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穿越
张五季和孙山回到地下特别会议室，王大垂正与另外两位专家讨论，看到两个人回来，起身道：“张前辈，那个大学生应该是来为自己澄清而已吧。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有可能……”
张五季白了王大垂一眼，道：“可能个屁，之前的方向错了，于泉可能是东瀛派来的暗子，在这场案件里，他可能不是受害者，而是罪犯。王大垂，你赶紧组织人手调查，否则线索和证据都会被掐断了，如果我们抓得紧，说不定还能把东瀛在岛城甚至国内的一些据点揪出来。”
张前辈说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这个弯拐的有点大呀！……王大垂一脸懵逼，看向孙山，其他两位专家也是很茫然。
孙山连忙将陈十九的推断一五一十地复述，几个人立刻前往停尸间外的遗物处，取出于泉被整理好的遗物，拿出佛珠手串，在手上来回摩挲，对着灯光细细辨认，发现果然如陈十九所说的，这手串大概率来自东瀛，不管是巧合，还是于泉就是东瀛暗子，都值得一探究竟。
“这个陈十九，有两下子啊……”
张五季再次看向王大垂，王大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过他下命令也很快。
此时，陈十九脸色笑嘻嘻，心里MMP地住进了安保署专属房间。
陈十九得到了张五季大佬的默许，知道自己已经从案件里脱身，就等对方在这个关键时间找到实际证据，查清案件真相。
躺在在安保署的专属房间里的单人床上，他打开七情游戏界面，发现进度条的“喜”和突然上涨超过了10%，但是其他进度条反而降低了。
为了试验情感共鸣的效果，他在跟张五季交流的时候用了一点，果然对方毫无质疑，而且还顺着他的思路去推导。
直到今天傍晚，进度条已经没啥变化了，论坛和聊天群已经被课程、明星等等覆盖。有所下降是试验预期的。
“喜”应该来自安保署的人，可是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来七情游戏的情感共鸣是真的有效，必须继续积累。
于是，陈十九觉得不能让这些人忘了他，于是自拍了一张背景带着安保署的照片，附加一段模棱两可的文案：【时隔一天，二进宫，三餐有望。暂时不能回去了，安保署究竟会怎么对我？】
沉寂半天的话题，在夜晚又被炒热了。
陈十九干脆地，手机关机，不浪费一丁点电量。
他可不想被学校各层领导、老师找上门，他只是希望充分利用每一次机会，收集点情感能量，不让羊毛白长。
经过一夜失联、发酵，岛城大学论坛、聊天群里，陈十九的大名再次名扬。
直到次日夜里九点多，陈十九才被允许离开安保署。
他一脸兴奋地走在学校昏黄的小路上，七情游戏界面的进度条又有了明显的发展，“怒”、“恶”超过了2%，“哀”趋近1%，就连“欲”都到了0.1%。
正当他感受着做任务带来的成绩，他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寒冷，猛地打了个冷战。他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只看到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嬉笑打闹，有的躲在树后卿卿我我，有的拿着手机一脸沉浸、甜蜜地叽里呱啦煲电话粥。
一切正常，可是这种没来由的感觉非常异常。
陈十九机警地看着路边，快速进了宿舍楼了。幸好，舍友们都还没回来。
临近十点的时候，陈十九感觉到一阵来自右手手腕的悸动。
陈十九看了一眼手腕滴漏，上铜壶中的水几乎要空了，下铜壶快满了，中心的铜针刻度已经指在亥正位置，只剩最后一小格，马上清空了。
滴漏清空会发生什么？会爆炸吗？会终结生命吗？还是把自己送到其他地方再也回不来？就像是那个被遮掩的、有武力的世界，那里会不会是充满危险的屠戮场？还有，他会不会被那个东瀛暗子背后的机构抓去。前狼后虎的局面，让他有些焦虑。
陈十九连忙打开手机手机邮箱，准备写一封告别信，也当做是遗书了。可是他发现，面对空白的信纸，他甚至不知道该写啥。
