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进宫
陈十九时不时地关注着“七情游戏”界面，当他发布声明后，代表“怒”和“恶”的紫色、黑色进度条动了，数字也有了变化——0.001%，虽然很轻微，至少动了。
到了舆论的最高点，数据终于超过了0.1%，这时，代表“喜”和“惧”的进度条、数据也有了变化。
只不过，为什么代表“欲”的进度条也动了？谁能告诉我？陈十九看着界面不断吐槽，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不知道鸟大了会怎样？
次日，夜幕，距离案件发声已经接近48小时。
煎饼省安保署，灯光通亮。
“死者于泉，男，46岁，于泉公司老板，经专家研究讨论，疑似四品修行者，未登记在册，无法判断修行门派。身体遭受内伤，身上存在风雷两系功法创伤痕迹，丹田已废，灵气涣散，致命伤为胸前一掌，无法查明掌力属性。”
说话的人正是孙队长，办公桌后的中年人正看着一份报告听孙队长汇报，沉吟十几秒才道：“四品，难得一见的高手了，居然不在册！孙山，你如何看这个案子？”
“现在证据不足，从现场和尸检报告来推测，于泉也是古今行者，案发前正和人打斗，身中致命伤但在子时到来前还未陨落，子时他回归现实，伤势过重而亡。否则他就只能留在古代世界里出不来了。”
“你怎么看于泉点的外卖？据陈十九所说，他到的时候，别墅门是虚掩的。”
“现在点外卖的源头已经找不到了，我猜测两种可能，一种是于泉太自信，准备回来的时候吃，另一种可能是杀害于泉的人点的，目的是栽赃陷害，把案件终结。”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你不觉得这样做多此一举吗？我们又不是傻子瞎子，怎么会相信一个送外卖的普通人可以杀害一个修行者？”
“署长，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你说。”
“杀人凶手手法通天，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他们随便卡着时间找一个背锅侠，之后只要把案子按流程完结，陈十九就很难脱身了。”
中年署长摇摇头，道：“现在还只是猜测。我们天涯组织在全国各地分支以及在册的门派有没有传出伤亡的信息？”
“各地分支没有伤亡报告，这两天各在册门派接到询问后也回应没有伤亡。”
“于泉的真正死因就是那一掌？除此之外，有没有发现诅咒、蛊虫或者毒？”
孙山沉思了下，坚定地摇了摇头：“都没有。”
中年人离开座位，背着手来回踱步，道：“现在毫无头绪，跟那些派系无关，难道于泉是和古代世界里面的高手过招导致的身陨？可是这又如何解释点外卖的行为？孙山，走，我们再去和几位专家前辈商量下接下来的查探方向。”
中年人和孙山走入电梯，虹膜验证后按下负四楼按键。这里是特殊、秘密的空间。
刚出电梯，是一个超现代化设备聚拢的远程通讯指挥室，旁边是一个会议室。
会议室玻璃门紧闭，可是吵闹的声音已经传出来。
“一介散修不可能修行到这么高品级，他可能拜入了古代世界里某个门派，可是我们在古代世界里却没有听说过哪个门派有他这一号人！”
“这次穿越前，听不到任何风吹草动，我们的分支遍布古代世界各州，一点也没听说哪里发生了高品级修行者争斗。”
“现在的天涯都是废物吗？古代世界里面没有收集到情报，到了现代世界，有这么多先进设备，也没有有用的情报，我们现在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猜测！这次穿越古代世界，我一定要亲自出马，靠这些人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线索。”
中年人和孙山顿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中年人一个眼神示意，转身就往电梯小步快走，孙山依旧钢铁直男地往前跟随。
“你俩给我过来！”吼声正是来自发火的那位。
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声吼声镇在原处。
会议室里有三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们满头黑发，皱纹轻微，看似顶多五十出头。
“各位前辈，都忙着呢！这么晚了，我去看看夜宵安排好了没，你们先聊。”中年人笑呵呵地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王大垂，我们不是来吃夜宵的，我们连夜从京城赶来，是为了看守这具高品修行者尸首，为了破案的。你看看你们，距离案发马上就48小时了，收集的信息没有一个能用得上，做了那么多猜想，都是放屁！”老者脾气急起来，其他人都不敢吱声。
