我见天儿搁身上放条咸鱼，要么就放块臭豆腐，我闻着香着呢。”揭秘道，“我这叫‘自污’，不就是想看我落魄吗。”喝了口酒道，“我也让他们都离我远点儿，别来招我。”
罗擎哈哈一笑，干了一盅：“这招可真够高的！好！”
又说了一会话，白新荣道：“老侯，我早就看琪琪是块学戏的材料，现在京剧团的王大家放出消息，她想寻摸个学生，我想领琪琪去试试。”
侯殿臣皱起眉：“老白，不是我拦着，琪琪这孩子恐怕是要学医的。”
“从来了我这，但凡有空闲，不是叠元宝就是看医书。”沉默一下道，“那些医书应该都是老艾留下的。”
白新荣也叹了口气，但到底是个戏痴：“还是让我问问吧。”
侯殿臣将侯艾琪喊出来，白新荣满怀期待地问道：“琪琪，京剧团里的王大家要寻个弟子，我想带你去试试，你……想学戏不？”
“学戏？”侯艾琪思考了一下，穿越了好几个世界，她还真一点儿文艺的技能都没学。
想着技多不压身，就道：“白叔，要不我去试试？”
“诶！好好！”白新荣立刻就笑起来，他是个戏痴，可膝下三个儿子却没一个是块材料，所以一看谁家孩子有天赋，就想给介绍个师父。
两天后，白新荣就领着侯艾琪直奔京剧团。
一路上白新荣兴奋地喋喋不休：“……这位王大家可不得了，她可是王老爷子的直系徒孙，专攻花衫，她那身功夫，绝了！还有……”
站在后门等候时，侯艾琪在心里给白新荣定义：您绝对是这位王大家的真爱粉。
“见王老师？”老头看见白新荣猛点头，又看看侯艾琪，“跟我进来吧，今天是终于让你如愿以偿了。”
这白老大，见天想见王华，今天是终于见他了。
“诶诶！刘老您辛苦了！”白新荣笑得灿烂，一边紧跟着刘老头走，一边不停地整理衣服，头发。
转了几个弯，进了后台，又转了个弯，刘老头把他们领进一个屋。
“王老师！王老师！”白新荣一见屋里坐着的人，立刻激动地上前。
“你好，叫我王华就行。”王华起身和热情地伸出双手白新荣握了手后，看向侯艾琪，开门见山道，“就是这孩子？“
“对对对，是是是。”白新荣大概还沉浸在‘我和偶像握手了’的激动中，有些语无伦次。
“王老师好。”侯艾琪问好道。
“你叫什么名字？”王华半蹲下身，和侯艾琪持平。
“侯艾琪。”
“嗓子不错。”王华仔细看起侯艾琪的五官，除了皮肤发黄，脸型是标准的鸭蛋脸，杏眼，柳叶眉，水滴鼻，元宝唇，五官端正合格。
王华的视线在侯艾琪的元宝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王华天生嘴唇薄，所以在上妆的时候，唇状难画，她曾念过，以后必找个有元宝唇的徒弟。
“放松，别紧张。”王华摸起侯艾琪的胳膊，腰腿，还有各个关节，“我扶着你，你下个腰我看看。”
侯艾琪依言下腰，随后又被要求压腿、下叉。
王华越看越满意：“嗯，不错。”这孩子外在条件好，身体柔韧度也好。
“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听着，我说完了，你复述一遍，能记住多少，就说多少，明白吗？”
侯艾琪点头：“明白了。”这是要看她的记忆力了。
“故事的名字叫《四郎探母》，北宋年间，杨家为了抵抗北方……”
侯艾琪听完后，几乎是丝毫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王华抚掌道：“好好。”
最后，王华高兴地收了侯艾琪当徒弟，约定每天早、晚去王华家学戏，又领着她见了京剧团团长，备了案，她算是成了京剧团的编外人员，有了可以进出剧团后台的权利。
白新荣耳朵尖，先听到了开门声，看向大门，正好看到侯艾琪：“琪琪回来了。”
“罗叔，白叔……爹。”侯艾琪一拎手里的鱼，“看我今天搁地坛钓的鱼，您们来得正好，咱们今天晚上的主菜就吃红烧鱼。”
