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一次商议
大汉十一年十月二十日，万胜营里所有的高层营集在江楚沣的营帐，正在开着他们成营以来第一个正式的会议，目的只有一个，钦差走了，凉州军的整编马上便要开始，万胜营的前途如何，当如何应对？
古塔三人带兵还行，这样的讨论显然已出乎他们的能力之外，除了张大嘴巴，支起耳朵，什么也做不了，而站在江楚沣身边的山雕，柳一刀，似乎除了做两尊门神以外，也做不了其它什么事，所以讨论主要在江楚沣和于向东，郭世才三人之间展开。
“将军，我想萧金雄和方广民不至于太过分，毕竟此次他们也是依靠我姜氏的帮助才度过这一关，投桃报李，我想，将军的处境应当不会太难。”于向东胸有成竹地道。
江楚沣点点头，“于先生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短期内还可应付，但就怕这一次整编，我们都知道，凉州军不是禁军，军晌军资朝廷向来都只提供三成，其余七成要自己筹集，一般而言凉州军是划分一县之地为一营的晌源之地，如果萧金雄要为难我们，恐怕便要从这上面着手了。”
于向东道：“将军所虑不错，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挣一个好一点的县，至少也要是一个中等县份，这样才能筹集到足够的粮晌，万胜营才能发展壮大。”
郭世才哧的一声冷笑，于向东霍地回头，怒道：“你笑什么，我们这里殚精竭虑，你一言不发，是何道理？”
郭世才哧的一声笑：“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吗？”
江楚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郭先生，我们在议事，你有什么想法，尽可道来，勿需耻笑。”
看到江楚沣不满，郭世才端正了神色，正色道：“将军，其实这事想也不用想，凉州军区内哪里最穷，哪里最难，哪里就肯定会分给我们作为晌源之地。要不是将军出身还是凉州军的万胜营，我估计萧家和方家都把将军赶到西域都护府旧址哪里去了，现在萧家刚过难关，还不至于撕破脸皮，所以我才说凉州哪里最穷，哪里最难，哪里就肯定会分给我们作为晌源之地。”
“这是什么道理？”于向东冷笑道：“人未走，茶已凉么？萧方两家不至于如此无耻吧？”
江楚沣也不能置信地道：“郭先生这话有何依据，言犹在耳，便要撕破脸皮么？”
郭世才道：“将军想想便明白了，这一次将军升职，姜家助萧家度过难关，这是什么？”
“这是一场交易！”江楚沣道。
“对，便是一场交易。”郭世才笑道：“交易已经做完了，将军升了官，萧金雄安然无恙，两家各得其所，然后桥归桥，路归路，难不成萧方两家还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发展壮大么？恐怕现在他们想得便是如何拔将军这颗钉子吧，让将军无法生存，无法立足，然后自动离开。”
江楚沣心头一跳，“做得如此明显，不怕我姜氏反弹么？”
郭世才笑道：“萧方两族与姜氏是朋友么？不是吧，他们的势力比姜氏小么，不小吧？有利则合，无利则分，有什么可说的。”
“那依先生之见，我们万胜营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江楚沣不由高看了郭世才一眼。
郭世才从江楚沣案头抽出一份凉州军区地图，指点着道：“将军请看，凉州区分为：
【安定郡】治高平(今宁夏固原)
下辖：高平，乌氏，泾阳，安武，彭阳，临泾，安定，阴盘，阴密，三水，祖厉
【天水郡】治平壤(今甘肃通渭)
下辖：平壤，阳阿，成纪，略阳道，街泉，陇县，清水，戎邑道，绵诸道，望垣，冀县，勇士。
【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
下辖：狄道，大夏，首阳，襄武，西县，上邽，临洮，安故。
【金城郡】治允吾县(今甘肃兰州西)
下辖：允吾，金城，枝阳，榆中，枹罕，白石，允街，令居，破羌，安夷，临羌。
【武威郡】治姑臧(今甘肃武威)
下辖：姑臧，休屠，武威，宣城，鸾鸟，苍松，张掖，媪围。
