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别浪费时间
凭着朱家人的身份，商人和四个女人进了城。
在白天抓获的男人的房子里，她们放开了心神。商人待在二楼，女人们占据了整个一层。
房子很大。大腿上布料最少的女性站在门边吆喝。她叼着瓷碗，朝着其余几位女性招手。
“有谁要来洗澡的吗？我的按摩手法可好了。”她热情，但只有矮个子的女性报了名。
她们走进浴室，留下身材高大的动物与一个弱小人类独处。
作为姐姐，笊蝴时不时看向另一个女性。
人类雌性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呆呆的。
房间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很快，笊蝴就感觉到了困意。从脑海深处，带着湿润的梦境冲击着理智的防线。
冷风，再一次从门缝里传来。它打乱瞌睡虫的攻势。
充满血丝的双眼明明就要合上，但是，冷意让她翻过身子。
灯灭了。
作为野兽，笊蝴第一时间弯起身躯。嘴里的獠牙随时可以刺破某个陌生人的喉咙。
那个靠血液维持生命的雌性，再一次出现了。
她撞破墙壁，身边围绕着一层猩红液体，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个巨大的猪腿。
穿着薄纱的小脚踩在砖石上，发出嘎嘣的声音。
“这是请帖，是我左手的信封，真是的！”她大叫，却又很快平息。
猪腿上流下肥油，金黄色泽的肉末是那么诱人。笊蝴舔了舔嘴角，努力别过头。
那个吸血的人类雌性递来眼神，摇晃着手中的猪腿。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接好，明天晚上准时来参加，听见了吗？”巨大的猪腿肉飞过来。
她纤细的手臂宛如几个男人的手臂，那般力道，直接在地面上踏出了坑洞。
红色眼眸亮起光辉。她拿出镜子，用纸巾擦去了脚底的油渍。
“婚礼？不是交配？”
“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啊。你这种一直生活在人类社会外的异族真是愚蠢，结婚，就是生活啊。”
“依靠人类的权力往上爬，多么轻松。你也可以试试，找个权力大的，说不定将来你的孩子就可以直接提升存活率哦！”
她说的那么轻松。就好像早已摸透了人类的喜好。
“我也可以？”
“当然，不过，你们很恐怖吧？可能不太合适。”
她放下镜子，但是高大的动物可不管。
“你说，和你结婚的人类是谁？”
“请帖上有啊，叫朱天舜，长得蛮帅的。不过，我们这里的婚礼都是收礼物的，当然，作为异族同胞，你就不用送了。”
“不用吗？”
“完全不用。我还有事，明天晚上见咯！”
她从破墙处离开，门外响起敲门声。
“没事吧？”
“没事。”高大的动物抱住尾巴。
她和人类雌性睡在一块，皎洁的月光，偷偷洒落。
这是第二天，狐媚和糖开溜都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无聊。
她想去看看。婚礼在城里的中心地段，那是一栋酒楼，五层高的房子，已经是城里最好的婚礼场所。
门口没有关卡。
里面都是吃的，饼，面食，以及一些甜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很饿。
在角落，她和人类雌性一起享用美食。
天色还很亮，现在是下午，太阳照在爬山虎的叶子上，撒下斑斑点点。
角落是安静的，没有人来打扰。
她不太会用筷子，担幸运的是，这里也提供刀叉。
木头的，也很轻。
现在，她只想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时光。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读书的时候。
那些年轻的同学，嘴上对社会的不满，不知道有多少。
她不认为那是对的，但她也从来不反驳。人是不一样的，这是上课的老师教的。
生活很枯燥，也很辛苦。
如果能碰到那些同学，她一定会开个玩笑。
“生活，还容得下你的不满吗？”
哈哈，她自己也觉得好笑。
“是啊，学姐还是那么好看。”