侯殿臣毫无准备地听到侯艾琪叫他‘爹’，先是一愣，立时就眉飞色舞起来，嘴里一个劲地道：“好好好，好好好！留下吃饭，都留下吃饭。”
侯艾琪来侯家两个月了，也上了户口，可她却一直都没都改口，侯殿臣觉得这事还得顺其自然。
今天罗擎和白新荣来家里说事儿，侯艾琪突然就开口管他叫爹，这是给他做脸，表现亲近，也是认可了他。
罗擎和白新荣见侯殿臣突然高兴起来，不明所以，也只跟着道好。
侯艾琪笑道：“那您们聊着，我弄两个菜。”
对于刚才还念着穷，连水都不给他们倒的人，此时对他们热情非常，还要留饭，两人看得一头雾水。
侯殿臣拎起暖壶：“喝水，不，喝茶，喝茶，我这就去给你们沏茶，沏好茶。”说着就进屋去找茶叶。
罗擎转头问白新荣道：“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白新荣拂了拂胳膊，摇头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怪渗人的。”
侯殿臣拿了茶叶回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着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我去拿酒去，我存了五年的好酒。”小声道，“也祭奠一番老艾。”
罗擎和白新荣也微微点头，他们两个今天一齐过来，也是为了说‘那些人’的下场。
不知道是哪个能人出手，那些人现在过得比他们还遭罪，还有那些憋着坏心思、携私报复、浑水摸鱼的，现在也都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
侯艾琪进了厨房，在她接管了侯家的厨房后，侯殿臣干脆把家里的钱、票、券、本都给交了。
直接就成了甩手掌柜，也不怕她管不好，月底俩人没饭吃。
对于侯殿臣的信任，侯艾琪是有点小心虚的，因为家里的食材大多都是她从农场空间里拿出来的次品。
侯殿臣的票和钱，除了那些有时间限制的，都让她给截留了下来，攒了起来。
侯家厨房的大灶侯殿臣是不敢让侯艾琪用的，太危险。
便特意买回来个煤炉子，还配了个小铁锅，不仅炒菜快，且家里就两个人，尽够了。
不到一个小时，侯艾琪就整治好了四凉，四热，一道汤。
四凉是炸花生米、姜汁黄瓜、皮蛋切盘、五香豆腐丝。
四热是京酱肉丝、醋溜木须、清炒豆芽和今天的主菜红烧鲫鱼。
汤是珍珠翡翠白玉汤，不过因为没有豆腐，‘白玉’她就飞了些蛋白代替。
这几道菜的食材，都是市场里有的，侯艾琪时常去市场溜达，就是为了看市场里都卖的什么菜。
几人把饭菜摆好，一盆二米饭端上来，罗擎闻着饭菜香，夸奖道：“我看这菜照着便宜坊也不差。”
侯殿臣不乐意了：“便宜坊可比不了我姑娘的手艺？知道我姑娘的师承吗？官府菜！谭家菜！”
白新荣立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清炒豆芽：“原汁原味儿！原汁原味儿！”对侯殿臣道，“你可是有口福了，难怪最近你胖了不少。”
“是吗？”侯殿臣伸手摸了摸身上清晰的肋骨。
酒足饭饱，侯艾琪就回屋看书去了，侯殿臣三人就着桌子上的四道凉菜喝着酒。
罗擎想起外间传言，直接问道：“老侯，我听说你去捡破烂了？”
侯殿臣呵呵一笑道：“对，不然我搁家等着他们来祸祸我啊，不就是看不得我好吗，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收破烂儿去！”
白新荣笑道：“现在还哪有破烂收？”话锋一转道，“我看你是寻摸谁家有好东西呢吧？”
侯殿臣对他一拱手：“留情，留情。”
罗擎又道：“还说你这院子成了垃圾场，你丫身上迎风能臭出三里地去。”看了眼白新荣，“我说来找你，老白都打怵。”
