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重温开学季
和我刚开学那会儿一样，欣莹也是要先去学校报道，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第二天才开始军训。此时距离暑假结束还有八天，想到那时候人们还在家里玩儿呢，而我们就要提前开学，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平衡的。
第二天上午，没有了欣莹叫我起床时的叫喊，我起的相对于平时都要晚些：
“八点了？一觉睡到自然醒就是舒服……”
可又想到今天要和周筱去学校，我是一点也不敢怠慢。打理好自己，临走之前钱一肖还给我发了微信，让我帮忙给他看看新高一有没有好看的。我没有表面上的答应，而是告诉他让他自己来，我可不管那么多事儿。
和周筱会面后，我俩坐公车去了学校。路上，她问我这次新高一军训会不会碰到刘教官。我想了下，告诉她给我们军训的教官的军种每一年都不一样，去年是空军，那今年应该就是陆军了……想再见到刘教官，怎么着也得两年后了，而且是有可能……
“其实我是想认识一下刘教官，咱们军训的时候我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姓刘还是后来听你们提起才知道的。”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想再见一下刘教官，毕竟也算是我的媒人啊。”
说完，便看向周筱。她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什么媒人……明明一句话就足矣。”
我开始装傻：“是么？什么话。”
“你不会忘了吧！”她鼓起脸，脸颊微红，看起来有点儿生气。
“哎呀，怎么会呢……我逗你的。”
……
我提前与班主任打过招呼，其实严格意义上讲这段时间是不允许其他人进校的，除非特例。就比如这次我给老师的借口是教导主任让我来排练：每年的开学典礼上都是有高年级代表发言的，而这次的发言代表正好就是我。老师那边也不好拒绝，毕竟是自己上司发的话，这才同意的我进校，只不过没有告诉她我还带上了周筱……别问为什么，要是让班主任知道我还带着周筱，那这次计划肯定是要泡汤了。
现在是临近中午，太阳正毒辣的晒着，操场上只有零星的几个班，其他的基本上都在阴凉处训练，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欣莹的踪影。我松下一口气，幸好她的教官还算“人性”。
继续寻找，终于在地上食堂的正面找到了欣莹所在的班，他们正在站军姿。我和周筱也在旁边站了很久，直至欣莹发觉了什么慢慢扭过头来，看到了我和周筱正站在一旁。刚想招手，教官便大声喊道：
“不许东张西望！不然去太阳底下站着去！”
他们都被这一喊吓了一跳，我和周筱也是，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两步，教官所散发的威严压得我俩大气都不敢喘。我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与周筱坐到了不远处花园旁的长椅上。
一直到临近午饭前的三十分钟，教官才下令解散。我观察了一下，那教官在训练时和平常完全就不是一个人，他尖锐的眼神总算柔和了些，和新高一一起聊天打趣，全然没有了刚才压抑的气氛。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欣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看着欣莹，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
“你们教官还挺严，跟训练我们的完全不一样。”
“也就训练的时候吧……平时教官还是很和蔼的。”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女生，打量了一下：稍稍过肩的长发，戴着眼镜，脑袋上还顶着一小撮呆毛。可又细看，呆毛底下还系着一条并不明显的头绳，难怪造型这么标致。
“妹妹，这是你的朋友吧，介绍一下？”
“奥，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叫‘小猫’，和我关系很好的。”
“等等等等……叫什么，小猫？”
我有些懵，还想说些什么，那女生直接走上前来，拍了下欣莹：
“什么小猫，介绍都不好好说……我叫吕小咪，他们都习惯叫我小猫……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啥。”
“嘿嘿……这是我哥，旁边的是我嫂子。”
“嗯？”吕小咪扭过头，有些惊讶。周筱挥着手，表现的很是亲切。
……
聊过一会儿，时间已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十二点，两个食堂都已经开门了。欣莹看了眼手表，站起身：
“我们先去吃饭啦，要不等会儿又要排大队……哥，你跟嫂子要不要一起，钱算我卡上。”
“不用了，我和筱筱去外面吃点就好。”
“又去外面吃……那给我带回来点儿呗。”
我摊了摊手：“咋给你带啊，你吃完午饭再回宿舍休息会儿下午就又要开始了，我也进不了你们宿舍。再者说，吃太饱又运动对身体不好。”
“哼……”
我摸了摸她的头：“好啦，你想吃啥等回家我给你买，听话……”
