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做出选择
梦境，继续着。
火焰毁掉了宴会。一群白大褂出现在废墟门口，他们手持器械。
年轻医生掀开布盖，老医生却拿出刀片。
黑色球状物发出微光。
“我……还活着吗？”它问，没人回答
他们鼓足了力气，只留下来不及反应，陷入危机的老人。
“你…你没有缝上他的嘴吗？”
“需要吗？”“您瞧这个，他都不是他，为什么不能是女的？”
年轻医生摊开手，一颗纽扣大小的黑色石块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黑石？你这是在找死……唔——嗯！！！”
“……”长久的沉默让人不知道他怎么了。
那些带着铁锈气味的粘稠物体带走生命。
他仿佛见到了什么，但是，冰冷很快就袭来。年轻人拿走了他的钥匙。
他最近才申请，用来培养组织的培养室。
大门前，检查员放人进去。
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除了那一泓池水，就再没有值钱的东西。
他丢下布袋，肉块刷一下滚出来，顽强地往池水边挪动着。
“喂！”年轻人忽然起身。
他找个凳子坐下，肉块已跳到了池边。
“别后悔，我提醒你了。”烛光熄灭，接着池中冒出青烟。
这奇怪的味道引来管理员，他踩着步子，钥匙叮当作响。
看了几十年的门，却忽然在这科研的圣地见到一些原始姿态，管理员的确有理由认为是自己看走了眼。
他摇了摇钥匙，咬住舌头。轻微的痛楚从舌尖涌入脑中。
“很好，这不是梦。”管理员转过身。池水边，一个白皙的躯体倒在地上。
她虚弱无力，泥水和粘稠的液体不让她起身。
女人。这大概是好几年没见过了。
在这里，胆子大的也受不了那些气味。
他想着，还是叫了人。
“姑娘你不要动，我去找人来帮你。当然，你现在不要乱跑。”
门再度关上。
年轻人在夹角里，他很忙，女人问他，就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刻。
“你，为什么不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小心火焰。”
年轻人走了。
她好像是中了邪。管理员叫来一位女医生，在复杂的摸索过后，医生得出结论。
“她需要锻炼，很多的锻炼，也许士兵的那一套适合她。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男人？”管理员望着走廊。他皱起眉头。
“你可以送她去食为天。”医生提醒他。
今晚，一夜没睡。他好像回到过去，但又停在了今时。
天色微亮，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城里。
这是清晨，食为天都没开门。
“老板！两碗豆腐，两个包子。”就在旁边桌上，背着包的女孩大声说话。
她吵到别人。
“这很常见吗？”女人咽下油条。
管理员看着对面，那还未开门的地方。
一群年轻人聚集在那里。管理员放下钱，起身。她走过去，进入院子，也坐进了教室。
多余的位子很多。她从后门进，坐在后面，没有人在意。
“好了，今天我们学习服务的基本操作。”讲台上，中年人拿起粉笔。
黑板被写满。然后……
“今天的任务是——帮助一名女性。必须要签下姓名，回收的纸条可不要弄丢了。”
“是的，我们今天有事可以做了。不如，我帮你去上个厕所？”后排的女生笑出声。
“就是，这也太简单了。”
“我觉得帮你打份饭也就行了。”
台下，议论的声音没有停歇。
老师站在那里，等待，等到大家笑够，他才说出了要求。
“一个女生只能算一个指标，高兴别太早了。”
“切，我有女朋友的！”有人大叫。
教室里热闹的不成样子。就在后面，贴近垃圾桶的地方。
几个好朋友逮住了一个陌生人。
“妹子，一起吗？我想要帮你，不如认识一下？”
“好。”女人点头。
另外两人找好座位，女人就坐下。
“嗯…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我一样点一个，汤就让她们带过来，饭你应该不会觉得不够吧？”
“秋谷枫。”
“姓秋，少见喽。
“不多问一些吗？”女人吃了一会，突然停下。
桌子上安静太久。她觉得不对，但是没有人提醒她。
“哈哈，我们今天就一堂课，有大把时间。毛毛雨啦，这里的东西都是免费的，多享受享受，不然可对不起这为期一年的时间。”
“就是，不要白不要。”
“小心变成肥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现在就去完成任务吧，我感觉不能再吃了。”
“好——那么，往哪里走呢？”
