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妖人作乱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大师姐秦怀玲走到卓文立面前，呵斥一众师妹：“小师弟已经入得门来，以后想接触有的是机会！现在都赶紧去干活！这个月其他分处的师兄多次投诉你们衣服洗得不干净，要是再这样，这个月的薪水你们就别想要了！”
“是。”
大伙不敢顶嘴，赶紧去忙活自己的工作了。
卓文立抬起头，打量着自己这位大师姐。
尽管昨天就听范婉描述过这位大师姐的样子，此时亲眼见到，卓文立仍然觉得夸张。
这位大师姐简直是余长老的翻版——个头足足比卓文立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就比练肉境界的孙大力小上一号，却也差点挤破那大号的青云阁服装。
唯一和范婉描述有出入的地方，是秦怀玲的年龄。
也许是因为常年练武，秦怀玲的皮肤被晒得很黑，脖颈处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据范婉所说，秦怀玲今年才刚三十出头。可从面容上看，卓文立却觉得年仅五十的余长老要更年轻些。
“卓文立是吧？”
“是，请秦师姐指教。”仰着头与秦怀玲对视令卓文立很不舒服。
秦怀玲咧嘴一笑：“没什么可指教的，以后杂务处的就是你的家，你就把我当成你姐姐看待就行。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或者是谁欺负你了，尽管和师姐说，师姐帮你出头！”
“谢谢师姐。”卓文立大喜。
原本他还有点担心杂务处弟子会不会被其他分处的欺负，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位大师姐在，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秦怀玲继续道：“你才刚来，那些粗活累活就先不用你做了，今天你就先跟着帮忙晒晒衣服，搬搬抬抬的就行，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就和其他人一样了，听懂没。”
“好的。”
卓文立答应下来，快步跑去跟其他师姐一起工作去了。
毕竟有八年的工作经验，杂务处的工作对卓文立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甚至比很多师姐还要勤快。有了他，不少师姐的工作轻松了许多。
因此，师姐们对卓文立的好感也是迅速提升。
有师姐们聊天，卓文立觉得工作也变得不再枯燥。
“哎？林师姐，你是扬威城本地人，能和我讲讲这城里的趣事吗？”
“趣事？”林师姐揉搓着盆子里的脏衣服，思索道：“住的久了，还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有趣的。非要说的话，就是外务处的金飞宇金师兄了，整个青云阁就属金师兄长得帅实力强……”
这能算是趣事啊……
卓文立赶紧打断道：“要不你和我说一说咱们扬威城的大人物也行。”
林师姐作花痴状，迷醉道：“金师兄就是大人物啊！人长得帅，武功又高，还会疼人。上次我给他送情书，他担心我走路太累，还暖心地让我滚呢！”
“其实我现在也想这么暖暖你的心。”卓文立小声嘟囔。
“嗨！你就不应该问她，小林可是咱们杂务处出了名的花痴。”
旁边一位钟师姐说道：“不知道你说的大人物是指哪方面，若是按照实力来说，整个扬威城应该是总兵岳金刚最强。
其次是阔刀门大刀庞彦安与城守罗春雨。”
卓文立把洗好的衣服拧干，好奇道：“咱们青云阁主竟然连前三都排不上吗？”
钟师姐摇头：“坊间传闻，唐阁主的实力要比这三人稍弱。不过排行第四，也不算丢人。毕竟再往后就是管理处的伍长老，外务处的风长老，和咱们的余长老。
即便唐阁主不如前面那三位，但真打起来，咱们青云阁强者更多，更有胜算。”
“哦？”
卓文立没想到余长老竟然能排得这么靠前。
“你可别小看了余长老，她在加入青云阁前可是中州宏图镖局的镖师，听大师姐说，长老还有望在五十岁之前突破到大宗师境界。到那时，她甚至可以和城守大人掰掰手腕。”
听闻此言，其他师姐也是一脸骄傲。
卓文立闻言也是一怔。
他曾根据孙大力给出的讯息推测过，武师、大武师、宗师和大宗师四个级别，分别对应着修者皮肉筋骨四个阶段。
要是他推测没错，余长老现在应该是练筋境界。若是五十岁之前到达练骨，那在六七十岁时便有在进一步成为凝气境修士的可能。
“可惜，大师姐说余长老已经过了巅峰年龄，恐怕最多也就止步于大宗师境界了。”钟师姐叹了口气。
巅峰年龄？
卓文立心里一紧。
他之前只算计过时间，却忘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会逐渐变老。就算武师长期修炼内功，减缓了变老的速度，可仍然没办法解决根本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尽快提升到凝气境，我这一辈子都赶不上吕天骄？”
巨大的压力让卓文立有些喘不上气。