你别看我们几个在宿舍好像经常吃外卖，其实都是掐点儿带回来的。男生宿舍楼后面有一排铁栅栏，外面就是大马路，隔着一块儿较窄的草坪，两边还种植了不少花木，在外面看来十分隐蔽。平时我们点外卖一般都只选近的，十点整下单，要求整三十分钟送过来，还付了五块的小费。因为十点半的时候一楼宿管室要换班，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没有人，我们就用这五分钟和骑手联系，取外卖，并带回来……目前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下午的时候天渐渐阴了下来，比上午要凉爽许多。所有教官都带着班来到了操场统一训练。我和周筱回来后就坐到了观众台上，总感觉这一届的人似乎变多了，细数一下，足足十四个班，比我们那一届还多了四个……其实也不奇怪，暑假的时候我看到学校官网说是要扩建，正对着学校的两座工厂要搬到别的地方去。几年后，那里就是一片新的教学楼，看模式图要比现在大了整整一倍。
“这回可热闹喽。”
听着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我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学那时候：刘教官同样喊着响亮的口号，细心地教我们一些对于某些人来讲可能比较难的动作，实在教不会的，便蹦出两句家乡方言绕口的骂了两句，引得所有同学捧腹大笑。
“书梁，我有点渴了……”
“嗯，走吧，正好我也渴了。”
到了小卖铺，我站在冰柜前，仔细寻找了一番后，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两小盒青柠汁：
“是这个不？”
看到我手上拿着的两盒青柠汁，周筱有些惊喜地说：
“哎？你咋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上学的时候你每天都要在桌角摆上一两盒，我要是再不知道，那我可真是个傻子……”
……
一个班里总会有几个让教练操心的，我们那时就是如此。就比如现在在我俩面前训练的这个班，有一个同学原地踏步的时候倒没什么，可一旦走起来就顺拐。刚开始的时候那教官并没有发现，走到侧面再检查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突出的顺拐选手。
“喂！你，出来……别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
教练让他自己单走一个来回，可他依旧是顺拐，班里不少同学都低下了头，憋着笑……
“你平时走路也这样么？”
那同学点了点头。教官还想说什么，可想说的话全部化成了一口气叹了出去，心里很是无奈。
“你这是顺拐知道不，必须改掉！来，你跟着我走一遍。”
教官给他矫正了动作，并把正确的走路姿势演示了一遍。教的过程中学的挺好的，可一旦自己走上，便又成了顺拐。这一下给教练都整不会了：
“不是，你是故意的吧……”
我和周筱就在台上看着，教了二十多分钟那同学也没学会到底要怎么正常走路：
“你看给那教官无奈的，直摇头……”我笑了笑。
“还好那时候咱们班没有这样的，要不然得把刘教官逼疯了不成。”
我想了下，随即说道：“怎么没有？我那时候就是刘教官的重点关注对象。”
周筱有些疑惑：“啊？你那时候也顺拐么。”
“嗯……倒不是顺拐，因为受家庭教育影响，父母总是教我要漫步走，所以那个时候我的步频要比你们慢了好几拍……不过好在改过来了，倒没让教官费多大心。”
“还以为你那时候也顺拐呢，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拍几条视频给你留念用。”
“嘿，想的挺美……”说着，就在座子上踢起了正步。
“你要不要去教教那同学，我看你踢正步挺标准的。”
“我？要我教那同学，我脑子非炸了不可……你咋不去呢？”
“我又走的不好，去教别人等同于丢人现眼。”
我慢慢将目光移向别处，然后突然转过头，拉起周筱就要往下走。周筱的反应也很迅速，一下就抱住了我，以为这样我便拿她没办法，可没想到正是羊入虎口。我只是稍稍使劲，就把周筱抱了起来，周筱只感觉自己脚底一空，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抱着她走了几米远了。
“哎呀，放我下来……”
我装作没听见，一直走到一处阴凉才把她放下来：
“待会儿就出太阳了，那个地方太晒，咱换个地方。”
周筱瞟了眼操场，发觉很多人的目光移向了这里：
“那换地儿……换地儿……换地儿就说呗，我自己能走……”
我回头看向操场，同样看到了很多人正注视着我们这里：
“你也没给我机会啊……不过，你真的很轻，抱你的时候我都没怎么使劲儿。”
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胳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痛感瞬间涌了上来：
“嘶……”
周筱用三根手指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胳膊，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我抒了口气，随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小声说了句：
“不疼……一点也不疼……”
与去年不同的是，晚上八点之后是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这在去年是没有的。欣莹和小咪走了过来，坐到了我旁边。我给她递过去一瓶水，并说道：