“走……唉！？为什么是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不行。”
“那好，香香你觉得呢？”
“不要叫我小名！没意见，你自己决定。”
“唉……看来，小枫你觉得呢？”
“嗯……我！？你确定吗？”
“是的，有什么好点子，我会听的。”
“那，你们班里最好的小团体是？”
“哈。是个烂人，长的蛮帅，可惜一点不负责。你要跟着他们？”
“嗯。”
“那好吧。”
“香香你熟，我们去瞧瞧。”
于是，来到商业街。
“唉？好像不对吧，香香你喜欢看书的吗？”
“我就不能看书吗？我可是地下会员啊，当然了，我只看书，他们我也不知道。”
“我喜欢吃的，这里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锵锵。”
“会员卡我也有。”
“哼，这就是你不懂了。李苒同学，我们可是要进地下了。”
“所以？”
“要不要吃点药？”
“滚！现在让开，我们先下去，顽石你在这等我们。”
“啊……好吧，快去快回。我等你们。”
“搞什么，又不是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放心，我很谨慎。我去了，等我就好。”
掀开帘子，李苒和小枫进入了地下。
这是一片长长的黑暗走廊。
让人迷乱的气味充斥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无数戴着面具的男人和女人拥抱在一起。
他们喝酒，唱歌，没有任何的异常。
李苒见到了同学，但是她不想管。面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李苒觉得无趣。
“小枫，我们出去吧。这里已经烂了。”李苒回头，好几人拦住了小枫。
“我觉得挺好。我来过很多回，但是，以这种身份来，却是第一次。”第一次被如此多的帅哥抱住，被火辣的眼光包围。
“那一定很快乐。”衣物落下，仅仅是一件外套，她的脸颊也飞起了红晕。
火热的气息从那边传来，李苒动摇了。
“你……当真要放弃！？”在人群外面，李苒喊她。
男人们停下。有些人离开，更多的却围了过来。
“没什么不好，我感受不到活着。身体，记忆。我不是我。”小枫低着头，倚靠在男人怀里。
才这一会，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人群拦住了李苒。
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肆虐。也许是不太舒服，她突然倒下，像是一朵花，轻飘飘的。
人群正要上前查看，却听见一声叫喊。
“别动，我希望各位别动。”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忽然出现。
“你？叫我们别动？”白大褂点头。
但有人不信，很快走了一步。瞬间，那人就干枯下去，好像几天没喝水，皮肤紧紧贴在了骨头上。
这一异状让人群安静了。
但是，这里不只有男人。
那些女人，不管不顾的就离开。
一步，两步……一直到走出这里，女人们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这，难道是个幌子？”有人出声，撞到旁边的人。
那人倒下，却也瞬间失去水分。
“难道这问题就不能解决？”
白大褂点根烟，却是眼神黯淡。
“她现在很兴奋。”他缓缓抬头，对着人群说道。
“所以？”
“她需要刺激，需要快乐，但是，现在无法满足。”
人们不满意，但就在这时，门帘掀开。一个白净脸庞探头进来。
“你们是……在玩？”矮个子走进来。
同一时刻，一个长相抚媚的女人开始在人群中穿梭。
“抱歉，借我靠一下。”“不要，你走开！”
才一百斤不到，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却终究是经不起考验。
又是一具干尸倒下。
狐媚很久没来了。她招呼酒保。
“您要喝甜的，还是咸的？”服务员拿出盐袋和糖罐。
“这边这个，是最近刚结婚的异族推荐，咸味的：而这个，则是常来玩的女孩推荐，甜味的。”
酒保擦着杯子，狐媚停下思考。
烟快要燃尽，她终于决定。
“两个都来一杯。”她走到秋谷枫身边，喝下一口。
“怎么样，喝一杯？”
“当然。”秋谷枫跌跌撞撞地起身，很快走出人群。
她选择离开，手里拿着杯子就上了街。
只有一个地方，她是必须要去。
就在东边，城门口。停留的马车上挤满了人。
她不过是走的慢了，后面的小伙就几次想越过她。
但是她不愿。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她就堵着那人，看他失去了一次机会。
小伙似乎很急，他看着前面的队伍，已经快要超过一百人。
“你能不能走快点？”