“嗯，谢谢夸奖。”
“哈，学姐不记得我了？”
“你…谁啊？”
“毕业的文章，记得吗？《关于和平》”
“和平？我想想，好像是一篇废话文章来着，亏你还能毕业，运气不错啊，学弟。找我有事吗？”
“没事。”男人喝下一口酒。
“陈寒是我的名字，就不打扰学姐了。”
说完，男人走远。她吃口面条，忽然，门口放起鞭炮。
“陈寒，谁啊…我有指导过这个人吗？”
“哦，新娘子来喽。”
在门口，红色铺满地面。瓷碗和玻璃碰撞。军士们站好，新娘走过。香甜的液体从塔顶滑落。
“好。”有人举起酒杯。
喝什么？那不重要。
为了庆祝，他们跳起舞蹈。在精心布置的舞池中，男人和女人尽情玩耍。
笊蝴饱了。她睁大眼睛，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混在里面。
一个服务生，一个白皙的女人，以及一个矮个笨蛋。
“嘿，那边的帅哥，我需要一杯红茶，你能拿来给我吗？”
她叫了服务生。
隔着三张桌子，托盘转向这边。
“抱歉，小姐，现在已经没有红茶了，您看，需要别的来代替吗？”
“哦，那就换成红糖水，半糖，要多加牛奶。嗯……对了，还要加一颗红枣，就这些，麻烦了，我会给小费的，帅哥快点喽。”
“这…小姐不如等一下，等会有……”
“会有？”她打断他，脸上没了笑容。
“我需要你的服务，先生！请你认真工作，不然我只好和你们的经理谈一谈了。明白了吗？”
“是的，小姐。”
巡视经理点点头，笊蝴回以微笑。
“您来的真及时。”
“我的荣幸，小姐，不打扰您了。”
经理走到后厨。
他点燃一只烟，在这少人的后厨，深深吸了一口。
“呼——，你还要学的还有很多，不过，半糖只是一个借口。”
“借口？”
“对，借口。女人保养身材，不喝就行了，哪在乎半糖全糖，随便弄弄就可以了。”
“加两块，怎么样？”
“都行，我不管这个。她们平时一抓一大把，谁知道呢？也许放个七颗，又或者放个五颗，这可不好说。”
“你瞧，这个杯子的表面。唇印，涂抹这些，他们也是变得美丽了。但是，他们不是来恋爱，却又那么心急。”
“急什么？”
“别担心，你情我愿的事，我们听一听，看个乐子就行。”
是的，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帅哥走进来。高鼻梁，大高个，以及一身合适的西装。他流了汗水，和两人遇上。
“哦，两位，你们这里有酒吗？那宝贝真火热，都快渴死我了。”
“玩得愉快，先生。您看，这瓶二十年的米酒，可以吗？”
经理拿出一个坛子。
“只有这一杯，先生，尝尝就行。”
“只一杯吗？”
“是的，只有一杯。”大高个走远后。
经理又倒了一碗。
“尝尝，我新酿的。”
在灯光下，浑浊的酒水散发着酸气。
它闻上去，像是隔夜的豆腐。
“试试，味道很不错的。”
新人皱起眉头。
“看起来很不对劲，我还是不试了。”
“年轻人，要多尝试啊。”
这句话，像极了他一成不变的父亲，稳重，却又没有趣味。
他握着碗，随时可以改变。
为什么不呢？
他吞下米酒，好甜，好甜。热力透过皮肤，视线也变得模糊。
咚——
身体倒下。
没有人扶，也没有人管。
“知道吗？你是唯一的变数。这里的每个人我都很熟，但是，唯独你，我不熟。”
“别人的光明，不过月色，做不成太阳，也照不亮污浊。你，躺着吧，我给你找个老婆，好好活着，就算是聊天的回礼。”
眼皮从未有过这份重量，它压垮精神，合上了眼睛。
脚步，慢慢远去。
宴会在继续。
漂亮的，不漂亮的，有钱的，和有一点钱的，他们没有看见，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黑暗。
角落里，醉倒的女人被人扶起。
“喝多了吗？”
“没有，我还可以……”她握住酒瓶，抬起手，酒液却失去准头，淋在了身上。
“浪费，不过先走吧。”
男人抱着女人，他没有走，角落里还有个女人。
“你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带你走，这并不麻烦。”
他伸出手，女人往角落里缩了一下。
“不愿意吗。我不勉强。”男人走远，经理巡视着，却忽然来到角落。
“穿蓝衣的小姐，我们认识吗？”
“我吗？也许是你来得太晚哦，不称职的领导者，当官了不起啊。”
女人的愤怒，他完全可以理解。