“第一天军训结束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至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累。”
“你们这一届是陆军带，比我们那时候可能要严一些……但多了很多活动的时间，这在我们那会儿可是没有的。”
“可你们教官不是教你们跳舞了嘛，你发的朋友圈我都看见了，还挺有意思……对了，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啊，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
“嗯？你要这么说的话……”
我看向周筱，周筱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疑惑：
“怎嘛，看我干什么。”
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向了操场一侧的小足球门旁，欣莹和小咪也跟在了后面。
我拉着她坐了下来，看了看空中微微闪烁的几颗星星，便回忆边说：
“筱筱，还记得这里不……”
那天晚上，我们还并不相识；也就是那天晚上，造就了今天的你我……
“我当然不会忘，今生今世都不会。”
我回过头，与欣莹打趣的说：
“那天晚上就是在这里，操场一侧的足球门旁。当时已经临近下训了，可班里的同学都闹了起来。筱筱本想制止，多次无果后，竟然哭了起来，我想着作为同学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便说了一句安慰的话……说实话当时真的吓了我一跳，说完一句话后她直接就抱住了我，然后……”说着，又将双手举过头顶：“当时我就是这么个造型，跟犯了真么事儿似的……他就在我的怀里哭，一直哭。那个时候的筱筱真的特别柔弱……过了一会儿我才把手慢慢放下来，轻拍着她的头，一直到后来教官发现了我俩，我将她送回宿舍才离开。”
“书梁的出现无疑是在我生命中对我最大的救赎，跟在他的身边，我能体会到之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在书梁的鼓励和支持下，我正在一点点的改变……至少我应经不是从前那个孤单懦弱的周筱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发颤抖，抹了一下眼泪。我稍稍侧过身子，微张开双臂，将周筱缓缓搂入怀中。
四周的高一新生见此情形，纷纷看了过来。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在远处起起哄来。
我看向那边，浅笑了一下，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嘘……”
第二天上午，没有了欣莹叫我起床时的叫喊，我起的相对于平时都要晚些：
“八点了？一觉睡到自然醒就是舒服……”
可又想到今天要和周筱去学校，我是一点也不敢怠慢。打理好自己，临走之前钱一肖还给我发了微信，让我帮忙给他看看新高一有没有好看的。我没有表面上的答应，而是告诉他让他自己来，我可不管那么多事儿。
和周筱会面后，我俩坐公车去了学校。路上，她问我这次新高一军训会不会碰到刘教官。我想了下，告诉她给我们军训的教官的军种每一年都不一样，去年是空军，那今年应该就是陆军了……想再见到刘教官，怎么着也得两年后了，而且是有可能……
“其实我是想认识一下刘教官，咱们军训的时候我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姓刘还是后来听你们提起才知道的。”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想再见一下刘教官，毕竟也算是我的媒人啊。”
说完，便看向周筱。她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什么媒人……明明一句话就足矣。”
我开始装傻：“是么？什么话。”
“你不会忘了吧！”她鼓起脸，脸颊微红，看起来有点儿生气。
“哎呀，怎么会呢……我逗你的。”
……
我提前与班主任打过招呼，其实严格意义上讲这段时间是不允许其他人进校的，除非特例。就比如这次我给老师的借口是教导主任让我来排练：每年的开学典礼上都是有高年级代表发言的，而这次的发言代表正好就是我。老师那边也不好拒绝，毕竟是自己上司发的话，这才同意的我进校，只不过没有告诉她我还带上了周筱……别问为什么，要是让班主任知道我还带着周筱，那这次计划肯定是要泡汤了。
现在是临近中午，太阳正毒辣的晒着，操场上只有零星的几个班，其他的基本上都在阴凉处训练，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欣莹的踪影。我松下一口气，幸好她的教官还算“人性”。
继续寻找，终于在地上食堂的正面找到了欣莹所在的班，他们正在站军姿。我和周筱也在旁边站了很久，直至欣莹发觉了什么慢慢扭过头来，看到了我和周筱正站在一旁。刚想招手，教官便大声喊道：
“不许东张西望！不然去太阳底下站着去！”
他们都被这一喊吓了一跳，我和周筱也是，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两步，教官所散发的威严压得我俩大气都不敢喘。我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与周筱坐到了不远处花园旁的长椅上。