【张掖郡】治觻得县(今甘肃张掖靖安)
下辖：觻得，昭武，屋兰，删丹，日勒，氐池，番和，居延。
【酒泉郡】治禄福(今甘肃酒泉)
下辖：禄福，乐涫，表是，会水，玉门，池头。
【敦煌郡】治敦煌(今甘肃敦煌)
下辖：敦煌，龙勒，效谷，广至，冥安，渊泉。
凉州最富足的地方，当然是凉州大城周边，这块地方谁都不用想，肯定是萧金雄的地方，而眼下凉州军中最具有战斗力的则是中协的余士君部，为了防止蛮族再次入边，萧金雄肯定将中协放到张掖郡，酒泉郡，武威郡三处，这三处军塞虽离蛮族最近，却也是最为富饶的地方，不但出产丰富，而且还可以与蛮族通商，仗打完了，生意还是要做的，蛮族需要的日常用品，铁，盐那项不需要向凉州卖，光这商税就足够余士君吃饱喝足，而北地郡虽是偏地，但护卫着凉州侧翼，所在的临县也不错，这个地方肯定归余士官的边锋营，因为前面三郡一旦有事，余士官肯定不会放任不救，上阵亲兄弟嘛！”
郭世才侃侃而谈，转眼之间，已将凉州瓜分一空，末了将手指定一个地方，“这里，便是我们万胜营的地盘。”
“敦煌郡冥安县？”江楚沣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不错，便是敦煌冥安县！”郭世才冷冷地道。“冥安县多山，北靠近西域，东有匈奴，南有羌人，本身已是穷鄙之极，此次匈奴的蛮族入寇，深入凉州，将本来在边境的冥安最先受到伤害，也被烧杀一空，掳掠无数，人口十不存一，将将军的万胜营放在这里，将军哪里去筹晌，哪里去补充兵员？将军现在的万胜营只有千余人吧，想要补足三千人的足额，就不用指望萧金雄了。无人无兵，将军如何立足，即便将军有姜氏支撑，不愁晌源，但没有一支强军，不能为姜氏谋夺利益，姜氏会为一支无用的力量出钱么？只怕到时姜氏也会放任不管，任由将军自生自灭了。”
江楚沣脸色阴沉，“如此说，便无法可解了？只有去冥安一途？”
郭世才点头道：“不错，冥安肯定是将军的驻兵之所。”
“我问你可有解决的法子？”江楚沣沉声问道。
郭世才摇摇头，“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将军只能在整编中尽可能地要一些其它的利益，也可稍稍补益。”
“其它的东西？粮，军械，还是其它什么东西？”江楚沣问道。
郭世才摇摇头，“这些东西萧金雄肯定托辞不给。将军再想想，您真需要这些东西吗？即便萧金雄给，又能给多少，能支持多长时间？更何况将军现在不愁钱啊！短时间内，将军还是有银子的，也可以从姜氏要到一些啊。”
江楚沣扫了一眼郭世才，这个可恶的家伙，言语之中居然带上了考较的意味，是啊，自己如果到了这样一个地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皱眉凝想，一边的于向东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先前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坏的结果。
半晌，江楚沣眼前蓦地一亮，“我明白了，在这样一个地方，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郭世才脸上浮出兴奋之色，“将军想到了什么？”
“人事权！”江楚沣一字一顿地道：“人事，我要将冥安县的军民大政全抓在手中，这样若做起什么事来，才不会有挚肘。虽然我有西域都护府的官职在身，但在凉州范围没有用。”
郭世才两手一拍，“正是如此，将军，这便是您能唯一要到的东西，至于以后怎么办，却到了冥安县再说吧！”
江楚沣点点头，“先生说得不错，江楚沣矛塞顿开。”
于向东有些羞赫，郭世才想到的，他完全没有想到，此时的他看向郭世才的眼色已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轻视，转向江楚沣，“将军，这也只是世才的猜测之言，也许情况没有这么糟。”
江楚沣笑道：“虽不中，也十有八九矣。明日就要军议，既然我们已知道去处，那处二位先生，有些东西便要先准备了。”
于向东点头道：“不错，我认为首先要购置大批的粮食，到了冥安县，只怕不仅是军队，还有哪里的老百姓，都张着嘴要吃饭了，没有粮食，就没有安定，更何况马上要过冬了。”