“不能。你管我吗？”女人扭着屁股，慢吞吞走着。
“您能不能让我先过。”
“不能。”女人回头，指着他。
“你长的又不帅，这可是帅哥的权力，你也想和那些天生幸运的人比？”
“不比，不如您让让？”男人看着远处，左边的壮汉们都笑出了声。
“哈哈，这个人真好玩！”
“哼，不知道军队优先吗？”人流继续前行，小伙被挡在中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连街边的小贩都换了一批。
“卖饼了，新鲜的炊饼，热乎的……”
“凉茶勒……一碗一块钱！”
路过的小贩很快走近。
“停一下，我买两块。”小伙喊道。
那小贩立刻上前，篮子里冒着热气的，是好几块焦脆的薄饼。
“您瞧瞧，这大热天的，哪里还有厚的，都是薄的……您看，买两块？”
篮子被掀开，里面的东西也正式进到了小伙的视线里。
“嗨，我们这叫夹带！奶茶，您见过没，外面的东西，您多买几块，我送您一瓶尝尝。怎么样？”
小伙拿起玻璃，里面的液体灰扑扑的。
“不是掺了灰？”
“当然不是了。您就拿好勒。烧饼，热腾腾的炊饼！”
喊声走远……
小伙都忘了，他站一上午，早就饥肠辘辘。牙齿上下碰撞，两块不算大的饼落进他的肚子。
他并不满足，很快伸手去拿，但是，那冰凉的玻璃却不见了。
“这！过来坐啊。”
女人躲进阴影之中，在屋檐的庇护下，她脸上没有一丝汗水。
“热吗？”女人伸出手，一下搭到他的胳膊上。
小伙竟然觉得凉快。
“你喝吧。”他不介意了。
“怎么了，现在想起要大方了？”女人啜一口奶茶，转头望向街道。“你不是要走，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急啊。”青年眯起双眼。“外面很挤，我等一等。”
“等？你去哪？”
“回老家，星野城。”
“星野城吗，这地方还不错，听说龙虾很出名，我可以去尝尝，你请客？”
“嗯……无所谓。”青年低头，手上的刺青被茶碗挡住。
“那，我们现在就走？”女人拉着他。
“等等，带我一个。”忽然，青年停下。
一抹纯黑进入他的眼帘。
这个戴着奇怪装饰的人，皮肤很白。
“你？我们认识？”青年掩住手腕，但是，已经迟了。
“嘿，你别动，我认得这个。青色的印记，花纹是一个笼屉？”
她很小声了，但是，激动的她早就不管这些了。
“很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你会卖它吗？”
“不，但是，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讨论它。”青年望着街道，人群早就散了。
他追着人群，还是坐上了，和一群学生。
“据说，皇帝是你们这里最高级别的权力者，每个人都想吧？”
“哈，也许，好像……”秋谷枫试图辩解。但，青年早就不在乎了。
“没错，在有人享用它的时候，人人都想得到它。”
“哦。但是我记得有些读书人好像不喜欢它。”
“那是清高。”秋谷枫插话。
“那是自傲，人人都想比别人强。”
“看来，你的观点还蛮有趣的。对了，有红薯吗？”
“什么？你饿了，可以吃饼啊。喏！”
“不，我有点不习惯，请原谅。我需要红薯。”
一个红薯，只要在途中的驿站就可以买到。
“我一个，还是你们两个去？”
“当然我们两个去了。”
于是，两个人走了。
她们走进驿站，椎馅涟再看不见。
长长的一条线，马车堵在路上，到出发的确还有一段时间。
夏日，热是无法避免的痛。
可一些路过的人却没有遮住他们的脑袋那些纱巾和斗篷，好像失去了作用。
人们走的很急，一些人的头上甚至汗如雨下。
温度，真的有这么热吗？
椎馅涟伸出手，灼热的光芒依旧那么强力。
他回头，背后却忽然传来声响。
“真是幸运！”
车棚忽然动了。一双金色的眼睛透过皮革，缓缓移动着。
晶莹的液体悬挂在它的嘴角。
这些，不，一只它就已经足以让人害怕了。
“你们很厉害，但是，我更强。我有权力。现在，谁想和我一起？”
它伸出手臂，挡住了车门。
“你们，都是学生。我，找成年人。那边那个，对，就是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顺着它的胳膊，指着的却是一个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
“椎馅涟。”
“是吗，很好，我叫濛鸢，我会付你钱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问完了？那我们走吧！”它站在车门前，烈日的光丝毫不能影响它。
“对了，最近我住在旅店。你帮我看几天这个孩子，我会按日子给你钱的。”
“钱？”年轻人刚坐下，它却没有留恋似地跑进那灼热的太阳底下。
它走了。
只剩一个蛋，沉甸甸地躺在怀里。
火焰毁掉了宴会。一群白大褂出现在废墟门口，他们手持器械。