作为从小被寄养在舅舅家的孩子，他的存在感很低，从小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舅妈巴不得他早点离开，所以上了大学，他几乎全靠自己打工交学费、养活自己。如果真的要离开了，好歹被养育十几年，也要感谢一下。剩下的，银行卡也没有余额了，值钱或值得纪念的东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似乎也没有什么要交代了。
设置好定时，明日8点发送给渣渣罗，让他转达就行了。他不想直接打破舅舅家生活的安宁。
等等，手机相册里的一些视频得删了，要不然会社死。
安排好了一切，陈十九放空了自己，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为自己短暂的十九年做一次洗礼。
“啊……我觉得自己好恶心，我觉得自己好脏啊……”若隐若现的声音再度出现在浴室。
当他出了浴室门，刚好面对着舍友们三双卡姿兰大眼睛。陈十九有一种被当众脱光社死的感觉，刚才洗澡时的配音不会被听到了吧……
“我擦，九哥，真的是你，你越狱了？”罗一凡表情夸张地阐述自己的惊讶，不过很快，罗一凡上前拍拍陈十九肩膀，意味深长笑道：“好了，都是年轻人，有点需求大家都懂，都理解，以后习惯了就好。既然被放回来了，就好好做人，争取宽大处理。”
“渣渣罗，你也要好好做人，好好学习，学好‘根的判别式’、‘摩擦生热’、‘有机反应’、‘种子生物学’，学好数理化，才能走遍天下都不怕。”
说完，陈十九直接躺在床上，以在安保署折腾累了为由，彻底躺平了，背对众生。
安静的宿舍，隐约有噼里啪啦的键盘鼠标敲击声，有沙沙的翻书声。很是平静的一个夜晚。
这时，滴漏最后一滴水空了，他的手腕传来一阵暖流，脑中响起一阵歌声，编钟琴瑟悠悠扬起，如同初春空谷幽鸣，沁人心脾，一缕清脆空灵的歌声袅袅而来，古意盎然：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陈十九仿佛置于虚无的黑洞之中，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知道成了量子还是什么，唯有歌声空灵，温暖动听，就像是把人送往水的另一方，或有阻挠，仍逆流而上。
有那么一刹那，陈十九感觉自己不似在人间，意识失去了自主，眼前一切化为虚无。
张五季白了王大垂一眼，道：“可能个屁，之前的方向错了，于泉可能是东瀛派来的暗子，在这场案件里，他可能不是受害者，而是罪犯。王大垂，你赶紧组织人手调查，否则线索和证据都会被掐断了，如果我们抓得紧，说不定还能把东瀛在岛城甚至国内的一些据点揪出来。”
张前辈说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这个弯拐的有点大呀！……王大垂一脸懵逼，看向孙山，其他两位专家也是很茫然。
孙山连忙将陈十九的推断一五一十地复述，几个人立刻前往停尸间外的遗物处，取出于泉被整理好的遗物，拿出佛珠手串，在手上来回摩挲，对着灯光细细辨认，发现果然如陈十九所说的，这手串大概率来自东瀛，不管是巧合，还是于泉就是东瀛暗子，都值得一探究竟。
“这个陈十九，有两下子啊……”
张五季再次看向王大垂，王大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过他下命令也很快。
此时，陈十九脸色笑嘻嘻，心里MMP地住进了安保署专属房间。
陈十九得到了张五季大佬的默许，知道自己已经从案件里脱身，就等对方在这个关键时间找到实际证据，查清案件真相。
躺在在安保署的专属房间里的单人床上，他打开七情游戏界面，发现进度条的“喜”和突然上涨超过了10%，但是其他进度条反而降低了。
为了试验情感共鸣的效果，他在跟张五季交流的时候用了一点，果然对方毫无质疑，而且还顺着他的思路去推导。
直到今天傍晚，进度条已经没啥变化了，论坛和聊天群已经被课程、明星等等覆盖。有所下降是试验预期的。
“喜”应该来自安保署的人，可是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来七情游戏的情感共鸣是真的有效，必须继续积累。
于是，陈十九觉得不能让这些人忘了他，于是自拍了一张背景带着安保署的照片，附加一段模棱两可的文案：【时隔一天，二进宫，三餐有望。暂时不能回去了，安保署究竟会怎么对我？】
沉寂半天的话题，在夜晚又被炒热了。
陈十九干脆地，手机关机，不浪费一丁点电量。