“那么，你听到了什么呢？”
“哼，别想空手套狼，我可是丢脸丢大了，你得补偿我。”
“吃饭？”“一条裙子？”“名牌包包？”“…”
“这些都不错，但是，精神损失费呢？领导——你可是正义的吧？不会赖账的吧？”
女人的双眼依旧无神，可是，经理却感受到了一丝压迫。
“要不然，视觉共享让你玩一天？”
“这还差不多。”
女人吃起蛋糕，经理只好坐下。
“这么多人，得烧多久啊？”
“普通的火焰，一两天吧。”
“啊，那么长时间，我可以先回个家吗？那个替身智商太低了，说不定和那家的帅哥好上了。我的清白可不能这么丢了。”
“那你还和兵哥哥们一起玩？”
“那不是他们长得帅吗？你不喜欢美女的吗，真是，小女生喜欢帅哥，多么正常的事情。行了，毒药是我配的，放心好吧。”
女人舔干净奶油，又转过头来。
“对了，这药对异族没有多大效果，但是，为了安全，我加了那个。”
“到时候，您也尝尝鲜，就别像个旧时代古董了。天天当君子，我可不喜欢君子，当然，要是真君子，那也还凑合。”
女人拍拍裙子，摸索着，走进黑暗中。
看不见路，她停下步伐。
“嘿，有没有路过的小宝贝？”
女人挥舞鸡腿，肉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
离着十几米，她就听到了狗叫。
“唉，还有吗？”
不一会，她又听到了猫叫。
一只特别大胆的猫，它竟然跳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长得不错啊。”女人摸到一团软肉，猫忽然发威。
它感到奇怪，但是，女人不怕它。
“我瞧瞧，嗯，大概是八斤，绿色……”
“管他的，我们走一段，这只鸡腿就归你了，怎么样？”
猫跳上房檐，视野逐渐变宽。
“那，先出工，再付款喽。”
有动物看路，女人慢慢也能走动，她惦记着家，家里人也一样在等她。
打开门，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
那是来自父亲的关怀。她闻到香气，但也不是大事。
“来，作为一名工人，这是你的酬劳。”她递过鸡腿，猫却没有离开。
母亲走过来，那只猫竟然叼起了一个盘子。
离地面一米多，女人也感到为难。
“唉！坐地起价，你要两根？那不行。”
“喵！！！”
“什么！要我抱你睡觉，但你是只母猫吧。这样，我不快乐，而且，你又不会洗澡。”
是的，家里虽然有吃有穿，但是节约是真的节约。
“和我一起洗。额……妈，我们最近是不是没有烧香？”
“有吗？我每天都烧啊！不是你天天在外面和那些帅哥鬼混？我就知道！”
“唉，打住。先吃饭。先吃饭。”
女人在母亲面前没能狡辩。
猫也享用到一个盘子，吃得倒是和她一样。
“爸爸，你在外面，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
女人拿起叉子，猫抢走了那块鸡胸肉。
“有趣的事，说起来，最近城里面，好像要变天了。”
“哦，就是这个！还有吧，爸爸你听到的那些饭后杂谈也说一说啊。”
她忽然放下叉子，猫顺着面条，看到了一杯清水。
“啧——，哎，这都是些没得根据的话，讲给你听听，你可不要当真。”
“不当真，爸爸你快讲吧。”
“嗯，没看见我杯子空了？”
“切，我的爸爸，女儿来给您满上啊~”
那，故事就开讲了。
“朱家是大家，从那百十年前就是了。现在管事的，是一个王姓小子在几个人那里抢来的。”
“这人不练兵，不换人。各城的大事都是自己解决，也就到了最近，有些玩性，要大家都对下面的人好一点。这就是敢说，下面也没人做。”
“不过，话说出口，大家也得摆摆形势。这管事的没自己人，那就给他送两个，立个名目，叫做食为天。”
“干得是不错，就是不成气候，而且，里面的那些人，太年轻。”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吃的苦……”
“是，您这辈人辛苦了，我吃饱了，您吃好啊！”
女人站起身，猫急忙咬住鱼肉，叉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是没事找事？别的东西不好说？偏要捡这些烂芝麻的破事来说？”母亲放下碗，筷子沾进杯子里。