侯殿臣得意一笑：“不懂了吧，我见天儿搁身上放条咸鱼，要么就放块臭豆腐，我闻着香着呢。”揭秘道，“我这叫‘自污’，不就是想看我落魄吗。”喝了口酒道，“我也让他们都离我远点儿，别来招我。”
罗擎哈哈一笑，干了一盅：“这招可真够高的！好！”
又说了一会话，白新荣道：“老侯，我早就看琪琪是块学戏的材料，现在京剧团的王大家放出消息，她想寻摸个学生，我想领琪琪去试试。”
侯殿臣皱起眉：“老白，不是我拦着，琪琪这孩子恐怕是要学医的。”
“从来了我这，但凡有空闲，不是叠元宝就是看医书。”沉默一下道，“那些医书应该都是老艾留下的。”
白新荣也叹了口气，但到底是个戏痴：“还是让我问问吧。”
侯殿臣将侯艾琪喊出来，白新荣满怀期待地问道：“琪琪，京剧团里的王大家要寻个弟子，我想带你去试试，你……想学戏不？”
“学戏？”侯艾琪思考了一下，穿越了好几个世界，她还真一点儿文艺的技能都没学。
想着技多不压身，就道：“白叔，要不我去试试？”
“诶！好好！”白新荣立刻就笑起来，他是个戏痴，可膝下三个儿子却没一个是块材料，所以一看谁家孩子有天赋，就想给介绍个师父。
两天后，白新荣就领着侯艾琪直奔京剧团。
一路上白新荣兴奋地喋喋不休：“……这位王大家可不得了，她可是王老爷子的直系徒孙，专攻花衫，她那身功夫，绝了！还有……”
站在后门等候时，侯艾琪在心里给白新荣定义：您绝对是这位王大家的真爱粉。
“见王老师？”老头看见白新荣猛点头，又看看侯艾琪，“跟我进来吧，今天是终于让你如愿以偿了。”
这白老大，见天想见王华，今天是终于见他了。
“诶诶！刘老您辛苦了！”白新荣笑得灿烂，一边紧跟着刘老头走，一边不停地整理衣服，头发。
转了几个弯，进了后台，又转了个弯，刘老头把他们领进一个屋。
“王老师！王老师！”白新荣一见屋里坐着的人，立刻激动地上前。
“你好，叫我王华就行。”王华起身和热情地伸出双手白新荣握了手后，看向侯艾琪，开门见山道，“就是这孩子？“
“对对对，是是是。”白新荣大概还沉浸在‘我和偶像握手了’的激动中，有些语无伦次。
“王老师好。”侯艾琪问好道。
“你叫什么名字？”王华半蹲下身，和侯艾琪持平。
“侯艾琪。”
“嗓子不错。”王华仔细看起侯艾琪的五官，除了皮肤发黄，脸型是标准的鸭蛋脸，杏眼，柳叶眉，水滴鼻，元宝唇，五官端正合格。
王华的视线在侯艾琪的元宝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王华天生嘴唇薄，所以在上妆的时候，唇状难画，她曾念过，以后必找个有元宝唇的徒弟。
“放松，别紧张。”王华摸起侯艾琪的胳膊，腰腿，还有各个关节，“我扶着你，你下个腰我看看。”
侯艾琪依言下腰，随后又被要求压腿、下叉。
王华越看越满意：“嗯，不错。”这孩子外在条件好，身体柔韧度也好。
“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听着，我说完了，你复述一遍，能记住多少，就说多少，明白吗？”
侯艾琪点头：“明白了。”这是要看她的记忆力了。
“故事的名字叫《四郎探母》，北宋年间，杨家为了抵抗北方……”
侯艾琪听完后，几乎是丝毫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王华抚掌道：“好好。”
最后，王华高兴地收了侯艾琪当徒弟，约定每天早、晚去王华家学戏，又领着她见了京剧团团长，备了案，她算是成了京剧团的编外人员，有了可以进出剧团后台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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