他可不想被学校各层领导、老师找上门，他只是希望充分利用每一次机会，收集点情感能量，不让羊毛白长。
经过一夜失联、发酵，岛城大学论坛、聊天群里，陈十九的大名再次名扬。
直到次日夜里九点多，陈十九才被允许离开安保署。
他一脸兴奋地走在学校昏黄的小路上，七情游戏界面的进度条又有了明显的发展，“怒”、“恶”超过了2%，“哀”趋近1%，就连“欲”都到了0.1%。
正当他感受着做任务带来的成绩，他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寒冷，猛地打了个冷战。他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只看到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嬉笑打闹，有的躲在树后卿卿我我，有的拿着手机一脸沉浸、甜蜜地叽里呱啦煲电话粥。
一切正常，可是这种没来由的感觉非常异常。
陈十九机警地看着路边，快速进了宿舍楼了。幸好，舍友们都还没回来。
临近十点的时候，陈十九感觉到一阵来自右手手腕的悸动。
陈十九看了一眼手腕滴漏，上铜壶中的水几乎要空了，下铜壶快满了，中心的铜针刻度已经指在亥正位置，只剩最后一小格，马上清空了。
滴漏清空会发生什么？会爆炸吗？会终结生命吗？还是把自己送到其他地方再也回不来？就像是那个被遮掩的、有武力的世界，那里会不会是充满危险的屠戮场？还有，他会不会被那个东瀛暗子背后的机构抓去。前狼后虎的局面，让他有些焦虑。
陈十九连忙打开手机手机邮箱，准备写一封告别信，也当做是遗书了。可是他发现，面对空白的信纸，他甚至不知道该写啥。
作为从小被寄养在舅舅家的孩子，他的存在感很低，从小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舅妈巴不得他早点离开，所以上了大学，他几乎全靠自己打工交学费、养活自己。如果真的要离开了，好歹被养育十几年，也要感谢一下。剩下的，银行卡也没有余额了，值钱或值得纪念的东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似乎也没有什么要交代了。
设置好定时，明日8点发送给渣渣罗，让他转达就行了。他不想直接打破舅舅家生活的安宁。
等等，手机相册里的一些视频得删了，要不然会社死。
安排好了一切，陈十九放空了自己，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为自己短暂的十九年做一次洗礼。
“啊……我觉得自己好恶心，我觉得自己好脏啊……”若隐若现的声音再度出现在浴室。
当他出了浴室门，刚好面对着舍友们三双卡姿兰大眼睛。陈十九有一种被当众脱光社死的感觉，刚才洗澡时的配音不会被听到了吧……
“我擦，九哥，真的是你，你越狱了？”罗一凡表情夸张地阐述自己的惊讶，不过很快，罗一凡上前拍拍陈十九肩膀，意味深长笑道：“好了，都是年轻人，有点需求大家都懂，都理解，以后习惯了就好。既然被放回来了，就好好做人，争取宽大处理。”
“渣渣罗，你也要好好做人，好好学习，学好‘根的判别式’、‘摩擦生热’、‘有机反应’、‘种子生物学’，学好数理化，才能走遍天下都不怕。”
说完，陈十九直接躺在床上，以在安保署折腾累了为由，彻底躺平了，背对众生。
安静的宿舍，隐约有噼里啪啦的键盘鼠标敲击声，有沙沙的翻书声。很是平静的一个夜晚。
这时，滴漏最后一滴水空了，他的手腕传来一阵暖流，脑中响起一阵歌声，编钟琴瑟悠悠扬起，如同初春空谷幽鸣，沁人心脾，一缕清脆空灵的歌声袅袅而来，古意盎然：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陈十九仿佛置于虚无的黑洞之中，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知道成了量子还是什么，唯有歌声空灵，温暖动听，就像是把人送往水的另一方，或有阻挠，仍逆流而上。
有那么一刹那，陈十九感觉自己不似在人间，意识失去了自主，眼前一切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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