毕竟他心里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比吕天骄小几岁而已，等到了那个年纪，他不会比吕天骄差。
但现在，他却惊恐不已。
他害怕吕天骄踏碎虚空羽化升仙之时，自己已经是冢中枯骨。
“小师弟？小师弟？！”
“啊？”师姐们的呼唤让卓文立回过神来。
钟师姐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是你第一天来，做的工作已经够多了，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没事的。”
“谢谢师姐关心，我没事。”
卓文立深吸口气，将拧干的衣服搭到晾衣绳上，又拿起件脏衣服扔进盆里。
很快，时间就到了傍晚。
卓文立吃过晚饭并没有着急休息，而是取出软钢，练起虎爪来。
如今有余长老传授厚山劲，内功算是有了着落，他决定内外兼修，加快修炼速度。
他根据孙大力教给他的方法，将软钢摆放在不同的位置，而后屈指成爪，一下下抓在软钢上。
虎爪的招式并不复杂，总结起来无非是抓、扯、攥，三种。再根据位置方向的不同将这三种招式灵活运用。
其中难点其实就是一个字，苦。
因为软钢的特性，快速抓挠或者捶打时，其硬度比普通钢铁还要高些，而且其韧性也是极高。所以，修炼虎爪必须能扛得住疼。
虎爪会随着修炼时间变久而变硬变色，从最初修炼到虎爪大成需要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
也就是说，那种折磨不是一时半会。
卓文立练了一会，指头就抓破了皮，细微的刺痛感和心里的压力反而令他越练越来劲。
一个时辰过后，他两个手掌都被鲜血覆盖。
他将血水洗掉，取出吕天骄给的外伤药粉洒在伤口上，伤口很快闭合，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也不知道这么练需要多久能练成孙大力那样。”
卓文立看了看手上这层薄茧，觉得不够，又继续练了起来。
他一直练着，手上流血就再撒些药粉，伤口闭合了又继续练。知道夜半三更，他才收起软钢，沉沉睡去。
……
第二天，卓文立起了个大早，迅速在食堂吃过早饭，就去内务处领了四个沙袋。
内务处的师兄知道卓文立是杂务处的，表情略带轻蔑。那表情像是在问，卓文立一个杂务处的，练什么功？
卓文立懒得搭理他，领了沙袋后在身上绑好，便匆忙回杂务处练早功去了。
“动作放缓，把自己想象成一座高山，任风雨来袭，巍然不动。”
余长老似乎有家事需要处理，今天负责早功的是大师姐秦怀玲。
这位大师姐教学起来比余长老还要严格得多，平时偷懒的师姐们姿势有一点不标准都会被呵斥一通，没过多会一个个便叫苦不迭。
卓文立则不管是谁在教学，都保持着认真态度。
忽然，他脚底传来一丝麻痒感觉，这股麻痒之感逐渐上窜，但因为过于细微，还未到达丹田便消失无踪。
卓文立继续修炼，片刻之后，这种感觉再度出现。
不过和之前一样，这种感觉很快便消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厚山劲力？”
为了证实是否如他所想，卓文立练功越发卖力起来。
直到早功结束，这种感觉一共出现三次。
卓文立用心体会，发现这种感觉一次比一次明显，顿时大喜过望。
……
扬威城西城门外，有一村庄名为康健。
这村庄共有百余户人家，他们大多以种地为生。因巨力国妖道最近闹事，这座热闹的村庄此时寂静无比，只能隐约听到几声犬吠。
余长老身披黑色大氅，面色阴沉，快步行走在村路上。
她的亲人都生活在康健村里。
以她的身份和财力，把他们接进城里生活不是什么难事。但城里关系错综复杂，她担心自己那天招惹到狠茬，让亲人受到灭顶之灾。
却不想，在这村里生活也不能消停。
天还没亮，门内弟子就送来消息，说是她派去暗中保护家人的弟子失联了。
“……”
余长老在一户宅院前停下脚步。
这便是她的家，以余长老的耳力，竟听不到内里有半点声音。
她抬手推门，院门竟然未锁，只听吱呀一声，便被她随手推开。
门内，一身披道服，蒙着面纱的道人静静站着，一双浑浊的眼睛透着淡淡血色。
只是面对面站着，余长老就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浓重的压力。
“巨力国妖道！”余长老目露凶光。“我的家人在哪？！”
不用想，她的亲人必然遇难。
厚山劲虽然是她家传，但家中长辈都已去世，她的兄弟姐妹天赋不足，最强的哥哥也不过是普通的武师，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别急。”
妖道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道：“他们已经入了我巨力国教，现在安全得很。我在这里，是想让你和他们一般，皈依我教，成就……”
“你放屁！”
不等妖道多说，余长老左脚往前一踩，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向那妖道冲去。
桀桀……
妖道不慌不忙，站在原地挥出一拳。
嘭！
二人拳掌相交，碰撞之声仿若金铁相击！
