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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未知的预兆

    一般来说暑寒假结束后高中都会有开学考……应该不会有学校没有吧。

    开学考一般都是要检测你这个假期到底是学了还是光玩儿了,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从头到尾玩儿了一整个假期,完了等到要开学的时候才知道拿起课本来复习一下。

    高二开学第一天,椅子还没有坐热乎呢,班主任打开门,抱着一沓试卷就扔在讲桌上,喘了两口气,说道: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进行为期三天的开学考,把玩儿的心都该收收了,记得好好复习。”

    此时教室里哀嚎声一片,都对此次的开学考十分反感,毕竟不想考试基本上是所有学生的通病。

    我探出个头,看着讲桌上的一沓试卷,问道:

    “不是明天才考试么?那这些卷子是啥。”

    说完,所有同学的注意力也纷纷移到了这沓试卷上。坐在靠前的站了起来,眯着眼看着卷头的标题:

    “京平市中小学生禁毒知识竞赛?”

    “奥,忘了跟你们说了。”说着,便叫来班长,将试卷抱了过去:“平时我们的禁毒知识竞赛都是在电脑上进行的,可这次的官网需要维修,暂时性的用不了,就以试卷的形式呈现给大家了……早自习之前做完交上来啊。”

    虽然禁毒竞赛每年都有,但是以试卷形式作答的还是头一次。拿到试卷,简单的看了一下:一共二十道题,与往年的题目大差不差,但有几道是新出的,看的我是一头雾水。

    做完前面几题后,我的笔停留在了最后两题上,一道是:嗑某药后人的具体症状。另一道是:通常表现为粉末状的药。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确认到底要选哪个,便悄声问周筱:

    “筱筱,最后两道题你会做么?”

    周筱同样在最后两道题上犹豫了很久。她摇了摇头,把卷子往我这边挪了挪。我看着依旧空白的最后那两道题,脑子似乎被什么捏了一下,一瞬间损失了不少脑细胞。

    坐在我前面的孟梓灵回过头,同样想问最后两道题应该选什么。我摊了摊手:

    “我也不知道啊……你有思路么?”

    孟梓灵又看了眼篇子:“我觉得吧……应该选2B。”

    “2B?”我看向那个选项,顿时露出了满脸的疑问:“咋可能呢,这个选项我第一个就排除了,绝对不是2B。”

    “那你觉得选啥?”

    “我?我倒是觉得应该选C。”

    孟梓灵挥了挥手:“不可能。身形消瘦,肌肉麻痹……这不是肾亏么。”

    听到这里,我甚至有些想笑:“拜托,要是按你的说法来看,你选的‘尿频尿急尿不尽’才更像肾亏吧,像这样的应该去买几瓶肾宝吃。”

    “什么肾宝……那些人吸那玩意儿不都应该亢奋么,哪里来的神志不清臆说。”

    “那只是一部分,它们的症状都是不相同的……”

    “咳咳。”班主任放下手中的红笔,轻咳了两声:“孟梓灵,何书梁……我说,咱这好歹是考试,尊重一下好不。孟梓灵把头扭回来,自己做自己的……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没做完的抓紧时间。”

    我低下头,又想了一会,才写下了我认为的正确答案……

    ……

    “倒数第二题绝对选C。”

    “那我就觉得选2B,要不咱俩打个赌?”

    刚下了早自习,我们几人正搬着这学期要用的教材往回走。路上,我和孟梓灵依旧在为刚才那道题争论不休。刘武洋在一边调侃道:

    “就一道题你俩都说一路了,你俩是要去扫黑除恶啊,还是要去当药贩子啊。”

    我转过身:“武洋,正好,我问你,你听说过哪个药吃完就尿频尿急尿不尽的么?”

    刘武洋笑了笑:“这不是肾亏么。梓灵,你做这道题的时候咋想的。”

    “我没怎么想,就是直觉告诉我的,我觉得选2B就是对,不接受反驳。”

    “直觉……嘿,我跟你说啊,你要是去当缉毒警察,你家估计都要改成戒毒所了。”

    “啥意思?”

    “啥意思,装不下了呗。”

    ……

    这次开学考还是很仓促的,每场考完只给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便又要进入下一个考场。不过好在高二分了班之后有几科是不需要考的,这要是换作以前,非得累死不可。

    晚上回宿舍之后,我们几人历经了一天的煎熬已经疲惫万分。简单的洗漱后,与周筱道过晚安,便一头栽在床上想直接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里突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咖啡味儿:

    “啥味儿啊,谁沏咖啡呢?”

    我抬起头,使劲儿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钱一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水壶,正往杯子里倒着热水和咖啡粉。

    “钱一肖,你这不至于吧,都这么累了还要挑灯夜读?”

    “不是,我不是要学习,今晚凌晨三点有流星雨,我怕错过了,就打算熬到那时候。”

    我才想起来今天的新闻说今晚有流星雨,本来我也想瞅瞅,可是听说要等到凌晨三点左右,便放弃了这一打算,而且……

    “可是,今晚是阴天啊,你难道不看天气预报的么?”