年轻医生掀开布盖，老医生却拿出刀片。
黑色球状物发出微光。
“我……还活着吗？”它问，没人回答
他们鼓足了力气，只留下来不及反应，陷入危机的老人。
“你…你没有缝上他的嘴吗？”
“需要吗？”“您瞧这个，他都不是他，为什么不能是女的？”
年轻医生摊开手，一颗纽扣大小的黑色石块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黑石？你这是在找死……唔——嗯！！！”
“……”长久的沉默让人不知道他怎么了。
那些带着铁锈气味的粘稠物体带走生命。
他仿佛见到了什么，但是，冰冷很快就袭来。年轻人拿走了他的钥匙。
他最近才申请，用来培养组织的培养室。
大门前，检查员放人进去。
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除了那一泓池水，就再没有值钱的东西。
他丢下布袋，肉块刷一下滚出来，顽强地往池水边挪动着。
“喂！”年轻人忽然起身。
他找个凳子坐下，肉块已跳到了池边。
“别后悔，我提醒你了。”烛光熄灭，接着池中冒出青烟。
这奇怪的味道引来管理员，他踩着步子，钥匙叮当作响。
看了几十年的门，却忽然在这科研的圣地见到一些原始姿态，管理员的确有理由认为是自己看走了眼。
他摇了摇钥匙，咬住舌头。轻微的痛楚从舌尖涌入脑中。
“很好，这不是梦。”管理员转过身。池水边，一个白皙的躯体倒在地上。
她虚弱无力，泥水和粘稠的液体不让她起身。
女人。这大概是好几年没见过了。
在这里，胆子大的也受不了那些气味。
他想着，还是叫了人。
“姑娘你不要动，我去找人来帮你。当然，你现在不要乱跑。”
门再度关上。
年轻人在夹角里，他很忙，女人问他，就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刻。
“你，为什么不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小心火焰。”
年轻人走了。
她好像是中了邪。管理员叫来一位女医生，在复杂的摸索过后，医生得出结论。
“她需要锻炼，很多的锻炼，也许士兵的那一套适合她。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男人？”管理员望着走廊。他皱起眉头。
“你可以送她去食为天。”医生提醒他。
今晚，一夜没睡。他好像回到过去，但又停在了今时。
天色微亮，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城里。
这是清晨，食为天都没开门。
“老板！两碗豆腐，两个包子。”就在旁边桌上，背着包的女孩大声说话。
她吵到别人。
“这很常见吗？”女人咽下油条。
管理员看着对面，那还未开门的地方。
一群年轻人聚集在那里。管理员放下钱，起身。她走过去，进入院子，也坐进了教室。
多余的位子很多。她从后门进，坐在后面，没有人在意。
“好了，今天我们学习服务的基本操作。”讲台上，中年人拿起粉笔。
黑板被写满。然后……
“今天的任务是——帮助一名女性。必须要签下姓名，回收的纸条可不要弄丢了。”
“是的，我们今天有事可以做了。不如，我帮你去上个厕所？”后排的女生笑出声。
“就是，这也太简单了。”
“我觉得帮你打份饭也就行了。”
台下，议论的声音没有停歇。
老师站在那里，等待，等到大家笑够，他才说出了要求。
“一个女生只能算一个指标，高兴别太早了。”
“切，我有女朋友的！”有人大叫。
教室里热闹的不成样子。就在后面，贴近垃圾桶的地方。
几个好朋友逮住了一个陌生人。
“妹子，一起吗？我想要帮你，不如认识一下？”
“好。”女人点头。
另外两人找好座位，女人就坐下。
“嗯…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我一样点一个，汤就让她们带过来，饭你应该不会觉得不够吧？”
“秋谷枫。”
“姓秋，少见喽。
“不多问一些吗？”女人吃了一会，突然停下。
桌子上安静太久。她觉得不对，但是没有人提醒她。
“哈哈，我们今天就一堂课，有大把时间。毛毛雨啦，这里的东西都是免费的，多享受享受，不然可对不起这为期一年的时间。”
“就是，不要白不要。”
“小心变成肥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现在就去完成任务吧，我感觉不能再吃了。”
“好——那么，往哪里走呢？”
“走……唉！？为什么是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不行。”
“那好，香香你觉得呢？”
“不要叫我小名！没意见，你自己决定。”
“唉……看来，小枫你觉得呢？”