“嘿，这是酒吗？你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有啊，我吃饱了，再与你计较。”
猫睁着眼，木门关上。
在这小小的天地之中，它躺进水里，享受热力。
“救火啊，来人，救火啊！……”
遥远的地方飘来呼喊。
它把脑袋扎进水里，用爪子捂住。
声音果然不见了。
深红的光顺着水面摇曳，远处，亮了。
很久很久，窗子外也传来呼喊。
“关好门，我们去看看，早点睡啊。”
女人在窗子里挥手，两道人影走向了火光。
“今天，睡吧。”
女人披上毛巾，顺着暗淡的火光睡到床上。
猫在她手中，两个生命互相依靠。
梦里，什么都有。曾有人这么说过。
泡在一处池水中，男人来不及活动，手就被什么东西缠住，捆在了一起。
“是的，你还没死。我叫云初透，当然，我更希望你能叫我云初。”
接着，就是布料的哀嚎。
“你这身体，没有一点特殊的呀。嗯——也许你可以试一试最近很流行的一个玩法。”
女人摸来摸去，拿出一张纸条。
“喂，睁开眼睛看看，后悔可来不及了。”
眼睛睁开，纸条最下方，写着一条规定。
“此规约定于今朝。效力生效，直至一方灭亡，此乃违禁之物，效力约束，源于律法。望尔等慎之。”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云初透签下姓名，咬破男人手指。血液滴上，空气中忽然闪过红光。
一道虚影从纸条中蹦出。
“咳咳，哼——来造反吧，打倒我，我就教你如何解除。不然，你也可以选择和陌生的女人过一辈子。”
“你是谁？”男人打量着虚影。
时间并不多，他只听到一个王字，虚影就消失了。
“嗯，我有两个建议。”
“第一个，你看起来不是外向的那种人，我们直接去你家，打父母个措手不及；第二个，我最近在食为天打工，你也可以来试试，包吃包住，就是没钱。你选哪个？”
男人陷入沉默。
但是云初透并不给机会。
“你可不要耍帅，二选一而已。男人磨磨唧唧可是办不成大事的，知道吗？”
她拿出小刀割断绳子。
“所以，你去我那，还是我去你那？椎先生，您可要好好决定。”
女人笑着，男人选了二。
“好吧。”她好像很失望。
“咱们明天见，你可以找个人问问，他们都知道的。”
云初透走入黑暗，男人这才找到了旅馆。
在白天抓获的男人的房子里，她们放开了心神。商人待在二楼，女人们占据了整个一层。
房子很大。大腿上布料最少的女性站在门边吆喝。她叼着瓷碗，朝着其余几位女性招手。
“有谁要来洗澡的吗？我的按摩手法可好了。”她热情，但只有矮个子的女性报了名。
她们走进浴室，留下身材高大的动物与一个弱小人类独处。
作为姐姐，笊蝴时不时看向另一个女性。
人类雌性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呆呆的。
房间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很快，笊蝴就感觉到了困意。从脑海深处，带着湿润的梦境冲击着理智的防线。
冷风，再一次从门缝里传来。它打乱瞌睡虫的攻势。
充满血丝的双眼明明就要合上，但是，冷意让她翻过身子。
灯灭了。
作为野兽，笊蝴第一时间弯起身躯。嘴里的獠牙随时可以刺破某个陌生人的喉咙。
那个靠血液维持生命的雌性，再一次出现了。
她撞破墙壁，身边围绕着一层猩红液体，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个巨大的猪腿。
穿着薄纱的小脚踩在砖石上，发出嘎嘣的声音。
“这是请帖，是我左手的信封，真是的！”她大叫，却又很快平息。
猪腿上流下肥油，金黄色泽的肉末是那么诱人。笊蝴舔了舔嘴角，努力别过头。
那个吸血的人类雌性递来眼神，摇晃着手中的猪腿。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接好，明天晚上准时来参加，听见了吗？”巨大的猪腿肉飞过来。
她纤细的手臂宛如几个男人的手臂，那般力道，直接在地面上踏出了坑洞。
红色眼眸亮起光辉。她拿出镜子，用纸巾擦去了脚底的油渍。
“婚礼？不是交配？”
“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啊。你这种一直生活在人类社会外的异族真是愚蠢，结婚，就是生活啊。”