两股劲力撞在一起，二人各自后退半步。
大师姐秦怀玲走到卓文立面前，呵斥一众师妹：“小师弟已经入得门来，以后想接触有的是机会！现在都赶紧去干活！这个月其他分处的师兄多次投诉你们衣服洗得不干净，要是再这样，这个月的薪水你们就别想要了！”
“是。”
大伙不敢顶嘴，赶紧去忙活自己的工作了。
卓文立抬起头，打量着自己这位大师姐。
尽管昨天就听范婉描述过这位大师姐的样子，此时亲眼见到，卓文立仍然觉得夸张。
这位大师姐简直是余长老的翻版——个头足足比卓文立高了半个头，身形也就比练肉境界的孙大力小上一号，却也差点挤破那大号的青云阁服装。
唯一和范婉描述有出入的地方，是秦怀玲的年龄。
也许是因为常年练武，秦怀玲的皮肤被晒得很黑，脖颈处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据范婉所说，秦怀玲今年才刚三十出头。可从面容上看，卓文立却觉得年仅五十的余长老要更年轻些。
“卓文立是吧？”
“是，请秦师姐指教。”仰着头与秦怀玲对视令卓文立很不舒服。
秦怀玲咧嘴一笑：“没什么可指教的，以后杂务处的就是你的家，你就把我当成你姐姐看待就行。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或者是谁欺负你了，尽管和师姐说，师姐帮你出头！”
“谢谢师姐。”卓文立大喜。
原本他还有点担心杂务处弟子会不会被其他分处的欺负，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位大师姐在，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秦怀玲继续道：“你才刚来，那些粗活累活就先不用你做了，今天你就先跟着帮忙晒晒衣服，搬搬抬抬的就行，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就和其他人一样了，听懂没。”
“好的。”
卓文立答应下来，快步跑去跟其他师姐一起工作去了。
毕竟有八年的工作经验，杂务处的工作对卓文立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甚至比很多师姐还要勤快。有了他，不少师姐的工作轻松了许多。
因此，师姐们对卓文立的好感也是迅速提升。
有师姐们聊天，卓文立觉得工作也变得不再枯燥。
“哎？林师姐，你是扬威城本地人，能和我讲讲这城里的趣事吗？”
“趣事？”林师姐揉搓着盆子里的脏衣服，思索道：“住的久了，还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有趣的。非要说的话，就是外务处的金飞宇金师兄了，整个青云阁就属金师兄长得帅实力强……”
这能算是趣事啊……
卓文立赶紧打断道：“要不你和我说一说咱们扬威城的大人物也行。”
林师姐作花痴状，迷醉道：“金师兄就是大人物啊！人长得帅，武功又高，还会疼人。上次我给他送情书，他担心我走路太累，还暖心地让我滚呢！”
“其实我现在也想这么暖暖你的心。”卓文立小声嘟囔。
“嗨！你就不应该问她，小林可是咱们杂务处出了名的花痴。”
旁边一位钟师姐说道：“不知道你说的大人物是指哪方面，若是按照实力来说，整个扬威城应该是总兵岳金刚最强。
其次是阔刀门大刀庞彦安与城守罗春雨。”
卓文立把洗好的衣服拧干，好奇道：“咱们青云阁主竟然连前三都排不上吗？”
钟师姐摇头：“坊间传闻，唐阁主的实力要比这三人稍弱。不过排行第四，也不算丢人。毕竟再往后就是管理处的伍长老，外务处的风长老，和咱们的余长老。
即便唐阁主不如前面那三位，但真打起来，咱们青云阁强者更多，更有胜算。”
“哦？”
卓文立没想到余长老竟然能排得这么靠前。
“你可别小看了余长老，她在加入青云阁前可是中州宏图镖局的镖师，听大师姐说，长老还有望在五十岁之前突破到大宗师境界。到那时，她甚至可以和城守大人掰掰手腕。”
听闻此言，其他师姐也是一脸骄傲。
卓文立闻言也是一怔。
他曾根据孙大力给出的讯息推测过，武师、大武师、宗师和大宗师四个级别，分别对应着修者皮肉筋骨四个阶段。
要是他推测没错，余长老现在应该是练筋境界。若是五十岁之前到达练骨，那在六七十岁时便有在进一步成为凝气境修士的可能。
“可惜，大师姐说余长老已经过了巅峰年龄，恐怕最多也就止步于大宗师境界了。”钟师姐叹了口气。
巅峰年龄？
卓文立心里一紧。
他之前只算计过时间，却忘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会逐渐变老。就算武师长期修炼内功，减缓了变老的速度，可仍然没办法解决根本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尽快提升到凝气境，我这一辈子都赶不上吕天骄？”
巨大的压力让卓文立有些喘不上气。
毕竟他心里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比吕天骄小几岁而已，等到了那个年纪，他不会比吕天骄差。
但现在，他却惊恐不已。
他害怕吕天骄踏碎虚空羽化升仙之时，自己已经是冢中枯骨。