“嗯……我！？你确定吗？”
“是的，有什么好点子，我会听的。”
“那，你们班里最好的小团体是？”
“哈。是个烂人，长的蛮帅，可惜一点不负责。你要跟着他们？”
“嗯。”
“那好吧。”
“香香你熟，我们去瞧瞧。”
于是，来到商业街。
“唉？好像不对吧，香香你喜欢看书的吗？”
“我就不能看书吗？我可是地下会员啊，当然了，我只看书，他们我也不知道。”
“我喜欢吃的，这里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锵锵。”
“会员卡我也有。”
“哼，这就是你不懂了。李苒同学，我们可是要进地下了。”
“所以？”
“要不要吃点药？”
“滚！现在让开，我们先下去，顽石你在这等我们。”
“啊……好吧，快去快回。我等你们。”
“搞什么，又不是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放心，我很谨慎。我去了，等我就好。”
掀开帘子，李苒和小枫进入了地下。
这是一片长长的黑暗走廊。
让人迷乱的气味充斥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无数戴着面具的男人和女人拥抱在一起。
他们喝酒，唱歌，没有任何的异常。
李苒见到了同学，但是她不想管。面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李苒觉得无趣。
“小枫，我们出去吧。这里已经烂了。”李苒回头，好几人拦住了小枫。
“我觉得挺好。我来过很多回，但是，以这种身份来，却是第一次。”第一次被如此多的帅哥抱住，被火辣的眼光包围。
“那一定很快乐。”衣物落下，仅仅是一件外套，她的脸颊也飞起了红晕。
火热的气息从那边传来，李苒动摇了。
“你……当真要放弃！？”在人群外面，李苒喊她。
男人们停下。有些人离开，更多的却围了过来。
“没什么不好，我感受不到活着。身体，记忆。我不是我。”小枫低着头，倚靠在男人怀里。
才这一会，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人群拦住了李苒。
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肆虐。也许是不太舒服，她突然倒下，像是一朵花，轻飘飘的。
人群正要上前查看，却听见一声叫喊。
“别动，我希望各位别动。”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忽然出现。
“你？叫我们别动？”白大褂点头。
但有人不信，很快走了一步。瞬间，那人就干枯下去，好像几天没喝水，皮肤紧紧贴在了骨头上。
这一异状让人群安静了。
但是，这里不只有男人。
那些女人，不管不顾的就离开。
一步，两步……一直到走出这里，女人们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这，难道是个幌子？”有人出声，撞到旁边的人。
那人倒下，却也瞬间失去水分。
“难道这问题就不能解决？”
白大褂点根烟，却是眼神黯淡。
“她现在很兴奋。”他缓缓抬头，对着人群说道。
“所以？”
“她需要刺激，需要快乐，但是，现在无法满足。”
人们不满意，但就在这时，门帘掀开。一个白净脸庞探头进来。
“你们是……在玩？”矮个子走进来。
同一时刻，一个长相抚媚的女人开始在人群中穿梭。
“抱歉，借我靠一下。”“不要，你走开！”
才一百斤不到，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却终究是经不起考验。
又是一具干尸倒下。
狐媚很久没来了。她招呼酒保。
“您要喝甜的，还是咸的？”服务员拿出盐袋和糖罐。
“这边这个，是最近刚结婚的异族推荐，咸味的：而这个，则是常来玩的女孩推荐，甜味的。”
酒保擦着杯子，狐媚停下思考。
烟快要燃尽，她终于决定。
“两个都来一杯。”她走到秋谷枫身边，喝下一口。
“怎么样，喝一杯？”
“当然。”秋谷枫跌跌撞撞地起身，很快走出人群。
她选择离开，手里拿着杯子就上了街。
只有一个地方，她是必须要去。
就在东边，城门口。停留的马车上挤满了人。
她不过是走的慢了，后面的小伙就几次想越过她。
但是她不愿。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她就堵着那人，看他失去了一次机会。
小伙似乎很急，他看着前面的队伍，已经快要超过一百人。
“你能不能走快点？”
“不能。你管我吗？”女人扭着屁股，慢吞吞走着。
“您能不能让我先过。”
“不能。”女人回头，指着他。
“你长的又不帅，这可是帅哥的权力，你也想和那些天生幸运的人比？”