“依靠人类的权力往上爬，多么轻松。你也可以试试，找个权力大的，说不定将来你的孩子就可以直接提升存活率哦！”
她说的那么轻松。就好像早已摸透了人类的喜好。
“我也可以？”
“当然，不过，你们很恐怖吧？可能不太合适。”
她放下镜子，但是高大的动物可不管。
“你说，和你结婚的人类是谁？”
“请帖上有啊，叫朱天舜，长得蛮帅的。不过，我们这里的婚礼都是收礼物的，当然，作为异族同胞，你就不用送了。”
“不用吗？”
“完全不用。我还有事，明天晚上见咯！”
她从破墙处离开，门外响起敲门声。
“没事吧？”
“没事。”高大的动物抱住尾巴。
她和人类雌性睡在一块，皎洁的月光，偷偷洒落。
这是第二天，狐媚和糖开溜都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无聊。
她想去看看。婚礼在城里的中心地段，那是一栋酒楼，五层高的房子，已经是城里最好的婚礼场所。
门口没有关卡。
里面都是吃的，饼，面食，以及一些甜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很饿。
在角落，她和人类雌性一起享用美食。
天色还很亮，现在是下午，太阳照在爬山虎的叶子上，撒下斑斑点点。
角落是安静的，没有人来打扰。
她不太会用筷子，担幸运的是，这里也提供刀叉。
木头的，也很轻。
现在，她只想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时光。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读书的时候。
那些年轻的同学，嘴上对社会的不满，不知道有多少。
她不认为那是对的，但她也从来不反驳。人是不一样的，这是上课的老师教的。
生活很枯燥，也很辛苦。
如果能碰到那些同学，她一定会开个玩笑。
“生活，还容得下你的不满吗？”
哈哈，她自己也觉得好笑。
“是啊，学姐还是那么好看。”
“嗯，谢谢夸奖。”
“哈，学姐不记得我了？”
“你…谁啊？”
“毕业的文章，记得吗？《关于和平》”
“和平？我想想，好像是一篇废话文章来着，亏你还能毕业，运气不错啊，学弟。找我有事吗？”
“没事。”男人喝下一口酒。
“陈寒是我的名字，就不打扰学姐了。”
说完，男人走远。她吃口面条，忽然，门口放起鞭炮。
“陈寒，谁啊…我有指导过这个人吗？”
“哦，新娘子来喽。”
在门口，红色铺满地面。瓷碗和玻璃碰撞。军士们站好，新娘走过。香甜的液体从塔顶滑落。
“好。”有人举起酒杯。
喝什么？那不重要。
为了庆祝，他们跳起舞蹈。在精心布置的舞池中，男人和女人尽情玩耍。
笊蝴饱了。她睁大眼睛，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混在里面。
一个服务生，一个白皙的女人，以及一个矮个笨蛋。
“嘿，那边的帅哥，我需要一杯红茶，你能拿来给我吗？”
她叫了服务生。
隔着三张桌子，托盘转向这边。
“抱歉，小姐，现在已经没有红茶了，您看，需要别的来代替吗？”
“哦，那就换成红糖水，半糖，要多加牛奶。嗯……对了，还要加一颗红枣，就这些，麻烦了，我会给小费的，帅哥快点喽。”
“这…小姐不如等一下，等会有……”
“会有？”她打断他，脸上没了笑容。
“我需要你的服务，先生！请你认真工作，不然我只好和你们的经理谈一谈了。明白了吗？”
“是的，小姐。”
巡视经理点点头，笊蝴回以微笑。
“您来的真及时。”
“我的荣幸，小姐，不打扰您了。”
经理走到后厨。
他点燃一只烟，在这少人的后厨，深深吸了一口。
“呼——，你还要学的还有很多，不过，半糖只是一个借口。”
“借口？”
“对，借口。女人保养身材，不喝就行了，哪在乎半糖全糖，随便弄弄就可以了。”
“加两块，怎么样？”
“都行，我不管这个。她们平时一抓一大把，谁知道呢？也许放个七颗，又或者放个五颗，这可不好说。”
“你瞧，这个杯子的表面。唇印，涂抹这些，他们也是变得美丽了。但是，他们不是来恋爱，却又那么心急。”
“急什么？”
“别担心，你情我愿的事，我们听一听，看个乐子就行。”
是的，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帅哥走进来。高鼻梁，大高个，以及一身合适的西装。他流了汗水，和两人遇上。