一直到临近午饭前的三十分钟，教官才下令解散。我观察了一下，那教官在训练时和平常完全就不是一个人，他尖锐的眼神总算柔和了些，和新高一一起聊天打趣，全然没有了刚才压抑的气氛。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欣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看着欣莹，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
“你们教官还挺严，跟训练我们的完全不一样。”
“也就训练的时候吧……平时教官还是很和蔼的。”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女生，打量了一下：稍稍过肩的长发，戴着眼镜，脑袋上还顶着一小撮呆毛。可又细看，呆毛底下还系着一条并不明显的头绳，难怪造型这么标致。
“妹妹，这是你的朋友吧，介绍一下？”
“奥，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叫‘小猫’，和我关系很好的。”
“等等等等……叫什么，小猫？”
我有些懵，还想说些什么，那女生直接走上前来，拍了下欣莹：
“什么小猫，介绍都不好好说……我叫吕小咪，他们都习惯叫我小猫……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啥。”
“嘿嘿……这是我哥，旁边的是我嫂子。”
“嗯？”吕小咪扭过头，有些惊讶。周筱挥着手，表现的很是亲切。
……
聊过一会儿，时间已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十二点，两个食堂都已经开门了。欣莹看了眼手表，站起身：
“我们先去吃饭啦，要不等会儿又要排大队……哥，你跟嫂子要不要一起，钱算我卡上。”
“不用了，我和筱筱去外面吃点就好。”
“又去外面吃……那给我带回来点儿呗。”
我摊了摊手：“咋给你带啊，你吃完午饭再回宿舍休息会儿下午就又要开始了，我也进不了你们宿舍。再者说，吃太饱又运动对身体不好。”
“哼……”
我摸了摸她的头：“好啦，你想吃啥等回家我给你买，听话……”
你别看我们几个在宿舍好像经常吃外卖，其实都是掐点儿带回来的。男生宿舍楼后面有一排铁栅栏，外面就是大马路，隔着一块儿较窄的草坪，两边还种植了不少花木，在外面看来十分隐蔽。平时我们点外卖一般都只选近的，十点整下单，要求整三十分钟送过来，还付了五块的小费。因为十点半的时候一楼宿管室要换班，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没有人，我们就用这五分钟和骑手联系，取外卖，并带回来……目前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下午的时候天渐渐阴了下来，比上午要凉爽许多。所有教官都带着班来到了操场统一训练。我和周筱回来后就坐到了观众台上，总感觉这一届的人似乎变多了，细数一下，足足十四个班，比我们那一届还多了四个……其实也不奇怪，暑假的时候我看到学校官网说是要扩建，正对着学校的两座工厂要搬到别的地方去。几年后，那里就是一片新的教学楼，看模式图要比现在大了整整一倍。
“这回可热闹喽。”
听着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我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学那时候：刘教官同样喊着响亮的口号，细心地教我们一些对于某些人来讲可能比较难的动作，实在教不会的，便蹦出两句家乡方言绕口的骂了两句，引得所有同学捧腹大笑。
“书梁，我有点渴了……”
“嗯，走吧，正好我也渴了。”
到了小卖铺，我站在冰柜前，仔细寻找了一番后，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两小盒青柠汁：
“是这个不？”
看到我手上拿着的两盒青柠汁，周筱有些惊喜地说：
“哎？你咋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上学的时候你每天都要在桌角摆上一两盒，我要是再不知道，那我可真是个傻子……”
……
一个班里总会有几个让教练操心的，我们那时就是如此。就比如现在在我俩面前训练的这个班，有一个同学原地踏步的时候倒没什么，可一旦走起来就顺拐。刚开始的时候那教官并没有发现，走到侧面再检查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突出的顺拐选手。
“喂！你，出来……别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
教练让他自己单走一个来回，可他依旧是顺拐，班里不少同学都低下了头，憋着笑……
“你平时走路也这样么？”
那同学点了点头。教官还想说什么，可想说的话全部化成了一口气叹了出去，心里很是无奈。
“你这是顺拐知道不，必须改掉！来，你跟着我走一遍。”
教官给他矫正了动作，并把正确的走路姿势演示了一遍。教的过程中学的挺好的，可一旦自己走上，便又成了顺拐。这一下给教练都整不会了：
“不是，你是故意的吧……”
我和周筱就在台上看着，教了二十多分钟那同学也没学会到底要怎么正常走路：
“你看给那教官无奈的，直摇头……”我笑了笑。