“小师弟？小师弟？！”
“啊？”师姐们的呼唤让卓文立回过神来。
钟师姐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是你第一天来，做的工作已经够多了，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没事的。”
“谢谢师姐关心，我没事。”
卓文立深吸口气，将拧干的衣服搭到晾衣绳上，又拿起件脏衣服扔进盆里。
很快，时间就到了傍晚。
卓文立吃过晚饭并没有着急休息，而是取出软钢，练起虎爪来。
如今有余长老传授厚山劲，内功算是有了着落，他决定内外兼修，加快修炼速度。
他根据孙大力教给他的方法，将软钢摆放在不同的位置，而后屈指成爪，一下下抓在软钢上。
虎爪的招式并不复杂，总结起来无非是抓、扯、攥，三种。再根据位置方向的不同将这三种招式灵活运用。
其中难点其实就是一个字，苦。
因为软钢的特性，快速抓挠或者捶打时，其硬度比普通钢铁还要高些，而且其韧性也是极高。所以，修炼虎爪必须能扛得住疼。
虎爪会随着修炼时间变久而变硬变色，从最初修炼到虎爪大成需要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
也就是说，那种折磨不是一时半会。
卓文立练了一会，指头就抓破了皮，细微的刺痛感和心里的压力反而令他越练越来劲。
一个时辰过后，他两个手掌都被鲜血覆盖。
他将血水洗掉，取出吕天骄给的外伤药粉洒在伤口上，伤口很快闭合，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也不知道这么练需要多久能练成孙大力那样。”
卓文立看了看手上这层薄茧，觉得不够，又继续练了起来。
他一直练着，手上流血就再撒些药粉，伤口闭合了又继续练。知道夜半三更，他才收起软钢，沉沉睡去。
……
第二天，卓文立起了个大早，迅速在食堂吃过早饭，就去内务处领了四个沙袋。
内务处的师兄知道卓文立是杂务处的，表情略带轻蔑。那表情像是在问，卓文立一个杂务处的，练什么功？
卓文立懒得搭理他，领了沙袋后在身上绑好，便匆忙回杂务处练早功去了。
“动作放缓，把自己想象成一座高山，任风雨来袭，巍然不动。”
余长老似乎有家事需要处理，今天负责早功的是大师姐秦怀玲。
这位大师姐教学起来比余长老还要严格得多，平时偷懒的师姐们姿势有一点不标准都会被呵斥一通，没过多会一个个便叫苦不迭。
卓文立则不管是谁在教学，都保持着认真态度。
忽然，他脚底传来一丝麻痒感觉，这股麻痒之感逐渐上窜，但因为过于细微，还未到达丹田便消失无踪。
卓文立继续修炼，片刻之后，这种感觉再度出现。
不过和之前一样，这种感觉很快便消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厚山劲力？”
为了证实是否如他所想，卓文立练功越发卖力起来。
直到早功结束，这种感觉一共出现三次。
卓文立用心体会，发现这种感觉一次比一次明显，顿时大喜过望。
……
扬威城西城门外，有一村庄名为康健。
这村庄共有百余户人家，他们大多以种地为生。因巨力国妖道最近闹事，这座热闹的村庄此时寂静无比，只能隐约听到几声犬吠。
余长老身披黑色大氅，面色阴沉，快步行走在村路上。
她的亲人都生活在康健村里。
以她的身份和财力，把他们接进城里生活不是什么难事。但城里关系错综复杂，她担心自己那天招惹到狠茬，让亲人受到灭顶之灾。
却不想，在这村里生活也不能消停。
天还没亮，门内弟子就送来消息，说是她派去暗中保护家人的弟子失联了。
“……”
余长老在一户宅院前停下脚步。
这便是她的家，以余长老的耳力，竟听不到内里有半点声音。
她抬手推门，院门竟然未锁，只听吱呀一声，便被她随手推开。
门内，一身披道服，蒙着面纱的道人静静站着，一双浑浊的眼睛透着淡淡血色。
只是面对面站着，余长老就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浓重的压力。
“巨力国妖道！”余长老目露凶光。“我的家人在哪？！”
不用想，她的亲人必然遇难。
厚山劲虽然是她家传，但家中长辈都已去世，她的兄弟姐妹天赋不足，最强的哥哥也不过是普通的武师，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别急。”
妖道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道：“他们已经入了我巨力国教，现在安全得很。我在这里，是想让你和他们一般，皈依我教，成就……”
“你放屁！”
不等妖道多说，余长老左脚往前一踩，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向那妖道冲去。
桀桀……
妖道不慌不忙，站在原地挥出一拳。
嘭！
二人拳掌相交，碰撞之声仿若金铁相击！
两股劲力撞在一起，二人各自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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