“哦，两位，你们这里有酒吗？那宝贝真火热，都快渴死我了。”
“玩得愉快，先生。您看，这瓶二十年的米酒，可以吗？”
经理拿出一个坛子。
“只有这一杯，先生，尝尝就行。”
“只一杯吗？”
“是的，只有一杯。”大高个走远后。
经理又倒了一碗。
“尝尝，我新酿的。”
在灯光下，浑浊的酒水散发着酸气。
它闻上去，像是隔夜的豆腐。
“试试，味道很不错的。”
新人皱起眉头。
“看起来很不对劲，我还是不试了。”
“年轻人，要多尝试啊。”
这句话，像极了他一成不变的父亲，稳重，却又没有趣味。
他握着碗，随时可以改变。
为什么不呢？
他吞下米酒，好甜，好甜。热力透过皮肤，视线也变得模糊。
咚——
身体倒下。
没有人扶，也没有人管。
“知道吗？你是唯一的变数。这里的每个人我都很熟，但是，唯独你，我不熟。”
“别人的光明，不过月色，做不成太阳，也照不亮污浊。你，躺着吧，我给你找个老婆，好好活着，就算是聊天的回礼。”
眼皮从未有过这份重量，它压垮精神，合上了眼睛。
脚步，慢慢远去。
宴会在继续。
漂亮的，不漂亮的，有钱的，和有一点钱的，他们没有看见，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黑暗。
角落里，醉倒的女人被人扶起。
“喝多了吗？”
“没有，我还可以……”她握住酒瓶，抬起手，酒液却失去准头，淋在了身上。
“浪费，不过先走吧。”
男人抱着女人，他没有走，角落里还有个女人。
“你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带你走，这并不麻烦。”
他伸出手，女人往角落里缩了一下。
“不愿意吗。我不勉强。”男人走远，经理巡视着，却忽然来到角落。
“穿蓝衣的小姐，我们认识吗？”
“我吗？也许是你来得太晚哦，不称职的领导者，当官了不起啊。”
女人的愤怒，他完全可以理解。
“那么，你听到了什么呢？”
“哼，别想空手套狼，我可是丢脸丢大了，你得补偿我。”
“吃饭？”“一条裙子？”“名牌包包？”“…”
“这些都不错，但是，精神损失费呢？领导——你可是正义的吧？不会赖账的吧？”
女人的双眼依旧无神，可是，经理却感受到了一丝压迫。
“要不然，视觉共享让你玩一天？”
“这还差不多。”
女人吃起蛋糕，经理只好坐下。
“这么多人，得烧多久啊？”
“普通的火焰，一两天吧。”
“啊，那么长时间，我可以先回个家吗？那个替身智商太低了，说不定和那家的帅哥好上了。我的清白可不能这么丢了。”
“那你还和兵哥哥们一起玩？”
“那不是他们长得帅吗？你不喜欢美女的吗，真是，小女生喜欢帅哥，多么正常的事情。行了，毒药是我配的，放心好吧。”
女人舔干净奶油，又转过头来。
“对了，这药对异族没有多大效果，但是，为了安全，我加了那个。”
“到时候，您也尝尝鲜，就别像个旧时代古董了。天天当君子，我可不喜欢君子，当然，要是真君子，那也还凑合。”
女人拍拍裙子，摸索着，走进黑暗中。
看不见路，她停下步伐。
“嘿，有没有路过的小宝贝？”
女人挥舞鸡腿，肉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
离着十几米，她就听到了狗叫。
“唉，还有吗？”
不一会，她又听到了猫叫。
一只特别大胆的猫，它竟然跳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长得不错啊。”女人摸到一团软肉，猫忽然发威。
它感到奇怪，但是，女人不怕它。
“我瞧瞧，嗯，大概是八斤，绿色……”
“管他的，我们走一段，这只鸡腿就归你了，怎么样？”
猫跳上房檐，视野逐渐变宽。
“那，先出工，再付款喽。”
有动物看路，女人慢慢也能走动，她惦记着家，家里人也一样在等她。
打开门，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
那是来自父亲的关怀。她闻到香气，但也不是大事。
“来，作为一名工人，这是你的酬劳。”她递过鸡腿，猫却没有离开。
母亲走过来，那只猫竟然叼起了一个盘子。
离地面一米多，女人也感到为难。
“唉！坐地起价，你要两根？那不行。”
“喵！！！”