名叫王大垂的中年署长，身体绷紧，躬身低头，要多顺从有多顺从，一点也没有孙山等人署长的上位者模样。
“是是是，张前辈训斥的是，是我们晚辈办事不力，耽误了时机。”
张前辈看着一动不敢动的王大垂，摇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道：“想当年，我们这些人就算豁出去，也要掘地三尺找出线索，哪怕是一丁点。你们现在呢，不是重要的人和事，下的功夫就小了。煎饼省好歹统管一省之地的修行者，你是煎饼省安保署署长，有四品修行者陨落还引不起你们重视吗？”
“张前辈，我们确实尽力了，所有相关的线索我们都找了，几位前辈交代的可能性也去进行核查，可是都有矛盾的地方。明日古今世界通道再启，晚辈一定到古代世界里调查清楚。”
另一个老者笑着说道：“凶手对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王大垂脸色猪肝一般。
正巧这时候，有一串铃声突然响起：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这个feel倍儿爽feelfeel倍儿爽!爽爽爽爽!……
王大垂脸色瞬间铁青，差点想哭一场，循着声音看着一脸暗爽的孙山，低声道：“还不关掉，前辈面前岂能放肆。”
孙山拿出手机，一点不觉得尴尬地道：“前辈，署长，是案发现场晕倒的大学生打来的，我……”
张前辈急道：“接！就在这里接！只要跟案件相关都不能放过！”
孙山忽略了王大垂，按下接听键。没过几秒钟，孙山就挂了电话，道：“前辈，署长，陈十九说他有线索……”
张前辈立刻插口：“快去找他，问问他想起什么了。”
“他已经来了，就在安保署访客室。”
王大垂摇摇头道：“前辈，陈十九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不知道古代世界，更不清楚内中蹊跷，很难找到什么线索，我看就不用在他身上抱有期望了……”
“哼，你们清楚内中蹊跷，你们现在查出什么来了？”
“不如让孙山去看看，有消息传回来便是。”
张前辈不屑地说道：“那你在这陪着老王、老赵守着，我跟孙山去一趟。”
安保署访客室，陈十九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半了，突然他看到一个老者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后面跟着孙队长，林嗲嗲警官没在其中。
“小伙子，你说你有线索了？”
陈十九看向孙队长，问道：“你是？”
孙山连忙介绍道：“这位前辈是国家安保署派驻专家张五季，此次前往协助查案，听说你有线索，就一起过来听听。”
“如果我说的没错，希望安保署可以撤销对我的取保候审，并且能够给我开具证明。”
张前辈大手一挥：“没问题！快说！如果线索有用，给你记上一功都没问题！”
孙山也担心对方为了自证清白胡言乱语，补充道：“这起案子不是很好找到线索的，不过既然张前辈开口，陈十九，你好好珍惜机会。”
“张警官，你还记得死者身上戴着一串佛珠手串吗？”
张五季点点头，道：“戴佛珠很正常呀，国内信佛的人非常多，很多做生意的人都会戴。”
“是的，只不过死者手上的佛珠手串却有点特殊。手串上只有一个佛头，并且佛头后边不接弟子珠，整条手串用四条线绳编成刀尾结来代替。
“再就是，手串的材质，一般来说，我国信徒的手串一般用的是宝玉石，金刚子、莲子等果核类，常见的还有檀香木、沉香、迦南、乌木等竹木类，以黄檀和紫檀常见。但是死者的手串，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樱桃木。樱桃木产自西方和东瀛，这串手串材质更像是东瀛的樱桃木。这种材料国内需要依靠进口，而且在东瀛著名的大觉寺，最有名的就是樱桃木佛珠手串。”
孙山若有所思，可是他没有想明白陈十九此时话里深意，就出口问道：“这和案件本身有什么关系？”
张五季双掌突然一拍，道：“哎呀，原来如此，于泉可能是东瀛派来的暗子，怪不得，于泉本来就是东瀛的一个姓氏，我们这是灯下黑。怪不得这两天矛盾重重。这么说来，这个于泉可能就不是受害者，而是罪犯了！”
“前辈，陈十九所说的是一种猜测，也可能只是巧合，还需要查证。我这就跟署长汇报，组织人手朝这个方向查案，如果陈十九推测得没错，我们可能要钓到大鱼了。”
于是，两人脸色泛红，激动地把陈十九再次扣留。