“拜托两位先生去准备吧！”
古塔三人带兵还行，这样的讨论显然已出乎他们的能力之外，除了张大嘴巴，支起耳朵，什么也做不了，而站在江楚沣身边的山雕，柳一刀，似乎除了做两尊门神以外，也做不了其它什么事，所以讨论主要在江楚沣和于向东，郭世才三人之间展开。
“将军，我想萧金雄和方广民不至于太过分，毕竟此次他们也是依靠我姜氏的帮助才度过这一关，投桃报李，我想，将军的处境应当不会太难。”于向东胸有成竹地道。
江楚沣点点头，“于先生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短期内还可应付，但就怕这一次整编，我们都知道，凉州军不是禁军，军晌军资朝廷向来都只提供三成，其余七成要自己筹集，一般而言凉州军是划分一县之地为一营的晌源之地，如果萧金雄要为难我们，恐怕便要从这上面着手了。”
于向东道：“将军所虑不错，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挣一个好一点的县，至少也要是一个中等县份，这样才能筹集到足够的粮晌，万胜营才能发展壮大。”
郭世才哧的一声冷笑，于向东霍地回头，怒道：“你笑什么，我们这里殚精竭虑，你一言不发，是何道理？”
郭世才哧的一声笑：“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吗？”
江楚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郭先生，我们在议事，你有什么想法，尽可道来，勿需耻笑。”
看到江楚沣不满，郭世才端正了神色，正色道：“将军，其实这事想也不用想，凉州军区内哪里最穷，哪里最难，哪里就肯定会分给我们作为晌源之地。要不是将军出身还是凉州军的万胜营，我估计萧家和方家都把将军赶到西域都护府旧址哪里去了，现在萧家刚过难关，还不至于撕破脸皮，所以我才说凉州哪里最穷，哪里最难，哪里就肯定会分给我们作为晌源之地。”
“这是什么道理？”于向东冷笑道：“人未走，茶已凉么？萧方两家不至于如此无耻吧？”
江楚沣也不能置信地道：“郭先生这话有何依据，言犹在耳，便要撕破脸皮么？”
郭世才道：“将军想想便明白了，这一次将军升职，姜家助萧家度过难关，这是什么？”
“这是一场交易！”江楚沣道。
“对，便是一场交易。”郭世才笑道：“交易已经做完了，将军升了官，萧金雄安然无恙，两家各得其所，然后桥归桥，路归路，难不成萧方两家还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发展壮大么？恐怕现在他们想得便是如何拔将军这颗钉子吧，让将军无法生存，无法立足，然后自动离开。”
江楚沣心头一跳，“做得如此明显，不怕我姜氏反弹么？”
郭世才笑道：“萧方两族与姜氏是朋友么？不是吧，他们的势力比姜氏小么，不小吧？有利则合，无利则分，有什么可说的。”
“那依先生之见，我们万胜营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江楚沣不由高看了郭世才一眼。
郭世才从江楚沣案头抽出一份凉州军区地图，指点着道：“将军请看，凉州区分为：
【安定郡】治高平(今宁夏固原)
下辖：高平，乌氏，泾阳，安武，彭阳，临泾，安定，阴盘，阴密，三水，祖厉
【天水郡】治平壤(今甘肃通渭)
下辖：平壤，阳阿，成纪，略阳道，街泉，陇县，清水，戎邑道，绵诸道，望垣，冀县，勇士。
【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
下辖：狄道，大夏，首阳，襄武，西县，上邽，临洮，安故。
【金城郡】治允吾县(今甘肃兰州西)
下辖：允吾，金城，枝阳，榆中，枹罕，白石，允街，令居，破羌，安夷，临羌。
【武威郡】治姑臧(今甘肃武威)
下辖：姑臧，休屠，武威，宣城，鸾鸟，苍松，张掖，媪围。
【张掖郡】治觻得县(今甘肃张掖靖安)
下辖：觻得，昭武，屋兰，删丹，日勒，氐池，番和，居延。
【酒泉郡】治禄福(今甘肃酒泉)
下辖：禄福，乐涫，表是，会水，玉门，池头。