    “啊?”钱一肖拿出手机,看了眼今晚的天气状况,果真是一水儿的阴天,立马就泄了气:“真扫兴,京平一年到头几乎就没有什么流星雨,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场竟然还阴天……唉……”

    “你也别那么扫兴,以后总归是会看到的。要是我今晚不提醒你,你可能还真会傻呵呵的等到凌晨三点,完了还落得一场空。”

    “哎呀,多亏了你提醒……对了,要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今晚会不会真的有人等到凌晨三点。”

    “应该……不会了吧。”我捋了捋下巴:“一般来说看流星雨之前都会先看天气预报,这是常识,要不然就是活脱的给自己找罪受……不聊了,明天还有考试,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周筱,准备去吃个早饭。可见周筱出来时走路昏昏沉沉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我赶忙上去扶住她,而她这次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嘴里还嘤嘤地嘟囔着什么。。看到后面跟出来的薛喵喵,还没等我问什么,她便先向我道了歉:

    “那个,书梁,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有意的……”

    “不是,你们把周筱怎么了?”

    “额……就是……昨天新闻不是说晚上有流星雨嘛,原本我们是想等的,可是看天气预报说是阴天,我们便放弃了这一打算。”

    “重点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周筱怎么一晚上就成这样了。”

    “这……这就是重点,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打算逗逗她,没有跟她说今晚阴天。但是我们让胡映语差不多的时候就提醒一下周筱,可哪知这货直接睡着了……所以就……”

    “所以她就真的挺到了凌晨三点,玩了什么也没有看见?”

    薛喵喵点了点头,已经不敢再直视我的眼睛,几根手指抠来抠去都能抠出几座兵马俑了。我强压着心中的火气,用呼吸的方式慢慢调整心态:

    “亏你们还是在一个宿舍住了一年多的舍友,开个玩笑连个度都没有。”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正临近早自习:

    “都这个点儿了……唉,幸好我的储物柜里还有很多吃的,今天早上就垫一口吧。”

    再看向周筱,她已经抱着我的胳膊浅睡了下去。我将她背了起来,并让薛喵喵去前面探路。

    “那个……书梁,我也没吃早饭呢,能分我一点嘛?”

    “分你一点儿?我没把你生吃了就不错了。别废话,赶紧探路去,这次周筱要是没考好都来你们几个。”

    今天的早自习周筱基本是睡过去的,临近考试前都没缓过来劲儿,进了考场依旧是迷迷糊糊的。这场是英语,虽然我知道以周筱的水平对她而言可以说是轻轻松松,但以周筱的状态来看,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份担心导致了我考试时多次走神,还被监考老师点了好几次名。

    这场考完后是历史选考,像是我们这种没选历史的,就要去报告厅自习了。铃声响起后,收好卷儿,我便快步走向第九考场,靠在墙上等着周筱出来。她依旧有些迷糊,但相比之前要好转了些。我带着她走去报告厅,选了一处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刚拿出一本书正想看会儿,周筱挪了挪身子靠着我的肩膀再次睡了起来。我慢慢把书放下,干脆也睡一小会儿,一早上的过度用脑难免会犯困,可要为下午的考试养好精神……

    有些时候周筱确实憨憨的,但绝不是傻,换一种说法就是太过老实,就比如欣莹刚回来那会儿,我去外面给她买生活和学习用品,正好碰见了周筱,她也是出来买生活用品的。路过一家家具店的时候,我一眼就相中了一个书桌,就是价格有点小高,要五千多一点儿。当时我故意靠近周筱说这个书桌可真好,只可惜钱没带够。说完,便转身去了洗手间。本是一句玩笑话,结果等我回来刚要和柜台订购的时候,柜台拿出了一份速递单,微笑着让我填写具体的家庭住址。看着上面的信息,我一度认为是他们搞错了,毕竟我还没有买。结果柜台直接指向一边告诉我那位女士已经为我付款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跟我预想的一样,果真是周筱。

    回家的时候我将买书桌的钱转给了周筱。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奇怪周筱怎么能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她告诉我她每个月都有一定的生活费,而她平时又不怎么花钱,能足够自己的温饱便可,所以月末的时候总能省下来一大笔钱,而这些钱通常就存在自己的微信钱包里,这种习惯已经持续好几年了。我接过她的手机,看着微信账户上接近三万的余额,也就不奇怪她为什么能一下拿出五千块钱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省钱的毅力。

    临近中午,周筱揉了揉眼睛,她困乏的脸上总算有了些气色。我能十分明确的感觉到周筱醒了过来,同样睁开了眼睛:

    “醒啦?”

    周筱伸了个懒腰,随即抱怨道:“喵喵她们也真是的……我说她们怎么睡的那么早,原来是要整蛊我……”

    我笑了笑:“所以以后要明白一个道理,知道是什么嘛?”

    “嗯……看流星雨之前一定要先看天气预报。”

    “额……好像也没问题。对了,今天早上的英语你考的怎么样?”

    “英语?别提了,我写的时候到要睡着了,连字迹都歪歪扭扭的,估计要挂科儿了。”

    看着她沮丧的样子,我把她搂过来,轻摸着她的头:

    “没事啦,只是考一次试,代表不了什么的。要是挂科儿了,我就把薛喵喵她们找过来,让她们给你赔罪……”

    ……

    午饭时,正和钱一肖他们聊着天,头顶上的新闻突然放大了声音,说是冀北有一处制药窝点被捣毁,但是有少部分犯罪人员驾车逃跑,特此下达了悬赏和通缉令。

    我看着被放出来的那几人的照片,打趣地和刘武洋说道:

    “要不咱试试去?万一抓到了可就赚大发了。”

    刘武洋被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你疯啦?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咱们几个不去送人头就不赖了……”

    “嘿嘿,我也就是说说,我可没傻到那种程度。”

    忽然,我感觉到牙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里面,抽出一根牙签挑了挑,是一根细小的鱼刺。

    “塞牙啦?”

    “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吃饭的时候总是塞牙……有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