理由是，保护证人和机密。
到了舆论的最高点，数据终于超过了0.1%，这时，代表“喜”和“惧”的进度条、数据也有了变化。
只不过，为什么代表“欲”的进度条也动了？谁能告诉我？陈十九看着界面不断吐槽，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不知道鸟大了会怎样？
次日，夜幕，距离案件发声已经接近48小时。
煎饼省安保署，灯光通亮。
“死者于泉，男，46岁，于泉公司老板，经专家研究讨论，疑似四品修行者，未登记在册，无法判断修行门派。身体遭受内伤，身上存在风雷两系功法创伤痕迹，丹田已废，灵气涣散，致命伤为胸前一掌，无法查明掌力属性。”
说话的人正是孙队长，办公桌后的中年人正看着一份报告听孙队长汇报，沉吟十几秒才道：“四品，难得一见的高手了，居然不在册！孙山，你如何看这个案子？”
“现在证据不足，从现场和尸检报告来推测，于泉也是古今行者，案发前正和人打斗，身中致命伤但在子时到来前还未陨落，子时他回归现实，伤势过重而亡。否则他就只能留在古代世界里出不来了。”
“你怎么看于泉点的外卖？据陈十九所说，他到的时候，别墅门是虚掩的。”
“现在点外卖的源头已经找不到了，我猜测两种可能，一种是于泉太自信，准备回来的时候吃，另一种可能是杀害于泉的人点的，目的是栽赃陷害，把案件终结。”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你不觉得这样做多此一举吗？我们又不是傻子瞎子，怎么会相信一个送外卖的普通人可以杀害一个修行者？”
“署长，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你说。”
“杀人凶手手法通天，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他们随便卡着时间找一个背锅侠，之后只要把案子按流程完结，陈十九就很难脱身了。”
中年署长摇摇头，道：“现在还只是猜测。我们天涯组织在全国各地分支以及在册的门派有没有传出伤亡的信息？”
“各地分支没有伤亡报告，这两天各在册门派接到询问后也回应没有伤亡。”
“于泉的真正死因就是那一掌？除此之外，有没有发现诅咒、蛊虫或者毒？”
孙山沉思了下，坚定地摇了摇头：“都没有。”
中年人离开座位，背着手来回踱步，道：“现在毫无头绪，跟那些派系无关，难道于泉是和古代世界里面的高手过招导致的身陨？可是这又如何解释点外卖的行为？孙山，走，我们再去和几位专家前辈商量下接下来的查探方向。”
中年人和孙山走入电梯，虹膜验证后按下负四楼按键。这里是特殊、秘密的空间。
刚出电梯，是一个超现代化设备聚拢的远程通讯指挥室，旁边是一个会议室。
会议室玻璃门紧闭，可是吵闹的声音已经传出来。
“一介散修不可能修行到这么高品级，他可能拜入了古代世界里某个门派，可是我们在古代世界里却没有听说过哪个门派有他这一号人！”
“这次穿越前，听不到任何风吹草动，我们的分支遍布古代世界各州，一点也没听说哪里发生了高品级修行者争斗。”
“现在的天涯都是废物吗？古代世界里面没有收集到情报，到了现代世界，有这么多先进设备，也没有有用的情报，我们现在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猜测！这次穿越古代世界，我一定要亲自出马，靠这些人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线索。”
中年人和孙山顿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中年人一个眼神示意，转身就往电梯小步快走，孙山依旧钢铁直男地往前跟随。
“你俩给我过来！”吼声正是来自发火的那位。
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声吼声镇在原处。
会议室里有三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们满头黑发，皱纹轻微，看似顶多五十出头。
“各位前辈，都忙着呢！这么晚了，我去看看夜宵安排好了没，你们先聊。”中年人笑呵呵地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王大垂，我们不是来吃夜宵的，我们连夜从京城赶来，是为了看守这具高品修行者尸首，为了破案的。你看看你们，距离案发马上就48小时了，收集的信息没有一个能用得上，做了那么多猜想，都是放屁！”老者脾气急起来，其他人都不敢吱声。