“不比，不如您让让？”男人看着远处，左边的壮汉们都笑出了声。
“哈哈，这个人真好玩！”
“哼，不知道军队优先吗？”人流继续前行，小伙被挡在中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连街边的小贩都换了一批。
“卖饼了，新鲜的炊饼，热乎的……”
“凉茶勒……一碗一块钱！”
路过的小贩很快走近。
“停一下，我买两块。”小伙喊道。
那小贩立刻上前，篮子里冒着热气的，是好几块焦脆的薄饼。
“您瞧瞧，这大热天的，哪里还有厚的，都是薄的……您看，买两块？”
篮子被掀开，里面的东西也正式进到了小伙的视线里。
“嗨，我们这叫夹带！奶茶，您见过没，外面的东西，您多买几块，我送您一瓶尝尝。怎么样？”
小伙拿起玻璃，里面的液体灰扑扑的。
“不是掺了灰？”
“当然不是了。您就拿好勒。烧饼，热腾腾的炊饼！”
喊声走远……
小伙都忘了，他站一上午，早就饥肠辘辘。牙齿上下碰撞，两块不算大的饼落进他的肚子。
他并不满足，很快伸手去拿，但是，那冰凉的玻璃却不见了。
“这！过来坐啊。”
女人躲进阴影之中，在屋檐的庇护下，她脸上没有一丝汗水。
“热吗？”女人伸出手，一下搭到他的胳膊上。
小伙竟然觉得凉快。
“你喝吧。”他不介意了。
“怎么了，现在想起要大方了？”女人啜一口奶茶，转头望向街道。“你不是要走，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急啊。”青年眯起双眼。“外面很挤，我等一等。”
“等？你去哪？”
“回老家，星野城。”
“星野城吗，这地方还不错，听说龙虾很出名，我可以去尝尝，你请客？”
“嗯……无所谓。”青年低头，手上的刺青被茶碗挡住。
“那，我们现在就走？”女人拉着他。
“等等，带我一个。”忽然，青年停下。
一抹纯黑进入他的眼帘。
这个戴着奇怪装饰的人，皮肤很白。
“你？我们认识？”青年掩住手腕，但是，已经迟了。
“嘿，你别动，我认得这个。青色的印记，花纹是一个笼屉？”
她很小声了，但是，激动的她早就不管这些了。
“很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你会卖它吗？”
“不，但是，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讨论它。”青年望着街道，人群早就散了。
他追着人群，还是坐上了，和一群学生。
“据说，皇帝是你们这里最高级别的权力者，每个人都想吧？”
“哈，也许，好像……”秋谷枫试图辩解。但，青年早就不在乎了。
“没错，在有人享用它的时候，人人都想得到它。”
“哦。但是我记得有些读书人好像不喜欢它。”
“那是清高。”秋谷枫插话。
“那是自傲，人人都想比别人强。”
“看来，你的观点还蛮有趣的。对了，有红薯吗？”
“什么？你饿了，可以吃饼啊。喏！”
“不，我有点不习惯，请原谅。我需要红薯。”
一个红薯，只要在途中的驿站就可以买到。
“我一个，还是你们两个去？”
“当然我们两个去了。”
于是，两个人走了。
她们走进驿站，椎馅涟再看不见。
长长的一条线，马车堵在路上，到出发的确还有一段时间。
夏日，热是无法避免的痛。
可一些路过的人却没有遮住他们的脑袋那些纱巾和斗篷，好像失去了作用。
人们走的很急，一些人的头上甚至汗如雨下。
温度，真的有这么热吗？
椎馅涟伸出手，灼热的光芒依旧那么强力。
他回头，背后却忽然传来声响。
“真是幸运！”
车棚忽然动了。一双金色的眼睛透过皮革，缓缓移动着。
晶莹的液体悬挂在它的嘴角。
这些，不，一只它就已经足以让人害怕了。
“你们很厉害，但是，我更强。我有权力。现在，谁想和我一起？”
它伸出手臂，挡住了车门。
“你们，都是学生。我，找成年人。那边那个，对，就是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顺着它的胳膊，指着的却是一个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
“椎馅涟。”
“是吗，很好，我叫濛鸢，我会付你钱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问完了？那我们走吧！”它站在车门前，烈日的光丝毫不能影响它。
“对了，最近我住在旅店。你帮我看几天这个孩子，我会按日子给你钱的。”
“钱？”年轻人刚坐下，它却没有留恋似地跑进那灼热的太阳底下。
它走了。
只剩一个蛋，沉甸甸地躺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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