【敦煌郡】治敦煌(今甘肃敦煌)
下辖：敦煌，龙勒，效谷，广至，冥安，渊泉。
凉州最富足的地方，当然是凉州大城周边，这块地方谁都不用想，肯定是萧金雄的地方，而眼下凉州军中最具有战斗力的则是中协的余士君部，为了防止蛮族再次入边，萧金雄肯定将中协放到张掖郡，酒泉郡，武威郡三处，这三处军塞虽离蛮族最近，却也是最为富饶的地方，不但出产丰富，而且还可以与蛮族通商，仗打完了，生意还是要做的，蛮族需要的日常用品，铁，盐那项不需要向凉州卖，光这商税就足够余士君吃饱喝足，而北地郡虽是偏地，但护卫着凉州侧翼，所在的临县也不错，这个地方肯定归余士官的边锋营，因为前面三郡一旦有事，余士官肯定不会放任不救，上阵亲兄弟嘛！”
郭世才侃侃而谈，转眼之间，已将凉州瓜分一空，末了将手指定一个地方，“这里，便是我们万胜营的地盘。”
“敦煌郡冥安县？”江楚沣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不错，便是敦煌冥安县！”郭世才冷冷地道。“冥安县多山，北靠近西域，东有匈奴，南有羌人，本身已是穷鄙之极，此次匈奴的蛮族入寇，深入凉州，将本来在边境的冥安最先受到伤害，也被烧杀一空，掳掠无数，人口十不存一，将将军的万胜营放在这里，将军哪里去筹晌，哪里去补充兵员？将军现在的万胜营只有千余人吧，想要补足三千人的足额，就不用指望萧金雄了。无人无兵，将军如何立足，即便将军有姜氏支撑，不愁晌源，但没有一支强军，不能为姜氏谋夺利益，姜氏会为一支无用的力量出钱么？只怕到时姜氏也会放任不管，任由将军自生自灭了。”
江楚沣脸色阴沉，“如此说，便无法可解了？只有去冥安一途？”
郭世才点头道：“不错，冥安肯定是将军的驻兵之所。”
“我问你可有解决的法子？”江楚沣沉声问道。
郭世才摇摇头，“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将军只能在整编中尽可能地要一些其它的利益，也可稍稍补益。”
“其它的东西？粮，军械，还是其它什么东西？”江楚沣问道。
郭世才摇摇头，“这些东西萧金雄肯定托辞不给。将军再想想，您真需要这些东西吗？即便萧金雄给，又能给多少，能支持多长时间？更何况将军现在不愁钱啊！短时间内，将军还是有银子的，也可以从姜氏要到一些啊。”
江楚沣扫了一眼郭世才，这个可恶的家伙，言语之中居然带上了考较的意味，是啊，自己如果到了这样一个地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皱眉凝想，一边的于向东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先前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坏的结果。
半晌，江楚沣眼前蓦地一亮，“我明白了，在这样一个地方，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郭世才脸上浮出兴奋之色，“将军想到了什么？”
“人事权！”江楚沣一字一顿地道：“人事，我要将冥安县的军民大政全抓在手中，这样若做起什么事来，才不会有挚肘。虽然我有西域都护府的官职在身，但在凉州范围没有用。”
郭世才两手一拍，“正是如此，将军，这便是您能唯一要到的东西，至于以后怎么办，却到了冥安县再说吧！”
江楚沣点点头，“先生说得不错，江楚沣矛塞顿开。”
于向东有些羞赫，郭世才想到的，他完全没有想到，此时的他看向郭世才的眼色已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轻视，转向江楚沣，“将军，这也只是世才的猜测之言，也许情况没有这么糟。”
江楚沣笑道：“虽不中，也十有八九矣。明日就要军议，既然我们已知道去处，那处二位先生，有些东西便要先准备了。”
于向东点头道：“不错，我认为首先要购置大批的粮食，到了冥安县，只怕不仅是军队，还有哪里的老百姓，都张着嘴要吃饭了，没有粮食，就没有安定，更何况马上要过冬了。”
“拜托两位先生去准备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