“还好那时候咱们班没有这样的，要不然得把刘教官逼疯了不成。”
我想了下，随即说道：“怎么没有？我那时候就是刘教官的重点关注对象。”
周筱有些疑惑：“啊？你那时候也顺拐么。”
“嗯……倒不是顺拐，因为受家庭教育影响，父母总是教我要漫步走，所以那个时候我的步频要比你们慢了好几拍……不过好在改过来了，倒没让教官费多大心。”
“还以为你那时候也顺拐呢，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拍几条视频给你留念用。”
“嘿，想的挺美……”说着，就在座子上踢起了正步。
“你要不要去教教那同学，我看你踢正步挺标准的。”
“我？要我教那同学，我脑子非炸了不可……你咋不去呢？”
“我又走的不好，去教别人等同于丢人现眼。”
我慢慢将目光移向别处，然后突然转过头，拉起周筱就要往下走。周筱的反应也很迅速，一下就抱住了我，以为这样我便拿她没办法，可没想到正是羊入虎口。我只是稍稍使劲，就把周筱抱了起来，周筱只感觉自己脚底一空，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抱着她走了几米远了。
“哎呀，放我下来……”
我装作没听见，一直走到一处阴凉才把她放下来：
“待会儿就出太阳了，那个地方太晒，咱换个地方。”
周筱瞟了眼操场，发觉很多人的目光移向了这里：
“那换地儿……换地儿……换地儿就说呗，我自己能走……”
我回头看向操场，同样看到了很多人正注视着我们这里：
“你也没给我机会啊……不过，你真的很轻，抱你的时候我都没怎么使劲儿。”
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胳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痛感瞬间涌了上来：
“嘶……”
周筱用三根手指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胳膊，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我抒了口气，随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小声说了句：
“不疼……一点也不疼……”
与去年不同的是，晚上八点之后是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这在去年是没有的。欣莹和小咪走了过来，坐到了我旁边。我给她递过去一瓶水，并说道：
“第一天军训结束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至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累。”
“你们这一届是陆军带，比我们那时候可能要严一些……但多了很多活动的时间，这在我们那会儿可是没有的。”
“可你们教官不是教你们跳舞了嘛，你发的朋友圈我都看见了，还挺有意思……对了，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啊，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
“嗯？你要这么说的话……”
我看向周筱，周筱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疑惑：
“怎嘛，看我干什么。”
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向了操场一侧的小足球门旁，欣莹和小咪也跟在了后面。
我拉着她坐了下来，看了看空中微微闪烁的几颗星星，便回忆边说：
“筱筱，还记得这里不……”
那天晚上，我们还并不相识；也就是那天晚上，造就了今天的你我……
“我当然不会忘，今生今世都不会。”
我回过头，与欣莹打趣的说：
“那天晚上就是在这里，操场一侧的足球门旁。当时已经临近下训了，可班里的同学都闹了起来。筱筱本想制止，多次无果后，竟然哭了起来，我想着作为同学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便说了一句安慰的话……说实话当时真的吓了我一跳，说完一句话后她直接就抱住了我，然后……”说着，又将双手举过头顶：“当时我就是这么个造型，跟犯了真么事儿似的……他就在我的怀里哭，一直哭。那个时候的筱筱真的特别柔弱……过了一会儿我才把手慢慢放下来，轻拍着她的头，一直到后来教官发现了我俩，我将她送回宿舍才离开。”
“书梁的出现无疑是在我生命中对我最大的救赎，跟在他的身边，我能体会到之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在书梁的鼓励和支持下，我正在一点点的改变……至少我应经不是从前那个孤单懦弱的周筱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发颤抖，抹了一下眼泪。我稍稍侧过身子，微张开双臂，将周筱缓缓搂入怀中。
四周的高一新生见此情形，纷纷看了过来。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在远处起起哄来。
我看向那边，浅笑了一下，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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