“什么！要我抱你睡觉，但你是只母猫吧。这样，我不快乐，而且，你又不会洗澡。”
是的，家里虽然有吃有穿，但是节约是真的节约。
“和我一起洗。额……妈，我们最近是不是没有烧香？”
“有吗？我每天都烧啊！不是你天天在外面和那些帅哥鬼混？我就知道！”
“唉，打住。先吃饭。先吃饭。”
女人在母亲面前没能狡辩。
猫也享用到一个盘子，吃得倒是和她一样。
“爸爸，你在外面，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
女人拿起叉子，猫抢走了那块鸡胸肉。
“有趣的事，说起来，最近城里面，好像要变天了。”
“哦，就是这个！还有吧，爸爸你听到的那些饭后杂谈也说一说啊。”
她忽然放下叉子，猫顺着面条，看到了一杯清水。
“啧——，哎，这都是些没得根据的话，讲给你听听，你可不要当真。”
“不当真，爸爸你快讲吧。”
“嗯，没看见我杯子空了？”
“切，我的爸爸，女儿来给您满上啊~”
那，故事就开讲了。
“朱家是大家，从那百十年前就是了。现在管事的，是一个王姓小子在几个人那里抢来的。”
“这人不练兵，不换人。各城的大事都是自己解决，也就到了最近，有些玩性，要大家都对下面的人好一点。这就是敢说，下面也没人做。”
“不过，话说出口，大家也得摆摆形势。这管事的没自己人，那就给他送两个，立个名目，叫做食为天。”
“干得是不错，就是不成气候，而且，里面的那些人，太年轻。”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吃的苦……”
“是，您这辈人辛苦了，我吃饱了，您吃好啊！”
女人站起身，猫急忙咬住鱼肉，叉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是没事找事？别的东西不好说？偏要捡这些烂芝麻的破事来说？”母亲放下碗，筷子沾进杯子里。
“嘿，这是酒吗？你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有啊，我吃饱了，再与你计较。”
猫睁着眼，木门关上。
在这小小的天地之中，它躺进水里，享受热力。
“救火啊，来人，救火啊！……”
遥远的地方飘来呼喊。
它把脑袋扎进水里，用爪子捂住。
声音果然不见了。
深红的光顺着水面摇曳，远处，亮了。
很久很久，窗子外也传来呼喊。
“关好门，我们去看看，早点睡啊。”
女人在窗子里挥手，两道人影走向了火光。
“今天，睡吧。”
女人披上毛巾，顺着暗淡的火光睡到床上。
猫在她手中，两个生命互相依靠。
梦里，什么都有。曾有人这么说过。
泡在一处池水中，男人来不及活动，手就被什么东西缠住，捆在了一起。
“是的，你还没死。我叫云初透，当然，我更希望你能叫我云初。”
接着，就是布料的哀嚎。
“你这身体，没有一点特殊的呀。嗯——也许你可以试一试最近很流行的一个玩法。”
女人摸来摸去，拿出一张纸条。
“喂，睁开眼睛看看，后悔可来不及了。”
眼睛睁开，纸条最下方，写着一条规定。
“此规约定于今朝。效力生效，直至一方灭亡，此乃违禁之物，效力约束，源于律法。望尔等慎之。”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云初透签下姓名，咬破男人手指。血液滴上，空气中忽然闪过红光。
一道虚影从纸条中蹦出。
“咳咳，哼——来造反吧，打倒我，我就教你如何解除。不然，你也可以选择和陌生的女人过一辈子。”
“你是谁？”男人打量着虚影。
时间并不多，他只听到一个王字，虚影就消失了。
“嗯，我有两个建议。”
“第一个，你看起来不是外向的那种人，我们直接去你家，打父母个措手不及；第二个，我最近在食为天打工，你也可以来试试，包吃包住，就是没钱。你选哪个？”
男人陷入沉默。
但是云初透并不给机会。
“你可不要耍帅，二选一而已。男人磨磨唧唧可是办不成大事的，知道吗？”
她拿出小刀割断绳子。
“所以，你去我那，还是我去你那？椎先生，您可要好好决定。”
女人笑着，男人选了二。
“好吧。”她好像很失望。
“咱们明天见，你可以找个人问问，他们都知道的。”
云初透走入黑暗，男人这才找到了旅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