名叫王大垂的中年署长，身体绷紧，躬身低头，要多顺从有多顺从，一点也没有孙山等人署长的上位者模样。
“是是是，张前辈训斥的是，是我们晚辈办事不力，耽误了时机。”
张前辈看着一动不敢动的王大垂，摇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道：“想当年，我们这些人就算豁出去，也要掘地三尺找出线索，哪怕是一丁点。你们现在呢，不是重要的人和事，下的功夫就小了。煎饼省好歹统管一省之地的修行者，你是煎饼省安保署署长，有四品修行者陨落还引不起你们重视吗？”
“张前辈，我们确实尽力了，所有相关的线索我们都找了，几位前辈交代的可能性也去进行核查，可是都有矛盾的地方。明日古今世界通道再启，晚辈一定到古代世界里调查清楚。”
另一个老者笑着说道：“凶手对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王大垂脸色猪肝一般。
正巧这时候，有一串铃声突然响起：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这个feel倍儿爽feelfeel倍儿爽!爽爽爽爽!……
王大垂脸色瞬间铁青，差点想哭一场，循着声音看着一脸暗爽的孙山，低声道：“还不关掉，前辈面前岂能放肆。”
孙山拿出手机，一点不觉得尴尬地道：“前辈，署长，是案发现场晕倒的大学生打来的，我……”
张前辈急道：“接！就在这里接！只要跟案件相关都不能放过！”
孙山忽略了王大垂，按下接听键。没过几秒钟，孙山就挂了电话，道：“前辈，署长，陈十九说他有线索……”
张前辈立刻插口：“快去找他，问问他想起什么了。”
“他已经来了，就在安保署访客室。”
王大垂摇摇头道：“前辈，陈十九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不知道古代世界，更不清楚内中蹊跷，很难找到什么线索，我看就不用在他身上抱有期望了……”
“哼，你们清楚内中蹊跷，你们现在查出什么来了？”
“不如让孙山去看看，有消息传回来便是。”
张前辈不屑地说道：“那你在这陪着老王、老赵守着，我跟孙山去一趟。”
安保署访客室，陈十九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半了，突然他看到一个老者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后面跟着孙队长，林嗲嗲警官没在其中。
“小伙子，你说你有线索了？”
陈十九看向孙队长，问道：“你是？”
孙山连忙介绍道：“这位前辈是国家安保署派驻专家张五季，此次前往协助查案，听说你有线索，就一起过来听听。”
“如果我说的没错，希望安保署可以撤销对我的取保候审，并且能够给我开具证明。”
张前辈大手一挥：“没问题！快说！如果线索有用，给你记上一功都没问题！”
孙山也担心对方为了自证清白胡言乱语，补充道：“这起案子不是很好找到线索的，不过既然张前辈开口，陈十九，你好好珍惜机会。”
“张警官，你还记得死者身上戴着一串佛珠手串吗？”
张五季点点头，道：“戴佛珠很正常呀，国内信佛的人非常多，很多做生意的人都会戴。”
“是的，只不过死者手上的佛珠手串却有点特殊。手串上只有一个佛头，并且佛头后边不接弟子珠，整条手串用四条线绳编成刀尾结来代替。
“再就是，手串的材质，一般来说，我国信徒的手串一般用的是宝玉石，金刚子、莲子等果核类，常见的还有檀香木、沉香、迦南、乌木等竹木类，以黄檀和紫檀常见。但是死者的手串，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樱桃木。樱桃木产自西方和东瀛，这串手串材质更像是东瀛的樱桃木。这种材料国内需要依靠进口，而且在东瀛著名的大觉寺，最有名的就是樱桃木佛珠手串。”
孙山若有所思，可是他没有想明白陈十九此时话里深意，就出口问道：“这和案件本身有什么关系？”
张五季双掌突然一拍，道：“哎呀，原来如此，于泉可能是东瀛派来的暗子，怪不得，于泉本来就是东瀛的一个姓氏，我们这是灯下黑。怪不得这两天矛盾重重。这么说来，这个于泉可能就不是受害者，而是罪犯了！”
“前辈，陈十九所说的是一种猜测，也可能只是巧合，还需要查证。我这就跟署长汇报，组织人手朝这个方向查案，如果陈十九推测得没错，我们可能要钓到大鱼了。”
于是，两人脸色泛红，激动地把陈十九再次扣留。
理由是，保护证人和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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